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接下去的一切根本來不及讓我多考慮,鍾讓伸手就向我的領口往兩邊拽,我掙紮了一下,“你放手……”


    “現在知道怕?”


    鍾讓冷笑著,將我的頭往下按,我相信這會兒我要是在水缸裏,一定分分鍾被他淹死。


    “商綰,想玩,我自然奉陪,隻是你……玩得起麽?”


    他在下一個瞬間掏出手機來,我紅著眼睛,“住手——”


    “住手?”


    鍾讓跟聽見笑話似的,“這可不像是會從你嘴巴裏說出來的話。”


    他將我狠狠壓倒,伸手已經從我衣服下麵探入,我哆嗦了一下,“鍾讓,夠了……”


    “你在說什麽?”鍾讓的笑容讓我覺得不寒而栗,“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被人計算和被人威脅,商綰,恭喜你統統做到了!”


    我怎麽抵得過他一個強壯健全的男人?


    我尖叫了一聲,企圖讓外麵的人發現不對勁,然而總裁辦公室的牆壁是隔音的,我想逃跑被鍾讓抓住了頭發往後扯,隨後他將我身體翻轉過來,將我的手按在了我背上。


    “既然那麽想挑釁我,不如自己來試試?”


    他的手就這麽直接摁在了我的背上,三兩下將我的衣服從背後撩起,我掙脫不開,鍾讓便抽了皮帶直接將我的雙手綁住。


    我以一種無比屈辱的姿勢被他壓在身下,鍾讓拿起手機毫不留情地把我拍了下來,我紅著眼睛把臉閃過去,他便捏著我的下巴,強迫我麵對手機的鏡頭,那快門聲就像一個巴掌打在我臉上。


    到後來我放棄掙紮,忍著沒讓眼淚水掉下來,鍾讓終於放下手機,改為單手挑起我的臉,笑著問我,“滿意了嗎?”


    我沒說話,嘴唇顫抖著,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你這幅樣子要是給你以前的追求者看見。”鍾讓頓了頓,而後說得更開心了,“估計會夢想破滅吧?”


    我無聲地笑,隻是寥寥四字。


    “拜你所賜。”


    ——“這是我賞你的,所以你都得接著。”


    鍾讓倒是好心情地看著我,隨後一顆一顆解開我剩下的沒有掙開的紐扣,我眼睛血紅盯著他,“你要做什麽……?”


    他蓬勃的欲望將我逼至絕望的邊緣,我驚恐盯著他,卻聽得他語調低沉道,“你這幅樣子,讓我有了那麽點胃口。撇開你這張令人作嘔的臉不談,身材拿來上床還是可以的。”


    他分開我的大腿,我尖叫著往後縮,鍾讓卻不允許我反抗,揪住我的頭發來控製我,“不是很想爬我的床嗎?怎麽,原來你也會怕?”


    我搖著頭,“別這樣……我不想一錯再錯。”


    “不。”


    鍾讓將我一把拽入深淵,他的溫度如同一柄斧頭狠狠鑿開了我的身體,直至所有的理智都被直截了當貫穿,連同血液都彌漫著細碎的痛意——


    他的聲音如同魔鬼詛咒一般在我耳邊響起,“聽說過那麽一句話嗎?”


    因為不愛,所以都錯。


    不存在什麽一錯再錯,你本身就是個天大的錯誤,想要彌補,隻有去死。


    鍾讓的話那麽狠,不留一點餘地給我,我閉上眼睛,終於無法控製眼淚落下。


    他在我身上如同野獸,將我所有的氣息都吞噬得一幹二淨,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片殘破的落葉,經不起幾次西風的摧刮。


    他還問我是不是以前也這麽勾引季存,不然季存怎麽會同意我住進去?我痛苦喘息著,已經沒有體力再為自己辯解一個字。


    光是承受,已經用盡我所有力氣。


    我本是千金小姐,卻被他逼良為娼。


    鍾讓在結束前一秒抽身而退,那些液體悉數落在我背部肌膚上方,我像是被灼傷一樣,紅著眼睛回頭和他對視。


    那一刻,我看見了在他漆黑瞳仁眼底倒映出的我自己,那麽狼狽倉皇的一個影子。


    鍾讓抽開綁著我的皮帶,我跌跌撞撞從沙發上爬下來,衣服已經沒有辦法遮蓋住自己,淩亂的地板上到處都是紐扣和布料,我抹了一把眼睛,害怕自己在這個時候掉眼淚。


    鍾讓好整以暇看著我,“裝什麽裝?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嗎?”


    心髒深處傳來劇烈的痛意,我沒說話,扶著牆站起來。


    鍾讓冷笑著,過去一邊找了一間西裝外套,劈頭蓋臉砸在我臉上,“可以滾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這個辦公室的,也不敢去看周圍人是如何打量我,到家的時候,我甚至沒有別的力氣去打開季存的家門,哆嗦了幾下捅不進鑰匙,就在門口蹲下來抱著自己嚎啕大哭。


    晚上八點,我看見有人衝我而來,抬頭那一刻,我心一顫。


    季存臉上帶著酒意,微微有些錯愕地看著蹲在門口的我,隨後男人嗤笑了一聲,“怎麽,真把自己當狗了,蹲門口迎接我?”


    我沒說話,喉間幹啞,眼神絕望。


    季存見我這樣,頓了頓,而後用指紋一把拉開了大門,轉頭對我道,“進來。”


    我還是蹲在那裏,感覺四肢都麻了。


    季存上前狠狠拽了我一把,我踉蹌著撲進他懷裏,他也差點摔倒,隻能借著力道後退兩步,不由得一下子往後跌坐在沙發上。


    “幹什麽,行這麽大禮。”季存覺得有點好笑,“還是說故意投懷送抱?你——”


    話說到一半他愣住了。


    因為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去,就看見西裝外套下那個殘破淩亂的我。


    身上盡是紅腫的痕跡。


    季存的眼神深了深,而後緩緩道,“鍾讓幹的?”


    我還是沒說話,像是啞巴了一樣,隻是人開始慢慢發抖起來。


    “說你是sb,你還不信。”季存又是這麽一句台詞,將我往沙發邊上一晾,隨後兀自站起來,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去找鍾讓幹嘛了,老相好打pào?戰況夠激烈啊。”


    我終於像是活過來一樣,喃喃著,“他報複我。”


    季存笑了,“你才知道他是報複你?他兩年前就在報複你,你是活在夢裏嗎?”


    我拿手捂住臉,眼淚止不住地再一次決堤。


    季存就這麽看著我哭,白皙的臉上沒有一絲別的表情,等我哭夠了,他才抽了一張餐巾紙,皮笑肉不笑說,“擦一擦好麽,當著我的麵哭有什麽用?上鍾讓那裏演去,興許還能換來幾分憐憫。”


    我哆嗦著站起來,對著季存說了一句謝謝,又跌跌撞撞進了自己房間,哐當一下關上了門。


    季存站在外麵沉默了一會,忽而踹了一腳我的房門,“喂,我夜宵還沒著落呢,允許你回房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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