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先生,你們的人都準備好了嗎?”這時,老馬備好了車隊,走進來問道。


    “都準備好了,老馬,我們這些貨,你打算怎麽運?”肖靖堂問道。


    “我對外還有個身份,就是離京啤酒的老板。”老馬似乎早就胸有成足了,“這次我們會運幾車啤酒去瑞麗,貨就藏在裏麵就是了。”


    肖靖堂見他把一切都考慮好了,也鬆了一口氣,朝著後麵的一幫兄弟說:“走,兄弟們,我們的征程開始了!”


    出了汽修廠,外麵已經停了一輛大巴,以及三輛運送啤酒的貨車。


    一眾兄弟呼啦一下登上了大巴,五十幾個人擠一輛大巴剛剛好。


    “肖先生,為了避免惹人懷疑,你們的車先走吧,我的貨車隨後就來。到了地頭再給你打電話。”老馬說。


    “好,一切就麻煩老馬你了。”肖靖堂點了點頭。


    大巴車門關上,徐徐駛向了前往瑞麗的高速公路。


    “喂,你們到底要去幹什麽啊?”


    大巴之中,肖靖堂和寧小佳坐在最後排的一個位置,車子往前行駛了一會,寧小佳忍不住問道。


    肖靖堂正閉目休息,聽到她的問話,睜開眼睛瞅了她一眼,見她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小聲的說:“其實我們是要去搶銀行的……”


    “啊!”寧小佳瞬間瞪大了美目,驚呆的盯著他。


    “怕了吧?”


    “你……你為什麽搶銀行呢,是因為沒有錢嗎?”寧小佳擔憂的說道:“如果你沒有錢的話,我可以叫我爸爸給你幾百萬的,你救了我兩次,而且還答應幫我媽媽治病,爸爸一定會給你的。”


    肖靖堂沒想到這丫頭還是個小富婆呢,咧嘴一笑道:“你給我一個人有什麽用,我這麽多兄弟,也要吃飯啊。”


    寧小佳張了張嘴,她可以給肖靖堂幾百萬,這對她家來說不算什麽,但是剩下的人,有那麽多,她不可能一個一個給錢啊。


    見她不說話了,肖靖堂也沒有多說,此時此刻,他滿腔的心思都放在不久後的火拚之上,也沒有心思說話。


    繼續閉上眼睛養神,車子一路顛簸著往前行駛了一個多小時,肖靖堂忽然感覺車子行駛的速度慢了下來。


    “快要到收費站了,大家小心點。”司機是老馬的一個心腹,沉聲提醒大家。


    聽到他的話,滿車昏昏欲睡的人一下子打起了精神,全身都肌肉都繃緊了起來。


    “大家別緊張,該幹嘛就幹嘛,別引起巡警懷疑。”肖靖堂說道,目光往前一眺,發現在收費站正有幾名戴著白手套,手拿警棍的警察站在那巡邏。


    大巴徐徐駛過,一名巡警走上來擋在路中間,伸手攔車。


    “肖哥,怎麽辦?”司機問道,“要不要直接衝過去?”


    “不用,停下來吧。”肖靖堂說道。


    “但是大家都沒有身份證啊。”


    “是啊,我們手上都有人命案,萬一被抓住了就完蛋了,衝過去吧。”


    “我有分寸,先停下來。”肖靖堂說。


    見肖靖堂堅持,司機也不好多說什麽,慢慢的將車子停了下來。


    兩名巡警立即走到車門邊,用力拍了拍車門,示意司機打開車門。


    “打開吧。”肖靖堂說。


    “肖哥,真的要打開啊?”方永強緊張的問道,他們雖然不怕跟警察對峙,大不了到時候回到邊境就是了,那片區域,警察一向不怎麽管的,也沒法去管。


    但是這事情一鬧,也許今天要幹的大事就要泡湯了。


    “打開!”肖靖堂肯定的點了點頭。


    司機搖了搖頭,按了下按鈕,頓時大巴車門緩緩打開了。


    兩名巡警大步走上車,往人群看了眼,頓時皺起了眉頭,這幫人一個個看起來都不像善類,有幾個手背上還有紋身,這麽一大幫人非常可疑。


    “把身份證都拿出來。”其中一名二十來歲方頭大耳的巡警冷聲說道。


    “警官,我們都是去瑞麗磚廠打工的,我是他們的工頭。”肖靖堂站起身說:“沒什麽好查的吧。”


    “你說不查就不查啊,你算哪根蔥?”那方頭大耳巡警不屑的瞪眼說,伸手指著最前麵的一人:“你,把身份證拿出來!”


    “沒有。”那兄弟很爽快的說。


    “沒有身份證?你的行跡很可疑,待會跟我去警局錄個筆錄吧。”


    “你的身份證呢?”另外一名三十來歲的巡警也看向一人問道。


    “別問了,大家都沒有身份證。”肖靖堂冷漠的說:“你們也不要查了,省得不明不白的被撤了職。”


    “小子,你敢威脅我?”聽到這話,那方頭大耳巡警冷厲的道:“好,你們都沒有身份證是吧,我懷疑你們跟最近的一起殺人案有關,都跟我回警局吧。”


    “滾!”肖靖堂見他還沒完沒了了,頓時喝道。


    “什麽什麽?你叫我們滾?”那方頭大耳警官肺都氣炸了,從來都隻有他們欺負人的份,哪有別人欺負他們的份,他惡狠狠的伸手指了指肖靖堂,開始拿起對講機說起話來:“喂……”


    一個字剛剛說出來,肖靖堂一個跨步向前,搶過他的對講機狠狠摔在車廂裏,摔了個稀巴爛。


    “小子,你敢砸我的對講機?我要你牢底坐穿!”那方頭大耳巡警猛地從腰間拔出了配槍,指著肖靖堂的腦袋,滿臉猙獰的說:“蹲在地上,雙手抱頭……”


    “我抱你妹!”肖靖堂速度極快的把身子一偏,眼疾手快的將一隻手掌狠狠的鉗住他的手腕,那方頭大耳巡警慘叫一聲,配槍已經落到了肖靖堂手裏。


    這一幕發生的時間極為短暫,等到另外那名三十來歲的巡警拔出槍,肖靖堂已經用手槍指住了他的腦袋:“老實把槍放下吧。”


    麵對著黑黝黝的槍口,三十來歲的巡警嚇得渾身哆嗦,顫抖的把槍丟到地上,舉起了手,咽了一口唾沫說:“你們……你們跟警察做對,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阿強,去扇他一耳光。”


    “好嘞。”方永強嘿嘿冷笑一聲,走上去掄圓了胳膊,一個耳刮子扇在那三十來歲巡警臉上,頓時幾顆牙齒脫落了下來。


    “你蹲下,你坐到前麵去。”肖靖堂命令道。


    那兩名巡警不敢有違,依言照做,肖靖堂讓那方頭大耳巡警坐到最前麵的副駕駛座上,在後麵用槍指著他的背,命令道:“跟其他的巡警說,你們要帶我們回警局檢查。如果敢刷花招,老子一槍崩了你,爺手裏的命案可不止一條了。”


    方頭大耳巡警嚇得麵色蒼白,他平常作威作福,經常跟一些普通的司機和乘客尋絆子,無理取鬧,以此為樂,今天遇到肖靖堂這樣的狠角色,那是徹底的怕了。


    在車子路過收費站的路道時,司機照常繳納了過路費,然後開著車子繼續往前走,在前麵不遠,另外幾名巡警站在那。


    “快說。”肖靖堂用槍在方頭大耳巡警腰部頂了頂。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下方的一名巡警卻首先說話了:“方浩,你和李誌怎麽不下車,這車有問題?”


    “有點小問題。”方浩勉強的笑了笑,說道:“我帶著他們回警局錄下筆錄。”


    “行。”那巡警不疑有他。


    大巴繼續往前行駛,終於遠離了收費站,大家心裏都鬆了口氣。


    方永強問道:“肖哥,這兩個條子怎麽處置?”


    “殺了吧。”有人建議道。


    “別殺,別殺!”方浩嚇得屁滾尿流,連忙從前座爬出來,朝著大家鞠躬道:“我也是照章行事,如果衝撞了大家,實在對不起……”


    “方浩,我們警局怎麽有你這樣的窩囊廢。”李誌雖然也很害怕,但畢竟有幾分骨氣,怒斥道。


    “大哥,各位大哥,我願意跟著你們幹,這破警察我早就不想幹了。”方浩發狠道:“你們不信我是不是?我可以立下軍令狀,我把這個家夥殺了,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李誌狂怒道:“方浩,你真是喪心病狂!”


    方浩滿臉猙獰的說:“命隻有一條,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肖靖堂厭惡的看了他一眼,這種小人他最討厭了,等車開到一個荒郊野地,肖靖堂讓司機停車,旋即吩咐幾名兄弟把方浩和李誌押解了出來。


    “肖哥,你打算在這裏幹掉他們?”方永強問道。


    “不,我們不殺人。”肖靖堂嘿嘿一笑,親手殺人又什麽意思,讓他們自相殘殺那才叫好戲。


    “你們兩個,互相扇耳光,誰扇的重,我就放掉誰……”肖靖堂走向方浩兩人,不懷好意的說道。


    聽說還有活命的機會,方浩二話不說,跳起腳一個耳光重重的扇在李誌臉上,將他一巴掌扇倒在地。


    “馬勒戈壁,你還真敢打老子,記不記得你進入警局什麽都不懂,是誰把你帶上來的?”李誌這會兒也怒了,爬起身一腳將方浩踹倒在地,旋即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狗日的,我進警局是因為我家有關係,老子遲早都能爬上去,你他媽還不是看著我家有關係,過來巴結我。”方浩怒吼一聲,兩人扭打在一起,你一耳光我一耳光的狂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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