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此人詭計多端,千萬小心


    抱著她的大手微微鬆了幾分。


    樓蕭真怕這小子會一個不高興就把她給摔在地上,慌忙又勾緊了他的脖子。


    “喂,我可是很認真地問你問題,你這是什麽態度?”


    “若是你問些別的問題,我可以考慮告訴你。”男人的嗓音比往常都要低沉。


    悅耳磁性,輕易就能勾起樓蕭犯罪的想法。


    樓蕭是被他打橫抱著往二樓走,視線自然所及之處隻在他那一張一合的薄唇上,看著他那形狀完美的唇,似乎很好吃。


    樓蕭莫名覺得口幹舌燥,連忙瞥開了視線。


    “我問你別的問題啊?比如哪種?”她瞥開視線後,語氣隨意問道。


    “比如……”他薄唇邪氣地揚起了一絲弧度,“比如你該問,打算生幾個猴子。”


    靠!


    這廝竟然赤果果地調戲她。


    但這樣的氣氛要好許多,之前在西域宮中,二人之間總覺得壓抑。可能是兒子的死,壓得二人之間有些喘不過氣來,這會兒他的話,讓她莫名有些愉悅。


    “那我們該生幾個猴子?”看在他難得心情愉悅的份上,樓蕭從善如流地問出聲。


    北冥擎夜的眉梢輕輕揚了揚,語氣平靜地說:“你想幾個就幾個。”


    樓蕭嘴角狠狠抽了兩下。


    這回答,等於她沒問。


    果然,跟這個男人的正常交流是不正常的。


    “唔……生一對就夠了,生孩子對女人來說,太痛苦了。”


    她一想起生孩子的痛苦,她的小臉就露出了苦瓜顏色。


    清晰瞧見她的臉蛋上那萬分苦悶的神情,北冥擎夜的眼神柔和了許多。


    “夫人說的甚是有理。”他的語氣隱隱含著幾分笑意,他執起她的手,輕柔的吻輕輕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輕柔如羽毛的吻,自手背上的肌膚一路延伸至心底,極輕可卻也莫名像一道烙印,深深烙在了她的心底深處。


    樓蕭抬眸,凝視著眼前這男人溫柔無比的神情,心底那再厚重的冰山也徹底盡數融化了去。


    男人將她抱入屋中,以腳將門給闔上了去,將她給輕輕放置在床榻之上。


    “那你現在把我抱上床幹什麽?”樓蕭發現自己問了一個格外白癡的問題,明明知道他這般舉動是何意,可她就是忍不住問出了聲來。


    聽著她這話,男人莫名覺得好笑。


    客棧的床榻自然不能與皇宮中的床榻相比,但這樣的床榻足夠二人睡。


    身上倏然一重,他高大的身子瞬時便壓下,將她給徹底圍困在了榻上。


    “我想,你該明白。”


    生猴子嗎?


    樓蕭這四個字卻沒有說出口,隻是睜著一雙桃花眼盯著眼前這俊美無雙的男人。


    如此絕世無雙的男人,一個眼神便足以攝魂。


    她定定地看著他,什麽都不曾問。


    “你若不想,我便什麽都不做。”他低低地說道,微微俯下頭來,將額際抵在了她的額際上。


    他額際的涼意,恰恰與她的額際有些灼熱的溫度形成強烈的對比。


    樓蕭心微動,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拉的更近了幾分,不等男人說什麽,主動將自己的紅唇送上。


    吻,狂烈的,是她的。


    他難得如此被動,並沒有想過要反被動為主動,任憑樓蕭那柔軟的芳唇在自己的唇上肆虐摩挲。


    “這個回答,可滿意?”樓蕭舔了舔他的唇瓣,微微鬆開了他的嘴,輕輕喘了一口氣,眼底漾開了一抹光流。


    他眸色微動,又一次俯下頭攫住了她的雙唇。


    “不夠,遠遠不夠。”一字一頓地送入到她的唇齒間,呼吸,他的,與她的,徹底交纏在了一塊。


    紊亂的呼吸,幾乎要將二人同時給湮滅了去。


    樓蕭伸手緊緊環住了他的脖頸,努力回應他的吻,感受著他的所有真切。


    浮浮沉沉,隻有這一刻她才會深刻地感覺到活著是真的好。唯有這一次,她才能徹底忘記了過去的那痛苦之事。


    屋中薄紗搖曳,帳暖芳華。


    ……


    北疆皇宮。


    一名裹著奇怪厚重黑袍的人站定在了皇宮門口。


    北疆天氣並不比西域寒涼,這本是金秋時分,根本無需穿的如此厚重。


    但此人站在宮門口,讓侍衛們無比奇怪。


    “你是何人?這是皇宮,擅闖者死!”侍衛語氣嚴厲。


    “我不入宮。”黑袍的男人微微側身來,站在了一側,“我等陛下。”


    侍衛的神情微微愣怔了一下,但很快不由得想笑。


    這人也不知道是從何處冒出來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們身為皇宮侍衛也不曾得知君無痕要出宮,這黑袍男人又算個什麽東西,竟然還站在門口聲稱等陛下?


    陛下不出宮,他就在這門口等候一輩子不成?


    可很快,馬車車輪碾壓地麵的聲音傳來。


    侍衛轉頭一看,正是禦用馬車!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侍衛一見是皇帝的禦座,連忙跪下行禮。


    所有人都跪下,自然那裹挾著厚重黑袍的男人也不例外。


    君無痕並沒有挑開車簾,但馬車卻遲遲未曾往前動一分。


    “怎麽回事?”他冷聲問道。


    “回稟陛下,一黑袍男人攔住了馬車。”馬車的馬夫聲音有些驚愕。


    君無痕皺眉,本不想挑開簾子,不耐煩地剛要出聲,卻不料那黑袍男人給率先搶先說話。


    “陛下,我想你會願意與我說幾句話。”


    這聲音!


    君無痕的瞳孔微縮,手微微攥成了拳頭。


    這是齊瑞的聲音,他如何會聽不出來?嗬!齊瑞竟然膽敢出現在這兒,還真是可笑。


    他猛地扯開了車簾,視線陰鬱地落在了齊瑞的身上,冷聲問道:“你為何會在這兒?”


    他可是記得齊瑞當初被北冥擎夜給關押入牢中了,如何會逃脫出來?看來北冥擎夜的那牢獄也關不住這個男人!可即便是如此,這個叫齊瑞的男人可真是讓他嫌惡至極。


    齊瑞感覺到了君無痕眼底燃起的恨意,他反倒是無比淡定,很鎮定地說道:“陛下不必如此敵意,我隻是有些話想與陛下說。”


    君無痕皺眉。


    一旁的下屬低低地提醒君無痕,“陛下,此人詭計多端,千萬小心。”


    齊瑞能夠從天牢裏逃出來,整個西域都下了搜捕令,可見這齊瑞還是厲害的,否則又如何能從北冥擎夜的手中逃出來?


    君無痕倒很想看看這個齊瑞有什麽意圖,他冷冷地勾了勾唇角,說道:“好,既然如此,便就看看你能玩出什麽花招出來。”


    “我可不敢。”齊瑞揚起臉露出了笑容。


    可即便是如此陽光燦烈的天氣下,他的笑容也顯得幾分陰沉猙獰。


    君無痕並不把他的視線看在眼底,轉頭吩咐:“回宮。”


    在宮中,至少是在他能操控的範圍。


    倘若這齊瑞想耍花招,還能將其製服。


    齊瑞微微勾唇,跟隨著君無痕的馬車走入宮中。


    ……


    書房。


    君無痕落座,看著站得筆挺的齊瑞,不耐煩地問道:“你有什麽事情就直說吧!”


    他倒要看看這個齊瑞能做出些什麽來。


    “陛下,此次我來北疆,並無其他要求,隻希望陛下能給我國師一位。”


    “嗬?”這種荒唐的要求,他齊瑞也能說得出口,真是可笑。


    “我以南疆迷宮鑰匙作為交換如何?”齊瑞又道,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了三把鑰匙。


    這三把鑰匙都鍍上了金,樣式奇特,可見這迷宮的鎖芯應當也是奇特無比。


    君無痕輕輕眯了眯眼睛,倒是有幾分懷疑地看著齊瑞。


    “你為何如此做?”


    這一刻,他的心底閃過了無數的想法。若是能把齊瑞留在身邊,要殺齊瑞報仇簡直易如反掌,而這鑰匙,據他所知,一直是樓蕭想尋的東西。


    樓蕭想要這玩意,若是他能拿到手,興許能讓樓蕭……


    他不知道自己的私心是什麽。


    可自從聽說樓蕭的兒子死後,他的心情無比複雜。有些鬆了一口氣,可也有些心疼。


    想必樓蕭也是心疼極了的吧?


    “這東西,一直都是樓蕭想尋的東西,陛下若是能夠拿到手,想要從北冥擎夜手中得到樓蕭,豈不容易?”


    君無痕的手中的拳頭握的更緊了幾分。


    “可笑。”他的神色雖然鎮定,可他的心底卻依舊還是有了幾分動容。


    他是有私心,這份私心就像是一個魔鬼,死死抓著他的心,讓他連絲毫的呼吸機會都沒有。


    他若是猶豫了,這機會就沒有了。


    “你不怕死?”君無痕又一字一頓地問道。


    “死?當然怕,否則我也不會投奔陛下了。”齊瑞微笑。


    他知道君無痕想殺他,但他也不笨,他現在手中還握著別的籌碼,君無痕若是真的想要殺他,恐怕還要再考慮幾分妹妹的性命吧?


    “更何況……能給公主解蠱毒,我必然也是能做到的。”齊瑞的語氣很篤定。


    君無痕皺眉。


    是否讓心魔得逞,一念之間。


    不得不說,齊瑞很容易就拿捏住了他的心思,讓他下意識地就想要同意。


    “陛下,若是再猶豫幾分,我可是就走了。”齊瑞又道,“陛下放心,我做國師一位,必然什麽都不需要,我絕不插手這北疆之事。我隻是需要一個安穩的地方,我需要……恢複武功。”


    他的語氣,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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