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無極之名
酒桌上。
我道：“都是江湖上的兄弟，相互關照嘛，當然這些客套話能省則省，我是想跟你研究一下，日後我們如何打理這官道。”
張誠抱拳問：“不知許少主有何見解？”
我笑笑說：“我那裏有什麽見解，這條官道的名字，叫什麽五樞，我來這才知道，道上的事我也不清楚，正想聽聽你的見解。”
“哦~”張誠忙道：“是這樣，我掌管城外的驛站，建立一支鏢局，收取運送至五原的商販費用，許兄弟你也可以這樣，收取運送至我們朔方的押鏢費用，至於這官道，名字叫五樞官道，路上有40來個匪徒。”
我壓低聲音道：“不知張兄弟對這土匪，有什麽見教？”
張誠搖了搖頭：“他們很神秘，而且不劫財劫色，隻是偶爾出現在官道上用銀子購買一些貨物。”
“哦~那這算什麽強盜土匪？”我問。
張誠撇撇嘴巴，低聲道：“不幹點髒活兒，他們怎麽能在大山裏生活，反正他們在百姓那一圈兒，沒有壞名聲，逢年過節，還給我們送些薄禮，平日鋪橋修路，自稱綠林好漢，我也就懶得理會。”
我想了下道：“既然這樣，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家和氣生財唄？”
“對對對~”張誠樂了：“就是和氣生財，哎呀~許少主真是通情達理，好人啊！”
哼~你和土匪強盜是不是一夥兒的，尚且弄不清楚，我何必在這種不知情的狀況胡亂評判，等我站穩腳跟再說。
我頓了下又道：“對了，張兄弟，你們是怎麽收稅的，我們還沒開始收呢。”
張誠道：“沒有什麽賦稅，全靠走貨賺錢，賦稅是由城門口收取，我們隻是賺沿途的押鏢費用，與此同時我們掌控驛館，往來間自己也做些販運的生意，當然，要是在大戰時期，那就收過路費了。”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難怪我那兵堡有什麽商會，還挺大的。”
張誠道：“我這兵堡也有商會，全指望商會賺錢，但凡是我們這便宜，你們那貴的貨物，我販運過去賺錢，反過來講，你們那便宜，我們這貴的物件，你販運過來賺錢，如此大家和氣生財。”
我撓頭了：“那這麽說，我還得物色一個有商賈眼界的商會長了？”
“不用。”張誠道：“通常情況下，我們往五原運米和奴隸，而五原往我們這邊運鹽巴和鐵器，這你抓過來一個走腳的小商販，問下兩地之間的行情，他們都知道。”
我擺擺手道：“軍隊還有別的事，我也得練武，沒空打理這些瑣事，回去以後我聘請一個商會會長，到時候張兄弟你可要照顧一下。”
“那是，嗬嗬~”張誠掛著成熟的微笑。
見差不多了，我問：“對了，我們五原城的首富李沐恩，他回去也要我們守護，這不是破了道上的規矩嗎，聽說張兄弟你還答應了，什麽情況？”
“哦~”張誠忙道：“可以理解，人家是大戶，肯定用自己的人守護才放心，他在我這也繳納賦稅了，十輛馬車1000兩銀，許少主你接管過去，這就不算是破了道上的規矩。”
“這樣啊~”我想了下道：“張兄弟，你要是方便，不妨給我們寫一個押運的費用明晰，等我們回去以後，也按照這個價位收費，我們兩家都一樣如何？”
張誠道：“明晰有，我這就能給，不過我們收的費用，應該會比許少主你低一些，因為你們有馬，人也多，而我們隻是出人保護。”
我端過兩碗酒笑說：“馬車的費用，我們自己另算，押鏢的費用我們同樣就好了，來，張兄弟，我們為了日後的和氣生財，幹一杯。”
“好，喝酒~”張誠見我好說話，笑嗬嗬的跟我喝酒。
大家都是成年人，話說一半，留一半，麵上說得過去，酒桌上自然詳談甚歡。
我們這都是小事，好解決，而城主府那一桌忽然間的，氣氛冷卻了下來？
那主人一圈冷靜，四周連鎖反應，集體安靜了下來，疑惑的眼神看去。
依舊沉靜片刻，那隴西老元帥方萬象喝口酒道：“你，真的不要這一批將士？”
朔方城主廉星搖了搖頭：“不要。”
方萬象黯然一笑：“這一批將士，可是輪回從關外的死士營中，一個一個挑選出來的，都是過了斬殺惡狼的一關，日後保不齊就能出一個猛將。”
廉星道：“1000人出一個猛將，或許有可能，但必須要用相互殘殺的血腥辦法，培養出來，還容易造反。”
方萬象皺皺眉道：“那是長安城明令禁止的方法。”
廉星眼神淡淡：“所以我不要，前方玉門關與中立城有一個千年的定律，和平從不會超過十年，那麽也就是說，六年之內必有一戰，而這些小奴隸兵，六年以後才剛剛成長起來。”
趙玄策神色一冷：“糧倉儲備之地的朔方城不要，南疆又鬧旱災，讓這些小娃娃兵何去何從？”
現場，為之一冷。
這些將軍大人們，神色寂靜中，醞釀著無與倫比的可怕。
那一刻是漫長的，等待中是窒息的，因為人們都知道，此時判定的，是一千人的生命！
“那就~”最終，方萬象艱難的道：“廉城主，你就收下他們吧。”
廉星喝口酒道：“跟老元帥做買賣，我還是信得過的，那好，就這麽辦吧。”
“不行！”這一刻，趙玄策怒道：“老元帥，你不能賣給他，那可是1000條人命啊！”
方萬象皺皺眉說：“玄策，這件事你就別管了。”
趙玄策急道：“老元帥啊，兄弟們在戰場上征戰多少年，到頭來我們記住的，不是敵人的傷害，而是朋友的沉默，我是怎麽離開戰場的，您還不知道嗎，那是有損國家根基的惡事！”
方萬象長歎口氣：“南疆的百姓已經沒有糧了，沒理由奴隸吃米糧，百姓吃觀音土。”
趙玄策氣道：“南疆沒有，我們有，少主~少主~”
“哎？”我懵嗬嗬的起身問：“趙爺，什麽事？”
趙玄策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一把將我拉了過去：“這是我家少主許澤生，我們有糧，我們能養得起這1000個小娃娃兵。”
“哦~”方萬象眼前一亮：“你就是創建大漢軍歌的許澤生？”
這老家夥，一身殺氣！
我渾身不自在，幹咳聲道：“嗯~是的。”
方萬象笑笑：“你想要1000個將士，開始打天下嗎？”
“我？”我有些疑惑，感覺不對勁呢？
趙玄策剛正的道：“少主，我們一定要這1000個將士，不然他們就會千人相互殘殺，最終留一人的悲劇，快要啊！”
我搖搖頭道：“趙爺，你還是問清了，用什麽代價來換。”
“什麽！”趙玄策急了：“那是1000條人命，少主，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救啊？”
我撇了他一眼，淡淡道：“可我怎麽感覺，這像是一個坑呢？”
“哈哈哈~”方萬象大樂起來。
這一樂，把趙玄策弄懵了：“什麽意思，老元帥？”
方萬象暢快笑說：“這並非是一個坑，但還真像是一個坑。”
趙玄策不解：“那麽，救人的代價是什麽？”
“你就挺好。”方萬象悠閑道：“用一個趙玄策，換1000將士，怎樣？”
趙玄策臉色大變，這下傻嗬嗬的知道看我了。
我神色從容，悠悠然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也對。”方萬象道：“要是換成我，我也不換，對了，你們之中，有一個無極家族的人來了吧，人呢？”
“在。”無極睿識一臉迷茫起身：“方老元帥，您認識我？”
方萬象中氣十足的說：“我不認識你，但是認識無極長青，無極輪回。”
意外，往昔神采奕奕的無極睿識，聽到這兩個人頓時蔫了：“我沒什麽出息，沒臉回去看家主，也不認識輪回少主。”
沒出息？
這話讓我聽來很是刺耳，跟哥混，怎麽就沒出息了？
酒桌上。
我道：“都是江湖上的兄弟，相互關照嘛，當然這些客套話能省則省，我是想跟你研究一下，日後我們如何打理這官道。”
張誠抱拳問：“不知許少主有何見解？”
我笑笑說：“我那裏有什麽見解，這條官道的名字，叫什麽五樞，我來這才知道，道上的事我也不清楚，正想聽聽你的見解。”
“哦~”張誠忙道：“是這樣，我掌管城外的驛站，建立一支鏢局，收取運送至五原的商販費用，許兄弟你也可以這樣，收取運送至我們朔方的押鏢費用，至於這官道，名字叫五樞官道，路上有40來個匪徒。”
我壓低聲音道：“不知張兄弟對這土匪，有什麽見教？”
張誠搖了搖頭：“他們很神秘，而且不劫財劫色，隻是偶爾出現在官道上用銀子購買一些貨物。”
“哦~那這算什麽強盜土匪？”我問。
張誠撇撇嘴巴，低聲道：“不幹點髒活兒，他們怎麽能在大山裏生活，反正他們在百姓那一圈兒，沒有壞名聲，逢年過節，還給我們送些薄禮，平日鋪橋修路，自稱綠林好漢，我也就懶得理會。”
我想了下道：“既然這樣，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家和氣生財唄？”
“對對對~”張誠樂了：“就是和氣生財，哎呀~許少主真是通情達理，好人啊！”
哼~你和土匪強盜是不是一夥兒的，尚且弄不清楚，我何必在這種不知情的狀況胡亂評判，等我站穩腳跟再說。
我頓了下又道：“對了，張兄弟，你們是怎麽收稅的，我們還沒開始收呢。”
張誠道：“沒有什麽賦稅，全靠走貨賺錢，賦稅是由城門口收取，我們隻是賺沿途的押鏢費用，與此同時我們掌控驛館，往來間自己也做些販運的生意，當然，要是在大戰時期，那就收過路費了。”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難怪我那兵堡有什麽商會，還挺大的。”
張誠道：“我這兵堡也有商會，全指望商會賺錢，但凡是我們這便宜，你們那貴的貨物，我販運過去賺錢，反過來講，你們那便宜，我們這貴的物件，你販運過來賺錢，如此大家和氣生財。”
我撓頭了：“那這麽說，我還得物色一個有商賈眼界的商會長了？”
“不用。”張誠道：“通常情況下，我們往五原運米和奴隸，而五原往我們這邊運鹽巴和鐵器，這你抓過來一個走腳的小商販，問下兩地之間的行情，他們都知道。”
我擺擺手道：“軍隊還有別的事，我也得練武，沒空打理這些瑣事，回去以後我聘請一個商會會長，到時候張兄弟你可要照顧一下。”
“那是，嗬嗬~”張誠掛著成熟的微笑。
見差不多了，我問：“對了，我們五原城的首富李沐恩，他回去也要我們守護，這不是破了道上的規矩嗎，聽說張兄弟你還答應了，什麽情況？”
“哦~”張誠忙道：“可以理解，人家是大戶，肯定用自己的人守護才放心，他在我這也繳納賦稅了，十輛馬車1000兩銀，許少主你接管過去，這就不算是破了道上的規矩。”
“這樣啊~”我想了下道：“張兄弟，你要是方便，不妨給我們寫一個押運的費用明晰，等我們回去以後，也按照這個價位收費，我們兩家都一樣如何？”
張誠道：“明晰有，我這就能給，不過我們收的費用，應該會比許少主你低一些，因為你們有馬，人也多，而我們隻是出人保護。”
我端過兩碗酒笑說：“馬車的費用，我們自己另算，押鏢的費用我們同樣就好了，來，張兄弟，我們為了日後的和氣生財，幹一杯。”
“好，喝酒~”張誠見我好說話，笑嗬嗬的跟我喝酒。
大家都是成年人，話說一半，留一半，麵上說得過去，酒桌上自然詳談甚歡。
我們這都是小事，好解決，而城主府那一桌忽然間的，氣氛冷卻了下來？
那主人一圈冷靜，四周連鎖反應，集體安靜了下來，疑惑的眼神看去。
依舊沉靜片刻，那隴西老元帥方萬象喝口酒道：“你，真的不要這一批將士？”
朔方城主廉星搖了搖頭：“不要。”
方萬象黯然一笑：“這一批將士，可是輪回從關外的死士營中，一個一個挑選出來的，都是過了斬殺惡狼的一關，日後保不齊就能出一個猛將。”
廉星道：“1000人出一個猛將，或許有可能，但必須要用相互殘殺的血腥辦法，培養出來，還容易造反。”
方萬象皺皺眉道：“那是長安城明令禁止的方法。”
廉星眼神淡淡：“所以我不要，前方玉門關與中立城有一個千年的定律，和平從不會超過十年，那麽也就是說，六年之內必有一戰，而這些小奴隸兵，六年以後才剛剛成長起來。”
趙玄策神色一冷：“糧倉儲備之地的朔方城不要，南疆又鬧旱災，讓這些小娃娃兵何去何從？”
現場，為之一冷。
這些將軍大人們，神色寂靜中，醞釀著無與倫比的可怕。
那一刻是漫長的，等待中是窒息的，因為人們都知道，此時判定的，是一千人的生命！
“那就~”最終，方萬象艱難的道：“廉城主，你就收下他們吧。”
廉星喝口酒道：“跟老元帥做買賣，我還是信得過的，那好，就這麽辦吧。”
“不行！”這一刻，趙玄策怒道：“老元帥，你不能賣給他，那可是1000條人命啊！”
方萬象皺皺眉說：“玄策，這件事你就別管了。”
趙玄策急道：“老元帥啊，兄弟們在戰場上征戰多少年，到頭來我們記住的，不是敵人的傷害，而是朋友的沉默，我是怎麽離開戰場的，您還不知道嗎，那是有損國家根基的惡事！”
方萬象長歎口氣：“南疆的百姓已經沒有糧了，沒理由奴隸吃米糧，百姓吃觀音土。”
趙玄策氣道：“南疆沒有，我們有，少主~少主~”
“哎？”我懵嗬嗬的起身問：“趙爺，什麽事？”
趙玄策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一把將我拉了過去：“這是我家少主許澤生，我們有糧，我們能養得起這1000個小娃娃兵。”
“哦~”方萬象眼前一亮：“你就是創建大漢軍歌的許澤生？”
這老家夥，一身殺氣！
我渾身不自在，幹咳聲道：“嗯~是的。”
方萬象笑笑：“你想要1000個將士，開始打天下嗎？”
“我？”我有些疑惑，感覺不對勁呢？
趙玄策剛正的道：“少主，我們一定要這1000個將士，不然他們就會千人相互殘殺，最終留一人的悲劇，快要啊！”
我搖搖頭道：“趙爺，你還是問清了，用什麽代價來換。”
“什麽！”趙玄策急了：“那是1000條人命，少主，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救啊？”
我撇了他一眼，淡淡道：“可我怎麽感覺，這像是一個坑呢？”
“哈哈哈~”方萬象大樂起來。
這一樂，把趙玄策弄懵了：“什麽意思，老元帥？”
方萬象暢快笑說：“這並非是一個坑，但還真像是一個坑。”
趙玄策不解：“那麽，救人的代價是什麽？”
“你就挺好。”方萬象悠閑道：“用一個趙玄策，換1000將士，怎樣？”
趙玄策臉色大變，這下傻嗬嗬的知道看我了。
我神色從容，悠悠然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也對。”方萬象道：“要是換成我，我也不換，對了，你們之中，有一個無極家族的人來了吧，人呢？”
“在。”無極睿識一臉迷茫起身：“方老元帥，您認識我？”
方萬象中氣十足的說：“我不認識你，但是認識無極長青，無極輪回。”
意外，往昔神采奕奕的無極睿識，聽到這兩個人頓時蔫了：“我沒什麽出息，沒臉回去看家主，也不認識輪回少主。”
沒出息？
這話讓我聽來很是刺耳，跟哥混，怎麽就沒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