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玨本來站起來想走呢，聽羅瀚這麽說，猶豫了一下，又坐了下來。她很想聽聽羅瀚對自己姐姐的評價，還想知道他到底要跟她說什麽事。
“第一件事，你千萬別給羅檢送錢。”羅瀚說，“有錢你給我。”
“那送什麽？”趙玉玨說。
“如果你真的送錢給她，輕了她不給你麵子，重了她會讓你沒麵子。”羅瀚說，“檢察官的待遇不錯，尤其是她這個位置，根本不需要你的錢。你想一想，她如果在這方麵不注意，在那個位置能坐久嗎？”
“那我怎麽辦啊？我總得有所表示吧？”趙玉玨說。
羅瀚見趙玉玨急得身子都湊了過來，覺得如果不給趙玉玨答案，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想了想，讓她考慮買一件假首飾。趙玉玨以為羅瀚在開玩笑，“啪”地一下，巴掌拍在他的胳膊上。
羅瀚非但沒有笑，反倒一本正經地重複了一遍。趙玉玨沒有聽錯，羅處是讓她買一件假首飾。原來，羅星從來不戴真首飾，不是沒有，而是從來不戴真的。
有飯局的時候，在家休閑的時候，或者公出的時候，羅星有時會戴上件假首飾，不過從來沒有人懷疑過她的首飾是假的。羅星在家裏曾當著弟弟提起，隻要她戴上假首飾出門，總要受到別人的莫名其妙的讚美。
“第二件事，千萬不要在羅檢麵前議論別人。”羅瀚說，“當然你議論我除外。”
“議論別人是難免的吧，要工作總會涉及到別人啊。”趙玉玨說，“她是不喜歡聽人打小報告吧？”
“除非是她主動提起，隻要有主觀色彩向她提起別人，結果會適得其反。”羅瀚說。
趙玉玨聽了羅瀚的話，心裏踏實了許多，這說明羅星不是那種婆婆媽媽的人，更不喜歡聽信別人的讒言，跟這樣的女人相處，會少了許多是非，省去許多麻煩。
“第三件事，千萬不要和羅檢談感情問題，談什麽都不要談感情。”羅瀚說，“因為羅檢畢竟是一個人生活。”
“其實我也不想談，沒什麽好談的。”趙玉玨說，“你說了這不要，那不要，就沒有什麽可以做的事嗎？”
“當然有，你自己慢慢品吧。”羅瀚說。
門外響起敲門聲，不等羅瀚應聲，局長就探進頭來，趙玉玨在屋裏，馬上推門進來。
“小趙想好沒有？老領導那邊等不到中午了。”局長說。
趙玉玨忙站起來，“我考慮好了，我去。”
“那好，我明天上午就送你過去。”局長說。
“局長，我正在試用期啊。”趙玉玨說。
“羅檢提到了這些事，她已經為你考慮好了。”局長說。
第二天一早，審計局局長和羅瀚把趙玉玨送到了市檢察院，閑聊了幾句就走了。
院辦公室主任領著趙玉玨在全院轉了一圈，然後來到了她的辦公室。院裏給趙玉玨單獨準備了一個辦公室，所有的辦公用品都已經備好。
趙玉玨在辦公室裏轉了一圈，就來到了羅星的辦公室，剛好兩位客人出來。她見羅星正要澆花，忙趕過去，接過羅星手裏的噴壺。
“小趙啊，上午你給我約幾個人，九點半開始，十五分鍾一位。”羅星說著回到辦公桌前，拿過一張紙，遞給趙玉玨。
趙玉玨看了看，見紙上寫著一串人名。
“然後，你就去靜河區檢察院，找於莎莎。”羅星說，“她以前給我當過秘書。”
“院長，噴壺我拿出去吧，以後我來澆花就是了。”趙玉玨說。
趙玉玨拿著噴壺走到門口了，羅星又叫住她。
“你怎麽沒問我，找於莎莎做什麽？”羅星問道。
“是讓我向她取經吧？”趙玉玨說，“領導沒交待的事，我不能隨便問。”
“不用那麽拘束，別人不問，你可以問。”羅星笑了笑。
趙玉玨回到辦公室，把羅星交給她的那張紙平鋪在寫字台上，上麵一共列了五個人名，後麵是單位的職務，第一個就是姚雲龍。她打這幾個人的電話號碼，先給姚雲龍打過去，對方一直沒接電話。
趙玉玨跳過姚雲龍，接著往下打，很快都打通了。最後，她又回頭打姚雲龍的電話，這次很快就通了，接電話的是一個女聲。
“你好，姚總在嗎？”趙玉玨問。
“您找姚總有什麽事？”對方問。
“我是市檢察院，請姚總十點準時到羅檢辦公室，羅檢有請。”趙玉玨說。
“我是姚雲龍，你是哪位啊？”一個男聲從話筒裏傳來。
“我是羅檢秘書室，我姓趙。”趙玉玨說。
“知道了，準時到。”姚雲龍說。
趙玉玨打完電話，就匆匆離開檢察院，在街上打了一輛出租，直奔靜江區檢察院。她已經聽羅瀚介紹過，靜江區檢察院檢察長是羅星原來的秘書，上任時間不長。羅星在她到院裏的第一天，就讓她找於莎莎，無異於指給了她一條當好秘書的捷徑。
於莎莎正在辦公室裏等趙玉玨，見她敲門進來，忙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拉她一起坐到沙發上。
“來，先吃點水果。”於莎莎說著，拎起一個大櫻桃送到趙玉玨的嘴前。
趙玉玨受到這等優待，覺得很不適應，忙接過櫻桃，放進嘴裏。
“其實做秘書這行，不是教出來的，全靠悟性。”於莎莎說，“我今天呢，把自己知道的，跟你說一說，其它的呢，就靠你自己悟了。”
趙玉玨不住地點頭。
“你原來是做什麽的？”於莎莎說。
“我最初是做會計的，後來借調到審計局，公開招考又考到了那裏。”趙玉玨說。
“你原來是羅瀚的同事啊。”於莎莎說，“他可是羅檢的心頭肉，好久沒見到他了。”
趙玉玨知道，於莎莎肯定比她更了解這姐弟倆，她不好深說什麽。
“你一定很有背景吧，父親是做什麽？”於莎莎說。
“他啊，就一個退休老頭。”趙玉玨說。
“我才不信呢。”於莎莎說著，從一個櫃裏取出兩本筆記本，交給趙玉玨。趙玉玨一看這架勢就明白了，這是於莎莎的秘書筆記。她拿在手裏簡單翻了一下，放進了自己的包裏。有了這兩本筆記，她的心裏踏實多了。
於莎莎並沒有讓趙玉玨走的意思，當著她的麵，叫來了辦公室主任，讓她安排午餐。趙玉玨連忙推脫，說自己坐一會兒就走了。
“那可不成，姐妹來了，機會難得啊。”於莎莎說，“我今天中午可是把所有的事都推了。”
“我已經與羅檢說了，上午趕回去。”趙玉玨說。
“這麽快就進入角色了。”於莎莎說，“那好，我哪天單獨請你。”
趙玉玨回到檢察院，見有一位領導模樣的人正在羅星辦公室外的長椅上坐著。她料定羅星正在接待客人，也不好過去打攪，便直接開門進了秘書室。
她雖然給羅星約了客人，可心眼還是有點不托底，怕出現什麽閃失。回來以後，她忽然發現自己有些多慮了，客人們有出有進出，比她想象得順暢多了。
門外有人敲門，姚雲龍推門進來。
“我是夢幻娛樂城的姚雲龍。”來人自我介紹著。
“您請坐吧。”趙玉玨說，“稍等一下，羅檢有客人。”
姚雲龍“唔”一聲，並沒有坐下。
“去過夢幻娛樂城吧？”姚雲龍問。
“去過。”趙玉玨說。
“再去時找我吧。”姚雲龍遞上一張名片，“我全程免費接待趙秘書。”
“謝謝。”趙玉玨接過名片，煞有介事地看了看。
“羅檢找我什麽事？”姚雲龍問。
“這個，我不太好說。”趙玉玨說，“領導沒有交代的，我不能隨便問。”
“對對對。”姚雲龍在趙玉玨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趙玉玨給姚雲龍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幾上。
“您怎麽稱呼，有沒有名片？給我一張。”姚雲龍笑嗬嗬地看著趙玉玨。
“對不起，我沒有名片。”趙玉玨說。“叫我小趙吧。”
“等我給你印幾盒。”姚雲龍說，“羅檢的秘書，怎麽能沒有名片呢。”
“謝謝，不用了，有機會我自己去印。”趙玉玨說。
這時，羅星和一位客人出現在門前，羅星意外地看了看趙玉玨：“這麽快就回來了，小趙，你去給李局長派輛車。”
趙玉玨忙起身，去辦公室要車。李局長與羅星握了手，跟在她的後麵。
趙玉玨發現了一個問題，羅星進屋時，明明看到了姚雲龍，卻像沒有看到一樣，並沒有理會他。難得羅星不認識姚雲龍嗎？不太可能。那就是羅星對姚雲龍這個人很不感冒了。
她送李局長回來時，姚雲龍已經不在她的辦公室，應該是進了羅星的辦公室。一個檢察長與一個企業老板能談什麽呢？趙玉玨心想，看來姚雲龍有事，而這事已經被羅星掌握。
姚雲龍什麽時候走的，趙玉玨並不知道，她隻知道，像姚雲龍這樣的老板，如果心情不錯的話，肯定會向她告訴的。他既然悄悄走了，說明羅檢與他的談話並不愉快。
“第一件事，你千萬別給羅檢送錢。”羅瀚說，“有錢你給我。”
“那送什麽？”趙玉玨說。
“如果你真的送錢給她，輕了她不給你麵子，重了她會讓你沒麵子。”羅瀚說，“檢察官的待遇不錯，尤其是她這個位置，根本不需要你的錢。你想一想，她如果在這方麵不注意，在那個位置能坐久嗎？”
“那我怎麽辦啊？我總得有所表示吧？”趙玉玨說。
羅瀚見趙玉玨急得身子都湊了過來，覺得如果不給趙玉玨答案，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想了想，讓她考慮買一件假首飾。趙玉玨以為羅瀚在開玩笑，“啪”地一下，巴掌拍在他的胳膊上。
羅瀚非但沒有笑，反倒一本正經地重複了一遍。趙玉玨沒有聽錯，羅處是讓她買一件假首飾。原來，羅星從來不戴真首飾，不是沒有，而是從來不戴真的。
有飯局的時候，在家休閑的時候，或者公出的時候，羅星有時會戴上件假首飾，不過從來沒有人懷疑過她的首飾是假的。羅星在家裏曾當著弟弟提起，隻要她戴上假首飾出門，總要受到別人的莫名其妙的讚美。
“第二件事，千萬不要在羅檢麵前議論別人。”羅瀚說，“當然你議論我除外。”
“議論別人是難免的吧，要工作總會涉及到別人啊。”趙玉玨說，“她是不喜歡聽人打小報告吧？”
“除非是她主動提起，隻要有主觀色彩向她提起別人，結果會適得其反。”羅瀚說。
趙玉玨聽了羅瀚的話，心裏踏實了許多，這說明羅星不是那種婆婆媽媽的人，更不喜歡聽信別人的讒言，跟這樣的女人相處，會少了許多是非，省去許多麻煩。
“第三件事，千萬不要和羅檢談感情問題，談什麽都不要談感情。”羅瀚說，“因為羅檢畢竟是一個人生活。”
“其實我也不想談，沒什麽好談的。”趙玉玨說，“你說了這不要，那不要，就沒有什麽可以做的事嗎？”
“當然有，你自己慢慢品吧。”羅瀚說。
門外響起敲門聲，不等羅瀚應聲，局長就探進頭來，趙玉玨在屋裏，馬上推門進來。
“小趙想好沒有？老領導那邊等不到中午了。”局長說。
趙玉玨忙站起來，“我考慮好了，我去。”
“那好，我明天上午就送你過去。”局長說。
“局長，我正在試用期啊。”趙玉玨說。
“羅檢提到了這些事，她已經為你考慮好了。”局長說。
第二天一早，審計局局長和羅瀚把趙玉玨送到了市檢察院，閑聊了幾句就走了。
院辦公室主任領著趙玉玨在全院轉了一圈，然後來到了她的辦公室。院裏給趙玉玨單獨準備了一個辦公室，所有的辦公用品都已經備好。
趙玉玨在辦公室裏轉了一圈，就來到了羅星的辦公室，剛好兩位客人出來。她見羅星正要澆花，忙趕過去，接過羅星手裏的噴壺。
“小趙啊，上午你給我約幾個人，九點半開始，十五分鍾一位。”羅星說著回到辦公桌前，拿過一張紙，遞給趙玉玨。
趙玉玨看了看，見紙上寫著一串人名。
“然後，你就去靜河區檢察院，找於莎莎。”羅星說，“她以前給我當過秘書。”
“院長，噴壺我拿出去吧，以後我來澆花就是了。”趙玉玨說。
趙玉玨拿著噴壺走到門口了，羅星又叫住她。
“你怎麽沒問我，找於莎莎做什麽？”羅星問道。
“是讓我向她取經吧？”趙玉玨說，“領導沒交待的事，我不能隨便問。”
“不用那麽拘束，別人不問，你可以問。”羅星笑了笑。
趙玉玨回到辦公室，把羅星交給她的那張紙平鋪在寫字台上，上麵一共列了五個人名，後麵是單位的職務，第一個就是姚雲龍。她打這幾個人的電話號碼，先給姚雲龍打過去，對方一直沒接電話。
趙玉玨跳過姚雲龍，接著往下打，很快都打通了。最後，她又回頭打姚雲龍的電話，這次很快就通了，接電話的是一個女聲。
“你好，姚總在嗎？”趙玉玨問。
“您找姚總有什麽事？”對方問。
“我是市檢察院，請姚總十點準時到羅檢辦公室，羅檢有請。”趙玉玨說。
“我是姚雲龍，你是哪位啊？”一個男聲從話筒裏傳來。
“我是羅檢秘書室，我姓趙。”趙玉玨說。
“知道了，準時到。”姚雲龍說。
趙玉玨打完電話，就匆匆離開檢察院，在街上打了一輛出租，直奔靜江區檢察院。她已經聽羅瀚介紹過，靜江區檢察院檢察長是羅星原來的秘書，上任時間不長。羅星在她到院裏的第一天，就讓她找於莎莎，無異於指給了她一條當好秘書的捷徑。
於莎莎正在辦公室裏等趙玉玨，見她敲門進來，忙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拉她一起坐到沙發上。
“來，先吃點水果。”於莎莎說著，拎起一個大櫻桃送到趙玉玨的嘴前。
趙玉玨受到這等優待，覺得很不適應，忙接過櫻桃，放進嘴裏。
“其實做秘書這行，不是教出來的，全靠悟性。”於莎莎說，“我今天呢，把自己知道的，跟你說一說，其它的呢，就靠你自己悟了。”
趙玉玨不住地點頭。
“你原來是做什麽的？”於莎莎說。
“我最初是做會計的，後來借調到審計局，公開招考又考到了那裏。”趙玉玨說。
“你原來是羅瀚的同事啊。”於莎莎說，“他可是羅檢的心頭肉，好久沒見到他了。”
趙玉玨知道，於莎莎肯定比她更了解這姐弟倆，她不好深說什麽。
“你一定很有背景吧，父親是做什麽？”於莎莎說。
“他啊，就一個退休老頭。”趙玉玨說。
“我才不信呢。”於莎莎說著，從一個櫃裏取出兩本筆記本，交給趙玉玨。趙玉玨一看這架勢就明白了，這是於莎莎的秘書筆記。她拿在手裏簡單翻了一下，放進了自己的包裏。有了這兩本筆記，她的心裏踏實多了。
於莎莎並沒有讓趙玉玨走的意思，當著她的麵，叫來了辦公室主任，讓她安排午餐。趙玉玨連忙推脫，說自己坐一會兒就走了。
“那可不成，姐妹來了，機會難得啊。”於莎莎說，“我今天中午可是把所有的事都推了。”
“我已經與羅檢說了，上午趕回去。”趙玉玨說。
“這麽快就進入角色了。”於莎莎說，“那好，我哪天單獨請你。”
趙玉玨回到檢察院，見有一位領導模樣的人正在羅星辦公室外的長椅上坐著。她料定羅星正在接待客人，也不好過去打攪，便直接開門進了秘書室。
她雖然給羅星約了客人，可心眼還是有點不托底，怕出現什麽閃失。回來以後，她忽然發現自己有些多慮了，客人們有出有進出，比她想象得順暢多了。
門外有人敲門，姚雲龍推門進來。
“我是夢幻娛樂城的姚雲龍。”來人自我介紹著。
“您請坐吧。”趙玉玨說，“稍等一下，羅檢有客人。”
姚雲龍“唔”一聲，並沒有坐下。
“去過夢幻娛樂城吧？”姚雲龍問。
“去過。”趙玉玨說。
“再去時找我吧。”姚雲龍遞上一張名片，“我全程免費接待趙秘書。”
“謝謝。”趙玉玨接過名片，煞有介事地看了看。
“羅檢找我什麽事？”姚雲龍問。
“這個，我不太好說。”趙玉玨說，“領導沒有交代的，我不能隨便問。”
“對對對。”姚雲龍在趙玉玨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趙玉玨給姚雲龍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幾上。
“您怎麽稱呼，有沒有名片？給我一張。”姚雲龍笑嗬嗬地看著趙玉玨。
“對不起，我沒有名片。”趙玉玨說。“叫我小趙吧。”
“等我給你印幾盒。”姚雲龍說，“羅檢的秘書，怎麽能沒有名片呢。”
“謝謝，不用了，有機會我自己去印。”趙玉玨說。
這時，羅星和一位客人出現在門前，羅星意外地看了看趙玉玨：“這麽快就回來了，小趙，你去給李局長派輛車。”
趙玉玨忙起身，去辦公室要車。李局長與羅星握了手，跟在她的後麵。
趙玉玨發現了一個問題，羅星進屋時，明明看到了姚雲龍，卻像沒有看到一樣，並沒有理會他。難得羅星不認識姚雲龍嗎？不太可能。那就是羅星對姚雲龍這個人很不感冒了。
她送李局長回來時，姚雲龍已經不在她的辦公室，應該是進了羅星的辦公室。一個檢察長與一個企業老板能談什麽呢？趙玉玨心想，看來姚雲龍有事，而這事已經被羅星掌握。
姚雲龍什麽時候走的，趙玉玨並不知道，她隻知道，像姚雲龍這樣的老板，如果心情不錯的話，肯定會向她告訴的。他既然悄悄走了，說明羅檢與他的談話並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