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的高壓和操勞，厲建民身體出現了些問題，厲堇年回錦華後，他就索性回家休養了。
厲寬仁身邊有個老管家，從他創業初期就在身邊照顧，飲食起居生病療養，他層層把關。
老管家叫龐生，大家都叫他老龐，老龐的老家有個中醫，人稱華佗在世、扁鵲重生，每年全國各地去尋醫的患者不計其數。
老龐每年回去都要給厲寬仁帶上幾貼中藥回來，因為人上了年紀，這骨頭關節時不時的就會酸痛，嚴重的時候路都走不來了，但是吃了老龐帶回來的中藥，效果是立竿見影，健步如飛！
聽說了厲建民的身體狀況，老龐特地回了趟老家去給他找中醫。
厲家上下從沒把老龐當成是個下人，都是客客氣氣的，小一輩的都是當做是長輩來的。
顧鬱芬對於老龐的熱心自然是感激不盡，不等他送上門，自己去了躺老宅。
“夫人來了！”
老龐見到顧鬱芬在玄關口換鞋，迎上來。
顧鬱芬一身的書香之氣，與普通的貴婦人不同，更顯得高貴典雅。
相比於厲二夫人，老龐對這位長夫人的尊敬自然是更多些。
顧鬱芬笑著打招呼：“老龐你回去了幾天呀，這麽快就回來了？”
“啊，三天！”
這兩天都在路上了。
顧鬱芬惋惜：“難得回家一趟，應該多待幾天的！”
老龐嗬嗬笑，沒應。
“爸呢？睡下了？”
“對！老爺剛睡下。您先坐，我給您泡杯茶！”
他說著就轉身跑開了。
平時顧鬱芬回來的也不多，本來身為長子長媳，陪在厲老爺子身邊的應該是他們才對，但是她身為大學教授，很多時間都是泡在研究院和辦公室裏，厲建民也是常常很晚回來。
為了能更方便照顧老爺子，就讓厲建華夫婦與厲老爺子住在了一塊。
其中還有一個原因是，當初是付佩佩極其主動要求與老人住在一起的。按照她的話說，身為一個家庭主婦，她有更多的時間陪伴老人，有什麽事也方便。
為什麽兩個兒子不能一起住在老宅呢？這是厲寬仁親自下的規矩，兩個兄弟有各自的家庭，妯娌之間的關係向來複雜，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矛盾，還是分開住比較恰當！
聽到聲音的付佩佩從樓上下來，還沒看清來人，順口就問了句：“老龐，誰來了？”
“是我。”
付佩佩站起身笑盈盈地看著一身雍容華貴的付佩佩款款下樓。
“大嫂。”
她驚喜，也難露詫異。
“怎麽這個時間過來的？”
“正好有時間，老龐給帶了中藥回來，建民最近身體不是有些不適麽，讓他調養調養！”
付佩佩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這樣，那正好，今天留下來吃飯吧！”
顧鬱芬婉拒：“沒事，你們吃吧，爸好像剛剛午睡了，我不想吵醒他。”
付佩佩也不強留：“那也行。”
她攏了攏真絲披肩，在沙發上坐下，儼然一副貴太太的模樣，而站在一旁的顧鬱芬更像是外來的客人。
“大嫂，不是我說，其實我一直不是很讚同爸吃那些中藥。”她柳眉蹙著，稍有幾分刻薄之意：“爸的身體本來就硬朗，這人上了年紀，腿骨酸痛本來就正常，偏偏要去吃什麽中藥，而且小地方的中醫那些方子靠不靠譜也不清楚，你也別讓大哥胡亂吃那些了！”
顧鬱芬聽了溫婉一笑：“老龐在爸身邊幾十年了，爸的身體情況他比我們這些做子女的都清楚。而且，這些配方都是中草藥，多有養生的療效，即便是沒病吃了，也沒有壞處。”
她這麽一說，付佩佩也隻能尷尬地應和：“嗯，我也就是擔心，也看不懂這些方子，怕有個萬一。”
顧鬱芬拍拍她的手背寬慰：“擔心是對的！”
老龐拿了藥從房間出來，付佩佩聽到腳步聲，一早噤了聲。
“這麽多？”顧鬱芬看他手上拎了滿滿一袋子，詫異。
老龐笑嗬嗬點頭：“嗯，還有一些潤肺的花草茶，是給您的。閑來沒事泡兩杯，對肺對嗓子都好！”
顧鬱芬因為常年有演講，加上授課，嗓子用的比較多。
老龐細心了。
“謝謝你了老龐，還惦記著我！”
“您說的哪裏話！”
顧鬱芬滿足地拎過袋子，看向兩人：“那我就先回去了！”
老龐恭敬頷首，準備送她出門，付佩佩搶先他一步：“老龐你先去忙吧，我跟大嫂還有話要說。”
“是。”
兩人邊往外走。
顧鬱芬意外看她一眼：“怎麽了？”
付佩佩一臉愁容：“你還記得上次爸的壽辰，清淵帶回來的那個女孩子嗎？哦對，你有可能沒見著麵。當時那女孩不知道什麽原因突然走了，但建華覺得不錯的一個姑娘，有心想讓她再回來見一次。我就有心讓人查了下，發現啊，這個女孩子曾經還是你的學生，就想問問你，了不了解她。對了，那個女孩名叫向晚，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顧鬱芬一聽，心一沉。
感覺這意思，這父母都還不知道向晚是清淵為了哄爺爺開心特意找來假扮的。
她就說現在年輕人做事不計後果，這哪能有不透風的牆呢！按照之前自己家那個混小子的意思，他還看上了這個向晚，這邊他二叔似乎也有意要促成另一端姻緣！
這…
她突然有幾分難以啟齒。
付佩佩看著她，擔心地問：“怎麽了？是不是不記得了？不記得不要緊的，我也就是隨口一問！畢竟，現在處心積慮的人太多了，我是擔心清淵，這孩子太實誠，如今的小女生各個都不簡單，怕最後隻是空歡喜一場！”
“不是，有些印象。向晚這孩子聰明懂禮，思考和動手能力都很強，三觀也正，跟時下你口中說的那些小女孩還是不一樣的，我就是…沒想到是向晚。”
顧鬱芬感到莫名的心虛。
上次厲堇年離開家之後，就鮮少回去，總是以忙為理由推脫。他們也不逼他，畢竟他後來沒多久就接手了錦華，有大堆事需要他去處理。
所以有關於向晚的事，她也沒再有機會去問他，沒想到這裏還惦記著。
不過聽付佩佩的口氣……
顧鬱芬多問了一句：“你好像不太喜歡向晚？”
付佩佩連忙搖頭：“不是不是！”她不在意地笑笑：“我這就屬於瞎操心，總覺得自己的顧慮是有道理的，怕孩子們太年輕，容易被騙！不過既然是你們的學生，估計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這話說的顧鬱芬心裏更是沒底。
不管是不是付佩佩刻意給她加冕的高帽，還是隱瞞真相導致的心虛，她都應該是時候找厲堇年好好聊一聊了。
——
接到顧教授的電話的時候厲堇年剛空閑下來，腦子高速運轉了一天，與一幫股東鬥智鬥勇，疲乏至極，正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接顧教授的電話也難掩疲憊。
“喂，媽。”
“下班了嗎？”
“還在公司。”
顧鬱芬直接掛了電話。
十分鍾之後，她站到了厲堇年的麵前。
可能剛剛被掛了電話，小眯了一會兒，看到顧教授這麽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有些怔忡。
“媽，你怎麽來了？”
“我來看看你。”
厲堇年謹慎地盯著她：“但你這架勢，不像是來看我這麽簡單吧？”
顧鬱芬不跟他貧，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開門見山：“上次你在家跟我們說的你跟向晚的事，現在怎麽樣了？”
厲堇年愣住，沒想到的是一開口居然是這個話題。
他輕咳了聲，然後兩隻掌心重重地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意識稍微清醒些。
“媽，你這一點鋪墊都沒有，我有點慌。”
顧鬱芬冷哼一聲：“你會慌？”
厲堇年一本正經：“媽，向晚是什麽樣的人你也知道是不是？普通的學生你會帶到家裏麵來輔導嗎？我就是覺得她一定是媽你的菜，所以我就把她定位成我要找的女朋友的標準了！”
顧鬱芬剜了他一眼：“我在問你，你跟向晚現在怎麽樣了？是你單方麵的騷擾，還是兩廂情願？！”
顧鬱芬能問出這句話，厲堇年心裏就有譜了，起碼在他媽心裏，有一部分是承認向晚的。
他笑：“我正打算過幾天帶她回家跟你跟爸一起吃個飯，您就很有先見之明地找過來了！”
顧鬱芬皺眉盯著他：“你的意思是，你們現在關係確定了？”
厲堇年認真點頭：“確定！”
誰知，聽到這話的顧鬱芬卻是歎了一口氣。
厲堇年擰眉：“您不開心？”
“我今天去了老宅，原本是給你爸去拿老龐帶回來的中藥。但是見上你二嬸了！”
厲堇年臉色陰鬱了幾分：“她跟你說什麽了？”
“你二叔之前挺看好向晚的，一直要清淵帶回去見見。你二嬸她不放心，去查了向晚，知道她還是我的學生，就問我她的情況。”她眉頭深了些許：“我聽這個意思，到現在為止，他們也不知道向晚是清淵特意找過去假扮的，這要是你跟向晚再在一起，這、這、這以後見了麵像個什麽樣子？！”
厲寬仁身邊有個老管家，從他創業初期就在身邊照顧，飲食起居生病療養，他層層把關。
老管家叫龐生，大家都叫他老龐，老龐的老家有個中醫，人稱華佗在世、扁鵲重生，每年全國各地去尋醫的患者不計其數。
老龐每年回去都要給厲寬仁帶上幾貼中藥回來，因為人上了年紀，這骨頭關節時不時的就會酸痛，嚴重的時候路都走不來了，但是吃了老龐帶回來的中藥，效果是立竿見影，健步如飛！
聽說了厲建民的身體狀況，老龐特地回了趟老家去給他找中醫。
厲家上下從沒把老龐當成是個下人，都是客客氣氣的，小一輩的都是當做是長輩來的。
顧鬱芬對於老龐的熱心自然是感激不盡，不等他送上門，自己去了躺老宅。
“夫人來了！”
老龐見到顧鬱芬在玄關口換鞋，迎上來。
顧鬱芬一身的書香之氣，與普通的貴婦人不同，更顯得高貴典雅。
相比於厲二夫人，老龐對這位長夫人的尊敬自然是更多些。
顧鬱芬笑著打招呼：“老龐你回去了幾天呀，這麽快就回來了？”
“啊，三天！”
這兩天都在路上了。
顧鬱芬惋惜：“難得回家一趟，應該多待幾天的！”
老龐嗬嗬笑，沒應。
“爸呢？睡下了？”
“對！老爺剛睡下。您先坐，我給您泡杯茶！”
他說著就轉身跑開了。
平時顧鬱芬回來的也不多，本來身為長子長媳，陪在厲老爺子身邊的應該是他們才對，但是她身為大學教授，很多時間都是泡在研究院和辦公室裏，厲建民也是常常很晚回來。
為了能更方便照顧老爺子，就讓厲建華夫婦與厲老爺子住在了一塊。
其中還有一個原因是，當初是付佩佩極其主動要求與老人住在一起的。按照她的話說，身為一個家庭主婦，她有更多的時間陪伴老人，有什麽事也方便。
為什麽兩個兒子不能一起住在老宅呢？這是厲寬仁親自下的規矩，兩個兄弟有各自的家庭，妯娌之間的關係向來複雜，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矛盾，還是分開住比較恰當！
聽到聲音的付佩佩從樓上下來，還沒看清來人，順口就問了句：“老龐，誰來了？”
“是我。”
付佩佩站起身笑盈盈地看著一身雍容華貴的付佩佩款款下樓。
“大嫂。”
她驚喜，也難露詫異。
“怎麽這個時間過來的？”
“正好有時間，老龐給帶了中藥回來，建民最近身體不是有些不適麽，讓他調養調養！”
付佩佩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這樣，那正好，今天留下來吃飯吧！”
顧鬱芬婉拒：“沒事，你們吃吧，爸好像剛剛午睡了，我不想吵醒他。”
付佩佩也不強留：“那也行。”
她攏了攏真絲披肩，在沙發上坐下，儼然一副貴太太的模樣，而站在一旁的顧鬱芬更像是外來的客人。
“大嫂，不是我說，其實我一直不是很讚同爸吃那些中藥。”她柳眉蹙著，稍有幾分刻薄之意：“爸的身體本來就硬朗，這人上了年紀，腿骨酸痛本來就正常，偏偏要去吃什麽中藥，而且小地方的中醫那些方子靠不靠譜也不清楚，你也別讓大哥胡亂吃那些了！”
顧鬱芬聽了溫婉一笑：“老龐在爸身邊幾十年了，爸的身體情況他比我們這些做子女的都清楚。而且，這些配方都是中草藥，多有養生的療效，即便是沒病吃了，也沒有壞處。”
她這麽一說，付佩佩也隻能尷尬地應和：“嗯，我也就是擔心，也看不懂這些方子，怕有個萬一。”
顧鬱芬拍拍她的手背寬慰：“擔心是對的！”
老龐拿了藥從房間出來，付佩佩聽到腳步聲，一早噤了聲。
“這麽多？”顧鬱芬看他手上拎了滿滿一袋子，詫異。
老龐笑嗬嗬點頭：“嗯，還有一些潤肺的花草茶，是給您的。閑來沒事泡兩杯，對肺對嗓子都好！”
顧鬱芬因為常年有演講，加上授課，嗓子用的比較多。
老龐細心了。
“謝謝你了老龐，還惦記著我！”
“您說的哪裏話！”
顧鬱芬滿足地拎過袋子，看向兩人：“那我就先回去了！”
老龐恭敬頷首，準備送她出門，付佩佩搶先他一步：“老龐你先去忙吧，我跟大嫂還有話要說。”
“是。”
兩人邊往外走。
顧鬱芬意外看她一眼：“怎麽了？”
付佩佩一臉愁容：“你還記得上次爸的壽辰，清淵帶回來的那個女孩子嗎？哦對，你有可能沒見著麵。當時那女孩不知道什麽原因突然走了，但建華覺得不錯的一個姑娘，有心想讓她再回來見一次。我就有心讓人查了下，發現啊，這個女孩子曾經還是你的學生，就想問問你，了不了解她。對了，那個女孩名叫向晚，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顧鬱芬一聽，心一沉。
感覺這意思，這父母都還不知道向晚是清淵為了哄爺爺開心特意找來假扮的。
她就說現在年輕人做事不計後果，這哪能有不透風的牆呢！按照之前自己家那個混小子的意思，他還看上了這個向晚，這邊他二叔似乎也有意要促成另一端姻緣！
這…
她突然有幾分難以啟齒。
付佩佩看著她，擔心地問：“怎麽了？是不是不記得了？不記得不要緊的，我也就是隨口一問！畢竟，現在處心積慮的人太多了，我是擔心清淵，這孩子太實誠，如今的小女生各個都不簡單，怕最後隻是空歡喜一場！”
“不是，有些印象。向晚這孩子聰明懂禮，思考和動手能力都很強，三觀也正，跟時下你口中說的那些小女孩還是不一樣的，我就是…沒想到是向晚。”
顧鬱芬感到莫名的心虛。
上次厲堇年離開家之後，就鮮少回去，總是以忙為理由推脫。他們也不逼他，畢竟他後來沒多久就接手了錦華，有大堆事需要他去處理。
所以有關於向晚的事，她也沒再有機會去問他，沒想到這裏還惦記著。
不過聽付佩佩的口氣……
顧鬱芬多問了一句：“你好像不太喜歡向晚？”
付佩佩連忙搖頭：“不是不是！”她不在意地笑笑：“我這就屬於瞎操心，總覺得自己的顧慮是有道理的，怕孩子們太年輕，容易被騙！不過既然是你們的學生，估計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這話說的顧鬱芬心裏更是沒底。
不管是不是付佩佩刻意給她加冕的高帽，還是隱瞞真相導致的心虛，她都應該是時候找厲堇年好好聊一聊了。
——
接到顧教授的電話的時候厲堇年剛空閑下來，腦子高速運轉了一天，與一幫股東鬥智鬥勇，疲乏至極，正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接顧教授的電話也難掩疲憊。
“喂，媽。”
“下班了嗎？”
“還在公司。”
顧鬱芬直接掛了電話。
十分鍾之後，她站到了厲堇年的麵前。
可能剛剛被掛了電話，小眯了一會兒，看到顧教授這麽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有些怔忡。
“媽，你怎麽來了？”
“我來看看你。”
厲堇年謹慎地盯著她：“但你這架勢，不像是來看我這麽簡單吧？”
顧鬱芬不跟他貧，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開門見山：“上次你在家跟我們說的你跟向晚的事，現在怎麽樣了？”
厲堇年愣住，沒想到的是一開口居然是這個話題。
他輕咳了聲，然後兩隻掌心重重地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意識稍微清醒些。
“媽，你這一點鋪墊都沒有，我有點慌。”
顧鬱芬冷哼一聲：“你會慌？”
厲堇年一本正經：“媽，向晚是什麽樣的人你也知道是不是？普通的學生你會帶到家裏麵來輔導嗎？我就是覺得她一定是媽你的菜，所以我就把她定位成我要找的女朋友的標準了！”
顧鬱芬剜了他一眼：“我在問你，你跟向晚現在怎麽樣了？是你單方麵的騷擾，還是兩廂情願？！”
顧鬱芬能問出這句話，厲堇年心裏就有譜了，起碼在他媽心裏，有一部分是承認向晚的。
他笑：“我正打算過幾天帶她回家跟你跟爸一起吃個飯，您就很有先見之明地找過來了！”
顧鬱芬皺眉盯著他：“你的意思是，你們現在關係確定了？”
厲堇年認真點頭：“確定！”
誰知，聽到這話的顧鬱芬卻是歎了一口氣。
厲堇年擰眉：“您不開心？”
“我今天去了老宅，原本是給你爸去拿老龐帶回來的中藥。但是見上你二嬸了！”
厲堇年臉色陰鬱了幾分：“她跟你說什麽了？”
“你二叔之前挺看好向晚的，一直要清淵帶回去見見。你二嬸她不放心，去查了向晚，知道她還是我的學生，就問我她的情況。”她眉頭深了些許：“我聽這個意思，到現在為止，他們也不知道向晚是清淵特意找過去假扮的，這要是你跟向晚再在一起，這、這、這以後見了麵像個什麽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