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蔓荊一連串的話反倒讓尚玉兒發起懵來,天路王朝的大將軍沈卿竟然是霧靄王朝沈氏一族的二公子?


    “這是不是太不可置信了一點?”


    櫻蔓荊扶住了尚玉兒的肩膀:“玉兒,一點都不會不可置信,你想想他姓沈,帶兵打仗又十分的好,自身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測。這樣的特質不是正符合沈氏一族嗎?更何況,咱們這誰曾經知道沈卿的父母家人在哪裏,他的身世就是一片白紙,什麽都看不到。”


    “荊兒,你這麽說也是,沈氏一族是出了名的驍勇善戰,而且沈氏一族二公子走失的消息甚至在天路王朝都有所耳聞,這的確是沒有那麽的讓人不敢相信。”


    “是啊,但是玉兒,如今沈卿的身份被揭露,嵐清也被扣上了通敵叛國的罪名,就連趕回來搬救兵的梁木,都被人打的渾身是傷,差點沒能回來,如今我便要去邊疆幫嵐清他們,你要不要一起去?”


    “那你,是不反對我跟沈卿了?”


    尚玉兒十分的詫異,畢竟剛剛兩人才就這個問題大吵了一架,如今她竟是一點都不反對了?


    櫻蔓荊的性子她也是知道的,決定了的事情沒有那麽容易更改,尤其是如今沈卿的情況隻壞不好,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還願意讓她跟沈卿來往?


    “是,我不反對了。以前我是出自於為你好才這樣決定。可是今天,我知道了,真正為一個人好不是去為她做決定,而是支持她做決定,刀山也好,火海也罷,隻要她願意,這身邊親近的人便已經支持,守護她的夢想。玉兒,我不知道以後你會悲傷,還是痛苦,亦或者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但我想,勇敢如你,堅強如你,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一定是做了一番思想鬥爭的,也決定了要麵對任何的情況。玉兒,去勇敢追尋你心目中的想要,你哭,我陪你一起哭,你笑,我陪你一起笑,我們是永遠的好姐妹,一家人。”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櫻蔓荊的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暢快,畢竟她也從來都不是一個善於隱藏的人,說謊對於她來說,遠不如直接說來的暢快。


    本來嘛,這情愛就是一個人的事情,再者便是雙方的事情,無論怎樣說,也輪不到她一個第三人來說,更何況她不是尚玉兒的長輩,爹娘,隻是一個朋友。


    如果她真的這樣做了,如果尚玉兒真的從未去努力過,爭取過,恐怕這一生,她都是怨懟她的,她們之間的感情會永遠受損,無法回到現在的狀況。


    為了一個不知道能不能在一起的男子,為了一段還不知道會不會傷心的感情,損傷了她們之間一輩子的友情,實在是不值得的。


    況且,想讓人快速成長的最好辦法,便是受傷,不斷的受傷,爬起,爬起,受傷,爬起,跌跌撞撞,這人呐,心理便會越來越強大,能夠麵對的事情就也越多,成為一個堅強的人。


    最阻止的火坑,誰又能知道是火坑,這怨懟便會日積月累起來,成為無法解決的創傷,越來越嚴重,越來越嚴重,到時候人才可能會真的會形同陌路。


    這段話,倒是讓尚玉兒聽得真的快哭了,眼圈都紅了起來,心中卻是溫暖無比。


    “荊兒,謝謝你成為我的好姐妹。”


    “我才要謝謝你,成為我的好姐妹,一開始認識我的時候,便為我著想,為了護著我,和那些名門閨秀爭吵,還還要用武力收拾她們。”


    “什麽啊,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一眼就看出你和她們不一樣,你雖有城府,卻不會傷害無辜的人,她們呐,都是個個看著秀外慧中,好的不得了,其實一肚子壞水,成天就想著整這個破壞那個的,尤其是那武國公的女兒徐什麽的,讓你幫她看病那個,她可是個中翹楚,而且她也喜歡你家鳳嵐清了,你可得看嚴點,不要被那人算計了去。”


    “徐婉柔,你看看你,連人家的名字都記不住,便隻說人家一肚子壞心眼了。”


    “對,對,對,徐婉柔,”尚玉兒撅了撅嘴,“我是粗枝大葉了些,可是這誰壞誰不壞啊,我清楚的很,別看這她叫婉柔,實際上手段可狠辣著呢,叫她徐狠辣還差不多。”


    尚玉兒對徐婉柔的敵視超出了櫻蔓荊的想象:“玉兒,你為何那樣不喜歡徐婉柔呢?她也隻是針對過我幾次而已。”


    “哎,那些事情其實我不想提,但是為了你,我還是提前跟你說一聲吧。有一次宮廷宴會,不知怎麽地有個女子跟她撞了衫。然後我便看到她約了那女子出去玩,寒冬臘月,那女子竟然摔進了河裏,險些一條命都沒了。按照這種情況,她們二人出去,有一人落水,那人怎麽著也得受到嚴懲,可是你猜這結局怎麽著?”


    “我猜啊,”櫻蔓荊故作出了一副思考的表情,“我猜啊,徐婉柔什麽傷害都沒有受到,反而是那女子受到了懲罰。”


    “對啊,所以啊,你想想,徐婉柔該多有城府,一下子便能收拾掉一個人,”說道這裏尚玉兒才反應過來一件事情,“啊,荊兒,你怎麽這麽聰明,一猜就猜對了。”


    “你也說了嘛,我是有城府的人,既然是有城府的人,自然可以看穿對方的想法嘍。”


    “好了,荊兒,你不要鬧了,你一定要對徐婉柔多多提防,莫要被對方算計了去。”


    “玉兒,快去收拾行裝,天幹還在外麵等著。你一定放心,任何人都無法算計了我去,她徐婉柔還不夠段數呢。”


    “你防範起來就行,”尚玉兒起身收拾之後才反應過來一件事情,“對了,荊兒,收拾行裝現在便走?難道不跟長輩說一聲嗎?”


    “自然是不能說的,如果你說了,今天不止你出不去燕王府,我也出不去燕王府,咱們就等著被兩家爹娘數落吧,所以咱們必須現在就收拾東西,趁夜出城,我一個公主,你一個郡主,我還有攝政王的手令,這鳳華城內誰敢不放行?如果你怕燕王擔心你,你可以留下一封書信。”


    尚玉兒十分認同櫻蔓荊的說法,當即便寫下了一封書信,可是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她卻並沒有怎麽拿衣服,而是拿了兩三張一千兩的銀票,還有五六串首飾。


    “玉兒,你帶這麽些錢幹嘛?”


    “出門在外,自然是錢最重要,你看啊,這些錢可以買來這些衣服,可是這些衣服能買來這些錢嗎?咱們這次又是遠門,必須帶足了銀兩,有銀兩傍身,才可以安心啊。”


    尚玉兒這一副“我有錢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模樣,逗笑了櫻蔓荊。


    “好了,寧安郡主想的最是周到,那咱們可以走了嗎?”


    “當然可以。”


    櫻蔓荊又皺了皺眉頭:“玉兒,你不帶你的武器嗎?要知道咱們這一路可不會很太平。”


    “這武器嘛,我自然是帶了,可是拿著太麻煩,我便纏在了腰上。”


    櫻蔓荊聞言往尚玉兒的腰間看了看,那裏果然纏繞著一根銀色的腰帶,卻是閃爍著金屬的光澤,頓時心領神會。


    “走。”


    說完之後,三道人影相繼飛出了燕王府,竟是一個守衛都沒有驚動。


    回到水雲間的時候,地支早已經回去。


    “姑娘,你要的東西拿到了。”


    “真的嗎?在哪裏,快給我。”


    櫻蔓荊的臉上是遮掩不住的喜色,隨著地支將一塊黃燦燦的金牌交給她,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


    尚玉兒則是睜大了眼睛:“我說,荊兒,這金牌哪裏來的,你不會是讓地支去偷的吧,這要是偷的,不止攝政王,沈卿,你我的腦袋不保,就連燕王府,傾國候府,丞相府,攝政王府都會受到牽連的。”


    “你笨啊,”櫻蔓荊用金牌敲擊了一下尚玉兒的頭,“這個自然是我讓地支去找皇爺爺拿的,我才不去做自掘墳墓的事情呢。”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那咱們現在出發?”


    櫻蔓荊點點頭:“後門我已經安排了馬車,城外我也讓人準備了千裏馬,這段時間會非常辛苦,素殤,水兒,你們兩個身體弱,這次可要委屈你們一下了。”


    “跟著姑娘便不委屈。”


    兩人異口同聲。


    “好,那咱們現在便啟程。梁木我已經找了人接你去安全的地方,你先養傷,盡快與我們匯合。”


    “屬下遵命。”


    一切已經安排妥當,如此的速度,可是櫻蔓荊卻還是覺得慢,她恨不得可以馬上出現了鳳嵐清身邊,日夜兼程,櫻蔓荊等人終於在五天內抵達了邊關。


    望著眼前的帳篷,櫻蔓荊還有些不適應,那些爪牙自然是攔不住他們的腳步,東木看著眼前的櫻蔓荊不由地有些發愣。


    “睿安,睿安公主?屬下見過睿安公主。”


    “嵐清在哪裏?”櫻蔓荊可沒沒個時間再跟他客氣來客氣去。


    “殿下,殿下,”


    “他出事了?”


    想到這一點,櫻蔓荊的心中一痛,立馬衝進了帳篷,卻瞬間呆愣在那裏,麵前的哪裏有什麽受傷的場景。


    鳳嵐清正躺在床上,隻剩裏衣,而有一女子卻正好在他的身邊,聽到動靜,那女子抬頭。


    赫然便是徐婉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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