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事情敲定
吳青華在秘書位上幹了小四年，人情事故，熟稔於心，人精一樣，哪有看不出山色的。他不由擺手笑了起來，“牛兄弟，不必擔心，我們就請木英去做一頓中飯，過了晌午就回來。你有所不知，政府裏也就留一頓中午飯，晚飯大家都回家吃了。”
劉滿枝更是喜出望外，“隻做一頓晌午飯，那忙個半天也就得了，不知這一個月能有多少工錢……工資啊？”
“這位大嫂子爽快，一個月三十塊錢工資，逢年節還有米麵發。”吳青華笑得清高，這樣好的工作可是打著燈籠也難找啊，要不是這個木英確實菜燒得不錯，能輪得上她。他四下掃了眼，“要不請木英出來，我問問她是否願意。”
劉滿枝早一百個願意了，她看向牛慶陽，見他點了頭，忙笑起來，“吳秘書，那你稍等一下，我去喊她。”
劉滿枝又忙著倒了碗白糖水放到吳青華麵前，匆匆去後麵喊木英了。
聽劉滿枝說完，木英倒挺淡然，她這手藝以前就是從食堂大廚那學來的，大鍋、小炒都行，正適合在食堂裏幹。
“上午忙個半天，過了晌午回來還能賣你自個的鹵味，這不就是兩份工了嘛！”劉滿枝拉著她，快步往前麵走，“我看你也別考慮啥了，隻管同意了，這樣的好事打著燈籠都難找啊，要不是嫂子沒這手藝，嫂子都想去幹哪！”
到了前院，吳青華見到木英，暗暗讚了聲，人年輕，又白淨，再偷偷看了眼她的手，指甲修剪得平整，圓潤幹淨，他就高興起來，“這位小嫂子，年紀輕輕手藝這麽好，想必在飲食一道上自有領悟！我說的這份工作，正合適，活兒也不累，就幹半天工，一個月三十塊錢工資，節日頭上還有米麵糧油發，可是份好工作。等幹部們用過午飯，你就可以回家休息了，並且洗菜一類的也有其他人幹，你就掌掌勺。”
木英內心已經答應了，前麵單賣鹵味，一天下來太閑了，多做些吧，又怕賣不完，現在再做個半天，那就正正好了。
她看向牛慶陽，牛慶陽朝她點點頭，示意可行。牛慶陽想到了一個人，胡天明。牛家鎮小，派出所就挨在了鎮政府旁邊，食堂還共用一個，木英進食堂工作，讓胡天明多關照著，想來也掀不起啥大事了！
木英見牛慶陽點頭，心又定了些，她掏出小本子，寫道，食堂要管多少人飯？大鍋做多少？小炒大概多少？
吳青華見她拿出紙筆，神色一愣，方知牛慶陽剛才也沒玩笑，他很快斂了驚訝之色，等著木英把紙遞過來。啞巴也沒事，燒菜又不需要說話，再說她不能講話更好，還少了口舌事非。
越想越覺得合適，他接過紙，快速看過，倒認真說明起來，“政府裏頭前前後後的人加起來也就四十六人，再加上派出所二十五人，就七十一人，派出所還要輪輪班，平時吃飯就算七十人吧！一般是大鍋，小炒也就十來樣。”他停頓一下，“就還有一點，如果上頭下來人，我們招待起來就要隆重一些，但這情況一個月裏頭也就一兩回。”
木英點頭，表示理解，再寫，早飯要做嗎？
“早飯不用你管，有人做，不外乎米粥、油條、包子的。”吳青華笑起來。
“吳秘書，你們食堂就要一人？要不，讓我也去吧，我洗菜、殺魚殺雞的都會啊！”劉滿枝聽得眼睛發亮，忍不住毛遂自薦。
吳青華心情好，端起桌上白水喝了口，不錯，竟然還放了糖，他放下碗，擺了擺手，“大嫂子，現在不需要人啊，等需要了我再來叫你，咋樣？”
“那敢情好，我就平時擺個餛飩攤，也是憋著沒事，你看我男人，戰場回來沒了腿，就想著貼補些家用。”劉滿枝笑起來。
“行，如果有空缺，我就來叫你。”吳青華看一眼牛慶陽，爽快應道。
木英應下了這事，問什麽時候上工。
“明天吧，從明天開始。這個月還有小半拉月，還能算上半月的工資呢！”吳青華站起身，“那明天上午八點你到鎮政府門口，我帶你進去。”
木英點頭，做個感謝手勢。
吳青華看了看她的動作，點頭微笑，“這事就說定了，我還有事，不多留了。”
劉滿枝同著木英熱絡絡把他送出了門。
吳青華走在路上，覺得有些惋惜，這麽漂亮的一個小媳婦，竟然是個啞巴。他又搖頭笑了笑，人家還會寫字呢，這可真是嘴啞心不啞。
下午照常出攤，木英的熟食越賣越好。
有了木英搭手，劉滿枝也不讓牛紅英出來了，在外頭確實太冷了。況且木英給紅英和紅虎一人送了兩本薄子、兩支鉛筆，現在兩個娃興頭頭在家讓他爹教著認一二三呢。
木英看看自已快要賣完的鹵菜，再看看劉滿枝沒賣出去幾碗的餛飩，她想著是不是要讓牛家跟著她一起賣熟食，可轉念一想，熟食賣的量終究有數，要不把燒餅手藝教了她，可以跟餛飩一起搭著賣。
“木英，還有豬耳朵嗎？給我來一份。”
胡天明跑過來，從布袋裏掏出個鋁皮飯盒，笑微微說道。
木英撈了下鍋裏，豬耳朵沒有了，還剩半塊醬牛肉，她夾起來，瞧他笑一笑。
“行，就要醬牛肉了。”
胡天明爽快應道。
“天明啊！嫂子正要找你呢！”劉滿枝一抬頭，笑起來，“大英子明天要到鎮政府食堂上班了！以後啊，你可有口福了，天天能吃到她燒的菜嘍！”
“啊！”胡天明驚喜，不由朝木英看去。
木英回望，一瞬間，隻覺得麵前那雙眼睛亮得驚人，再細瞧，胡隊正朝他點頭微笑，臉上神情再正常不過，她輕輕晃了下腦袋，眼花了？
“嫂子跟你說，大英子到了鎮政府，可要靠你了，要是有誰敢欺負她，我頭一個不饒你。”劉滿枝擺出惡狠狠的表情朝胡天明說道。
“嫂子，你還不了解我是誰，你交待的事我能不辦好，放心吧，我一準照顧好了。”
胡天明表情認真，說得如同發誓。倒讓劉滿枝覺得怪怪的，她笑道，“也沒這麽誇張，你幫著打聲招呼，讓裏頭的人知道大英子跟你有故，想來也沒人敢欺負她了。”
“行，包在我身上了。”胡天明響亮應了。
木英把細細片好的醬牛肉排進飯盒內，蓋好蓋子，遞給他。
胡天明手裏捏著五毛錢，接過飯盒，趕緊又從褲兜裏掏了五毛錢，一起遞過來。醬牛肉要比豬耳朵貴些。
木英笑，伸手把他手擋回去，堅決搖頭。
手掌搭上來，帶著微微暖意，他如同被燙了一下，飛快縮回，把錢往案板邊一放，“木英，你什麽時候去，我來接你。”
“明天，明天早上八點到門口，跟那個叫吳青華的秘書約好了。”劉滿枝幫著回道。
“吳秘書。行，那我明天七點半來接你。嫂子，我走啦，等晚一些再來送你們。”胡天明轉身。
“別送了，一點點路，你早些回去吧，你娘該等你了。”劉滿枝揮揮手。
木英肚子裏說一句，不用來接的，到門口就行。人已走了。她笑笑，人家的好意，那就接著吧，到時有啥好菜給他留一份就是。
木英坐在炕上數著鈔票，現在一天下來淨掙七塊，這錢可真不少了，在一塊錢能買一斤水果糖的現在，算得上小富了。一天七塊，三十天就是二百拾塊，上輩子到她死時，她一個月才能掙陸拾塊。她又想到鎮政府裏幫廚，竟然有三十塊一月，這也是高工資了吧！在政府機關做事就是好，工資高，福利好，這次好事竟砸到她頭上了。明天去買些水果糖奶糖給劉家送去吧，也是他們給了她這個緣法。
木英把鈔票一張張疊整齊，牛家兩個娃子，也要給他們甜甜嘴，嗯，要買上海牌的。
對了，今天收攤早，正好把燒餅做法教了劉滿枝，還要去哪裏弄個烤爐。
說幹就幹，她把鈔票收到小匣子裏，一伸腿，飛快下了炕，剛穿好鞋，屋門就被敲響了。
“大英子。”劉滿枝在門外喊，“有你一張郵單，是你家裏寄來的。”
木英趕緊打開門。
劉滿枝把郵單塞到她手裏，笑道：“我男人說有兩個包裹呢，肯定不好拿，等你明天下工回來，我借輛驢車帶你去。”
木英點頭，忙拉住轉身要走的劉滿枝，把她拉進了廚房。
“啥事呀？”劉滿枝不解道。
木英拿出麵粉，舀了水。
劉滿枝順手就接了過去，挽起袖子和起麵來，“大英子，想吃麵？你……你不會到現在還沒吃晚飯吧，嫂子還留著饅頭呢，要不拿來給你墊墊饑。”
木英笑著搖頭，指指洗幹淨的碗，她又拿出紅糖、鹹菜疙瘩、一小塊豬肉，另舀了一勺紅豆洗淨，先放鍋裏煮起來。
劉滿枝被她這架勢有些嚇住了，“英子，你要做啥呀？難道明天燒菜還要作準備？”
你看著。木英重複用嘴型說了好幾遍，劉滿枝終於明白了，一明白過來，她激動得都有些發抖了，要不是手上有麵粉，她都想抱住木英親一下了，“你……你教我做東西！”
吳青華在秘書位上幹了小四年，人情事故，熟稔於心，人精一樣，哪有看不出山色的。他不由擺手笑了起來，“牛兄弟，不必擔心，我們就請木英去做一頓中飯，過了晌午就回來。你有所不知，政府裏也就留一頓中午飯，晚飯大家都回家吃了。”
劉滿枝更是喜出望外，“隻做一頓晌午飯，那忙個半天也就得了，不知這一個月能有多少工錢……工資啊？”
“這位大嫂子爽快，一個月三十塊錢工資，逢年節還有米麵發。”吳青華笑得清高，這樣好的工作可是打著燈籠也難找啊，要不是這個木英確實菜燒得不錯，能輪得上她。他四下掃了眼，“要不請木英出來，我問問她是否願意。”
劉滿枝早一百個願意了，她看向牛慶陽，見他點了頭，忙笑起來，“吳秘書，那你稍等一下，我去喊她。”
劉滿枝又忙著倒了碗白糖水放到吳青華麵前，匆匆去後麵喊木英了。
聽劉滿枝說完，木英倒挺淡然，她這手藝以前就是從食堂大廚那學來的，大鍋、小炒都行，正適合在食堂裏幹。
“上午忙個半天，過了晌午回來還能賣你自個的鹵味，這不就是兩份工了嘛！”劉滿枝拉著她，快步往前麵走，“我看你也別考慮啥了，隻管同意了，這樣的好事打著燈籠都難找啊，要不是嫂子沒這手藝，嫂子都想去幹哪！”
到了前院，吳青華見到木英，暗暗讚了聲，人年輕，又白淨，再偷偷看了眼她的手，指甲修剪得平整，圓潤幹淨，他就高興起來，“這位小嫂子，年紀輕輕手藝這麽好，想必在飲食一道上自有領悟！我說的這份工作，正合適，活兒也不累，就幹半天工，一個月三十塊錢工資，節日頭上還有米麵糧油發，可是份好工作。等幹部們用過午飯，你就可以回家休息了，並且洗菜一類的也有其他人幹，你就掌掌勺。”
木英內心已經答應了，前麵單賣鹵味，一天下來太閑了，多做些吧，又怕賣不完，現在再做個半天，那就正正好了。
她看向牛慶陽，牛慶陽朝她點點頭，示意可行。牛慶陽想到了一個人，胡天明。牛家鎮小，派出所就挨在了鎮政府旁邊，食堂還共用一個，木英進食堂工作，讓胡天明多關照著，想來也掀不起啥大事了！
木英見牛慶陽點頭，心又定了些，她掏出小本子，寫道，食堂要管多少人飯？大鍋做多少？小炒大概多少？
吳青華見她拿出紙筆，神色一愣，方知牛慶陽剛才也沒玩笑，他很快斂了驚訝之色，等著木英把紙遞過來。啞巴也沒事，燒菜又不需要說話，再說她不能講話更好，還少了口舌事非。
越想越覺得合適，他接過紙，快速看過，倒認真說明起來，“政府裏頭前前後後的人加起來也就四十六人，再加上派出所二十五人，就七十一人，派出所還要輪輪班，平時吃飯就算七十人吧！一般是大鍋，小炒也就十來樣。”他停頓一下，“就還有一點，如果上頭下來人，我們招待起來就要隆重一些，但這情況一個月裏頭也就一兩回。”
木英點頭，表示理解，再寫，早飯要做嗎？
“早飯不用你管，有人做，不外乎米粥、油條、包子的。”吳青華笑起來。
“吳秘書，你們食堂就要一人？要不，讓我也去吧，我洗菜、殺魚殺雞的都會啊！”劉滿枝聽得眼睛發亮，忍不住毛遂自薦。
吳青華心情好，端起桌上白水喝了口，不錯，竟然還放了糖，他放下碗，擺了擺手，“大嫂子，現在不需要人啊，等需要了我再來叫你，咋樣？”
“那敢情好，我就平時擺個餛飩攤，也是憋著沒事，你看我男人，戰場回來沒了腿，就想著貼補些家用。”劉滿枝笑起來。
“行，如果有空缺，我就來叫你。”吳青華看一眼牛慶陽，爽快應道。
木英應下了這事，問什麽時候上工。
“明天吧，從明天開始。這個月還有小半拉月，還能算上半月的工資呢！”吳青華站起身，“那明天上午八點你到鎮政府門口，我帶你進去。”
木英點頭，做個感謝手勢。
吳青華看了看她的動作，點頭微笑，“這事就說定了，我還有事，不多留了。”
劉滿枝同著木英熱絡絡把他送出了門。
吳青華走在路上，覺得有些惋惜，這麽漂亮的一個小媳婦，竟然是個啞巴。他又搖頭笑了笑，人家還會寫字呢，這可真是嘴啞心不啞。
下午照常出攤，木英的熟食越賣越好。
有了木英搭手，劉滿枝也不讓牛紅英出來了，在外頭確實太冷了。況且木英給紅英和紅虎一人送了兩本薄子、兩支鉛筆，現在兩個娃興頭頭在家讓他爹教著認一二三呢。
木英看看自已快要賣完的鹵菜，再看看劉滿枝沒賣出去幾碗的餛飩，她想著是不是要讓牛家跟著她一起賣熟食，可轉念一想，熟食賣的量終究有數，要不把燒餅手藝教了她，可以跟餛飩一起搭著賣。
“木英，還有豬耳朵嗎？給我來一份。”
胡天明跑過來，從布袋裏掏出個鋁皮飯盒，笑微微說道。
木英撈了下鍋裏，豬耳朵沒有了，還剩半塊醬牛肉，她夾起來，瞧他笑一笑。
“行，就要醬牛肉了。”
胡天明爽快應道。
“天明啊！嫂子正要找你呢！”劉滿枝一抬頭，笑起來，“大英子明天要到鎮政府食堂上班了！以後啊，你可有口福了，天天能吃到她燒的菜嘍！”
“啊！”胡天明驚喜，不由朝木英看去。
木英回望，一瞬間，隻覺得麵前那雙眼睛亮得驚人，再細瞧，胡隊正朝他點頭微笑，臉上神情再正常不過，她輕輕晃了下腦袋，眼花了？
“嫂子跟你說，大英子到了鎮政府，可要靠你了，要是有誰敢欺負她，我頭一個不饒你。”劉滿枝擺出惡狠狠的表情朝胡天明說道。
“嫂子，你還不了解我是誰，你交待的事我能不辦好，放心吧，我一準照顧好了。”
胡天明表情認真，說得如同發誓。倒讓劉滿枝覺得怪怪的，她笑道，“也沒這麽誇張，你幫著打聲招呼，讓裏頭的人知道大英子跟你有故，想來也沒人敢欺負她了。”
“行，包在我身上了。”胡天明響亮應了。
木英把細細片好的醬牛肉排進飯盒內，蓋好蓋子，遞給他。
胡天明手裏捏著五毛錢，接過飯盒，趕緊又從褲兜裏掏了五毛錢，一起遞過來。醬牛肉要比豬耳朵貴些。
木英笑，伸手把他手擋回去，堅決搖頭。
手掌搭上來，帶著微微暖意，他如同被燙了一下，飛快縮回，把錢往案板邊一放，“木英，你什麽時候去，我來接你。”
“明天，明天早上八點到門口，跟那個叫吳青華的秘書約好了。”劉滿枝幫著回道。
“吳秘書。行，那我明天七點半來接你。嫂子，我走啦，等晚一些再來送你們。”胡天明轉身。
“別送了，一點點路，你早些回去吧，你娘該等你了。”劉滿枝揮揮手。
木英肚子裏說一句，不用來接的，到門口就行。人已走了。她笑笑，人家的好意，那就接著吧，到時有啥好菜給他留一份就是。
木英坐在炕上數著鈔票，現在一天下來淨掙七塊，這錢可真不少了，在一塊錢能買一斤水果糖的現在，算得上小富了。一天七塊，三十天就是二百拾塊，上輩子到她死時，她一個月才能掙陸拾塊。她又想到鎮政府裏幫廚，竟然有三十塊一月，這也是高工資了吧！在政府機關做事就是好，工資高，福利好，這次好事竟砸到她頭上了。明天去買些水果糖奶糖給劉家送去吧，也是他們給了她這個緣法。
木英把鈔票一張張疊整齊，牛家兩個娃子，也要給他們甜甜嘴，嗯，要買上海牌的。
對了，今天收攤早，正好把燒餅做法教了劉滿枝，還要去哪裏弄個烤爐。
說幹就幹，她把鈔票收到小匣子裏，一伸腿，飛快下了炕，剛穿好鞋，屋門就被敲響了。
“大英子。”劉滿枝在門外喊，“有你一張郵單，是你家裏寄來的。”
木英趕緊打開門。
劉滿枝把郵單塞到她手裏，笑道：“我男人說有兩個包裹呢，肯定不好拿，等你明天下工回來，我借輛驢車帶你去。”
木英點頭，忙拉住轉身要走的劉滿枝，把她拉進了廚房。
“啥事呀？”劉滿枝不解道。
木英拿出麵粉，舀了水。
劉滿枝順手就接了過去，挽起袖子和起麵來，“大英子，想吃麵？你……你不會到現在還沒吃晚飯吧，嫂子還留著饅頭呢，要不拿來給你墊墊饑。”
木英笑著搖頭，指指洗幹淨的碗，她又拿出紅糖、鹹菜疙瘩、一小塊豬肉，另舀了一勺紅豆洗淨，先放鍋裏煮起來。
劉滿枝被她這架勢有些嚇住了，“英子，你要做啥呀？難道明天燒菜還要作準備？”
你看著。木英重複用嘴型說了好幾遍，劉滿枝終於明白了，一明白過來，她激動得都有些發抖了，要不是手上有麵粉，她都想抱住木英親一下了，“你……你教我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