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神叨


    我鬱悶了:“我還以為,六大洞天到20級以後,自動就是神武境呢,沒想到這麽難。”


    吳峰笑了笑說:“你就這麽想也對,很多人想的太多,反倒是過不去,好了,境界的事說到這裏,今天這事,武家的500兩銀就別收了,事過去就過去了。”


    “人家那麽有錢,為嘛不收啊。”我嘀咕了一句。


    吳峰道:“你沒有發現嗎,他有錢,但是言談舉止之中,這人是骨子裏的將軍,將軍的本性,就是要物盡其用,將手中物資發揮至極限,你多要了他銀兩,這朋友就沒法做了,甚至還會得罪人。”


    我道:“他有他的本性,我也有我的規矩,既然是朋友,不訛詐他500兩銀,該是多少銀子,按照店裏的價錢收。”


    吳峰想了下說:“行,也免得他下次不好意思來了,不過說了是朋友,還是少收兩成。”


    “那沒問題,少收三成都行,就是不能失了風骨。”我說完以後,把吳峰都逗樂了。


    此事,就這麽算了。


    緊隨其後的,我們店裏悄無聲息更換了賦稅的頭領——蔚文斌。


    這人可不得了,騎馬來的,聽聞是極武境高手,而且手下40來號人,個個軍紀嚴明!


    蔚文斌的部下在臨旁搭建了草屋休息,平時士兵輪流在店裏站崗,從不擾客,而且與我們也沒多少交流,反正雙方說好了,按月給300兩銀就算完事。


    看似一個改天換地天大的事,就這麽平平淡淡過去了,甚至連擺一桌都沒有。


    魏文斌代替血色黎明做了我們的管轄者,而鬧事者武嘯天次日結了七成的賬目,也高高興興的走了。


    仿佛,什麽都不曾改變。


    既然無事,我就再度回歸自己愉快而平淡的生活。


    當然了,昨天聽到的秘訣,我得跟兄弟們說說。


    一日練功過後,到了頭午。


    我、雲靈兒、雲開朗、王者、蒙樂語、包括來送飯的朱雀,正好大家都在。


    一邊吃著飯,我一邊將武嘯天半截的話,再有吏長吳峰的話都說了。


    聽過之後,雲開朗有些鬱悶:“我說怎麽光使勁,卻總也抵達不了呢,原來還有這些說頭。”


    王者撓撓腦袋:“不知道了,反正我是24歲,今年剛抵達的神武境,我的訣竅就是一門心思碾壓,對成功的執念深,總是會成功的。”


    蒙樂語很是眩暈:“王者,你這就像是讀書人的十年寒窗苦讀,死命用實力硬碾,沒有技巧。”


    “嗯嗯~”雲靈兒笑說:“澤生哥對讀書就很有技巧,隨便聽王栩說說就很了不起。”


    “沒什麽啦~”我尷尬笑笑,這都是抄襲,低調點嘛。


    豈知,我越是想低調,越是有人來問。


    方如沁帶著小朵前來,正好聽到了這段:“隻怕,這首詩不是王栩創作的,真的是澤生你寫的吧。”


    “如沁,她?”我們都有些愣神,平時她在酒樓後邊忙來忙去,很少來的啊?


    方如沁笑吟吟的走來,美眸凝望河邊風景,柔聲說:“漁父戴青箬笠,穿綠蓑衣,在斜風細雨中樂而忘歸,斜風指微風,全詩著色明麗,用語活潑,生動地表現了漁夫悠閑自在的鄉村生活,王栩生生念念都是讀書當官,怎懂的漁夫的括靜,這,是澤生你寫的,對吧?”


    “啊啊啊~真的假的?”一群小夥伴們目瞪口呆,畢竟大家從小一起長大,都是拉車扒拉莊家,沒見過彼此讀書啊?


    雲靈兒很是震驚:“這詩,不是王栩所寫,而是我澤生哥哥?”


    方如沁笑說:“此詩詞在秀麗的水鄉風光和理想化的漁人生活中,寄托了作者愛自由、愛自然的情懷,詞中更吸引我的不是一蓑風雨,從容自適的漁父,而是江鄉二月桃花汛期間春江水漲,煙雨迷蒙的圖景,雨中青山,江上漁舟,天空白鷺,兩岸紅桃,色澤鮮明但又顯得柔和,氣氛寧靜但又充滿活力,而這既體現了作者的藝術匠心,也反映了他高遠、衝澹、悠然脫俗的意趣。”


    見解還真是精辟至極!


    “不是吧!”眾同伴異口同聲的問:“澤生,這不是王栩創作的,而是你自己寫的?”


    解釋不通了,我幹脆兩腿一伸,大喇喇的道:“早就跟你們說過了啊,我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正所謂,洪湖水,浪打浪,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把師傅拍在沙灘上,像我這種天才,隨便聽聽就能舉一反三,一通百通,我可是天命之子哎!”


    天命之子?


    眾同伴不由自主的看向我胸前的神牌——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似乎,這神牌當真是越來越邪性了呢!


    方如沁笑笑說:“你創作三首有關桃花的詩句,都銘刻在桃花源內了,遊客鑒賞之餘,都對你評價奇高,有些人甚至勸你去考狀元呢。”


    我撇撇嘴巴:“我討厭這規矩、那套路的,自由自在的多好,是吧,靈兒~”


    “嗯嗯~這樣挺好。”雲靈兒最近經常能出門,性格開朗了不少。


    方如沁淡淡一笑:“既然你誌不在此,我也不多勸你,畢竟我父親曾經位處官場,那裏也不見得有多好。”


    這點大家都表示讚同,當朝廷的官做什麽,莫不如自己帶頭做事。


    小朵見他們說完了,咋呼的叫喚:“大傻牛,你們別光顧著玩,現在有錢的客人越來越多,一來就點肉菜,許娘讓你每天早晨去排隊買肉,最好是多弄回來幾個豬大腿,製作出火腿。”


    我很是不解:“那麽多客人點肉菜,那還有工夫製作火腿?”


    方如沁說:“現在不是客人點菜就有肉的,而是以防萬一,今天上午有一位極為富裕的將軍廉嬰,宴請部下們吃飯,沒有好菜差點掀桌子了,我們得多留一些儲備,遇見刁蠻不講理的客人再上。”


    “掀桌子?”我們哥幾個火了:“昨天有鬧事兒的,今天怎麽又有鬧事的,咋還沒完沒了呢?”


    方如沁笑說:“沒事,新來的稅務官蔚文斌給擺平了,我們從漁民進購一批鮮魚,上了灶台魚,雙方也沒有不愉快,隻是我們自己得改變一些。”


    “哦哦哦~那沒事,行的。”


    於是,我們每天多了一點活。


    大清晨的時候,我和雲開朗、蒙樂語、王者,四兄弟就一起出馬,到城裏的肉鋪子置辦采購。


    如此也有一個小理由,給幾位兄弟一些月俸過日子,時不常再吃一頓好的,畢竟他們都太瘦了。


    沒錯,就是瘦,隻此一個理由。


    在當地的百姓,包括很多城裏人,普遍性的皮膚黝黑,再就是身體瘦弱,包括那些個守城軍也是消瘦。


    賦稅沉重,百姓們都很貧窮,有的人一頓飯就是一根煮玉米,沒有什麽菜,更有的人家一頓飯連一根玉米也沒有,就是吃山裏的野菜燉湯。


    像我這樣身軀銅澆鐵鑄,一頓飯四五根煮玉米,偶爾還吃幾個雞蛋的,一般人家都養活不起。


    王翠蘭算是熬過了艱難的日子,我們家現在是玉米隨便吃,還吃精糧,小米粥、白米飯、麵條,什麽都能吃到,而且還時常有個肉菜,轉瞬間我們就是趕超顧大地主,成為大楊村首屈一指的富人家了。


    與之相對應的,我原本就強壯的身軀,最近又是好夥食,又是刻苦訓練,變的愈加強橫了。


    不僅黑鐵槍耍的極為順手,就連龍鱗劍也會個幾招對敵實用的,這個世界裏的人,似乎都會用劍。


    劍為高貴,是一種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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