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勾唇笑了,“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相公。”


    “你再說一遍。”


    “滾。”


    “嗷,媳婦我錯了。”蕭玄纏上來,攬過她柔韌的腰肢,指尖在她每一寸肌膚滑過,就像是點了火一樣,她像是要融化在他的身下。


    “蕭玄……”剛說了兩個字,謝韞清就閉上了嘴巴,她的聲音甜膩得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蕭玄輕笑一聲,“你想說什麽?”


    謝韞清瞅著他,卻絕口不說一個字。


    她的目光柔情如水,沒有了平日裏的清明與冷靜,隻剩下溫情脈脈。


    蕭玄吻著她的眼眸,與她耳鬢廝磨。


    陌生的情、欲湧了上來,謝韞清能感覺到身體裏麵燥熱無比,輕啟紅唇,嚶、嚀聲悄然溢了出來。


    他與她十指相握,彼此的頭發糾纏在一起……


    “蕭玄,你輕些。”謝韞清手指插、入他的發,說完這句話,耳朵已經紅得像是熟透了的蝦子。


    他一點點攻城略地,一點點侵入她……


    他心愛的姑娘。


    紅燭已經燃燒了大半,屋裏的空氣越來越炙熱。


    他擁著他的溫香軟玉,她為他妖嬈綻放,千般嫋娜,萬般旖、旎,隻為他一人。


    夜早已經深了,謝韞清被他纏了大半宿,渾身又酸又疼。


    “蕭玄,”她的聲音微啞,帶著自己都察覺不出來的慵懶和嬌柔,“你抱我起來沐浴。”天知道,她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蕭玄抱著她,替她細細擦拭身體,免不了又是一番纏、綿。謝韞清一點兒力氣也沒有,隻得任由他在她身上胡作非為。


    翌日,謝韞清是在蕭玄懷中醒來的,她一抬眼,撞入了一雙令她沉醉的眼眸。


    目光下移,落在了他的胸口,他的衣衫不知何時鬆開,露出了白皙卻又結實的胸脯。


    謝韞清腦中嗡嗡作響,慌亂移開了視線。


    “也不知是誰睡覺時總沒個形象,將我的衣服扒了下來。”蕭玄撫摸著她的臉頰、她的耳廓,在她如花瓣一樣柔美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一定不是她!謝韞清心虛的想。


    “我們……”


    謝韞清還沒有說完,蕭玄已經猜出她想要說的話,“我們再睡一會兒,等會兒再進宮給皇祖母請安。”


    他緊緊摟著她,謝韞清便抱著他精瘦的腰,靠著他的胸膛,許是昨晚太累了,一會兒的功夫,她就睡著了。


    謝韞清又睡了一會兒,這才起身。


    蕭玄已經穿上了衣服,她替蕭玄梳發、戴上發冠,偷偷的彎下腰,吻了他額角,然後飛快的背過身去,揚聲喊了青蘿過來伺候她梳妝更衣。


    夫妻兩個坐在桌前,享用著成為夫妻以來的第一頓早膳。


    丫鬟婆子們見到主子們這樣的濃情蜜意,捂著嘴偷偷的笑了。


    用過早膳,兩人一同進了宮。


    前世埋葬了她所有希望的皇宮,她又換了個身份回來了。


    剛進了慈寧宮,宮女就過來領著他們去見了太後。


    太後宮裏麵已經聚了許多人。


    宮內宮外所有的女眷來了不少,都含著笑意打量著謝韞清。


    謝韞清走過去,給太後奉了茶,太後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喝完茶,讓人將謝韞清扶起來,拉著謝韞清的手,將自己手腕上的檀木珠串褪下來給謝韞清戴上。


    在場的其他女眷心裏麵就開始思索起來了。


    這珠串雖然並不貴重,但是據說是太後還未出嫁前,其生母在佛前給她求來的,太後戴了四五十載了。當年天子和先豫親王娶妻,都沒有贈給皇後和先豫親王妃,現在卻贈給孫媳。可見這位豫親王妃在太後心裏的分量不低。


    眾人都給了見麵禮,謝韞清一一謝了。皇室的人都是人精,一看謝韞清禮儀舉止挑不出一點差錯,與太後的關係又格外的親近,就知道謝韞清早就是太後心儀的孫媳人選了。


    又坐著說了一會兒話,太後留皇後與謝韞清用午膳,其餘的女眷自然是很有眼色的,紛紛告退了。


    “覃兒一直跟著哀家長大,如今既然阿玄成了親,便讓覃兒搬到王府住一段時日吧。她也到了出嫁的年紀,很多東西應該著手開始學起了,就讓她每天跟著你,學些待人接物的禮節吧。”


    太後說道,蕭覃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在她心裏麵,誰也比不上蕭覃。


    謝韞清說道:“這是應當的,我會把自己懂得的,全部交給覃兒。”


    太後笑了笑,蕭覃對謝韞清的喜歡和依賴,她是看在眼裏的。無論如何,蕭覃在這世上隻剩下蕭玄這麽一個血親,能和自己的嫂子相處得宜,那是最好不過了。


    謝韞清與蕭玄出宮的時候,正好遇見了蕭昱的馬車。


    “豫親王和王妃這是準備出宮了嗎?”蕭昱問道,成為太子以後,他變得越發的深沉,任何人都瞧不出他的情緒。


    然而謝韞清卻能瞧得出來,蕭昱看向她的目光時,帶了一點探究。


    蕭玄用身體在謝韞清擋在身後,“太子殿下這是準備帶著沈側妃來給皇祖母請安嗎?”


    說到‘側妃’兩個字,蕭玄加重了語氣。


    向來隻有帶著嫡妻出入各種場合的,哪有側室隨意亂晃的道理?


    蕭昱以前那樣重規矩的一個人,現在成了太子,做事反而越發的不靠譜了。蕭昱聽了,目光微沉,回頭看了一眼沈妙華。


    沈妙華心裏咯噔一下,忙將懷中的榮哥兒舉起來,“榮哥兒身體有些不大舒服,我們是把榮哥兒帶進宮瞧太醫的。”


    “沈側妃真會說笑,小皇孫身份尊貴,真要身體不舒服,應該召太醫去太子府瞧瞧,哪有你們巴巴往宮裏麵跑的道理?”蕭玄絲毫不客氣的戳穿沈妙華,“本王與太子說話,哪有你一個側室插嘴的餘地?”


    沈妙華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抱緊懷裏的小皇孫,訥訥不語。


    小皇孫許是覺得不舒服,發出貓兒一般的哭聲。


    都幾個月大的孩子了,還是如此的嬌氣孱弱。


    蕭玄的馬車走了以後,沈妙華紅著眼眶對蕭昱說道:“殿下,是妾身考慮不周,讓您失了麵子了。”


    她本以為自己主動服軟,太子對她會心生憐惜,誰知道蕭昱沒有瞧她,冷漠的說道:“既然知道錯了,以後就不要再犯類似的錯誤了。豫王說的對,你是側室,就不應該出現在人前。以後沒什麽事,就不要踏出你的院子一步了。”


    沈妙華身體一顫,竭力抑製聲音的顫抖,“妾身知道了。”


    蕭昱看著繈褓中的長子,想到赫連玥生的小妞妞,到底還是小妞妞更健康些,榮哥兒實在是太瘦弱了。


    “對了,聽說你與豫親王妃是閨中密友?”蕭昱狀似若無其事的問道。


    沈妙華心生警惕,“是,我與她是從小到大的交情。”為什麽無緣無故的太子殿下會提及謝韞清?太子對女色並不熱衷,但是謝韞清實在是貌美無匹,沈妙華還是不由得慌了神。


    蕭昱不再說話了,然而沈妙華心裏麵依舊是七上八下的沒有著落。


    “他以前那樣謹慎,現在真不會以為自己太子的位置不可動搖,這才得意忘形了吧?”謝韞清搖著頭感歎。


    蕭玄摟著她削瘦的雙肩,把玩著她的長發,“夫人,你以後隻能看我一個人,不許你多看一眼別的男子。”


    “吃醋了?”謝韞清笑問。


    下一秒唇被人堵住,蕭玄放開他,“是,我吃醋了。”


    謝韞清笑語溫柔,“除了你,我的心裏再也裝不下任何一個人了。”


    兩人回去後,去蕭玄父母的令牌前敬了酒,這才回去。


    晚間自然又是百般溫、存。


    三日後,是謝韞清回門的日子。


    謝邕早已經眼巴巴的等在門口了,見到女兒眉眼含笑,與蕭玄的恩愛默契不似作假,便放下心來。


    顧雲霜拉著女兒的手,仔細打量著她。


    “你媳婦我先接走了,等會兒帶過來還你。”裴氏爽利的一笑,拉著謝韞清就走。


    幾個嫂嫂問了她一些私密事,謝韞清雖然有些害羞,但還是說了。


    季氏感歎道:“阿清小時候的樣子還在我眼前,一眨眼就出嫁成為別人的妻子了,不過看到阿清過得如此的幸福,我也就放心了。蕭玄我看著,對咱們阿清是真的挺上心,如此倒也挺好的。”


    謝韞清站起來,走到季氏身邊,圈著季氏的脖子,笑道:“小王爺待我很好,大嫂相信我挑選夫婿的眼光吧。”


    “如果他敢欺負你,就讓你二哥幫你教訓他。”裴氏說道:“你二哥別的沒有,就力氣挺大的。”


    力氣挺大的謝琮不善的看著自己的妹婿,就是眼前這人拐跑了他們的小妹。


    那可是嬌滴滴的妹妹啊!


    “行了,二弟,小妹不在,要是看到你這樣對她的夫婿,不知道該怎樣教訓你。”謝潤拍了拍謝琮的肩膀,又看向蕭玄,“我家小妹從小就很溫柔文靜,你要好好對她,千萬不要讓她受委屈。”


    溫柔?文靜?騙鬼呢?不過蕭玄當然不敢說出來,連聲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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