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宋泉是膽子最大的,他起哄的就嚷嚷道,“沈總,搞這麽大陣仗,怎麽著也得跟我們柴秘書表白幾句是不是?就這麽一句就想讓人家答應你的求婚,是不是也太土一點了!我們不要!我們不要這樣的求婚!”


    他這麽一說,人群就沸騰來了,本來來的人就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女人,可不是都要炸了。


    徐立慧更是不滿意地扯著嗓門衝沈定北說,“沈大老板啊,你看,一個大老爺們都嫌你這求婚語說得太寒酸了,你怎麽讓我們媛媛答應啊!來吧,多講兩句吧,你不多講兩句,我們怎麽知道你對媛媛的心意啊!”


    經她這麽一惹逗,人群徹底炸開了,就連那些素日裏在沈氏很怕他的員工,都開始嚷嚷了起來。


    你一句我一言的,場麵好不熱鬧。


    “是啊,沈老板,求婚就要拿出求婚的誠意嘛,弄這麽大陣仗來說讓我們給加油打氣,你也不能讓我們失望啊,再說,你求婚可不就是得好好地表白一下嘛!”


    “對啊對啊!沈老板,你這態度跟你這陣仗可真是差太遠了啊,我們沒有看到誠意,我們沒有看到誠意!”


    就連開始還很能淡定得住的柴林林被人群給撩耿得也忍不住了,“姐,他這樣可太沒有誠意了啊,枉我還特意地從京都趕過來了,咱們要穩住,不能答應啊,千萬不能答應啊!”


    眾人是不認識柴林林的,可他這一聲姐一喊,大家也都猜測到他的身份了。


    宋泉就更加得意,也不想放棄這個機會了,他愈發地起哄起來,“沈總,你這可不行啊,連小舅子都看不過眼了,你這懸得有點厲害啊!”


    “……”


    鬧哄哄的場麵裏,宋泉的聲音又有點大,當真是把一向不善言辭的男人給弄得麵上都呈現出了暗紅色。


    不知是激動還是緊張,還是被眾人煽動得實在太害羞了,沈定北額頭上都冒出一層薄汗來,手心裏更是汗淋淋的。


    回首他這三十一年的人生,雖談不是大起大落,又轟轟烈烈,但到底也是在各種大場麵下長大的,但回想那時候,真還沒有像今天這麽緊張不安過沒有底過。


    而做了雲都這邊沈氏總裁的這些年裏,他是練就了一聲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但這一刻,也都破功了。


    麵對這些人的起哄,他撫額無可奈何地笑了笑,一時之間,還是覺得有很多很多的話讓他獨自當著柴媛媛的麵說得出來,但要是當著這些多人的話,他有些放不開,因為他始終都覺得說我愛你這樣的話應該是很私密的事情來的。


    他定了定,在心裏思量了一番以後,把目光鎖向台階上的孕婦,那個眼神裏對她透露出來的信息就是:妹妹,你忍心看他們這樣為難我嗎?有什麽情話我們私下裏悄悄說行不行?


    “……”


    柴媛媛則是早已經從最開始的震驚,不敢相信中緩過神來,她也清楚這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真實實正在發生著的事。


    所以,在接收到男人的訊號以後,她雖然心中有小動搖,但麵上卻是分毫都沒有表露出來,她神色淡得不能更淡地站在那裏,給他的回應是:無所謂,反正我也沒有打算答應!


    沈定北,……


    明白小女人這樣的表現就是鐵了心的不跟他站在一邊的意思,他眸眼浮現出寵溺的笑意。


    風水輪流轉,現在是輪到他在這個小女人這裏付出了。


    這個滋味比想象中的還要令他享受,沒有來見她的這三天裏,他真的去做了很多很多事,但滿心思的都是她,也是每件事裏麵都是她。


    他從來都不是那種會輕易許下諾言的男人,一旦許下,他就一定會讓自己做到。


    所以,既然都已經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跟她求婚了,還怕別的什麽呢?


    不就是跟她表白嗎?心裏都這麽愛她了,還怕說不出來嗎?


    他立在那裏,沉吟了一小會,慢慢地開始組織好語言:“大家都知道媛媛是從她大二那年開始做我的秘書的,當時的她十九歲,雖然看起來很成熟做事又老成,但其實接觸的時間長一點就會發現,她其實還是個小孩子,隻是那時候,我沒有想過,有一天,我跟她會發展到今天這樣的關係,如果那時我知道,我一定不會到幾年以後才跟她在一起!”


    “從我選定她當我秘書的那天起,公司裏關於我們倆個的流言蜚語就從沒有停止過,不過,那時,我跟她真的隻是很單純的秘書與老板的關係,我當時也隻是很純粹地欣賞她這個人,欣賞她做事的能力,欣賞她身上那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魄,我們第一次見麵起,她就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是那時候,我並沒有完全地把她當一個女孩子看待,甚至,其實,那時候我,是覺得她身上的那股不怕事的那股勁挺像我很喜歡過的女孩子的!”


    他說到這裏停住,眼神很坦蕩地直直地看向柴媛媛,看到她眼中有不忍的情緒時,他笑了,那個笑容很淡又很滿足,然後他從她的眼睛裏看到對他的心疼,他也接收到了她不要他說起這個事的意味,但他沒有照她說的去做,反而地又是很坦誠地說了出來。


    “我曾經很深愛過一個女人,為她我做過太多連我自己現在想來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那個女人,她堅強,勇敢,哪怕是受到再深的傷害,她都無所畏懼地為了愛她的人好好地生活著,她什麽都好,什麽都很優秀,就是不愛我,沈氏的員工以前聽到的傳言都是真的,我是要為了她放棄在雲都辛辛苦苦打拚的一切然後跟她遠走高飛的,隻是最後她沒有答應。”


    “說這段往事,不是我心裏還有那個女人,我今天站在這裏,也不是要懷念什麽,更不是故意地要說這些話氣媛媛,我更不是因為媛媛現在有了我的孩子,才要站在這裏跟她求婚,而是,我是真的跟那個女人斬斷了關係以後,才知道媛媛這麽多年原來一直很愛我,隻是,那時,我雖然是說出了我會拿真心好好待她的話,但從來沒有做到過!”


    “那次情感的失意讓我變得不敢再那麽期待再那麽相信愛情,我也是因為知道媛媛愛我,所以才那麽有恃無恐地要傷害她,我們在一起的近一年的時間裏,我犯的一個最大的錯誤的就是,一次都沒有站到她的立場,她的角度,去為她想一些問題,甚至,在跟她在一起的時間裏,我都忘了,我當初對那個女人所做的一切時,媛媛都陪我經曆著,她也是一點一滴都看在眼裏的。”


    “我太自私,自私到變態地認為媛媛愛我,就應該接受我的過去,接受我曾為那個女人做的一切,並且無權幹涉我和她之間的現在,想想我真是有夠混賬的,她離開我後,我反思的最多的就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看似一切都風平浪靜的,其實到處都充滿了問題,不過是媛媛她懂事得一直都讓著我,就讓我誤以為了一切都很完美,媛媛其實就是個傻姑娘,特別特別傻的姑娘!”


    “前幾天,我跟媛媛表白的時候,她沒有答應我,也沒有跟我任何回應,我明白,她是不相信我,我也理解她的不相信,同樣地,假如讓我跟她交換一下,我可能也不相信,但我並不氣餒,也不難過,媛媛她那麽孤單地愛了我那麽多年,現在該換我來愛她了,我亦是明白她現在心中的顧慮,所以現在,柴媛媛!”


    他大聲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用那種對她勢在心得的語氣,“我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告訴你,柴媛媛我愛你!我沈定北愛柴媛媛!不是嘴上說說的那種愛,也不是為了別的任何一點的那種愛,我現在對你的這個愛,就像是我當初要選定你當我的秘書那樣純粹,我們在一起這麽多年,你是最了解我的,明白我很多話都說不出來,但如果我認定,我就會拚了命的去努力,媛媛,給我一個機會,給我們一個機會好嗎?”


    “……”


    至寬城回雲都的火車上。


    坐老式綠皮火車最大的一個好處就是可以慢慢地欣賞著沿途的風景,這種慢悠悠的感覺時常也會給人的一種感覺就是這根本就不是在枯燥無聊的趕路,而是已經身處在了旅途之中。


    柴媛媛慵懶地靠在沈定北寬厚的肩頭上,找了個更舒服一點的姿勢,望著窗外青翠蔓延的綠色,她垂眸笑了下,懷孕的緣故,她說話時的氣息都是慢慢的,“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不答應你的話,你要怎麽辦?”


    “能怎麽辦?”男人聲音低低地回應她,與她緊緊十指相扣著,“就一直求唄!”


    柴大妞甜蜜蜜地笑著嘟嘟嘴,“可是那樣會不會很丟臉?”說著,又正而八經地抬眸看他一眼,“畢竟是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出來自己曾經被甩?”


    沈定北,……


    其實他當時說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那麽多,就是完全是依著自己心裏所想的一句一句地說出來了。


    他無聲地歎息了下,“有什麽好丟臉的,也都是事實而已,我倒是覺得,如果你當時沒答應的話,才算是真正地丟臉了!”


    “我是想過不要答應的!”


    這不是一句假話,當時的那個情況之下,她是很感動沒有錯,他說的那些都到她心坎裏了也是沒錯,她亦是動搖到恨不得撲到他懷裏沒有錯,但她還是有理智地覺得好像發展得太快了一點點。


    雖然她年紀是不小了,肚子裏的小東西也不小了,可她真還就不想那麽早地跟他步入婚姻的殿堂,在她的想象裏,婚姻是很神聖的,而戀愛則是很痛快的,至少,談戀愛的話,是怎麽著也得談個三兩年再結婚的。


    嗯,不過對象是他,那些條條款款的就真的可以不用說了。


    隻是,她思吟著,伸出細白的手指戳戳他強健的胸膛處,“請這麽多人過來,不用花錢的嗎?你會不會算賬的?難道就不能先把我用強硬的手段打包帶回雲都,再求婚嗎?”


    “……”這居家過日子的小妻子的秉性露出來的是不是也太快了一點?


    沈定北唇角呈起上揚的弧度,很直白的承認,“開始是想這麽做的,但想想,如果真實施了,對你也太不尊重了,說不定肚子裏的小家夥以後還要效仿,所以還是決定這樣做了,雖然看起來比較折騰,但我很滿意也很開心!”


    “燒錢就這麽開心?”柴大妞不滿地撇撇小嘴,“我看你現在還沒怎麽著呢都事事顧慮小屁孩的感受了,那等以後我卸貨了以後,會不會家裏一點我的家庭地位都沒有了?”


    “你第一,她第二,我沒有!”男人這一句回答的倒是快!


    柴媛媛聽得噗嗤就笑出了聲,半天後,想起來點什麽,有些疑惑地看他,“以前在我的印象裏,你是挺不喜歡小孩子的,怎麽我感覺你現在好像很期待也很喜歡呢?”


    “那是因為對象是你!”男人這句話說得快又順,也很真誠,“從前是沒怎麽想過會很喜歡小孩子,我跟你講過的,我父母之間的事,因為這個的緣故,我對小孩子這個事,看得一直很淡,還有就是……”他說到這裏頓了頓,事關蔣倩南的隱私,他在腦子裏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決定說了出來。


    事實上,如果不是某個禽獸背著他搞出了這樣的小動作,他是不會說的,“你或許還不知道,蔣倩南她,曾經被傅禽獸狠狠地傷害過,醫生說過她有可能這輩子再也當不了母親,所以那時候,我就一直把這個表現得很淡,也是受了她這個事情影響的緣故,我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都想著不要讓你受到那樣的傷害,也是太自信了吧,所以,抱歉,沒有第一眼就看出來你已經懷孕了,明明就察覺到你身體有些不對勁,但就是跟腦子被糊住了一樣不知道往這方麵想!”


    “……”


    不知道為什麽,如今聽他這樣自然而然地說起來蔣倩南,柴媛媛內心裏覺得異常舒服,以前在一起時,為了避免爭吵,或是別的,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提及,反而地是想起來都沉沉壓壓的,現在就這樣直白地擺到台麵上說出來了,反而地都有一種釋懷的感覺了。


    這樣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在又滿足,不過,她很是好奇地衝他挑起來眉頭,“為什麽要叫傅老板傅禽獸?”


    那個男人他是長得很妖孽,風評也很一般不假,可也不至於叫禽獸這麽難聽吧,而且明顯聽他這語氣,都叫得很順溜了一樣。


    “嗬!”不提這個禽獸還好,一提起來,沈定北就不自由主地惱火,他直了直坐姿,正經嚴肅的眼神看她,“媛媛,我問你,你當初去婦產醫院產檢的時候是用自己的名字去的嗎?”


    “是啊!”柴媛媛不明白為什麽他一下子看起來這麽嚴肅,老老實實地回答他道,“我當時是有想過用一個假名字來著,可現在醫院都不是施行掛號實名製了嗎?所以我就用柴媛媛掛的號啊!”


    “我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沈定北真是恨不得現在就跑到京都去跟那個禽獸算算賬,“那我再問你,你來便利店這裏上班是不是也用的柴媛媛這個名字?”


    “當然是了!”柴媛媛奇怪地看他,“定北,你問這些做什麽?有什麽問題嗎?”


    沈定北咬咬牙,簡直想一口咬死這幾天以來一直躲在京都看笑話的某個無恥之徒,“沒什麽,就是覺得某些人真是有夠無聊又皮癢的,至於為什麽要叫傅小爺叫傅禽獸,這個故事很長很長的,改天有空的時候,我講給你聽!”


    柴媛媛稀裏糊塗地衝他點點頭,末了,恍然明白了些什麽,“他以前是不是很花很花?對傅太太也做過很多禽獸不如的事情?”


    “今天是咱們的好日子,就別提那個斯文敗類了!”


    有些事,是真的不難想的,隻是當想他滿腦子的都會不會她忽然得了什麽重病,然後思緒就一下子僵在了那裏,現在想想,除了那個不要臉的禽獸,怎麽還會有人做得出這樣無聊的事?


    想必,那次在寬城,還有在箏城時,他對徐立堯大打出手的時候,那個禽獸他在京都看直播看得一定很爽吧。


    看來他還真是好日子過得太舒坦了,這樣下去可還行!


    這過日子嘛,實在也不能太舒心了,既然都無聊地大老遠地還把手伸到他這裏來了,他不送點還禮怎麽行?


    嗯,再怎麽說,論起當年之事,他和媛媛都是蔣倩南的大恩人,現在他這邊完全沒有親戚女眷,借著幫媛媛安胎,又想讓她解開心結的由頭,讓蔣倩南來雲都住一段時間,應該是很完美的吧!


    有的人就是那種天生賤賤的,不收拾一下,他就渾身癢得不行。


    不過說起安胎這個事,他心頭又替某個傻女人心疼委屈得不行,他凝著她的肚子,聲音很輕但飽含自責,“知道自己懷孕以後,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告訴我嗎?沒有想過我心裏會是怎麽想的嗎?對我,就這麽沒有信心嗎?”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想過,但是沒有那個勇氣!”


    男人緊跟著問,“沒有勇氣?是對我,還是對你自己?”


    柴媛媛,……


    就知道他早晚一定會問起這個問題的。


    她怔了下,隨即又笑了,開心轉來轉去以後,她們還能有今天的這個好結果,開心他的眼裏能有她,開心他今天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出來愛她的話。


    “有那麽一丟丟的時間裏,想過要告訴你的,可是想來想去都還是覺得自己這輩子再也不可能會愛上別人了,可又沒有那個把握讓你徹底地真正地愛上我,所以我就覺得與其告訴你以後會讓你覺得我要用孩子來逼迫你娶我,或是想利用孩子做點什麽,那還不如我就這樣選擇分手然後一個人偷偷走掉好了!”


    “傻媛媛!”男人心疼地擁她入懷中,反複地用下頷摩挲著她柔軟的發頂,“都是我不好!你那時那麽反常,我應該起疑心的,對不起對不起!”


    “也不全怪你吧!”柴媛媛很中肯地說,“是我特意地打亂你的思緒的,我那個時候有感覺得出來,你是挺喜歡我的,可是分不清也看不出來,你那個喜歡是到了哪個界地,本來我是想再給我們多一點時間的,可是……”


    那時候她整個人是真的慌了,也亂了,雖然不是未成年少女懷孕了,可當時她還是很怕的,加上又實在太愛他,所以就連試探都不敢怎麽有地,就做了這個決定。


    然後又是在他每次稍微地起點疑心的時候,趕緊說點別的事轉移他的注意力。


    “媛媛!”沈定北叫著她的名字說,“今天你答應了我的求婚,咱們就是未婚夫婦了,以後不管發生天大的事,我們都要相信彼此,也不可以隱瞞彼此,你心裏要是還有對蔣倩南有什麽顧慮的,或是你想我怎麽做的,如果我遲鈍的沒有看出來,我想你都能慢慢地跟我說出來,我還是以前那句話,不要總一個人憋在心裏,我們在一起,就是我是你的依靠,好嗎?”


    “嗯!”柴媛媛很痛快地答應下來。


    其實原本就單純地他們在一起以後的事,她是沒有向他有任何隱瞞的,隻是以前心裏都明白蔣倩南在他麵前是不能提的,所以內心裏一直就很有隔閡,現在話都說開了,也就沒有什麽了。


    今天的這趟火車被他承包了下來,也是為了想讓他們倆個人說點悄悄話,別的人都去了別的車廂,故而,整間車廂裏都很安靜。


    過了一會兒以後,沈定北忽然又開口說,“今天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跟宋泉說好了,接下來兩年的時間裏,公司裏的事差不多都交給他來管理,我就好好地休息一下,在家多陪陪你和孩子,等我們回雲都安排好這些以後,我們計劃著出去玩一玩?我看你挺喜歡新加坡的,不如我們第一站就去那裏,怎麽樣?”


    新加坡?


    柴媛媛眸眼與他凝視了一會以後,明白了些什麽。


    她是很喜歡旅遊,也很喜歡看旅遊雜誌沒錯,但她真的從來都沒有跟任何人見過她很喜歡新加坡的,那惟一暴露她這個想法的應該就是,有一次她喜歡的旅遊雜誌上刊登了去新加坡旅遊的專欄,因為特別喜歡,所以她就忍不住地每次看了又看,而她也記得,當時她收拾自己的東西從境湖灣離開的時候,覺得那本雜誌實在太厚了,就隨意地放在了客廳茶幾上。


    她沒想到……


    她心裏一陣感動,也是明白了一個事實就是,這個男人愛上了她,從此,便也會將她放在心尖上麵愛了。


    驀地,她望著他的英挺深邃的側臉狡黠地笑了笑,“都忘了問你,你是怎麽說服我爸媽,讓他們陪你來一趟箏城的呢?”


    男人沒有說話,不過眼角處起了波紋,笑得很淺很淡。


    “說呀?我很想知道呢?”她的爸爸媽媽她是再了解不過了,那真不是那麽容易搞得定的。


    其實說白了,別說是她的爸爸媽媽了,就是換成任何一個也沒那麽容易搞得定的吧,畢竟無端端的,麵都還沒有見過一次,都把人家女兒給弄懷孕了不說,還處於一個分離的狀態。


    沈定北無奈地看她急切的小樣子,耳根微微地紅了起來,“我跪在你家門口兩天兩夜,他們才同意過來的!”


    柴媛媛,……


    她難以相信地睜大雙眸,捂住了嘴巴。


    跪……跪在她家門前,兩天兩夜麽?


    他,他,


    他這樣身份的人啊……


    不用腦子去想,她都能想象到,他得被她的左鄰右舍給指指點點議論成什麽樣子。


    他……


    一瞬間裏,她覺得自己一個人都說不出來了,也一句話都不想再說了。


    就那樣地又靠在他的肩頭,嘴角勾起的是幸福久久的弧度。


    她想,這趟車能就這樣永遠不停歇的開下去,而從此以後,這趟車,在她心裏,也有了一個特別的稱號,就叫幸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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