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席沐言應聲,躺下,果然閉上眼睛。


    “其實,我……”


    夏夜剛一開口,卻被席沐言打斷了。


    “如果不想說,不要勉強自己。”席沐言有些擔憂的看著夏夜。


    “沒關係。”夏夜搖搖頭,“隻要你聽了以後,別以為我在開玩笑就好。”


    席沐言點頭,重新閉上眼睛。


    “我有前世的記憶,前世,同樣是爆發了末世,我們一路逃難到了基地。路上我們沒有遇見你,我和何芷悠還是很好的朋友,我那麽相信她,結果她卻害死了我家人,最後還害死了我。所以,我是來複仇的。”夏夜說。


    雖然有夏夜之前那些問題做鋪墊,席沐言還是花了好一會兒時間才理解夏夜所說的含義。擁有前世的記憶,居然還有這麽神奇的事情?


    “那怎麽不在末世一開始就殺了她?”席沐言問。


    “那對她來說太痛快了。”夏夜說,“我不知道別人報仇會怎麽做,可我想讓她生不如死。我毀了她好幾次成功的機會,就在我玩膩了,終於決定殺了她的時候,就是那次,我真的準備殺了她,卻突然出現了修仙者,居然救了她。”


    “所以你有這麽好的伸手,對末世這麽敏銳,是因為你擁有前世的記憶?”席沐言說,“對不起,夏夜,之前我真的是,我也說不好自己是怎麽了。你應該知道,你當時的表現很奇怪,很格格不入。”


    “我知道。”夏夜說,“她要活下去,也要保證家裏人的安全,有些時候,她不得不暴露一點小秘密。”


    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


    “我現在能睜開眼睛了嗎?”席沐言問。


    “可以。”


    聞聲,席沐言睜開眼睛,側身看向夏夜,問:“寶貝,在我們第二次見麵的時候,你其實就認出我了吧?”


    夏夜挑眉:“第二次?我第一次見麵就認出來了,不然我不會救張澤。”


    “那是你以為的第一次,我第一次看見你,你正在大街上教訓兩個酒鬼。渾身的殺氣,冰冷的眼神,像個無所顧忌的冷血殺手。那次,我就注意到你了。”席沐言說,“也就是這個第一印象誤導了我,不然也不會害我誤會那麽深。”


    席沐言覺得那是他這輩子栽的最恨的一次,看人失敗,簡直太失敗了。


    夏夜十分驚訝的看著席沐言:“那次是你?我記得當時有一輛軍車開過去,我還想著要不要搶車的。”


    “搶車?從我手上?”席沐言被夏夜的想法逗笑了,“那怎麽沒搶?”


    “感覺車上的人很危險,所以沒敢動。”夏夜說。


    那時候她剛重生回來,人還有些懵,但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還是知道的。


    席沐言又笑了:“你如果搶了,或許我們還能早點認識。”


    夏夜也沒覺得自己被席沐言帶偏了,隻是順著席沐言的話,說:“確實會早點認識,但那個時候,你八成會弄死我吧?”


    “這倒不會。”席沐言說,“但免不了會關起來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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