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煙去洗手間的時候，低著頭神情有些恍惚，轉角的時候撞上了一個人。
她連忙彎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一抬頭，是他。
記憶飄回到若幹年前，他們第一次遇見。
似乎也是這樣的場合。
慕煙抿了抿唇，垂下眸沒說什麽，避開了他，往旁邊走。
但似乎他並不想如她的願，她走到哪，他都擋在她的麵前。
慕煙抬頭瞪他。
隻見李漾微微低下語氣：“我不是有意要騙你。”
慕煙風輕雲淡：“沒關係。”
他也沒必要對她解釋清楚。
“晚上下班我等你，我們一起吃個飯。”
慕煙神情冷傲：“不用了。”
“我會等你，如果你不想我們的關係人盡皆知的話。”他勾著唇，明顯是想把她逼到無路可退。
慕煙覺得，如果自己這個時候把離職信甩到他臉上，會不會太過矯情？
但她有什麽資格這麽做？
是她先對不起的他，是她放棄了他們的感情，她有什麽立場這麽刻薄地對他？！
她答應了仲叔要好好愛他，為什麽現在聽到他有未婚妻又會這麽難受？，她討厭自己的舉旗不定，她跟外麵那些腳踏兩隻船的人有什麽區別？！
想到這，慕煙深深吸一口氣。
“人盡皆知也沒有關係。”她笑了笑：“誰沒有前任？”
慕煙想，她離開的時候，一定意氣風發，瀟灑到不行，但其實她自己知道，自己內心崩潰淋漓的一塌糊塗。
眼眶酸脹地疼，再不離開，她怕自己沒有出息地哭出來。
其實，她是很沒出息。
她下班後沒有回去，而是自己找了個小酒館，她真的從來不會一個人出來買酒喝，喝到酩酊大醉的那種。
小酒館的老板娘有些擔心看著她：“姑娘，要不要我幫你打電話叫你家人來接你？”
慕煙醉的身體酸軟無力，但是意識還是算清楚的。
她趴在吧台上，揮舞著兩隻軟趴趴的手臂：“不用，我過會就走了！”
“那行吧。”
她知道，自己現在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跟老板娘說那些話純粹就是不想她趕她走。
她隻是想歇會兒，她太難受了，心口的地方像是被一點點啃噬掉，血肉模糊的。
包裏的手機被來電炸到幾乎沒電。
酒館裏麵已經隻剩她一個人。
老板娘打掃好了衛生，已經準備歇業回去。
“姑娘，我們打烊了！要不給你家人或朋友打個電話吧？”
言下之意，你不得不走了！
慕煙抬起頭，眼睛紅腫的一塌糊塗。
“好。”
顧筱筱趕過來的時候，慕煙趴在公園上的長椅上睡著了。
她從沒見她這麽狼狽過，一頭長發散亂地鋪開，臉上的淚跡還未完全褪去，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
“這是怎麽了？怎麽在這睡著了？”顧筱筱一臉擔憂坐到她身邊，這一靠近，又是撲鼻的酒味，她下意識地捏住鼻子：“你這是喝了多少酒？”
慕煙聽到聲音睜開眼，一看見她來了，整個人坐起來，順勢躺倒在她懷裏。
嘴裏還咕噥著：“你來了筱筱，真好...”
好什麽好。
顧筱筱一臉嫌棄，她剛洗好了澡準備爬上床睡覺的。
“怎麽回事，跟我說說。”
慕煙搖搖頭，又閉上了眼。
顧筱筱知道這個時候她也不可能說出個什麽子醜寅卯來。
索性扶著她起來，去路邊叫車。
幸好車子很快就來了，不然讓她一個單薄的小女子半抱半扶著另外一個體格雖然不算重但也是個成年人，她估計得累死過去。
“對了，你是不是沒跟你仲叔說？”
剛剛她接到仲厲誠的電話，詢問慕煙，當時也不知道怎麽了，可能是幫凶的事幹多了，她下意識地就告訴他，慕煙跟她們一起，幾個高中同學聚會，喝了些酒，現在在她家睡了。
可是掛了電話之後想想，這件事應該沒這麽簡單，如果慕煙真的出了什麽事怎麽辦？畢竟那個時候她還沒有接到慕煙的電話，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哪？
慕煙點頭。
顧筱筱歎口氣，從她包裏掏出她的手機來看，隻剩下一丁點兒電了，十幾個未接來電，那個男人應該急瘋了吧！
可現在也不能把她往家裏送，隻能自己接回去，不然之前的謊言不是穿幫了麽！
慕煙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喝了好幾杯蜂蜜水，才算有所緩解。
顧筱筱爸媽出門了，她一個人坐在客廳裏吃早飯。
慕煙揉著腦袋出來。
“你還沒走？”
顧筱筱睨了她一眼：“現在醒了？”
慕煙淡淡瞥開視線，昨晚她也沒醉，就是沒力氣有點暈而已。
“說吧，我還有半小時，你給我解釋一下一個不喝酒的人喝到不省人事是怎麽回事？”
“我沒有不省人事。”慕煙再次強調。
“行，就算你沒有，那你給我解釋下，你是遇上什麽挫折了，要一個人跑去喝酒？”
慕煙拉開椅子，在她旁邊坐下，給自己盛了碗粥。
態度這麽強硬，分明就是打死不肯開口。
顧筱筱被氣到，昨晚上是誰拚死拚活把她帶回來的，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她氣定神閑地雙手環胸：“好吧，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就跟你仲叔匯報下情況，昨晚呢，你根本就不是跟我在一起喝的酒...”
“我見到李漾了。”
話音落。
空氣中的氣流凝固，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顧筱筱半張著嘴，一句話還沒說完，硬生生地卡頓了。
好半天，她砸吧砸吧嘴，小眼神四處張望著：“他...什麽時候回來的？”
章池也沒告訴她，他們現在還在冷戰期，章池好聲好氣地哄了她好久，但是依然摸不去腦海中那個狐狸精與他你儂我儂的畫麵。
慕煙低著頭喝粥：“不知道，估計有一段時間了。”
顧筱筱舔著嘴唇，想要安慰她，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其實...如果有可能的話，你們再重新開始也不是不可以......”
“沒可能了。”
她的聲音低低的，但是又冷靜又果斷。
顧筱筱也不好多加勸說，感情上的事，隻有當事人才能看的透，她也不問了：“來來來，吃吃吃，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還有大好的明天等著我們呢！”
第一次夜不歸宿，仲厲誠對她的包容是寬大的。
下班回去的時候，他正在看報紙，看見她回來也就是淡淡瞥了一眼，就像往常一樣。
“晚上想吃什麽？”
慕煙心事重重，‘啊’了一聲，抬頭時，撞進他深邃的視線裏。
畢竟是有些心虛，慕煙閃躲著眼神：“隨便！我都可以...”
“沒有隨便。”他的聲音清冷了許多。
這突然間的態度上的轉變，讓慕眼心裏有些發毛，她換完了鞋子走過來，目光清澈：“昨天沒有接您的電話，是因為我酒喝多了...”
“看來你真的是很久不見老同學了，居然這麽開心。”他若有所思。
滴酒不沾的人，喝到連電話都接不了。
昨天，他差點報警。
幸好在理智崩潰的最後一刻，想起她還有個好閨蜜在淩市。
“嗯，好多年沒見了...”
她這應該不算撒謊吧，是好多年沒見，是喝了很多酒因此沒有接上電話。
隻不過，滿到溢出來的愧疚烤灼著她稚嫩的心口。
她垂下眸子。
“那...仲叔，我先上樓。”繼續待著，慕煙怕他再詳細地問下去。
.......
慕煙洗完澡下樓的時候，仲厲誠在廚房裏，背對著她。
隻見他認真又細心地將一堆綠色的蔬菜切好整齊地擱置在一邊上，動作熟練又令人賞心悅目，她似乎要去學習如何燒菜了，不能總是被照顧著。
廚房門被推開，慕煙探出顆腦袋。
“需要我幫忙嗎？”
仲厲誠轉過身子瞥了一眼：“洗澡了？”
“嗯，出了點汗。”
“那先外麵坐著吧，待會兒就好了。”
“哦。”
謝鉉因為上次在會所的事，一直對這兩人心存愧疚又擔心害怕。
主要是仲厲誠油鹽不進，他不知道說了多少低聲下氣的話，也沒見他給自己點好臉色。
門鈴響的時候，謝鉉捧著一大束滿天星，另一隻手拿著各種精巧的零食站在門外。
慕煙有些吃驚。
“謝叔？你怎麽會來？”
謝鉉一邊往屋裏走，一邊笑嘻嘻地把花往她懷裏塞：“你們小女生是不是都喜歡這種花？”
慕煙看著點點紅紅綠綠的滿天星，手指撥弄了兩下：“嗯，還行！”
“還行就好！你仲叔呢？”謝鉉左右張望。
“廚房，仲叔你吃晚飯了麽？”
謝鉉衝她眯眼一笑：“你謝叔我這個點來，不就是來蹭飯的麽？你仲叔今天做什麽好吃的菜？”
他一邊笑眯眯地問著慕煙，一邊走向廚房，拉開門。
仲厲誠正接著電話，見有人進來，遂回頭。
謝鉉厚著臉皮跟他打招呼，仲厲誠在接電話不方便說話，眉心皺了皺，不是很待見他瞥了一眼就轉開了視線。
電話裏麵的人見自己低聲下氣地說了這麽久，他也絲毫不動容，他的聲音突然變厲：“太冷血絕情不是什麽好事，我記得你是不是有個養女？你就不怕報應出在她身上？”
“擔心，但不會是報應。”
廚房門又被打開，慕煙進來。
仲厲誠掛斷了電話，麵不改色地看她：“怎麽進來了？”
慕煙邊打開冰箱邊上下尋找著：“謝叔說他餓了，我給他找點水果！”
她連忙彎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一抬頭，是他。
記憶飄回到若幹年前，他們第一次遇見。
似乎也是這樣的場合。
慕煙抿了抿唇，垂下眸沒說什麽，避開了他，往旁邊走。
但似乎他並不想如她的願，她走到哪，他都擋在她的麵前。
慕煙抬頭瞪他。
隻見李漾微微低下語氣：“我不是有意要騙你。”
慕煙風輕雲淡：“沒關係。”
他也沒必要對她解釋清楚。
“晚上下班我等你，我們一起吃個飯。”
慕煙神情冷傲：“不用了。”
“我會等你，如果你不想我們的關係人盡皆知的話。”他勾著唇，明顯是想把她逼到無路可退。
慕煙覺得，如果自己這個時候把離職信甩到他臉上，會不會太過矯情？
但她有什麽資格這麽做？
是她先對不起的他，是她放棄了他們的感情，她有什麽立場這麽刻薄地對他？！
她答應了仲叔要好好愛他，為什麽現在聽到他有未婚妻又會這麽難受？，她討厭自己的舉旗不定，她跟外麵那些腳踏兩隻船的人有什麽區別？！
想到這，慕煙深深吸一口氣。
“人盡皆知也沒有關係。”她笑了笑：“誰沒有前任？”
慕煙想，她離開的時候，一定意氣風發，瀟灑到不行，但其實她自己知道，自己內心崩潰淋漓的一塌糊塗。
眼眶酸脹地疼，再不離開，她怕自己沒有出息地哭出來。
其實，她是很沒出息。
她下班後沒有回去，而是自己找了個小酒館，她真的從來不會一個人出來買酒喝，喝到酩酊大醉的那種。
小酒館的老板娘有些擔心看著她：“姑娘，要不要我幫你打電話叫你家人來接你？”
慕煙醉的身體酸軟無力，但是意識還是算清楚的。
她趴在吧台上，揮舞著兩隻軟趴趴的手臂：“不用，我過會就走了！”
“那行吧。”
她知道，自己現在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跟老板娘說那些話純粹就是不想她趕她走。
她隻是想歇會兒，她太難受了，心口的地方像是被一點點啃噬掉，血肉模糊的。
包裏的手機被來電炸到幾乎沒電。
酒館裏麵已經隻剩她一個人。
老板娘打掃好了衛生，已經準備歇業回去。
“姑娘，我們打烊了！要不給你家人或朋友打個電話吧？”
言下之意，你不得不走了！
慕煙抬起頭，眼睛紅腫的一塌糊塗。
“好。”
顧筱筱趕過來的時候，慕煙趴在公園上的長椅上睡著了。
她從沒見她這麽狼狽過，一頭長發散亂地鋪開，臉上的淚跡還未完全褪去，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
“這是怎麽了？怎麽在這睡著了？”顧筱筱一臉擔憂坐到她身邊，這一靠近，又是撲鼻的酒味，她下意識地捏住鼻子：“你這是喝了多少酒？”
慕煙聽到聲音睜開眼，一看見她來了，整個人坐起來，順勢躺倒在她懷裏。
嘴裏還咕噥著：“你來了筱筱，真好...”
好什麽好。
顧筱筱一臉嫌棄，她剛洗好了澡準備爬上床睡覺的。
“怎麽回事，跟我說說。”
慕煙搖搖頭，又閉上了眼。
顧筱筱知道這個時候她也不可能說出個什麽子醜寅卯來。
索性扶著她起來，去路邊叫車。
幸好車子很快就來了，不然讓她一個單薄的小女子半抱半扶著另外一個體格雖然不算重但也是個成年人，她估計得累死過去。
“對了，你是不是沒跟你仲叔說？”
剛剛她接到仲厲誠的電話，詢問慕煙，當時也不知道怎麽了，可能是幫凶的事幹多了，她下意識地就告訴他，慕煙跟她們一起，幾個高中同學聚會，喝了些酒，現在在她家睡了。
可是掛了電話之後想想，這件事應該沒這麽簡單，如果慕煙真的出了什麽事怎麽辦？畢竟那個時候她還沒有接到慕煙的電話，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哪？
慕煙點頭。
顧筱筱歎口氣，從她包裏掏出她的手機來看，隻剩下一丁點兒電了，十幾個未接來電，那個男人應該急瘋了吧！
可現在也不能把她往家裏送，隻能自己接回去，不然之前的謊言不是穿幫了麽！
慕煙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喝了好幾杯蜂蜜水，才算有所緩解。
顧筱筱爸媽出門了，她一個人坐在客廳裏吃早飯。
慕煙揉著腦袋出來。
“你還沒走？”
顧筱筱睨了她一眼：“現在醒了？”
慕煙淡淡瞥開視線，昨晚她也沒醉，就是沒力氣有點暈而已。
“說吧，我還有半小時，你給我解釋一下一個不喝酒的人喝到不省人事是怎麽回事？”
“我沒有不省人事。”慕煙再次強調。
“行，就算你沒有，那你給我解釋下，你是遇上什麽挫折了，要一個人跑去喝酒？”
慕煙拉開椅子，在她旁邊坐下，給自己盛了碗粥。
態度這麽強硬，分明就是打死不肯開口。
顧筱筱被氣到，昨晚上是誰拚死拚活把她帶回來的，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她氣定神閑地雙手環胸：“好吧，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就跟你仲叔匯報下情況，昨晚呢，你根本就不是跟我在一起喝的酒...”
“我見到李漾了。”
話音落。
空氣中的氣流凝固，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顧筱筱半張著嘴，一句話還沒說完，硬生生地卡頓了。
好半天，她砸吧砸吧嘴，小眼神四處張望著：“他...什麽時候回來的？”
章池也沒告訴她，他們現在還在冷戰期，章池好聲好氣地哄了她好久，但是依然摸不去腦海中那個狐狸精與他你儂我儂的畫麵。
慕煙低著頭喝粥：“不知道，估計有一段時間了。”
顧筱筱舔著嘴唇，想要安慰她，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其實...如果有可能的話，你們再重新開始也不是不可以......”
“沒可能了。”
她的聲音低低的，但是又冷靜又果斷。
顧筱筱也不好多加勸說，感情上的事，隻有當事人才能看的透，她也不問了：“來來來，吃吃吃，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還有大好的明天等著我們呢！”
第一次夜不歸宿，仲厲誠對她的包容是寬大的。
下班回去的時候，他正在看報紙，看見她回來也就是淡淡瞥了一眼，就像往常一樣。
“晚上想吃什麽？”
慕煙心事重重，‘啊’了一聲，抬頭時，撞進他深邃的視線裏。
畢竟是有些心虛，慕煙閃躲著眼神：“隨便！我都可以...”
“沒有隨便。”他的聲音清冷了許多。
這突然間的態度上的轉變，讓慕眼心裏有些發毛，她換完了鞋子走過來，目光清澈：“昨天沒有接您的電話，是因為我酒喝多了...”
“看來你真的是很久不見老同學了，居然這麽開心。”他若有所思。
滴酒不沾的人，喝到連電話都接不了。
昨天，他差點報警。
幸好在理智崩潰的最後一刻，想起她還有個好閨蜜在淩市。
“嗯，好多年沒見了...”
她這應該不算撒謊吧，是好多年沒見，是喝了很多酒因此沒有接上電話。
隻不過，滿到溢出來的愧疚烤灼著她稚嫩的心口。
她垂下眸子。
“那...仲叔，我先上樓。”繼續待著，慕煙怕他再詳細地問下去。
.......
慕煙洗完澡下樓的時候，仲厲誠在廚房裏，背對著她。
隻見他認真又細心地將一堆綠色的蔬菜切好整齊地擱置在一邊上，動作熟練又令人賞心悅目，她似乎要去學習如何燒菜了，不能總是被照顧著。
廚房門被推開，慕煙探出顆腦袋。
“需要我幫忙嗎？”
仲厲誠轉過身子瞥了一眼：“洗澡了？”
“嗯，出了點汗。”
“那先外麵坐著吧，待會兒就好了。”
“哦。”
謝鉉因為上次在會所的事，一直對這兩人心存愧疚又擔心害怕。
主要是仲厲誠油鹽不進，他不知道說了多少低聲下氣的話，也沒見他給自己點好臉色。
門鈴響的時候，謝鉉捧著一大束滿天星，另一隻手拿著各種精巧的零食站在門外。
慕煙有些吃驚。
“謝叔？你怎麽會來？”
謝鉉一邊往屋裏走，一邊笑嘻嘻地把花往她懷裏塞：“你們小女生是不是都喜歡這種花？”
慕煙看著點點紅紅綠綠的滿天星，手指撥弄了兩下：“嗯，還行！”
“還行就好！你仲叔呢？”謝鉉左右張望。
“廚房，仲叔你吃晚飯了麽？”
謝鉉衝她眯眼一笑：“你謝叔我這個點來，不就是來蹭飯的麽？你仲叔今天做什麽好吃的菜？”
他一邊笑眯眯地問著慕煙，一邊走向廚房，拉開門。
仲厲誠正接著電話，見有人進來，遂回頭。
謝鉉厚著臉皮跟他打招呼，仲厲誠在接電話不方便說話，眉心皺了皺，不是很待見他瞥了一眼就轉開了視線。
電話裏麵的人見自己低聲下氣地說了這麽久，他也絲毫不動容，他的聲音突然變厲：“太冷血絕情不是什麽好事，我記得你是不是有個養女？你就不怕報應出在她身上？”
“擔心，但不會是報應。”
廚房門又被打開，慕煙進來。
仲厲誠掛斷了電話，麵不改色地看她：“怎麽進來了？”
慕煙邊打開冰箱邊上下尋找著：“謝叔說他餓了，我給他找點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