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言蹊的身體僵硬,她張大了嘴,想要說些什麽,但她卻發現自己並不能發出聲音。


    桃言蹊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仔細的去聆聽著法官的問題。


    “他對你做了些什麽?請如實相說。”法官這樣說道。


    法官板著一張臉,看起來十分的不講情麵。


    桃言蹊仔細的回想著。


    腦海裏屬於原身的記憶也一點一點的被翻出。


    恍恍惚惚之間,桃言蹊似乎聽見自己說道:“他用鞭子毆打我,辱罵我,我的身上全是他造下的傷害。”


    法官又問了些什麽,桃言蹊已經完全聽不清楚了,他隻是在本能的回答那些問題。


    或者更為準準確的說,是原身的執念在控訴那個笑得一臉猙獰的禽獸。


    那執念在翻開那些赤裸裸的傷害,去揭開那些她以為自己已經遺忘的傷痛。


    而桃言蹊也在被迫承受著她根本就沒有接收知道的絕望與痛苦。


    陪審庭上,聶醫生看著狀態明顯不對的桃言蹊,心裏有些慌張。


    如果桃言蹊一會兒不小心倒下了,那麽她的證詞將會完全沒用,這一次是唯一的一次出庭作證的機會,也是唯一一次能夠將那個禽獸送上死刑的機會。


    聶醫生捏緊了拳頭,緊抿著雙唇,十分緊張的看著桃言蹊。


    他的不遠處,賀貞宗眼眸深沉的看著身體明顯很僵硬的桃言蹊,他的眼裏劃過一絲興味。


    明明很害怕,卻依然要來出庭作證,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心態


    賀貞宗覺得他現在對桃言蹊越來越感興趣了。


    而且……


    特正宗看向不遠處的聶醫生,,眼睛裏的興味更濃。


    聶醫生,自從他妹妹去世,便再也不對其他的女性感興趣了,因為他覺得他會傷害她們,但是現在,他明顯對桃言蹊很感興趣,而且很關心她,這是不是說明,聶醫生對於桃言蹊,有一定的意思呢?


    賀貞宗舔了舔唇,臉上掛著一抹神秘的笑。


    此時,證人的位置上,桃言蹊講述了禽獸對於她的傷害,她也回答了法官所提出的所有問題。


    現在已經是兩邊的律師開始為各自效力的方辯護。


    那個禽獸的律師很凶猛,一個個尖銳的問題拋向對方律師,讓對方律師有些招架不住。桃言蹊意識到事情不能就這麽繼續下去,她現在必須要保持絕對的清醒。


    兩方律師辯護完之後,便是由那個禽獸的律師對桃言蹊進行一係列的逼問。


    “請您告訴我,您是在您現在的狀態是絕對清醒的嗎?”那個禽獸的律師問。


    桃言蹊抿了抿唇,雙手緊握,她的表情很是平靜,平靜到幾乎找不到什麽破綻,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絲的顫抖。


    “我確定,我現在是絕對清醒的。”


    “那好,第一個問題,請問我當事人對你具體做了些什麽?你能夠描述一下嗎?”?那個律師絲毫不顧忌桃言蹊說著。


    “我想我之前的陳述已經很清楚了,這位律師不要再問了。”桃言蹊異常平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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