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再接生意
進了裏頭，顧午成和牛林花都過來親切打了招呼，木英又幹起了大廚的活計，這下再沒人跟她爭了！另外三人都搶著把事情幹好，鎮政府食堂前所未有的步伐統一起來。
木英不說如臂指使，可也是令出即下，異常順利！
領導們滿意用完飯，吳青華過來找了木英，把她偷偷拉過一邊，直接說道：“收音機還要三十台，你電視機有嗎？”
“有！”木英沙啞道，此時啥都有啊，沒有也要有啊！
“那電視機也幫我弄幾台，先弄個十台吧！帶天線的那種！”吳青華交待，“發票我已拿到了，空白的，木英，你辦事不錯！”
木英怔了下，估計發票寄來了，也是胡天明給他送去的。
木英說話還不流暢，她索性再拿出紙來寫道，收音機還跟上次一樣的價格，電視機我回去問一下，再報給你！
吳青華滿意點頭了，“那你快些啊！現在市裏都用上電視機了！我們窩在小鎮上，真是落伍了！聽說南麵還有那種叫啥冰箱的，吃不完的飯菜放裏麵壞不了！”
電冰箱，你要弄一台嗎？木英再寫道。這東西現在可真是稀罕貨啊，她也不知東亮能不能弄到。電冰箱買的人少，畢竟老百姓現在還不富裕，哪有那麽多吃不完的東西啊！電視機倒是可以賣起來了，等明後年，《上海灘》一播放，浪奔浪流……那可是萬人空巷啊！
她輕敲了下腦袋，也記不清到底是哪一年播放的了，她也沒看過，那時實在太艱難了！好幾年春節晚會，她都沒看過！
木英拎著半隻鴨子喜滋滋回家，這下又有大生意了，三十台收音機，十台電視機，每台賺五十，足足有兩千塊呢！
她走出不遠，前方一個瘦高人影快步迎來。
“正陽……”她激動喊道，飛快跑上前去。
兩人拉起手，相視而笑。
“今天休息，我一早就過來了，家裏飯做好了，回家吃飯吧！”耿正陽握緊她手，提過她手上的東西，微笑說道。
他好像更俊了，人也更高了，木英都要仰頭看他了，臉上稚氣散去，露出刀砍斧削的俊容來，板著臉的樣子有點冷，更帶上點威嚴了。
木英晃晃他手，調皮笑道：“耿……連長……”
正陽笑起來，又是一團孩子氣，他把布袋子的繩子掛在小手指上，留出拇指食指愛憐捏了捏她鼻子。
木英皺著鼻子朝他笑。
春風拂麵，氣溫暖和，街邊樹上冒出小指長的片片綠葉，嫩茸茸，望出去，一團蒙蒙綠意，讓人心中歡喜。
“王曉思被關到新農那邊的監獄去了，聽說判了兩年，故意傷人罪！”耿正陽低聲說道。
木英詫異望他一眼，眼中很大疑惑，怎麽隻關兩年！
耿正陽聲音更低了，“我問了陸曾祺，他說王曉思的媽媽鬧得太厲害，王師長實在沒法子，跟派出所打了電話，派出所所長以前是他手下的兵！”
啊！怎麽可以這樣！木英張大了嘴。
“英子，這年代，當官就是好啊，有些事就是一句話，誰會來查，誰會來管。”耿正陽搖了下頭，“一片慈父之心，他哪能真正看著女兒去受苦，兩年已經不錯了！再說她沒有真正傷到你，如果他們把她放了，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木英點頭，鬆了手拿出本子寫，你要是不跟她在一個部隊就好了，我不喜歡她。
“這不擔心，就算她兩年後出來，估計也沒臉馬上進部隊吧，有案底的人，再想進部隊難了！”
那倒也是，木英鬆了口氣。
“別管她了，一個不相關的人，我們過好我們的小日子就行。英子，再給我生個兒子唄！”
木英扭他手，咯咯笑起來。
耿正陽一點也不痛，伸手把她摟到懷裏，看著她笑得開心，恨不能親一口，想著是外頭，隻得忍了。
木英拉著正陽先去郵局，她把吳青華再要采購的事兒說了。
耿正陽聽了大喜，接著目光幽幽望住她，“英子，你越來越有錢了，我要擔心你會不會把我給丟了！”
木英拉過他，躲到牆後頭，飛快在他嘴上親了下。
“丟了我自已，也不會丟了你。”
木英一字字慢慢說道。
耿正陽眼睛流出笑意來，摟住她直親了個夠。
木英打他，也不看看啥地方，隨時發情。
耿正陽咧著嘴傻笑，此時啥英俊啊，啥威武啊，全都沒有了，憨得如同個豐收的農民，又高興得如同個直搖尾巴的大狗子，跟在木英身邊屁顛顛進郵局了。
郵局拍完電報回到家，耿正陽端出一碗紅燒肉、一碗韭菜炒雞蛋，一砂鍋排骨海帶湯，盛了兩碗米飯，熱絡招呼木英吃飯。
海帶排骨的香味直灌鼻子，木英摸摸半飽的肚子，欣然坐下來，拿起飯碗，把一大半分給了正陽，她笑道：“我吃過了……陪你……”夾起一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嚼了幾下，伸出大拇指稱讚。
“那時爸媽被關牛棚，都是我弄吃的給小海的，燒飯手藝還不賴吧，我烤兔子尤其烤得好，弄些蜂蜜刷上去，那滋味真叫一絕！蔡大爺就愛吃我烤的兔子。”耿正陽炫耀道。
木英挑了塊最好的肉，放到他碗裏，笑眯眯看著他吃。
“等下……我們……包韭菜……餃子吧！”木英舀了勺海帶湯，嗯，味道真不錯。
“好！我來剁肉！”耿正陽欣然答應。
一時飯畢。
“英子，軍校的事定下來了，四月底就走。”耿正陽放下碗筷，有些遲疑說道，“是去北京，學兩年。你願意讓我去嗎？”他滿含期待又惴惴不安望著木英，停頓一下又急急說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北京吧！我們跟東平哥和嫂子一樣，也在校外租個房子。”
木英伸出手攤在桌上，手心朝上，示意他把手放上來。
耿正陽飛速伸手，生怕慢一秒她就會逃了開去似得緊緊握住。
“你去，一定要去。”木英神色認真，慢慢說道，“我會跟著你的。”
耿正陽漸漸咧開嘴，他何其有幸，得妻如此。
其實木英心中早作了那麽多年準備，正陽是要前進的，她永遠不能拖她後腿，該做的就是跟住他，努力站到他身邊！
“我這邊的工作一時還不能推了，一個月多時間，我請得假比上班天數還多了！”木英笑，“你先去，我整理整理再過來找你。你上學能放假嗎？”
“應該會放吧！不是學校有寒暑假的嗎！”耿正陽不確信，撓了撓頭。
木英的拇指在他手背上輕輕滑動，皮膚的溫熱，帶來這樣舒服的感覺，“那我們暑假時一起回老家。”
“好！暑假時回去看女兒！”耿正陽輕歎口氣，“她都不認得我了吧！”
木英噗嗤笑起來，“沒見過！”她哪會認得你啊！
心事放下，耿正陽和麵、剁肉特別賣力，剁完肉他又飛跑去集市買了一大捆韭菜回來，清洗，切碎，拌肉。
屋門敞開著，陽光暖暖照射進來，空氣中都是春的氣息，帶著絲絲花香味，令人神清氣爽。
豬頭、牛腱子肉放下鍋鹵煮。木英挽起袖口，拿著擀麵杖擀皮子。
鍋裏的肉香味飄散開來，耿正陽穿著圍裙，接過木英手上的擀麵杖，略帶笨拙擀皮子，可這活計看著容易，到手卻沒那麽好弄，擀出來的皮子厚薄不勻，大小不一，甚至不成圓形。
“我來吧！”英子笑他。
“殺雞焉用宰牛刀！”耿正陽搖著頭自嘲，搓下手，拿起木英擀下來的皮子包餃子，連包幾個，他用肘輕推木英，呶呶嘴，“怎樣，不錯吧！”
他餃子倒包得好，一個個小元寶似的，鼓囊囊飽滿，不散個。
木英笑，“這把牛刀……很不錯！”
耿正陽得了誇獎，眉眼彎彎。
包完餃子，耿正陽又陪著木英去集市上賣鹵味。劉滿枝是一早就去了，連中飯都沒回來吃，現在天氣暖了，出來逛的人多了，生意也更加好些了。
“這位小嫂子，你終於來啦，我都來轉過好多回了！”這個大嬸頭一個站到攤前，笑嗬嗬道，“給我切半斤豬頭肉，我家孫子鬧了好些天了，就愛吃這口。你這倒底放了啥料啊，咋燒得那麽好吃呢！我就燒不出這個味來！”
木英微笑，動作麻利給她片了豬頭肉，用小秤秤了，油紙包好，收回陸角錢。
生意非常不錯，陸陸續續有人來，這個買牛肉，那個買豬尾巴。
“看樣子，下次要多燒一些。”耿正陽望鍋裏看看，才半小時功夫，都要賣光了。
“沒事，這樣少點，大家吃了有滋味。”木英慢慢說道。
耿正陽聽著，目光隨意轉動，卻讓他眼神一斂。他看一眼正忙著招呼的木英，大步往外走了去。
“大哥，你不是說她一個人嘛，旁邊還有個當兵的呢！這當兵的都厲害，一人幹幾人不成問題。我們還要不要上去砸啊！”梳著二分頭，軍大衣垮垮披在身上的一個青年說道。
進了裏頭，顧午成和牛林花都過來親切打了招呼，木英又幹起了大廚的活計，這下再沒人跟她爭了！另外三人都搶著把事情幹好，鎮政府食堂前所未有的步伐統一起來。
木英不說如臂指使，可也是令出即下，異常順利！
領導們滿意用完飯，吳青華過來找了木英，把她偷偷拉過一邊，直接說道：“收音機還要三十台，你電視機有嗎？”
“有！”木英沙啞道，此時啥都有啊，沒有也要有啊！
“那電視機也幫我弄幾台，先弄個十台吧！帶天線的那種！”吳青華交待，“發票我已拿到了，空白的，木英，你辦事不錯！”
木英怔了下，估計發票寄來了，也是胡天明給他送去的。
木英說話還不流暢，她索性再拿出紙來寫道，收音機還跟上次一樣的價格，電視機我回去問一下，再報給你！
吳青華滿意點頭了，“那你快些啊！現在市裏都用上電視機了！我們窩在小鎮上，真是落伍了！聽說南麵還有那種叫啥冰箱的，吃不完的飯菜放裏麵壞不了！”
電冰箱，你要弄一台嗎？木英再寫道。這東西現在可真是稀罕貨啊，她也不知東亮能不能弄到。電冰箱買的人少，畢竟老百姓現在還不富裕，哪有那麽多吃不完的東西啊！電視機倒是可以賣起來了，等明後年，《上海灘》一播放，浪奔浪流……那可是萬人空巷啊！
她輕敲了下腦袋，也記不清到底是哪一年播放的了，她也沒看過，那時實在太艱難了！好幾年春節晚會，她都沒看過！
木英拎著半隻鴨子喜滋滋回家，這下又有大生意了，三十台收音機，十台電視機，每台賺五十，足足有兩千塊呢！
她走出不遠，前方一個瘦高人影快步迎來。
“正陽……”她激動喊道，飛快跑上前去。
兩人拉起手，相視而笑。
“今天休息，我一早就過來了，家裏飯做好了，回家吃飯吧！”耿正陽握緊她手，提過她手上的東西，微笑說道。
他好像更俊了，人也更高了，木英都要仰頭看他了，臉上稚氣散去，露出刀砍斧削的俊容來，板著臉的樣子有點冷，更帶上點威嚴了。
木英晃晃他手，調皮笑道：“耿……連長……”
正陽笑起來，又是一團孩子氣，他把布袋子的繩子掛在小手指上，留出拇指食指愛憐捏了捏她鼻子。
木英皺著鼻子朝他笑。
春風拂麵，氣溫暖和，街邊樹上冒出小指長的片片綠葉，嫩茸茸，望出去，一團蒙蒙綠意，讓人心中歡喜。
“王曉思被關到新農那邊的監獄去了，聽說判了兩年，故意傷人罪！”耿正陽低聲說道。
木英詫異望他一眼，眼中很大疑惑，怎麽隻關兩年！
耿正陽聲音更低了，“我問了陸曾祺，他說王曉思的媽媽鬧得太厲害，王師長實在沒法子，跟派出所打了電話，派出所所長以前是他手下的兵！”
啊！怎麽可以這樣！木英張大了嘴。
“英子，這年代，當官就是好啊，有些事就是一句話，誰會來查，誰會來管。”耿正陽搖了下頭，“一片慈父之心，他哪能真正看著女兒去受苦，兩年已經不錯了！再說她沒有真正傷到你，如果他們把她放了，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木英點頭，鬆了手拿出本子寫，你要是不跟她在一個部隊就好了，我不喜歡她。
“這不擔心，就算她兩年後出來，估計也沒臉馬上進部隊吧，有案底的人，再想進部隊難了！”
那倒也是，木英鬆了口氣。
“別管她了，一個不相關的人，我們過好我們的小日子就行。英子，再給我生個兒子唄！”
木英扭他手，咯咯笑起來。
耿正陽一點也不痛，伸手把她摟到懷裏，看著她笑得開心，恨不能親一口，想著是外頭，隻得忍了。
木英拉著正陽先去郵局，她把吳青華再要采購的事兒說了。
耿正陽聽了大喜，接著目光幽幽望住她，“英子，你越來越有錢了，我要擔心你會不會把我給丟了！”
木英拉過他，躲到牆後頭，飛快在他嘴上親了下。
“丟了我自已，也不會丟了你。”
木英一字字慢慢說道。
耿正陽眼睛流出笑意來，摟住她直親了個夠。
木英打他，也不看看啥地方，隨時發情。
耿正陽咧著嘴傻笑，此時啥英俊啊，啥威武啊，全都沒有了，憨得如同個豐收的農民，又高興得如同個直搖尾巴的大狗子，跟在木英身邊屁顛顛進郵局了。
郵局拍完電報回到家，耿正陽端出一碗紅燒肉、一碗韭菜炒雞蛋，一砂鍋排骨海帶湯，盛了兩碗米飯，熱絡招呼木英吃飯。
海帶排骨的香味直灌鼻子，木英摸摸半飽的肚子，欣然坐下來，拿起飯碗，把一大半分給了正陽，她笑道：“我吃過了……陪你……”夾起一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嚼了幾下，伸出大拇指稱讚。
“那時爸媽被關牛棚，都是我弄吃的給小海的，燒飯手藝還不賴吧，我烤兔子尤其烤得好，弄些蜂蜜刷上去，那滋味真叫一絕！蔡大爺就愛吃我烤的兔子。”耿正陽炫耀道。
木英挑了塊最好的肉，放到他碗裏，笑眯眯看著他吃。
“等下……我們……包韭菜……餃子吧！”木英舀了勺海帶湯，嗯，味道真不錯。
“好！我來剁肉！”耿正陽欣然答應。
一時飯畢。
“英子，軍校的事定下來了，四月底就走。”耿正陽放下碗筷，有些遲疑說道，“是去北京，學兩年。你願意讓我去嗎？”他滿含期待又惴惴不安望著木英，停頓一下又急急說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北京吧！我們跟東平哥和嫂子一樣，也在校外租個房子。”
木英伸出手攤在桌上，手心朝上，示意他把手放上來。
耿正陽飛速伸手，生怕慢一秒她就會逃了開去似得緊緊握住。
“你去，一定要去。”木英神色認真，慢慢說道，“我會跟著你的。”
耿正陽漸漸咧開嘴，他何其有幸，得妻如此。
其實木英心中早作了那麽多年準備，正陽是要前進的，她永遠不能拖她後腿，該做的就是跟住他，努力站到他身邊！
“我這邊的工作一時還不能推了，一個月多時間，我請得假比上班天數還多了！”木英笑，“你先去，我整理整理再過來找你。你上學能放假嗎？”
“應該會放吧！不是學校有寒暑假的嗎！”耿正陽不確信，撓了撓頭。
木英的拇指在他手背上輕輕滑動，皮膚的溫熱，帶來這樣舒服的感覺，“那我們暑假時一起回老家。”
“好！暑假時回去看女兒！”耿正陽輕歎口氣，“她都不認得我了吧！”
木英噗嗤笑起來，“沒見過！”她哪會認得你啊！
心事放下，耿正陽和麵、剁肉特別賣力，剁完肉他又飛跑去集市買了一大捆韭菜回來，清洗，切碎，拌肉。
屋門敞開著，陽光暖暖照射進來，空氣中都是春的氣息，帶著絲絲花香味，令人神清氣爽。
豬頭、牛腱子肉放下鍋鹵煮。木英挽起袖口，拿著擀麵杖擀皮子。
鍋裏的肉香味飄散開來，耿正陽穿著圍裙，接過木英手上的擀麵杖，略帶笨拙擀皮子，可這活計看著容易，到手卻沒那麽好弄，擀出來的皮子厚薄不勻，大小不一，甚至不成圓形。
“我來吧！”英子笑他。
“殺雞焉用宰牛刀！”耿正陽搖著頭自嘲，搓下手，拿起木英擀下來的皮子包餃子，連包幾個，他用肘輕推木英，呶呶嘴，“怎樣，不錯吧！”
他餃子倒包得好，一個個小元寶似的，鼓囊囊飽滿，不散個。
木英笑，“這把牛刀……很不錯！”
耿正陽得了誇獎，眉眼彎彎。
包完餃子，耿正陽又陪著木英去集市上賣鹵味。劉滿枝是一早就去了，連中飯都沒回來吃，現在天氣暖了，出來逛的人多了，生意也更加好些了。
“這位小嫂子，你終於來啦，我都來轉過好多回了！”這個大嬸頭一個站到攤前，笑嗬嗬道，“給我切半斤豬頭肉，我家孫子鬧了好些天了，就愛吃這口。你這倒底放了啥料啊，咋燒得那麽好吃呢！我就燒不出這個味來！”
木英微笑，動作麻利給她片了豬頭肉，用小秤秤了，油紙包好，收回陸角錢。
生意非常不錯，陸陸續續有人來，這個買牛肉，那個買豬尾巴。
“看樣子，下次要多燒一些。”耿正陽望鍋裏看看，才半小時功夫，都要賣光了。
“沒事，這樣少點，大家吃了有滋味。”木英慢慢說道。
耿正陽聽著，目光隨意轉動，卻讓他眼神一斂。他看一眼正忙著招呼的木英，大步往外走了去。
“大哥，你不是說她一個人嘛，旁邊還有個當兵的呢！這當兵的都厲害，一人幹幾人不成問題。我們還要不要上去砸啊！”梳著二分頭，軍大衣垮垮披在身上的一個青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