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賞你疙瘩
一隻纖細的手伸來握住了木英的手，她隨著看過去，陳鶯靠過來，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想去茅房。”
被她這麽一提，木英也覺得有了些尿意，點頭，站起身，一拉正陽的手。
他疑惑抬頭，隨即馬上反應過來，跟著站起身，一拍講得眉飛色舞的君寶腦袋，笑問道，“你跟小川要去放水嗎？”
“哎呀，我也要去。”耿東亮大叫一聲，跟著站起身。
隻留下耿東平在守著凳子，其他人跟著一起往外擠。耿東亮帶著正海、君寶和小川在稍離幾步的牆角就解決了，又嘻嘻笑著趕緊回去。
耿正陽帶著木英兩人借著星光，摸黑在村中小道走，木英來過，知道前頭有個建好的公廁，找到地方，很快辦好事。
出了公廁，走得幾步，剛轉過彎，要往前走，木英聽到了呻吟聲。
這呻吟聲似痛苦又似快樂，像小貓喵喵叫又像心底深處歎出來的誘惑，長長的似斷非斷，撓得人心癢。
木英麵紅耳赤，這種聲音她知道， 上一輩子雖然隻有區區兩晚上，可她忍不住自已，也曾發出過一兩聲這樣的聲音，雖然她死咬著嘴唇咽下了，可她知道這是歡愉到極致的聲音。
“木英，怎麽了？”陳鶯跟著停下腳步，借著星光望向她的臉，滿是不解道。
木英搖了搖頭，轉身往後就走，到了牆角處，扒著牆角望過去，前頭立著一個大草垛子，她走前兩步。此時遠處傳來一陣歡呼聲，應該是電影開場了，歡呼過去，立馬安靜下來，夜已深，山栗鄉一片寂靜，在這凝固了的黑暗中，這細細聲音越發清晰了，帶著嬌喘，婉轉起伏，直往人心裏鑽。一隻大掌摟上她腰，熱熱呼吸帶著令人安心的味道撲上她耳朵，“別看了，人家辦事呢！你想知道的話，我帶你也體驗一回。”又痞又混的輕笑聲響在她耳中。
木英大窘，反手去揪他耳朵，他也不躲，一隻耳朵被她揪起，還狠狠扭了一圈，他也不呼痛，隻拖著她往後走。
陳鶯站在牆角邊，也聽了到不遠處的呻吟，雖不解，可無端紅了耳朵，此時見著兩人親密的樣子，更是低了頭不敢再看，腳步輕移，往後退去。
木英被他拖著出了牆角，因著外人在場，他也不好太過份，鬆開她腰，拉起她手，“走吧！電影開始了！”
她走出一步，卻猛然停下了，剛才就覺得有絲耳熟，終被她想了起來，這是趙玉琴的聲音啊！那，那一定是趙玉琴和溫嶺啊！不行，不行，溫嶺這無情之人！怎能讓他再害了趙玉琴！到時丟下她和兩個小娃，拍拍屁股就回城了！她一下拂開他的手，轉身往後就走，嘴角緊抿，一定要阻止他們，說不定事情的轉機就在這一瞬間，既然碰上了，她一定要幫個忙。
她拂掉他的手，很用力，不像開玩笑，臉上表情也嚴肅，耿正陽收起笑，對著低頭等在一邊的陳鶯輕聲道，“你在這邊等著。”說完匆匆追著木英去了。
兩人轉過屋角，貓著腰往前。這是一戶人家的後院林子，地方很是寬敞，種著十多株果樹，場地上堆著兩個大草垛子。
躡手躡腳沿著邊沿轉去，終於看清了，草垛子後散落著幾捆麥杆子。趙玉琴正仰躺在麥杆子上，星光銀輝，顯出瑩瑩的白胳膊、白腿兒來。溫嶺伏在她身上。
耿正陽隻看了一眼，麵皮發燙，忙伸出雙手捂上木英的眼，別著腦袋低聲求道，“快回吧，別看了。”
耿正陽輕笑著在她耳邊說道，“我們再待著，就要看他們洞房了！”
木英大驚，溫嶺啥時候把衣裳都脫光了！她忙拉著他伏下身，手下摸索，摸到了一塊土疙瘩，塞到他手中，朝著他們指指。
“你確定？”耿正陽驚問，打攪人家洞房可是不道德的。
木英頭點如搗蒜，她可是非常確定的。就是要做回惡人，壞了這注定悲劇的婚事！
他咧著嘴暗笑，這事可真夠帶勁的，手兒一揚，那塊土疙瘩就似長著雙眼睛，朝著溫嶺那白花花的屁股飛去，啪得一聲，重重打在他屁股上，彈了一下，落到地上。
嗷的一聲叫，溫嶺跳了起來，神情緊繃，一聲低喝，“誰？”
木英忙捂住了臉，伏下身子，再不敢看，心底裏卻暗暗發笑。
耿正陽一掌虛搭在木英頭上，跟著伏下身去。
兩人選的位置挺不錯，一堆柴禾堆的後頭。
一片寂靜，隻餘風擦過葉梢的細微簌簌聲。
屁股上的疼痛好不真實，溫嶺環視四周，團團黑暗，奇形怪狀，或靜或動，聽著無人，又好似處處有人，隨時可能跳出來。
而剛才全身心沉醉在激情中的趙玉琴早嚇傻了，連尖叫都沒有叫出來，慌慌張張拉過了旁邊的衣裳遮住身子，眼兒睜得老大，滿是驚恐。
“玉琴，別怕，沒事，估計哪兒掉下來的葉子。”溫嶺蹲下身，摟住她，安慰道，一雙嘴兒又要朝她嘴上親去。
耿正陽和木英聽得暗笑，哪兒掉下來的葉子！木英鬆出一手，往下摸索，再摸了塊土疙瘩，握在手中，如果他們再不停，那就再賞他一塊。
“肯定有人，都怪你……都被人看去了……”趙玉琴推了他一把，嗚嗚哭起來，手上飛快，套起衣裳來。
“玉琴，玉琴，你別這樣，沒人，肯定是葉子掉下來。”溫嶺滿身惱火，欲求不滿，忙小聲哄著她，都差臨門一腳了，哪個殺千刀，斷子絕孫的，開這樣的玩笑。
“你再想……再想……找其他女人去做吧……我本不是……不是這樣隨便的人！”趙玉琴羞惱欲死，使勁推開他，怒吼道。
木英心底微微抱歉，趙玉琴，我不想讓你這樣難堪的，可不阻了這場情愛，你就跟定他了，以後一人帶著兩個娃艱難渡日，那時會更苦。
見她鐵了心，衣裳都穿好大半，溫嶺無奈，隻得跟著穿起衣裳來，心裏暗暗詛罵。
見他們衣裳穿得飛快，此時也不好出去，木英暗暗心急起來，陳鶯還等在那邊呢，別撞上了啊！耿正陽握住她手，示意她別動，現在出去更尷尬。
趙玉琴穿好衣裳，理都不理溫嶺，嗚嗚哭著跑走了。
“玉琴，玉琴，等等我……”溫嶺一邊套著鞋，跳著追她去了。
兩人繞出柴禾堆，相視一笑，他伸手在她臉頰上狠狠捏了把，笑罵道，“哪有你這樣捉弄人的！溫嶺那小子，估計都要漲爆了！哈哈哈哈！”
他拉著她，往回走去，四顧一瞧，根本沒有陳鶯的影子。
“陳鶯，陳鶯……”耿正陽壓著嗓子喊。
一個小小聲音怯生生響起，“我在這兒。”對麵牆角轉出一個瘦瘦人影，正是陳鶯。
木英大喜，忙跑上去拉住她，眼帶詢問望住了她。
“他們沒瞧見我，我聽著哭聲，就躲起來了。”陳鶯細細說道，又好奇問道，“出了啥事了？好像是趙玉琴和溫嶺，趙玉琴還哭得挺傷心的？”
木英搖搖頭，拉著她往回走，心情大好。關鍵時候被她阻止了，趙玉琴應該再沒膽子跟溫嶺在外頭打野戰了吧！希望她這輩子能有個好的婚事，找個老實可靠的男人！至於溫嶺，管他去死！
耿正陽跟在後頭，瞧著滿身喜悅的木英，搖著頭苦笑，他以前咋沒發現，這小妮子這麽愛玩呢！膽兒還賊大！他不知道的是，她以後做出的事會讓他更加驚愕，也會更加感動！
得了無數罵聲，終於擠回坐位。
“大哥，我還以為你們掉糞坑裏去了，準備電影結束就去撈你們呢！”耿正海用肘子戳戳他，嘻笑道。
不等正陽回話，周圍一圈人贈送了好些個白眼加罵聲，耿正海縮了縮脖子，閉上了嘴巴。
君寶和鄭小川看得頭都不轉，旁若無人，因為電影裏放的小英雄正是跟他們差不多大的小娃娃，潘冬子。
紅燒肉、黃瓜排骨湯、炒豆角、蒸茄子，還有半飯盒炒花生，邢紅軍一一打開飯盒子，笑容堆在臉上，熱切望住宋晴仙，把筷子塞到她手裏，“晴仙，還喜歡嗎？這些菜都是剛做的，新鮮著呢，快趁熱吃。”
“邢叔，這麽多菜啊，太多了。”宋晴仙捏著筷子，望向各飯盒，偷偷咽了口口水，不好意思道。
“不多，我們兩人呢，挑你喜歡的吃，嚐嚐這紅燒肉，味道可好！”邢紅軍先夾了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放到她碗中，拿過一旁的老白幹酒在桌角磕掉了瓶蓋，自已杯中倒滿一杯，又另倒了半杯，遞到她麵前。
“邢叔，我不會喝酒。”宋晴仙忙擺手道。
“你就小抿一口，陪陪邢叔嘛，一人喝怪沒味道的。”邢紅軍嗬嗬一笑，肥胖的臉擠成一團，眼尾紋深深上翹，看著很是憨厚。
不待她回答，他接著又道，“晴仙呀，我也算是看著你長起來的，有啥不開心的跟邢叔嘮嘮，邢叔能幫的肯定幫你。”
宋晴仙鼓著嘴，眼睛盯住碗，一聲不吭。
燈光下，她的皮膚白得晶瑩，泛著潤潤光澤，因是哭過，眼睛好似籠了層霧氣般朦朧迷離，嘴唇如同五月間的榴花，邢紅軍隻覺得心跳加速，口幹舌燥，下腹升騰起一股邪火。
一隻纖細的手伸來握住了木英的手，她隨著看過去，陳鶯靠過來，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想去茅房。”
被她這麽一提，木英也覺得有了些尿意，點頭，站起身，一拉正陽的手。
他疑惑抬頭，隨即馬上反應過來，跟著站起身，一拍講得眉飛色舞的君寶腦袋，笑問道，“你跟小川要去放水嗎？”
“哎呀，我也要去。”耿東亮大叫一聲，跟著站起身。
隻留下耿東平在守著凳子，其他人跟著一起往外擠。耿東亮帶著正海、君寶和小川在稍離幾步的牆角就解決了，又嘻嘻笑著趕緊回去。
耿正陽帶著木英兩人借著星光，摸黑在村中小道走，木英來過，知道前頭有個建好的公廁，找到地方，很快辦好事。
出了公廁，走得幾步，剛轉過彎，要往前走，木英聽到了呻吟聲。
這呻吟聲似痛苦又似快樂，像小貓喵喵叫又像心底深處歎出來的誘惑，長長的似斷非斷，撓得人心癢。
木英麵紅耳赤，這種聲音她知道， 上一輩子雖然隻有區區兩晚上，可她忍不住自已，也曾發出過一兩聲這樣的聲音，雖然她死咬著嘴唇咽下了，可她知道這是歡愉到極致的聲音。
“木英，怎麽了？”陳鶯跟著停下腳步，借著星光望向她的臉，滿是不解道。
木英搖了搖頭，轉身往後就走，到了牆角處，扒著牆角望過去，前頭立著一個大草垛子，她走前兩步。此時遠處傳來一陣歡呼聲，應該是電影開場了，歡呼過去，立馬安靜下來，夜已深，山栗鄉一片寂靜，在這凝固了的黑暗中，這細細聲音越發清晰了，帶著嬌喘，婉轉起伏，直往人心裏鑽。一隻大掌摟上她腰，熱熱呼吸帶著令人安心的味道撲上她耳朵，“別看了，人家辦事呢！你想知道的話，我帶你也體驗一回。”又痞又混的輕笑聲響在她耳中。
木英大窘，反手去揪他耳朵，他也不躲，一隻耳朵被她揪起，還狠狠扭了一圈，他也不呼痛，隻拖著她往後走。
陳鶯站在牆角邊，也聽了到不遠處的呻吟，雖不解，可無端紅了耳朵，此時見著兩人親密的樣子，更是低了頭不敢再看，腳步輕移，往後退去。
木英被他拖著出了牆角，因著外人在場，他也不好太過份，鬆開她腰，拉起她手，“走吧！電影開始了！”
她走出一步，卻猛然停下了，剛才就覺得有絲耳熟，終被她想了起來，這是趙玉琴的聲音啊！那，那一定是趙玉琴和溫嶺啊！不行，不行，溫嶺這無情之人！怎能讓他再害了趙玉琴！到時丟下她和兩個小娃，拍拍屁股就回城了！她一下拂開他的手，轉身往後就走，嘴角緊抿，一定要阻止他們，說不定事情的轉機就在這一瞬間，既然碰上了，她一定要幫個忙。
她拂掉他的手，很用力，不像開玩笑，臉上表情也嚴肅，耿正陽收起笑，對著低頭等在一邊的陳鶯輕聲道，“你在這邊等著。”說完匆匆追著木英去了。
兩人轉過屋角，貓著腰往前。這是一戶人家的後院林子，地方很是寬敞，種著十多株果樹，場地上堆著兩個大草垛子。
躡手躡腳沿著邊沿轉去，終於看清了，草垛子後散落著幾捆麥杆子。趙玉琴正仰躺在麥杆子上，星光銀輝，顯出瑩瑩的白胳膊、白腿兒來。溫嶺伏在她身上。
耿正陽隻看了一眼，麵皮發燙，忙伸出雙手捂上木英的眼，別著腦袋低聲求道，“快回吧，別看了。”
耿正陽輕笑著在她耳邊說道，“我們再待著，就要看他們洞房了！”
木英大驚，溫嶺啥時候把衣裳都脫光了！她忙拉著他伏下身，手下摸索，摸到了一塊土疙瘩，塞到他手中，朝著他們指指。
“你確定？”耿正陽驚問，打攪人家洞房可是不道德的。
木英頭點如搗蒜，她可是非常確定的。就是要做回惡人，壞了這注定悲劇的婚事！
他咧著嘴暗笑，這事可真夠帶勁的，手兒一揚，那塊土疙瘩就似長著雙眼睛，朝著溫嶺那白花花的屁股飛去，啪得一聲，重重打在他屁股上，彈了一下，落到地上。
嗷的一聲叫，溫嶺跳了起來，神情緊繃，一聲低喝，“誰？”
木英忙捂住了臉，伏下身子，再不敢看，心底裏卻暗暗發笑。
耿正陽一掌虛搭在木英頭上，跟著伏下身去。
兩人選的位置挺不錯，一堆柴禾堆的後頭。
一片寂靜，隻餘風擦過葉梢的細微簌簌聲。
屁股上的疼痛好不真實，溫嶺環視四周，團團黑暗，奇形怪狀，或靜或動，聽著無人，又好似處處有人，隨時可能跳出來。
而剛才全身心沉醉在激情中的趙玉琴早嚇傻了，連尖叫都沒有叫出來，慌慌張張拉過了旁邊的衣裳遮住身子，眼兒睜得老大，滿是驚恐。
“玉琴，別怕，沒事，估計哪兒掉下來的葉子。”溫嶺蹲下身，摟住她，安慰道，一雙嘴兒又要朝她嘴上親去。
耿正陽和木英聽得暗笑，哪兒掉下來的葉子！木英鬆出一手，往下摸索，再摸了塊土疙瘩，握在手中，如果他們再不停，那就再賞他一塊。
“肯定有人，都怪你……都被人看去了……”趙玉琴推了他一把，嗚嗚哭起來，手上飛快，套起衣裳來。
“玉琴，玉琴，你別這樣，沒人，肯定是葉子掉下來。”溫嶺滿身惱火，欲求不滿，忙小聲哄著她，都差臨門一腳了，哪個殺千刀，斷子絕孫的，開這樣的玩笑。
“你再想……再想……找其他女人去做吧……我本不是……不是這樣隨便的人！”趙玉琴羞惱欲死，使勁推開他，怒吼道。
木英心底微微抱歉，趙玉琴，我不想讓你這樣難堪的，可不阻了這場情愛，你就跟定他了，以後一人帶著兩個娃艱難渡日，那時會更苦。
見她鐵了心，衣裳都穿好大半，溫嶺無奈，隻得跟著穿起衣裳來，心裏暗暗詛罵。
見他們衣裳穿得飛快，此時也不好出去，木英暗暗心急起來，陳鶯還等在那邊呢，別撞上了啊！耿正陽握住她手，示意她別動，現在出去更尷尬。
趙玉琴穿好衣裳，理都不理溫嶺，嗚嗚哭著跑走了。
“玉琴，玉琴，等等我……”溫嶺一邊套著鞋，跳著追她去了。
兩人繞出柴禾堆，相視一笑，他伸手在她臉頰上狠狠捏了把，笑罵道，“哪有你這樣捉弄人的！溫嶺那小子，估計都要漲爆了！哈哈哈哈！”
他拉著她，往回走去，四顧一瞧，根本沒有陳鶯的影子。
“陳鶯，陳鶯……”耿正陽壓著嗓子喊。
一個小小聲音怯生生響起，“我在這兒。”對麵牆角轉出一個瘦瘦人影，正是陳鶯。
木英大喜，忙跑上去拉住她，眼帶詢問望住了她。
“他們沒瞧見我，我聽著哭聲，就躲起來了。”陳鶯細細說道，又好奇問道，“出了啥事了？好像是趙玉琴和溫嶺，趙玉琴還哭得挺傷心的？”
木英搖搖頭，拉著她往回走，心情大好。關鍵時候被她阻止了，趙玉琴應該再沒膽子跟溫嶺在外頭打野戰了吧！希望她這輩子能有個好的婚事，找個老實可靠的男人！至於溫嶺，管他去死！
耿正陽跟在後頭，瞧著滿身喜悅的木英，搖著頭苦笑，他以前咋沒發現，這小妮子這麽愛玩呢！膽兒還賊大！他不知道的是，她以後做出的事會讓他更加驚愕，也會更加感動！
得了無數罵聲，終於擠回坐位。
“大哥，我還以為你們掉糞坑裏去了，準備電影結束就去撈你們呢！”耿正海用肘子戳戳他，嘻笑道。
不等正陽回話，周圍一圈人贈送了好些個白眼加罵聲，耿正海縮了縮脖子，閉上了嘴巴。
君寶和鄭小川看得頭都不轉，旁若無人，因為電影裏放的小英雄正是跟他們差不多大的小娃娃，潘冬子。
紅燒肉、黃瓜排骨湯、炒豆角、蒸茄子，還有半飯盒炒花生，邢紅軍一一打開飯盒子，笑容堆在臉上，熱切望住宋晴仙，把筷子塞到她手裏，“晴仙，還喜歡嗎？這些菜都是剛做的，新鮮著呢，快趁熱吃。”
“邢叔，這麽多菜啊，太多了。”宋晴仙捏著筷子，望向各飯盒，偷偷咽了口口水，不好意思道。
“不多，我們兩人呢，挑你喜歡的吃，嚐嚐這紅燒肉，味道可好！”邢紅軍先夾了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放到她碗中，拿過一旁的老白幹酒在桌角磕掉了瓶蓋，自已杯中倒滿一杯，又另倒了半杯，遞到她麵前。
“邢叔，我不會喝酒。”宋晴仙忙擺手道。
“你就小抿一口，陪陪邢叔嘛，一人喝怪沒味道的。”邢紅軍嗬嗬一笑，肥胖的臉擠成一團，眼尾紋深深上翹，看著很是憨厚。
不待她回答，他接著又道，“晴仙呀，我也算是看著你長起來的，有啥不開心的跟邢叔嘮嘮，邢叔能幫的肯定幫你。”
宋晴仙鼓著嘴，眼睛盯住碗，一聲不吭。
燈光下，她的皮膚白得晶瑩，泛著潤潤光澤，因是哭過，眼睛好似籠了層霧氣般朦朧迷離，嘴唇如同五月間的榴花，邢紅軍隻覺得心跳加速，口幹舌燥，下腹升騰起一股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