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說,想不想我


    李夫人意味深長一笑,隨即轉身又慢悠悠地步入落座。


    樓蕭細細思索著她話中之意,不由得看了一眼身邊的高大男人。


    他的臉隱在銀質麵具之後,她並不能完全確定這男人是何表情。


    “走吧。”樓蕭斂了幾分心思,握住了北冥擎夜的手,往寢屋而去。


    用膳廳內,隨著樓蕭他們離開,北冥瀚宇也打算離開。


    所有人都離開了,隻餘下暗影與李夫人。


    “你的主子,應該就是那西域帝王吧?”李夫人淡淡地說著,早已看透一切。


    暗影表情微微停頓了一下,轉頭看向李夫人,輕輕點頭。


    “也是真好。不知道……她能否給我解咒。”李夫人喃喃自語。


    暗影聽不懂,懵了一下。


    他對李夫人的事情了解並不多,甚至於他而言,眼前這女人全身上下都是謎點,可他並不在意。


    李夫人收回目光,輕輕揮手說道:“你退下吧!”


    暗影這才回神來,輕應了一聲,退下。


    ……


    推開門,再闔上門,上鎖。


    樓蕭將這一係列動作做完後,一直安靜跟隨在身邊的男人始終沒有出聲,很安靜。


    往常這小子入了屋子,一定會娘子長娘子短,今日這麽安靜,讓樓蕭反而有些不適應了。


    “阿夜,你在想什麽?”


    這麽反常,讓她很奇怪。


    男人聽見她的喚聲,倏然抬眸看她。


    一個眼神,樓蕭的心底狠狠震了一下。


    那一刹那,對上男人的鳳眸時,幽邃,暗芒湧動,鋒芒畢露!


    攝魂奪魄而又熟悉的目光,讓她的心好似漏跳了一拍。


    可再看,卻又見那般危險懾人的目光就像是海市蜃樓一般刹那消失不見。此刻,隻有呆滯。


    樓蕭扶了扶額,想起剛剛那李夫人說的話,今天,可以好好觀察他的狀況?


    那酒……必然有什麽問題。


    她斂了心神,上前將男人拉著按坐在了床沿邊,伸手替他將臉上的麵具拿下。


    “阿夜,你累不累?我先給你洗洗,你再睡。”


    “……好。”男人緩緩啟唇,一個字,磁性低啞。


    樓蕭抓著麵具的手微微抖了抖,僵硬地看向男人。


    還是那張讓人窒息的俊美臉龐,還是那雙熟悉的鳳眸,可此刻……他的神情不對勁。


    樓蕭甚至看見了他眼底那輕閃而過的似笑非笑。


    “哐當”一聲,因為激動,手中的麵具直接落了地。


    “奸商?”她不可置信地叫了一聲。


    這一刹那,她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雖然是同一個人,可是從一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截然不同似的。


    她對自己的男人再熟悉不過。


    男人沒有回應她,低眸,緩緩的,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感受到她的手在抖。


    男人的薄唇微抿,握著樓蕭的手更用力了幾分。


    樓蕭被他的手臂一拉扯,直接側坐在了他的腿上。


    這個動作來得太突然,讓樓蕭壓根回不過神來。


    “等……唔?”這一個字剛出口,就被溫涼的唇給堵得結結實實。


    他真的是狠狠地在吻她,嘴上泛開的痛意,無疑是在提醒她,這是真實的。


    禁錮在腰際的大手很牢固,死死抓著她的腰際,將她困著,不給她一點反抗的機會。


    隻是,因為她的腹部微微隆起,他也恰到好處地控製著力道,不讓自己弄疼她。


    男人此刻最渴望做的一件事,就是吻她,狠狠地吻她。


    樓蕭嘴上含糊不清地說了什麽,可是最後都淹沒在了他的吻裏,變成了嗚咽。


    她快要死了,呼吸不過來了。


    嘴裏,都是酒意。


    李夫人說的,那酒是果子酒,不會醉人,但此刻充斥在鼻尖,她還是有些醉意了。


    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她腹中的孩子?隻是一點酒氣……沒關係吧?


    腦子裏胡思亂想著,亂七八糟的想法在腦子裏一擁而入,但又因為缺氧,她有些意識不清醒了。


    很快,抱著她的男人忽然將她放倒在床榻上,高大的男人將她困在床榻上。


    他沒有壓下來,怕壓到她的腹部。


    男人的兩手撐在了她的兩側,定定地看著她。


    “奸商,你,你什麽時候……”她喘著氣,呼吸紊亂,大口呼吸的時候還不忘抓緊時間問問題。


    可身上的男人好像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複又將唇覆上。


    這一次,沒有狂烈,隻有溫柔寵溺。


    樓蕭睜著大大的桃花眼看著他,一雙眸子裏映著難以言喻的古怪情緒。


    她知道,這是北冥擎夜,這是正常的北冥擎夜。


    隻是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一個吻,她就能無比肯定。


    不知道他親了多久,他才離開了她紅腫的唇,啞著聲問:“瀟瀟,想不想我?”


    樓蕭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慢慢的,心底有些委屈感湧上。


    最近肯定是跟傻兔子狀態的他待久了,竟然在刹那間,學會了傻兔子的伎倆——裝委屈。


    “不……”這一個字還沒有說完呢,靠,這男人就直接俯下頭來咬住了她。


    絲,好痛。


    這王八蛋!


    “說,想不想我?”他貼著她的唇,暗啞的聲音帶著蠱惑。


    “……想,很想,非常想。”都被咬著了,她如果說不想,他是不是還得直接把她的嘴給咬碎了吞進肚子裏?


    似是聽見了她滿意的回答,他才鬆開了她的嘴。


    “你是不是得回答我的問題?”樓蕭想問什麽,男人的長指忽然壓在了她的唇上。


    “不要問,休息。”他低聲命令,然後,抱著她就中規中矩地躺好了。


    樓蕭:“……”


    她此刻的臉上一定畫上了無數個感歎號。


    有沒有搞錯?他竟然要睡覺?她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


    況且,趁著清醒時的他,她才有可能問出些東西來。


    現在倒好,男人抱著她,就真的……睡、著、了!


    樓蕭伸手推了推他,“奸商?”


    男人一動不動。


    “北冥擎夜!”樓蕭無語,嘴角一抽一抽的。


    他就真的毫無知覺,若不是那均勻的呼吸傳來,她幾乎要懷疑,這男人是裝的。


    那酒,一定是有問題的。


    她將男人的身子放正,扒開了男人的衣裳,視線倏然落在他脖子上掛著的石頭上。


    石頭此刻閃爍著詭譎的銀光。


    她伸手摸了摸,石頭竟然還在顫抖,顫抖得厲害。


    她斂了神色,俯下頭來,在男人的額際輕柔地落下一個吻。


    “奸商,等我。”


    言罷,她小心地從床榻上下來,踩著繡花鞋往外走。


    她要去找李夫人。


    “娘娘?”暗夜守在門口。


    “待會兒你家主子若是醒來了,你陪他玩。”樓蕭吩咐。


    恐怕,清醒隻是短暫的。


    他待會兒醒來就不清醒了吧?


    樓蕭想到這兒,心底有些失落。


    她是真的很想那男人。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又腫又紅的唇,抬步往前走。


    暗夜自然是也看見了,娘娘的唇……被親得紅腫萬分,可不就是主子的傑作嗎?


    ……


    李夫人的寢屋還亮著燈。


    此刻守候在李夫人門口的是兩名陌生的男人。


    瞧見樓蕭來,兩名侍從格外自覺地替樓蕭將門給推開了。


    “夫人請。”


    樓蕭並不意外。


    今日晚上的晚膳,她知道,這是李夫人早已等候的結果。


    她跨過門檻走入。


    床榻上的李夫人,一手執著羽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扇著。


    “怎樣?”李夫人瞧見樓蕭,輕輕挑眉問道。


    “他,剛剛清醒了一陣,癡情石發出了銀芒,還在顫抖。”樓蕭倒也自來熟,扯開了椅子坐下。


    憑女人的直覺,這個女人對自己沒有敵意。


    但,她還是無法確定這個女人是不是別有目的。


    李夫人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輕輕晃著手中的羽扇,輕輕“哦”了一聲。


    “你沒有什麽想問的?”


    “李夫人必然會主動與我解釋清楚。”樓蕭麵不改色。


    “聰明的丫頭。”李夫人斂了神情,坐正了身子來,“果子酒裏放了一味藥,我剛好有這麽一味,曾經是用癡情石研磨出來的藥。”


    樓蕭揚眉。


    果然吧,這個女人對自己也不打算隱瞞什麽了?


    “知道絕情石與癡情石是怎麽來的嗎?”


    樓蕭搖頭。


    “其實很久之前有一種草藥,被南疆人稱作絕情草與癡情草,這種草藥有極為神奇功效,南疆人用此草藥混合著蠱毒,可以迷人心智,甚至可以讓人忘記摯愛。”


    之前隻是好奇這個女人的身份,現在,樓蕭是迫切想要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


    她知道的這麽多,甚至自己的母親手記裏也沒有提到這些東西,她竟然都知道?


    “絕情草和癡情草,一個形狀似勾,一個形狀似弧,兩種草可以極為契合地拚在一起。這兩顆石頭,就是在這種草的草叢裏拾起來的。其實本沒有多大的功效,可後來,南疆將其作為南疆的神物象征,作為南疆陛下的代表。”


    “並且,第一代南疆大巫師在這兩顆石頭上還下了詛咒,但凡其他非南疆貴族之人拿到這兩顆石頭的人,必然會被詛咒。”


    “真的?”樓蕭不由得懷疑。


    她不是不信,隻是詛咒生效的時間也太久遠了吧?什麽時候不生效,偏偏這個時候生效。


    “自然,騙你做什麽?”李夫人似笑非笑地看著樓蕭,“你如此聰明,應該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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