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草原迷陣


    宗經略不解:“少主,這大好的賺銀子機會,為什麽突然歸鄉?”


    我道:“歸鄉一趟,而後再回來。”


    “怎麽了?”趙玄策也走了過來:“少主,好好的為什麽要歸鄉啊?”


    我搖搖頭道:“我們的營地出現了移動作戰的問題,必須立刻解決,再者,古月那不一定生出什麽變化,士兵們回去,自己挑選媳婦,也算公平。”


    宗經略不解:“哦~我想知道,我們營地出現了什麽問題?”


    我嚴肅的道:“投石車,女奴,兩名傷兵,包括那匹小馬駒子,戰利品狼皮,這些都會大幅度拖累我們的行軍速度,如果遇見變故,戰不能勝,勝不能追,敗不能逃,我們應變不了。”


    趙玄策嗬嗬笑說:“少主,有我們在,誰能傷害到大家呢?”


    我堅定了語氣:“行軍打仗,本不能以常理推斷,更不能用已知的實力,去對抗未知的實力,我們還是講原則為好,把拖累送回去,包括靈兒,隨後我們許家堡再卷土重來。”


    “少主~少主啊~”


    “行了!”他們還想再勸,我一抬手打斷道:“這件事就這麽決定了,將士們趕緊吃早飯,而後都快準備吧。”


    “是是~”將士們深感肉疼,一天上萬兩銀,他們舍不得啊。


    可軍令如山,我既然下達了命令,他們也應該執行才對。


    早飯過後,我們拿著昨天晚上打到的9匹狼,大軍行動——拔營歸鄉!


    平時看不出來,這一動,大家誰都看出問題了。


    四匹花馬拉著投石車,速度不快不慢,女奴們快步行走就能跟得上,我的馬車讓給兩名傷兵,唯獨那匹小馬駒子不是累贅,它也能跟著隊伍跑著。


    然而,這種速度放在我們戰士這,那就太慢了,簡直就是奇慢無比,如果遇見危險,根本無法應對變故。


    剛才還唉聲歎氣的將士們沒了怨言,反過來想,都高興點,回去挑選媳婦了嘛。


    可眾將士走著走著,發生了一些怪事?


    沿途狼很多,倒是沒有敢湊近的,距離近的射死兩匹狼,距離遠的我們也懶得搭理。


    隨後再走。


    領隊孟起暈了:“不行~不行~這行軍速度實在太慢,我都惡心的暈頭轉向了,而且,我們好像走偏了方向!”


    “什麽!什麽啊?”戰士們崩潰的不行,這也就是平日裏,要是放在戰場上,他可是殺頭的大罪。


    我拿出指南針看了看,確實偏了28緯度的方向。


    雲開朗埋怨道:“孟起,你可是在這韓家草原長大的,自己的家鄉都能迷路,哎~我也是醉了。”


    孟起很是不好意思:“我們平時走路,不是騎馬就是奔跑,那有這慢悠悠的,迷迷糊糊就錯了。”


    我道:“行了,別說了,孟起,你好好辨認方向,我們先回五原城。”


    “好嘞~這回絕對不會再錯了。”孟起信誓旦旦,帶領我們行走。


    這一次再走的時候,我就多關注了一下指南針。


    也是邪門了,這指南針初時方向沒錯位,走著走著,隔一段距離再看的時候,又偏離了五原城東門的方向。


    而且令我震驚的是,再走一段之後,我們現在走的方向,是回到亂石林的方位?


    犯邪了,鬧鬼了?


    “孟起!”我緊張的喊了一聲:“你是不是又走錯了?”


    孟起詛咒發願的道:“沒錯~沒錯,這次絕對沒錯,開玩笑,自己家鄉走錯兩次的話,我找塊水豆腐撞死得了。”


    這家夥倔強的很,沒法子,我們隻能跟著他走。


    如此行軍,我們中午的時候連一半都沒走完,還反走回去一些。


    以致於我們的午飯就隻能是烤饅頭,烤紅薯,卷點鹹菜,連一口熱乎湯都沒有。


    然而再走,方向,還是錯的。


    跟著孟起走的時候,我腦海初時像是爆炸般驚恐,想起今天早晨洪荒劍示警,現在就遇到危險,還真是邪門的要死!


    後來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我總算是冷靜了下來。


    我,不能小瞧了這個時代的古人。


    他們能製作出工藝精良的投石車,能締造出三千武功,甚至締造出可以預警的洪荒劍,如果說他們懂得陣法,利用天然締造陣勢,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沉靜下來,咀嚼自己的知識,我們眼前的情況就好像是鬼打牆,鬼打牆這名字聽起來邪乎,可其實就是當人的意識處於朦朧狀態,做出的錯誤決定而已。


    記得我過去做一個實驗,把一隻野鴨的眼睛蒙上,再把它扔向天空,它就開始飛,那是一片開闊的天空,它肯定是飛出的一個圓圈!


    隨後,我把自己的眼睛蒙住,在空地上,憑自己的感覺走直線,可最後朋友們說,我走的也是一個大大的圓圈。


    一言概括,生物運動的本質是圓周運動,如果沒有目標,任何生物的本能運動都是圓周。


    因為我們的身體左右結構有著細微的差異,直線,需要我們的眼睛來修整方向。


    當人們行走時沒有任何路標指引,他們很容易就會繞圓圈行走。


    所謂鬼打牆,就是蒙蔽了眼睛的修整而已。


    而蒙蔽眼睛的方法,實在是太多太多了,銜尾蛇圈、單麵旋圈、三葉扭結、零度空間、懸魂梯、正二邊形、無窮遠點、化圓為方,等等等等。


    我不想去考慮這韓家草原出了什麽問題,手中的指南針方向沒錯,我就是再傻也能走得出去。


    午飯後,倔強的孟起一直帶我們走,一直再繞圈子。


    我按兵不動,想著多觀察一下,他們不行我再上,免得我下令之時,他們這個那,那個這的,煩人。


    走走走,一直走到臨近傍晚。


    12月份天短,很早就黑了。


    “哎!”前方孟起嚇的聲音都變了:“錯了,錯了,又錯了,我們居然又走錯了!”


    “什麽!什麽啊,怎麽會這樣,孟起你搞啥呢?”眾將士無助地在一個陌生環境中絕望地繞圈行走時,他們的心弦也會跟著繃到最緊。


    宗經略臉色大變:“孟起,你說走錯了是什麽意思,我們是不是中了邪陣鬼打牆了?”


    “啊啊啊啊!”這種時候,軍營一片大亂,尤其是那些鐵血戰士,一個個像是中了失心瘋似的,淒厲慘叫起來。


    不是吧?


    這些鐵血戰士即便麵對死,從來也沒皺一下眉頭,今天為什麽會這樣?


    “冷靜,大家冷靜一下!”趙玄策厲聲大喝,吼聲震天:“孟起,你再看看,我們是不是中了邪陣鬼打牆,你仔細確定一下?”


    孟起使勁抓著腦袋,情緒崩潰的不行:“這沒道理,我過去還在這一片放過羊,我在這居住了兩年,我不可能走錯,一定是中了邪術鬼打牆!”


    “完了!完了!”將士們一個個紊亂至極,亂套了似的相互盯著?


    我很是不懂:“你們,這是怎麽了?”


    中了鬼打牆沒什麽,他們相互緊盯,這我就不懂了?


    宗經略神色悲涼,凝重的咬咬牙道:“少主,我們就算是都死了,也一定要送你出去。”


    “死?”我大吃一驚,感覺事情不對勁了:“你們為什麽要死啊?”


    趙玄策臉色蒼白:“中了鬼打牆,必須以血術開辟道路,把屍體排列成一條直線,以命祭天,以血祭地,方能走出鬼打牆。”


    我翻了個白眼道:“你們這都是那個師傅教出來的,什麽啊?”


    宗經略身軀都在顫抖:“我們行軍打仗之時,曾經中過鬼打牆,2000將士,以命祭天,以血祭地,犧牲了128人,方才走了出去。”


    說著話,有幾個戰士甚至用紅把獵獸槍對準了那些女子?


    “幹什麽!”我厲聲大喝:“都住手,你們要造反啊!”


    “少主~少主!”將士們一臉難堪。


    宗經略倆色陰沉:“死了那些女奴,總好過我的將士死去,如果那些女奴死沒了還沒走出鬼打牆,那麽我們的戰士再犧牲,最後一定要護送少主出去。”


    “呀呀呀啊,嗚嗚嗚!”那些小女奴嚇得哭了起來,卷縮成一團,不知道怎麽辦了。


    可憐的小家夥們,麵對死都不知道跑。


    這個年代的女子,總是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她們的懦弱,讓我潛意識的跟將士們一樣,真把她們看成認人宰殺的奴隸了!


    但到了生死時刻,我還是會出現與他們不一樣的於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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