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夫人啊,你可要防著楊處長,把楊處長管嚴啊,他有思想不端正,不純潔的苗頭啊。你一定要把他的這種想法,扼殺在搖籃中啊。”我說。


    “你放心,我是三分錢買一個蠟燭,獨照(罩)他。他隻能把思想不端正,不純潔帶到夢裏去,帶到墳墓中去。我是一盯一防範,他休想沾花惹草。”國務院辦公廳處長楊明亮的夫人說。


    海水集團董事長陳涼兩口子按照楊明亮定的規矩,敬了一圈酒。


    天行健公司董事長梁剛兩口子也敬了。


    “常書記,常小剛同誌,你打算怎麽敬酒呢?”楊明亮問。


    “我是個老實人,由於我的領導不會喝酒,我就給你們敬兩杯,相當於把我的領導的那一杯也喝了。你這總挑不出毛病吧?”我說。


    “那陳總兩口子怎麽敬的是兩杯白酒,外加一杯紅酒呢?”楊明亮問。


    “那是因為陳夫人不能喝白酒啊。”我說。


    “那你應該向陳總兩口子看齊啊。”


    “親兄弟明算賬,我們應該這樣算賬,譬如說,我敬你們兩口子,你們兩口子加起來喝兩杯白酒,我一個人加起來喝兩杯白酒,不就是對等嗎?剛才梁剛還表揚你能擺事實,講道理呢。”我說。


    “我就奇怪了,怎麽陳總兩口子敬你們,合計兩杯白酒一杯紅酒,你們怎麽隻喝兩杯白酒呢?”梁剛說。


    “對啊,我們怎麽多喝了呢?”陳總說。


    “是啊,我也感覺不對。”月光縣經貿委主任郭傑龍說。


    “你們感覺不對,隻能是感覺不對,人家國務院高官,旁邊又坐著京城大美女,他要陳總兩口子喝兩杯白酒,外加一杯紅酒怎麽了?他讓陳總兩口子喝一瓶白酒,外加一瓶紅酒,陳總兩口子都得喝。你們能把國務院高官怎麽了?國務院高官隻能把我們怎麽了,我們怎麽能把國務院高官怎麽了呢?”我說。


    “常小剛的話好打人啊,這樣吧,我個人單獨敬陳總兩口子,我喝兩杯白酒加一杯紅酒,代表我們兩口子合計喝了四杯白酒一杯紅酒,你們兩口子隻要合計喝了四杯白酒一杯紅酒就行了。我們保持總量對等,顏色對等,堅守平等,不搞特殊,行不行啊?”楊明亮說。


    “金總,高迎春,國務院高官亮劍了,你們兩口子總得拿個意見啊。”我說。


    “我能拿什麽意見?還不是楊處長說了算,總量對等,顏色對等,堅守平等,不搞特殊。我一介平民,哪能說的算啊?”新華社省分社記者高迎春的愛人、一家園林綠化公司的董事長金考說。


    “你們的批評我虛心地、誠懇地、自覺地、無條件地接受,即知即改,立整立改,壓實壓緊責任。從我做起,從現在做起。”楊明亮說。


    “哎,別說空話,別防空炮,切切實實地、紮紮實實、踏踏實實地拿出行動來啊。”我說。


    楊明亮站起來說:“我敬陳總及陳總的精品夫人,我幹了。”


    楊明亮喝了兩杯白酒加一杯紅酒,陳總喝了兩杯白酒。他們實現了總量對等,顏色對等,堅守平等,不搞特殊。


    “楊處長說的話,讓我好傷心啊。”我說。


    “我跟陳總兩口子喝酒,關你什麽事?你傷心什麽?你傷的是哪一門子心啊?”楊明亮說。


    “你說陳總的老婆是精品夫人,難道我們的老婆不是精品夫人?是垃圾?是糟粕?”我說。


    “我說陳總的老婆是精品夫人,不等於說你們的老婆不是精品夫人啊?”楊明亮說。


    “不等於說我們的老婆不是精品夫人?金總啊,梁總啊,郭主任啊,喻一秘的老公啊,這話我怎麽聽得怪怪的啊?你們聽的進去嗎?反正我是聽不進去的,我覺得,我的老婆就是仙女下凡。”我說。


    “我的老婆也不差啊,也算是我們黃長省的美女啊。”梁剛說。


    “我的老婆還行啊,也算我們黃長省山河市的美女啊。”郭主任說。


    “我的老婆喻顏,你們見過了。再怎麽醜,也不能算垃圾,不能算糟粕啊。”喻顏的老公說。


    “我的老婆也算是新華社數一數二的大美女啊,楊處長,你不能這麽打擊我們及我們的夫人啊。”金總說。


    “你們說,對楊處長打擊我們和我們夫人的行為,這麽獎勵呢?”我說。


    “獎勵楊處長跟我們每一個帥哥敬兩杯白酒,每一位美女敬一杯紅酒,你們說,怎麽樣?”梁剛說。


    “我衷心擁護。”金總說。


    “我非常讚成。”郭主任說。


    “我無條件同意。”喻顏的老公說。


    “空談誤國,實幹興邦,楊處長,該是你表麵態度,站穩腳跟的時候了。”我說。


    “明亮,我怎麽感覺他們在雞蛋裏挑骨頭呢?我明明覺得你說的話沒有問題啊?”楊夫人說。


    “我覺得他們說的很對,沒有在雞蛋裏挑骨頭啊。”高迎春說。


    “對啊,我們長的再怎麽醜,也對得起觀眾啊。”我妻子華莉說。


    “我完全讚同高記者、華部長的意見,我覺得我們對得起觀眾。”郭夫人說。


    “我既然是我老公的寶,那應該對得起觀眾。”梁夫人說。


    “楊處長,接受人民群眾的意見,表麵態度,站穩腳跟吧。”喻顏的老公說。


    楊處長在那裏猶豫著。


    “牆倒眾人推啊,既然他們眾口一詞,那就打個折吧,跟帥哥敬一杯白酒,跟美女敬一杯紅酒。怎麽樣?”楊夫人說。


    “楊夫人紅唇輕啟,一笑傾城,金總,高迎春,你們是東道主,你們總得拿一個意見吧。”我說。


    “春春,你的意見呢?”金總問。


    “你一個大男人,怎麽總是問我啊?你拍一個板不行嗎?”高迎春說。


    “那……,那就按照楊夫人說的辦吧。”金總說。


    按照楊夫人的意見,楊明亮跟我們男男女女敬了酒,敬我夫人的紅酒是我喝的,敬喻顏的酒是喻顏的老公喝的。


    “常小剛,你一下把話題岔開好遠啊。剛才你說,你老婆不會喝酒,你給我們敬兩杯,相當於把你的領導的那一杯也喝了,你還沒兌現呢。”楊明亮說。


    “我不像某些人那樣,扭扭捏捏,我馬上行動。”我說。


    “那你行動啊。”楊明亮說。


    我按照兩杯白酒的標準,分別跟喻顏的老公、楊明亮兩口子,金考兩口子敬了酒,又跟海水集團董事長陳涼兩口子、天行健公司董事長梁剛兩口子、月光縣經貿委主任郭傑龍兩口子分別敬了酒。


    “怎麽樣?我表現的還可以吧。”我說。


    “各位,把步伐放慢一點,我們好好吃點菜,喝一點湯吧。”金總說。


    “對對,金總說的對,我們好好吃菜,好好喝湯。湯不夠的,再請金總跟我們上。”楊明亮說。


    不在“擂酒”後,我們邊吃邊聊,氣氛就輕鬆起來。


    “我們喝酒,主要是喝感情酒,喝開心酒,喝相聚酒,喝快樂酒。我們不是酒囊飯袋,不能喝的爛醉如泥。我們不能過於傷身體,還是要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有夢去追隨。”楊明亮說。


    “楊處長打算追隨什麽夢啊?思想不端正,不純潔的夢?”我問。


    “當然是延續我跟我夫人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做連理枝的夢了。”楊明亮說。


    “你們兩人形影不離,不是像初戀一樣,天天泡在一起嗎?這不就是現實版的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做連理枝的夢嗎?怎麽還做這個夢啊?”我問。


    “那我追隨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福,祖國完全統一的夢,實現中華民族偉大複興的中國夢。”


    “你小子真會說啊。”


    “你別諷刺我啊,我這是家國夢。對於家有夢,對國家也有夢。”


    “看來,你小子在國務院辦公廳沒白幹啊,回答問題左右逢源,滴水不漏。”我說。


    “那你家國夢是什麽呢?”楊明亮問。


    “希望我的家人一生平安,希望月光縣五十萬群眾能夠安居樂業,希望能努力解決好群眾日益增長的對美好生活的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希望月光縣群眾能脫貧致富奔小康。”我說。


    “看來,你也在月光縣縣委書記的位置上,沒有白幹,有擔當,有作為,站得高,看得遠啊。”楊明亮說。


    “承蒙國務院高官誇獎,不勝榮幸之至。”我說。


    “你們還要加什麽菜?”金總問。


    “你們酒喝好了沒有啊?”楊明亮問。


    都說喝好了。


    “那就這樣吧,你們都回去好好休息吧。白天沒有做夠健身運動的,趁著酒性,晚上繼續。”楊明亮說。


    “你怎麽話裏有話啊?”喻顏的老公問。


    “沒你什麽事,你一個掛單邊的光杆司令,回去自摸去。”楊明亮說。


    “明亮,說話文明一點。”楊明亮的夫人說。


    “你們回去好好休息,願意留在北京繼續遊玩的,我來安排。要回去的,我明天安排車送你們到車站。”楊明亮說。


    沒有人留在北京繼續遊玩,第二天一早,楊明亮把我們一行十人送到了北京西站。


    我們坐動車回到了省城。


    我跟妻子華莉回到了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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