第二百零九章. 華新清芳
木英一隻腳搭在另一隻腳上，翹起二郎腿，搖著蒲扇，越想越美，“況且蓁蓁認了潭婆婆當幹奶，我們接她一起住也是應該。她就靠幫人看個病，賺兩錢也是勉強糊口，還有那侄女不時來打秋風，還不如跟了我們去。”
耿正陽點頭，“好是好，也要她答應，不知她想不想離開。潭婆婆等她男人等了那麽多年，那男人沒個消息，這麽多年，唉，我們中國婦女偉大啊！”
“那男人沒死。”木英停了扇子，輕輕嘀咕一句。
“那男人沒死？你怎麽知道的？”耿正陽剛躺下，刷得轉過頭來。
“我……我猜的。”木英心一跳，忙又搖起了扇子，嘿嘿笑，“你想啊，我們都猜得王朝興死了，連蔡大爺都要放棄了，九年，一點信兒都沒有，可你看，現在不找到了。我總覺得啊，潭婆婆的男人肯定也會在哪一天，刷，站到我們麵前。”
“對，你說的有理，我們就當他沒死，等著他回來吧，也算對潭婆婆這麽多年的等待有個交待。”耿正陽笑起來，拿過木英的扇子，慢慢扇著，“你既然想開菜館子，也好，可每天定量，不要把人累垮了，我以後總能養活你和蓁蓁的。”
“是，首長。”木英把一條腿搭到他身上去，朝他嘻皮笑臉。
正陽由著她大腿架到他肚子上，“要修屋子的話，我去了北京就去聯係一下吧，這一個多月，也夠時間弄好了，到時等你過來，可以直接開館子了。”
“那你會不會很辛苦。”木英笑。
“為我媳婦做事，有啥辛苦的，都是為了這個家嘛。”耿正陽笑，轉個身去摸她，手伸出來，中間還夾著個蓁蓁，他癢癢地磨了磨牙，“明天再收拾你。”
木英像個小母雞，笑得咕咕的。
正陽給蓁蓁做了兩個蟈蟈籠子後，拎著行禮萬般不舍走了。
耿蓁蓁含著兩泡眼淚喊爸爸，木英把個新的蟈蟈籠子給她後，小丫頭馬上忘了她爸爸，喊著要去找明明玩了。
接下來木英就等著木國棟和周美春、木清芳和劉華新結婚了。木清芳的婚事原訂五月份，但劉華新母親一時病危，不得不往後延期，七月上劉華新母親去了。臨去前，劉華新拿著他和清芳的結婚證念給老太太聽，老太太是笑著閉上眼的。
辦完喪事後，木聞喜重新訂了日子，木清芳和木國棟一起辦，十月一日，國慶節，大吉大利。
劉華新是個有主張的，跟著東亮跑了兩次廣州後，賺回小五百塊錢，他用這筆錢在文林路集市上，那時還沒有形成正式的菜場，就在露天場地上，重新支了個攤，劉家豆腐。生意很是不錯，清芳一得空就往他那邊跑，幫著他磨豆子，做豆腐，兩人感情倒越發好了。
因著要結婚，劉華新打算把他二間破屋重新翻修一下，喊著嶽丈去照看。現在修好了，孫蘭喊上孫小美、木英等人，去看新房。
三間大瓦房，牆壁刷的雪白，東首一間就做劉華新和木清芳的新房，當中一間，即是客堂，也是劉華新做豆腐的作坊，西麵一間是劉華新弟弟劉華安的臥房。
新房裏一水的實木家俱，隻上了桐油，露了原木色。
木清芳羞澀笑笑，“我喜歡這個顏色，所以新華就依著我沒上紅漆。”
“你啊，有個老詞，叫什麽來著，侍寵而嬌，哪有不上紅漆的。”孫蘭用指頭戳著木清芳腦袋，臉上卻全是欣慰。
“大嫂，原來清芳才是最幸福的，這一嫁過來，上頭就沒有婆婆壓著了，想幹啥就幹啥，多舒服啊。”錢桂芬大咧咧道。
孫蘭嚇得忙往外頭看了看，“二弟妹，這話你也說得出來，華新、華安剛沒了娘，心裏多難過。”就算她們都這樣想，也不能說出來啊。
“沒事，我剛才看到華安去隔壁收拾了，聽不到的。”錢桂芬滿不在乎。
“我帶你們去集市上轉轉吧，華新還在賣豆腐，不遠的，走過去兩條街。”木清芳笑了下，轉移話題。
“聽說就在蘭房鎮小學邊上吧。”木英開口問道。
“是啊，離著學校不遠。”清芳點頭。
跟劉華安打過招呼，木清芳帶著她們，一行人穿街過巷，往文林路上的大集市走去。
“這邊新造了好些房子，以前都是空地，是給蘭房小學老師的。”木清芳邊走邊說著。
“當老師就是好，一年休兩個假，還有房子分配……”錢桂芬無限羨慕。
木英神思已有些恍惚，這條文林路，她很熟悉，還有這一排帶院子的小平房，隨著往前走，腳步越發沉重，這一間，就是這一間。
現在院門還很新，油漆是剛刷上去的，還散著刺鼻的油漆味。
“英子，看啥呢。”孫小美見木英落在了後頭，停步喊她。
“來了，來了。”木英收回目光，笑著跑上前去，娘還在，一切都已重來，再不要讓過去占據了你的今天。
走出文林路，前麵就是一個開闊的大場地，賣農產品的，賣木工活的，賣竹製家什的，望過去，足足有五六十個攤拉。
“哎喲，這竹躺椅不錯。”錢桂芬上前，摸摸看看，還坐上去試著躺了躺。
“二弟妹，想要就買一個唄，這椅子擺屋裏，躺一下確實挺舒服的。”孫蘭笑她，“反正你現在不差這幾個錢。”
“錢多也不能亂花啊，我還得留著給我孫子呢。”錢桂芬嗬嗬直笑，坐在躺椅上不舍得起來，“你們看看，這樣子像不像個地主老財？”
“像，足足一個胖地主。”孫小美哈哈笑道。
“哪胖，哪胖，我這個叫福態。”錢桂芬笑著起身，“這位老同誌，你這個賣多少錢啊？”
蹲在地上抽著旱煙的老頭比了個八的手勢。
“八塊。”錢桂芬嘖嘖嘴，心裏頭倒覺得不貴，這可以用上小十年呢！
“平時用濕毛巾擦了陰幹，保你用上十年，不會壞。”老頭也不起身，自顧抽著旱煙，隨你要不要。
“二嫂，八塊，不貴，這手工好著呢。”孫小美低聲道。
“好，那我要了。”錢桂芬豪氣道，褲兜裏掏出錢付了，現在手上錢越來越多了，買東西再不象以前，想來想去，最後還不舍得買。
老頭沒想到她真買了，忙起身收了錢，用麻繩兩端捆了，做出繩扣，等下兩人扁擔一挑就行。
“老同誌，這椅子先放你這邊，等我這邊逛一下，再來拿。”錢桂芬道。
“行，行。”老頭笑得露出一口煙漬大黃牙。
一路逛過去，不時買些東西，掃帚兩把、馬桶一個、瓷碗十隻……
劉華新的豆腐攤支在一把大竹傘下頭，豆腐上還蓋著白紗布，看著很是潔淨。
“華新，賣得怎樣了？”孫蘭一走近，就笑著問道。
“娘，二嬸，三嬸。”劉華新親親熱熱喊道，又看了兩眼木英，“這位是？”
“她就是木英姐，我跟你提過的。”木清芳拉拉他袖子，小聲提醒他。
木英幫了劉華新一把，可這輩子兩人還沒見過。
“原來你就是木英姐，知道，知道，亮子哥跟我說過，我能賺出這些本錢，全是木英姐給我的機會。”他憨憨一笑，“木英姐，謝謝你。”
“怎麽？裏麵還有啥道道？”孫蘭疑惑道。
“娘，我能跟著亮子哥去廣州跑貨，就是木英姐提了我，我才有機會去的。”劉華新笑道。
“大娘，那時我們去棉花店，店主不是說了嘛，劉華新本分老實，人又肯幹，我就想著讓他也試試，成功了不就能跟清芳在一起了，沒想，這事真成了。”木英笑道。
“千裏姻緣一線牽啊！小夥子是個好的，清芳更是個好的，以後兩人一定幸福！”孫小美笑道。
“打擾一下，你們這邊做生意嗎？”一個中年男人提聲問道。
“做，做，同誌，你想買豆腐嗎？”劉華新忙接話。
孫小美等人忙讓開，木英卻有些發愣，此人她熟悉啊！
那光光的大腦門，發際線跑到後麵，從正麵看都找不見，圓圓大鼻頭，特別有肉，一雙眼睛看著善意和氣。此人正是以前蘭房小學食堂裏教她燒菜的老錢師傅啊！也是她的大恩人啊！
“要，給我拿兩塊豆腐，三角錢一塊是吧！”他數出六張一角。
快說點啥，木英心中催促，脫口而出，“你是蘭房小學的大廚師傅嗎？”
老錢聞聲轉頭，嗬嗬笑起來，“我哪有那個運氣去蘭房小學食堂上班啊！不是，不是。”他擺了擺手。
在他身邊站著個半大姑娘，白襯衣，黑裙子，一雙布鞋，胸前搭著兩根麻花辮子，同樣的圓臉型、大圓鼻頭，梳著劉海，看不出是不是大腦門，她嗬嗬笑起來，“你怎麽知道我爹會燒菜啊！可他沒工作，現在在家呢。”這姑娘嘟著嘴，模樣有些俏皮。
“我看師傅的身量，看著就像大廚師。”木英微笑，“沒工作，那何不去蘭房小學問問呢，說不好，他們食堂要請大廚師傅呢！”
木英一隻腳搭在另一隻腳上，翹起二郎腿，搖著蒲扇，越想越美，“況且蓁蓁認了潭婆婆當幹奶，我們接她一起住也是應該。她就靠幫人看個病，賺兩錢也是勉強糊口，還有那侄女不時來打秋風，還不如跟了我們去。”
耿正陽點頭，“好是好，也要她答應，不知她想不想離開。潭婆婆等她男人等了那麽多年，那男人沒個消息，這麽多年，唉，我們中國婦女偉大啊！”
“那男人沒死。”木英停了扇子，輕輕嘀咕一句。
“那男人沒死？你怎麽知道的？”耿正陽剛躺下，刷得轉過頭來。
“我……我猜的。”木英心一跳，忙又搖起了扇子，嘿嘿笑，“你想啊，我們都猜得王朝興死了，連蔡大爺都要放棄了，九年，一點信兒都沒有，可你看，現在不找到了。我總覺得啊，潭婆婆的男人肯定也會在哪一天，刷，站到我們麵前。”
“對，你說的有理，我們就當他沒死，等著他回來吧，也算對潭婆婆這麽多年的等待有個交待。”耿正陽笑起來，拿過木英的扇子，慢慢扇著，“你既然想開菜館子，也好，可每天定量，不要把人累垮了，我以後總能養活你和蓁蓁的。”
“是，首長。”木英把一條腿搭到他身上去，朝他嘻皮笑臉。
正陽由著她大腿架到他肚子上，“要修屋子的話，我去了北京就去聯係一下吧，這一個多月，也夠時間弄好了，到時等你過來，可以直接開館子了。”
“那你會不會很辛苦。”木英笑。
“為我媳婦做事，有啥辛苦的，都是為了這個家嘛。”耿正陽笑，轉個身去摸她，手伸出來，中間還夾著個蓁蓁，他癢癢地磨了磨牙，“明天再收拾你。”
木英像個小母雞，笑得咕咕的。
正陽給蓁蓁做了兩個蟈蟈籠子後，拎著行禮萬般不舍走了。
耿蓁蓁含著兩泡眼淚喊爸爸，木英把個新的蟈蟈籠子給她後，小丫頭馬上忘了她爸爸，喊著要去找明明玩了。
接下來木英就等著木國棟和周美春、木清芳和劉華新結婚了。木清芳的婚事原訂五月份，但劉華新母親一時病危，不得不往後延期，七月上劉華新母親去了。臨去前，劉華新拿著他和清芳的結婚證念給老太太聽，老太太是笑著閉上眼的。
辦完喪事後，木聞喜重新訂了日子，木清芳和木國棟一起辦，十月一日，國慶節，大吉大利。
劉華新是個有主張的，跟著東亮跑了兩次廣州後，賺回小五百塊錢，他用這筆錢在文林路集市上，那時還沒有形成正式的菜場，就在露天場地上，重新支了個攤，劉家豆腐。生意很是不錯，清芳一得空就往他那邊跑，幫著他磨豆子，做豆腐，兩人感情倒越發好了。
因著要結婚，劉華新打算把他二間破屋重新翻修一下，喊著嶽丈去照看。現在修好了，孫蘭喊上孫小美、木英等人，去看新房。
三間大瓦房，牆壁刷的雪白，東首一間就做劉華新和木清芳的新房，當中一間，即是客堂，也是劉華新做豆腐的作坊，西麵一間是劉華新弟弟劉華安的臥房。
新房裏一水的實木家俱，隻上了桐油，露了原木色。
木清芳羞澀笑笑，“我喜歡這個顏色，所以新華就依著我沒上紅漆。”
“你啊，有個老詞，叫什麽來著，侍寵而嬌，哪有不上紅漆的。”孫蘭用指頭戳著木清芳腦袋，臉上卻全是欣慰。
“大嫂，原來清芳才是最幸福的，這一嫁過來，上頭就沒有婆婆壓著了，想幹啥就幹啥，多舒服啊。”錢桂芬大咧咧道。
孫蘭嚇得忙往外頭看了看，“二弟妹，這話你也說得出來，華新、華安剛沒了娘，心裏多難過。”就算她們都這樣想，也不能說出來啊。
“沒事，我剛才看到華安去隔壁收拾了，聽不到的。”錢桂芬滿不在乎。
“我帶你們去集市上轉轉吧，華新還在賣豆腐，不遠的，走過去兩條街。”木清芳笑了下，轉移話題。
“聽說就在蘭房鎮小學邊上吧。”木英開口問道。
“是啊，離著學校不遠。”清芳點頭。
跟劉華安打過招呼，木清芳帶著她們，一行人穿街過巷，往文林路上的大集市走去。
“這邊新造了好些房子，以前都是空地，是給蘭房小學老師的。”木清芳邊走邊說著。
“當老師就是好，一年休兩個假，還有房子分配……”錢桂芬無限羨慕。
木英神思已有些恍惚，這條文林路，她很熟悉，還有這一排帶院子的小平房，隨著往前走，腳步越發沉重，這一間，就是這一間。
現在院門還很新，油漆是剛刷上去的，還散著刺鼻的油漆味。
“英子，看啥呢。”孫小美見木英落在了後頭，停步喊她。
“來了，來了。”木英收回目光，笑著跑上前去，娘還在，一切都已重來，再不要讓過去占據了你的今天。
走出文林路，前麵就是一個開闊的大場地，賣農產品的，賣木工活的，賣竹製家什的，望過去，足足有五六十個攤拉。
“哎喲，這竹躺椅不錯。”錢桂芬上前，摸摸看看，還坐上去試著躺了躺。
“二弟妹，想要就買一個唄，這椅子擺屋裏，躺一下確實挺舒服的。”孫蘭笑她，“反正你現在不差這幾個錢。”
“錢多也不能亂花啊，我還得留著給我孫子呢。”錢桂芬嗬嗬直笑，坐在躺椅上不舍得起來，“你們看看，這樣子像不像個地主老財？”
“像，足足一個胖地主。”孫小美哈哈笑道。
“哪胖，哪胖，我這個叫福態。”錢桂芬笑著起身，“這位老同誌，你這個賣多少錢啊？”
蹲在地上抽著旱煙的老頭比了個八的手勢。
“八塊。”錢桂芬嘖嘖嘴，心裏頭倒覺得不貴，這可以用上小十年呢！
“平時用濕毛巾擦了陰幹，保你用上十年，不會壞。”老頭也不起身，自顧抽著旱煙，隨你要不要。
“二嫂，八塊，不貴，這手工好著呢。”孫小美低聲道。
“好，那我要了。”錢桂芬豪氣道，褲兜裏掏出錢付了，現在手上錢越來越多了，買東西再不象以前，想來想去，最後還不舍得買。
老頭沒想到她真買了，忙起身收了錢，用麻繩兩端捆了，做出繩扣，等下兩人扁擔一挑就行。
“老同誌，這椅子先放你這邊，等我這邊逛一下，再來拿。”錢桂芬道。
“行，行。”老頭笑得露出一口煙漬大黃牙。
一路逛過去，不時買些東西，掃帚兩把、馬桶一個、瓷碗十隻……
劉華新的豆腐攤支在一把大竹傘下頭，豆腐上還蓋著白紗布，看著很是潔淨。
“華新，賣得怎樣了？”孫蘭一走近，就笑著問道。
“娘，二嬸，三嬸。”劉華新親親熱熱喊道，又看了兩眼木英，“這位是？”
“她就是木英姐，我跟你提過的。”木清芳拉拉他袖子，小聲提醒他。
木英幫了劉華新一把，可這輩子兩人還沒見過。
“原來你就是木英姐，知道，知道，亮子哥跟我說過，我能賺出這些本錢，全是木英姐給我的機會。”他憨憨一笑，“木英姐，謝謝你。”
“怎麽？裏麵還有啥道道？”孫蘭疑惑道。
“娘，我能跟著亮子哥去廣州跑貨，就是木英姐提了我，我才有機會去的。”劉華新笑道。
“大娘，那時我們去棉花店，店主不是說了嘛，劉華新本分老實，人又肯幹，我就想著讓他也試試，成功了不就能跟清芳在一起了，沒想，這事真成了。”木英笑道。
“千裏姻緣一線牽啊！小夥子是個好的，清芳更是個好的，以後兩人一定幸福！”孫小美笑道。
“打擾一下，你們這邊做生意嗎？”一個中年男人提聲問道。
“做，做，同誌，你想買豆腐嗎？”劉華新忙接話。
孫小美等人忙讓開，木英卻有些發愣，此人她熟悉啊！
那光光的大腦門，發際線跑到後麵，從正麵看都找不見，圓圓大鼻頭，特別有肉，一雙眼睛看著善意和氣。此人正是以前蘭房小學食堂裏教她燒菜的老錢師傅啊！也是她的大恩人啊！
“要，給我拿兩塊豆腐，三角錢一塊是吧！”他數出六張一角。
快說點啥，木英心中催促，脫口而出，“你是蘭房小學的大廚師傅嗎？”
老錢聞聲轉頭，嗬嗬笑起來，“我哪有那個運氣去蘭房小學食堂上班啊！不是，不是。”他擺了擺手。
在他身邊站著個半大姑娘，白襯衣，黑裙子，一雙布鞋，胸前搭著兩根麻花辮子，同樣的圓臉型、大圓鼻頭，梳著劉海，看不出是不是大腦門，她嗬嗬笑起來，“你怎麽知道我爹會燒菜啊！可他沒工作，現在在家呢。”這姑娘嘟著嘴，模樣有些俏皮。
“我看師傅的身量，看著就像大廚師。”木英微笑，“沒工作，那何不去蘭房小學問問呢，說不好，他們食堂要請大廚師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