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挑大梁嘍
“我哪敢哪！”耿正陽眯著眼睛笑起來，“說真的，幫我快點辦啊！”
“行，回去就幫你辦。”
“上次救回來的衛生員都在這？”耿正陽望著前麵大灶邊給紗布高溫消毒的衛生員，看著有些眼熟。
“嗯，都在這兒，曉思也在這兒，我跟她說好，回去後好好請你吃一頓。”陸曾祺笑道。
“免了，這小事兒。”耿正陽竄了起來，一把拿過槍，“不跟你痞了，我找找我戰友去。”
不等陸曾祺回話，耿正陽飛快跑走了。
陸曾祺低下頭，看看寫得工整的結婚報告，“這小子，一個結婚報告比入黨申請書還正式！”他輕搖了下頭，曉思，你還是把心收回來，好好跟我過日子吧，人家不稀得你啊！
劉滿枝拎著一大一小兩個包裹進了木英屋裏。
“隔壁花嬸給的。”她笑眯眯晃晃大包裹，“一大包棉花，我分了一半兒，借你的光，可以絮兩件棉襖了。”
木英詫異，抬抬眉，見她解開包袱皮，潔白蓬鬆的棉花，如同天空堆砌的雲朵，見之心喜。
“這是去年剛打下來的棉花，瞧瞧，白吧！”劉滿枝把小包裹放到炕桌上，解開，裏麵兩球紅毛線，“大英子，不是你給我小英子織了那條紅毛線裙嘛，今天見日頭暖和，小丫頭愛美，急急穿上了，我帶她去集市上逛了一圈，不曾想，那些大娘媳婦的看見了，全都想要，這不，花嬸求你幫忙來了，她孫女比小英子小一歲，也想織條一樣的毛線裙。”
木英笑了，幫忙織條裙，不算啥事，咋還送這麽多棉花呢！
“花嬸人客氣，讓人幫忙做啥事，總有禮送。沒事，我讓娃他爹也給花嬸家小妞妞做雙單皮鞋，算是還她禮了。這棉花你就收著吧，給正陽，或自已做身襖子，都行。”劉滿枝脆爽爽說道，她推推毛線，“這活兒，我就給你接下了，你每天織幾針，不急的。”
行，木英點頭，這棉花來得正好，她得了胡隊好幾次幫忙，聽說他家裏還有個老娘，那就給胡隊娘做件棉襖子吧。她也沒法比劃，在紙上寫下打聽胡隊娘的身高體形，拉著劉滿枝去了前頭，讓牛慶陽讀給她聽。
劉滿枝聽明白後，細細給她講清楚了。
“那老太太也是個倔強人，當年天明他爹沒了，硬是把孩子生下來，一個人拉扯大了，不容易啊！”劉滿枝歎道。
胡隊他爹咋沒的？木英寫下。
“土改那時，被土匪打死的。”牛慶陽道。
“啥叫土匪呀？”牛紅虎眨巴眼睛問道。
“就是不幹活，光搶人家糧食的壞蛋。”牛紅英飛快答道。
“土匪是壞蛋，那現在還有土匪來搶我們的糧嗎？還要打死我們嗎？”牛紅虎細聲細氣問道。
“娘的小寶貝啊。”劉滿枝喜愛地把牛紅虎摟到懷裏，摸摸他小腦袋，“現在土匪沒有了，全被抓起來了，可街上還是有壞人的，你一個人可不能跑到街上去。”
牛紅虎乖乖點頭。
劉滿枝滿心歡喜，“現在日子啊，隻會越來越好嘍！等你們大了，不知將來的日子會好成啥樣呢，你們生了個好時候啊！這日子過得就像蜜糖一樣！”
“弟弟，大英子嬸嬸，吃牛奶糖。”小英子聽著說到糖，忙站起來，從箱籠上頭拿下個鐵盒子，打開，裏頭是上次木英送的糖，她喜滋滋每人發了一顆，見眾人都吃了，細細剝開自已的那顆，含到嘴裏，抿著唇嘻嘻笑，再把每人手上的糖紙拿過來，一張張捋平了，放到盒子底。
原來胡隊他爹是被土匪打死的，木英恍然，所以胡隊要當警察，想著懲惡揚善，除暴安良吧！
“大英子，你布頭有嗎？嫂子這兒有塊紅布，做身襖子夠了，我拿給你。”劉滿枝說著鬆開牛紅虎，要開箱籠尋找。
木英忙攔住她。寫道，我的心意咋能用你的布頭呢！
劉滿枝聽了隻得作罷。
木英去供銷社裁了四尺暗紅細棉布、四尺淡灰細棉布，拿回家算著尺寸，暗紅色作麵，淡灰色作裏，絮上棉花，又細細絞了盤扣，作成一件老式斜襟的大棉襖。
她自已試穿了一下，袖管中，肩膀上都挺平整，穿著很舒服，老人家應該會喜歡。
“大英子，你手咋這麽巧呢，怎麽啥都會啊！瞧這衣裳做的，可真好看，老太太都能穿著過壽了。”劉滿枝拿在手裏，左看右看，哈哈笑道，“跟你一比，嫂子就成個棒槌了。”
棉襖還沒找著機會送出去，蔡家的好日子要到了。木英提前兩天，寫了份請假條，清晨食堂外攔住吳秘書，交到了他手裏。
“木英，我正要找你呢！”吳青華接過紙頭看了看，“咋，你要請假？”
木英忙把另一張紙頭遞給他，請假條上她寫了身體不大舒服，另一張紙頭上把去蔡家的事情說明了。
“原來如此！蔡家喜宴，我跟鎮長也去呢！”吳青華笑起來，“沒事，這兩天讓王春先頂上吧！”
木英忙鞠躬感謝。
吳青華左右看了看，拉她一把，兩人避到一棵鬆樹後，他壓低了聲音，“上次你提的事情有眉目了！”
木英心中一動，嘴巴微微張圓了，收音機的事有著落了。
“上次去市裏開會，市委會議室中就擺了這樣一台，鎮長他自已跟我提起的，我們的小收音機太老舊了，該換了，我趁機提了下，要不給上層幹部每人弄一台，鎮長點頭同意了。”
木英笑了，上層幹部，有多少人啊？
吳青華接著說道，“鎮長家弄個兩台，另外的幹部統計了一下，總得這個數。”他比出兩根手指。
木英伸掌，手指為筆寫了個二十。
“對！二十台！”吳青華點頭，笑微微看住她。
木英心思靈巧，一轉念，她拿出紙頭，寫下，一台給你五十，我賺二十。
吳青華摸摸下巴，滿意點頭，讚道：“木英，你雖說不能講話，可比一些男人都要強！你放心，這是頭一批，接下來過段日子，其他人總得也弄上一台。”
木英跟著笑，她又寫，這買收音機的資金你先給我一些，我墊不上這麽多錢。
“沒問題，這個我會弄好，過兩天就給你，你那邊也要早點安排，最好再弄張發票過來。”吳青華道。
木英想了想，點頭，隻要買收音機，讓廣州那邊開張發票應該不成問題。
一台錄音機賣二百二十塊錢，從廣州批貨，隻要一百二十塊，吳青華賺五十，其實她也有五十好賺，扣去運輸等雜費，八百有得賺。最主要接下來生意還有。
木英心滿意足，當天的中飯細細琢磨做了，吃得鎮政府幹部都說好！
她把要離開兩天的事跟廚房裏的其他三人說明了。顧午成低著腦袋看不清眉目；王春念完，微微驚訝過後馬上笑起來，拍胸脯道：“木大廚，你有事安心去辦，食堂交給我們了，就幹兩天，我們能行。”
顧進文抖了抖眉毛，使勁把上翹的嘴角壓了下來，這兩天是個好機會啊，等他一展身手後，瞧這女人哪還有她蹦噠的地兒。
木英一一看在眼裏，也不多說，裝好一大塊帶骨豬肉，又拿了兩個洋蔥，一塊豬肝，興衝衝下班了。
她彎到郵局，給家裏拍了一封電報，備二十台錄音機，再要張空白發票，三天後款子匯出。五分錢一個字，花去一塊二，倒叫她心疼地咧了下嘴。寫信太慢了，既然已淡妥，事情總要早些辦好。
三月中旬，北地也開始泛出春的氣息來了。原野裏的厚雪還沒化開，道路兩側的殘雪下已冒出綠綠細絲來。不經意間，天空的那層灰色被揭了去，露出明澈清朗的藍天來。
木英把頭發在腦後挽成個發髻，用梳子沾水把細小額發都梳順溜了，在圓鏡中左右照了下，眉眼幹淨牙齒潔白，她笑了笑，清清爽爽的一個小媳婦，應該不招人厭。穿上綠色軍裝式樣的外套，拎起小包裹，她跟劉滿枝打了招呼，往蔡府而去。
今天三月十七日，該做準備迎接明天的好日子了。
剛走近蔡府圍牆，熱鬧笑聲已傳了出來，聽著有許多人。木英走到門口，上次見過的看門大叔一見她就笑了起來，“大廚您來了，老太太剛念叨了。”
木英微笑。
關大福熱情把木英迎了進去，四合院頭進天井中圍坐著一大群大娘媳婦，正樂嗬嗬殺雞宰魚。
“木英，你來啦！”劉大娘揮手喊。
木英朝她微笑點頭，跟著關大福先進去跟蔡老太太打招呼。
“她就是我介紹來的大廚，這次蔡府的宴席就由她來做。”
身後劉大娘自豪跟別人介紹，緊跟著就傳來一陣驚呼，“這麽年輕就做大廚啦！”
“老太太親自定的，說她手藝好呢！”劉大娘的聲音朗朗，“木英現在在鎮政府裏頭給鎮長做飯呢！”
“哇……給鎮長做飯，那肯定是好的！”
“我哪敢哪！”耿正陽眯著眼睛笑起來，“說真的，幫我快點辦啊！”
“行，回去就幫你辦。”
“上次救回來的衛生員都在這？”耿正陽望著前麵大灶邊給紗布高溫消毒的衛生員，看著有些眼熟。
“嗯，都在這兒，曉思也在這兒，我跟她說好，回去後好好請你吃一頓。”陸曾祺笑道。
“免了，這小事兒。”耿正陽竄了起來，一把拿過槍，“不跟你痞了，我找找我戰友去。”
不等陸曾祺回話，耿正陽飛快跑走了。
陸曾祺低下頭，看看寫得工整的結婚報告，“這小子，一個結婚報告比入黨申請書還正式！”他輕搖了下頭，曉思，你還是把心收回來，好好跟我過日子吧，人家不稀得你啊！
劉滿枝拎著一大一小兩個包裹進了木英屋裏。
“隔壁花嬸給的。”她笑眯眯晃晃大包裹，“一大包棉花，我分了一半兒，借你的光，可以絮兩件棉襖了。”
木英詫異，抬抬眉，見她解開包袱皮，潔白蓬鬆的棉花，如同天空堆砌的雲朵，見之心喜。
“這是去年剛打下來的棉花，瞧瞧，白吧！”劉滿枝把小包裹放到炕桌上，解開，裏麵兩球紅毛線，“大英子，不是你給我小英子織了那條紅毛線裙嘛，今天見日頭暖和，小丫頭愛美，急急穿上了，我帶她去集市上逛了一圈，不曾想，那些大娘媳婦的看見了，全都想要，這不，花嬸求你幫忙來了，她孫女比小英子小一歲，也想織條一樣的毛線裙。”
木英笑了，幫忙織條裙，不算啥事，咋還送這麽多棉花呢！
“花嬸人客氣，讓人幫忙做啥事，總有禮送。沒事，我讓娃他爹也給花嬸家小妞妞做雙單皮鞋，算是還她禮了。這棉花你就收著吧，給正陽，或自已做身襖子，都行。”劉滿枝脆爽爽說道，她推推毛線，“這活兒，我就給你接下了，你每天織幾針，不急的。”
行，木英點頭，這棉花來得正好，她得了胡隊好幾次幫忙，聽說他家裏還有個老娘，那就給胡隊娘做件棉襖子吧。她也沒法比劃，在紙上寫下打聽胡隊娘的身高體形，拉著劉滿枝去了前頭，讓牛慶陽讀給她聽。
劉滿枝聽明白後，細細給她講清楚了。
“那老太太也是個倔強人，當年天明他爹沒了，硬是把孩子生下來，一個人拉扯大了，不容易啊！”劉滿枝歎道。
胡隊他爹咋沒的？木英寫下。
“土改那時，被土匪打死的。”牛慶陽道。
“啥叫土匪呀？”牛紅虎眨巴眼睛問道。
“就是不幹活，光搶人家糧食的壞蛋。”牛紅英飛快答道。
“土匪是壞蛋，那現在還有土匪來搶我們的糧嗎？還要打死我們嗎？”牛紅虎細聲細氣問道。
“娘的小寶貝啊。”劉滿枝喜愛地把牛紅虎摟到懷裏，摸摸他小腦袋，“現在土匪沒有了，全被抓起來了，可街上還是有壞人的，你一個人可不能跑到街上去。”
牛紅虎乖乖點頭。
劉滿枝滿心歡喜，“現在日子啊，隻會越來越好嘍！等你們大了，不知將來的日子會好成啥樣呢，你們生了個好時候啊！這日子過得就像蜜糖一樣！”
“弟弟，大英子嬸嬸，吃牛奶糖。”小英子聽著說到糖，忙站起來，從箱籠上頭拿下個鐵盒子，打開，裏頭是上次木英送的糖，她喜滋滋每人發了一顆，見眾人都吃了，細細剝開自已的那顆，含到嘴裏，抿著唇嘻嘻笑，再把每人手上的糖紙拿過來，一張張捋平了，放到盒子底。
原來胡隊他爹是被土匪打死的，木英恍然，所以胡隊要當警察，想著懲惡揚善，除暴安良吧！
“大英子，你布頭有嗎？嫂子這兒有塊紅布，做身襖子夠了，我拿給你。”劉滿枝說著鬆開牛紅虎，要開箱籠尋找。
木英忙攔住她。寫道，我的心意咋能用你的布頭呢！
劉滿枝聽了隻得作罷。
木英去供銷社裁了四尺暗紅細棉布、四尺淡灰細棉布，拿回家算著尺寸，暗紅色作麵，淡灰色作裏，絮上棉花，又細細絞了盤扣，作成一件老式斜襟的大棉襖。
她自已試穿了一下，袖管中，肩膀上都挺平整，穿著很舒服，老人家應該會喜歡。
“大英子，你手咋這麽巧呢，怎麽啥都會啊！瞧這衣裳做的，可真好看，老太太都能穿著過壽了。”劉滿枝拿在手裏，左看右看，哈哈笑道，“跟你一比，嫂子就成個棒槌了。”
棉襖還沒找著機會送出去，蔡家的好日子要到了。木英提前兩天，寫了份請假條，清晨食堂外攔住吳秘書，交到了他手裏。
“木英，我正要找你呢！”吳青華接過紙頭看了看，“咋，你要請假？”
木英忙把另一張紙頭遞給他，請假條上她寫了身體不大舒服，另一張紙頭上把去蔡家的事情說明了。
“原來如此！蔡家喜宴，我跟鎮長也去呢！”吳青華笑起來，“沒事，這兩天讓王春先頂上吧！”
木英忙鞠躬感謝。
吳青華左右看了看，拉她一把，兩人避到一棵鬆樹後，他壓低了聲音，“上次你提的事情有眉目了！”
木英心中一動，嘴巴微微張圓了，收音機的事有著落了。
“上次去市裏開會，市委會議室中就擺了這樣一台，鎮長他自已跟我提起的，我們的小收音機太老舊了，該換了，我趁機提了下，要不給上層幹部每人弄一台，鎮長點頭同意了。”
木英笑了，上層幹部，有多少人啊？
吳青華接著說道，“鎮長家弄個兩台，另外的幹部統計了一下，總得這個數。”他比出兩根手指。
木英伸掌，手指為筆寫了個二十。
“對！二十台！”吳青華點頭，笑微微看住她。
木英心思靈巧，一轉念，她拿出紙頭，寫下，一台給你五十，我賺二十。
吳青華摸摸下巴，滿意點頭，讚道：“木英，你雖說不能講話，可比一些男人都要強！你放心，這是頭一批，接下來過段日子，其他人總得也弄上一台。”
木英跟著笑，她又寫，這買收音機的資金你先給我一些，我墊不上這麽多錢。
“沒問題，這個我會弄好，過兩天就給你，你那邊也要早點安排，最好再弄張發票過來。”吳青華道。
木英想了想，點頭，隻要買收音機，讓廣州那邊開張發票應該不成問題。
一台錄音機賣二百二十塊錢，從廣州批貨，隻要一百二十塊，吳青華賺五十，其實她也有五十好賺，扣去運輸等雜費，八百有得賺。最主要接下來生意還有。
木英心滿意足，當天的中飯細細琢磨做了，吃得鎮政府幹部都說好！
她把要離開兩天的事跟廚房裏的其他三人說明了。顧午成低著腦袋看不清眉目；王春念完，微微驚訝過後馬上笑起來，拍胸脯道：“木大廚，你有事安心去辦，食堂交給我們了，就幹兩天，我們能行。”
顧進文抖了抖眉毛，使勁把上翹的嘴角壓了下來，這兩天是個好機會啊，等他一展身手後，瞧這女人哪還有她蹦噠的地兒。
木英一一看在眼裏，也不多說，裝好一大塊帶骨豬肉，又拿了兩個洋蔥，一塊豬肝，興衝衝下班了。
她彎到郵局，給家裏拍了一封電報，備二十台錄音機，再要張空白發票，三天後款子匯出。五分錢一個字，花去一塊二，倒叫她心疼地咧了下嘴。寫信太慢了，既然已淡妥，事情總要早些辦好。
三月中旬，北地也開始泛出春的氣息來了。原野裏的厚雪還沒化開，道路兩側的殘雪下已冒出綠綠細絲來。不經意間，天空的那層灰色被揭了去，露出明澈清朗的藍天來。
木英把頭發在腦後挽成個發髻，用梳子沾水把細小額發都梳順溜了，在圓鏡中左右照了下，眉眼幹淨牙齒潔白，她笑了笑，清清爽爽的一個小媳婦，應該不招人厭。穿上綠色軍裝式樣的外套，拎起小包裹，她跟劉滿枝打了招呼，往蔡府而去。
今天三月十七日，該做準備迎接明天的好日子了。
剛走近蔡府圍牆，熱鬧笑聲已傳了出來，聽著有許多人。木英走到門口，上次見過的看門大叔一見她就笑了起來，“大廚您來了，老太太剛念叨了。”
木英微笑。
關大福熱情把木英迎了進去，四合院頭進天井中圍坐著一大群大娘媳婦，正樂嗬嗬殺雞宰魚。
“木英，你來啦！”劉大娘揮手喊。
木英朝她微笑點頭，跟著關大福先進去跟蔡老太太打招呼。
“她就是我介紹來的大廚，這次蔡府的宴席就由她來做。”
身後劉大娘自豪跟別人介紹，緊跟著就傳來一陣驚呼，“這麽年輕就做大廚啦！”
“老太太親自定的，說她手藝好呢！”劉大娘的聲音朗朗，“木英現在在鎮政府裏頭給鎮長做飯呢！”
“哇……給鎮長做飯，那肯定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