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兩段插曲之後,下午倒再也沒有別的風波,隻是某個人著實讓櫻蔓蓮感覺到礙眼,在就在了,可那一直朝她打量的目光究竟算什麽事。


    “八皇子,你沒有別的事情嗎?”


    櫻蔓蓮的口氣並沒有很好,畢竟兩個人之間所有該說的話都已經說過了,如今許言釋再如此這般模樣,便當真沒有什麽意思了。


    “沒有阿,本皇子擔心你跟皇嫂再出什麽事情,就在這裏為你們守護了。”


    櫻蔓蓮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秋泠若便已經開口:“既如此,那麽我跟蓮兒倒是要謝謝八弟了。”


    對於許言釋的心思,秋泠若哪裏看不出來,而且經過相處,她真的覺得櫻蔓蓮配得上她的八弟,對於這樁子事兒,她自然要幫忙促成。


    許言釋生性灑脫,不將一切放在眼中,而櫻曼蓮卻是活得精細,表麵柔弱,實則剛毅,這樣兩種性格的人放在一起也是極其般配的。


    秋泠若已經開口,櫻曼蓮也無法說出什麽拒絕的話,隻好冷著一張小臉施粥,直到施粥完成,互相告別,許言釋竟然死活要跟著她,送她回府。


    “那本宮就先走了,八弟,送三姑娘回家,你可得小心點。”


    秋泠若笑意盈然,她心中想的是什麽,她如何能夠不知道呢?可是現如今她和許言釋的身份尷尬,要她如何才能夠放下一切跟他在一起呢?


    有的人活得肆意盎然,不管不顧比如櫻蔓荊,天大地大都不如自己開心最大。


    有的人也是活的瀟灑自在,可是自己的心中卻是給自己畫了大框,出了框便是一隻蝸牛,比如櫻曼蓮。


    “蓮兒,你等等握,切莫走的那麽快。”


    聽到許言釋這麽說,櫻曼蓮非但沒有放慢速度,反而變的更加快速了起來。


    見狀,許言釋隻好上前,施展了輕功,攬住她的腰便朝傾國候府飛去。


    “不想摔下去,不想引人注目就不要動。”


    前半句對於櫻曼蓮來說,作用不大,而這後半句卻是說中了櫻曼蓮的心思,她低頭看了幾眼,百姓們都聚集成了一個圈望著他們。


    看到這一幕,櫻曼蓮連忙將臉埋進了許言釋的懷裏,這一小動作讓許言釋的嘴角稍微勾起。


    直到回到自己的住處,櫻曼蓮才猛地推開了許言釋。


    “八皇子已經將蓮兒送回來,可以離開了。”


    “蓮兒一定要如此絕情嗎?”


    麵對櫻曼蓮的冷臉絕情,許言釋不是不傷心的,這段日子他也不是不糾結的。


    櫻曼蓮是許傲會的親生女兒,便是他的妹妹了,如此喜歡上她,實在是說不過去,可是喜歡卻是沒有道理的。


    “我不是蓮兒心中是怎麽想的,但是我必須也要告訴蓮兒,我的心中是怎麽想的。”


    許言釋的雙手捏住了櫻曼蓮的肩膀,迫使她的眼睛看著他:“蓮兒,我心悅你,十分心悅。這份心悅無關你的身份,你的樣貌,你的一切,隻關乎於你,你的笑,你的話,你的一舉一動都印刻在我的心中,難以抹去,等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你早已經住在了我的心裏。我不知道你要多久才會接受我,或者是永遠都不可能接受我,可是那我也不會放棄的,這人生多漫長,找到一個心悅的何其不易,蓮兒,我會等你,等到你心甘情願的接受我。”


    說完,許言釋便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沒有看她的反應,同時也沒有等她的回應,直接便飛身離開了這地。


    隻剩下櫻曼蓮一個人捂著自己的額頭發呆,嘴角掛著一絲淺淺的笑意。


    城南。


    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連續的暴雨卻是沒有停歇,瘟疫的擴散也越發的嚴重。


    櫻蔓荊坐在屋內不禁有些魂不守舍,如今七天之期,已然是第二天,她又該如何呢,《藥師》上可會有關於瘟疫的記載?她可否能夠找到破解瘟疫的法子?


    突然間,櫻蔓荊有了一種無力感,可是她卻是堅定著要出去的決心,她一定要出去,要回去,母親的仇還沒有報,傾國候府和丞相府還等著她守護,她怎麽可以率先失去動力呢。


    這樣想著,門已經被叩響。


    “進來。”


    鳳嵐清一身黑衣進了來,外麵還披著蓑衣,可哪怕是如此的蓑衣都沒能將他的俊朗減去半分。


    “書給你。”


    鳳嵐清擦了擦手,將書遞了來,那書上竟是半分破損都沒有。


    櫻蔓荊拿在手裏都覺得十分的驚奇:“你是怎麽做到的,外麵的雨勢這麽大,你的腳腕,手腕早已經濕透,身上也已經潮濕,怎麽書一點都沒有事情呢?”


    按照外麵的雨勢來看,哪怕鳳嵐清能夠保證書不被毀掉,可是多多少少也是會有些濕汙的,可是這本書竟然一點都沒有。


    “靠這個。”


    鳳嵐清從自己的胸口處掏出了許多黃色的條狀物扔到了地上,不一會,便在地上堆了一個小堆出來。


    櫻蔓荊看著眼熟,卻是怎樣都想不起來這到底是些什麽東西,當目光偶爾看到鳳嵐清的蓑衣才反應了過來。


    “你用你的蓑衣用來保護這書?”


    這恰恰也說明了鳳嵐清原本合身的蓑衣何故突然間變得短手短腳的,就是因為原本在這些地方的蓑草全部被鳳嵐清用來包書了。


    “這書是絕世孤本,無論如何也不能受到損害。”


    櫻蔓荊聽這話卻是聽的將信將疑,這自然是因為鳳嵐清的性格,如果是其他人,說這書是絕世孤本所以拚命保護她是相信,可是如果這人變成了鳳嵐清,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按照鳳嵐清的性格,對於不好奇的東西,恐怕哪怕這《藥師》的撰寫人到了麵前都是毫無反應的。


    “嵐清,你真的是這樣想的?”


    櫻蔓荊的語氣淡淡的,一雙眼睛如同琉璃一般,流光溢彩,被那樣的一雙眸子盯著,縱然想要說謊也是無法說出的。


    “好吧,阿荊,我是害怕雨水髒汙了一些地方,萬一這地方就是破解瘟疫的法子呢?那我們不是白忙一場,你也離不開這城南了。”


    “你想離開城南嗎?”


    櫻蔓荊突然間問道,她好像從來沒有問過鳳嵐清這個問題,而此時鳳嵐清卻是沉默了。


    “阿荊,如果此事你跟我商量,那麽我必然是不會將你進來這城南的,別說鳳華城當中的人了,就算全天下的人又怎樣,跟我又有什麽關係呢?可是阿荊,我又懂,你一貫將別人的生死都放在自己的心裏,你的心裏裝的是這百姓,裝的是這離苦。不說謊話,如果阿荊你是一個男子,我必然扶你登上帝位,可你是一名女子,所以注定要我來一生守護你,既然如此,自然是你在哪裏我在哪裏,你生,我生,你死,我死,一生一世,生死相隨。”


    這些話向來是女子說的比較多一些,可是如今鳳嵐清說起來這些話倒是一點都不違和,還令人感覺到十分的浪漫。


    櫻蔓荊再次被感動,好像跟鳳嵐清在一起之後,她就經常被感動,而她對鳳嵐清的感情就在這一點一滴的感動當中慢慢加溫升華。


    “我們一定能出去。”


    這是對自己的鼓勵,也是對於鳳嵐清的承諾。


    縱然鳳嵐清是攝政王權傾朝野,可是許傲天的聖旨已下,就算是鳳嵐清又有何能夠抗旨呢。


    “我來幫你翻閱其他的書。”


    鳳嵐清脫了蓑衣也走了過去,坐了下來拿起其他的醫書看了起來。


    夜色如水,寂靜如斯。


    隻要蠟燭不斷的燃燒著,留下紅色的淚痕,而兩人卻是時不時抬起頭看對方一眼,相視一笑,之後便沉迷於書中,不斷的找尋著破解瘟疫的辦法。


    一頁,一頁,又一頁,一分,一分,又一分。


    “我找到了。”


    終於在破曉時分,櫻蔓荊開心的說道,還拿著書走到鳳嵐清的麵前。


    “嵐清,你看關於瘟疫的記載就在這裏。”


    鳳嵐清順著櫻蔓荊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真是記載的瘟疫破解的辦法,不禁喜上眉梢。


    “終於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鳳嵐清和櫻蔓荊不禁抱在了一起,兩人的臉上都是喜悅的笑容,心中也都是開心。


    而素殤等人進來的時候就是看到的這一幕。


    “姑娘啊,你們二人也是,這可都白天了。”水兒說道,可那眼底分明都是笑意。


    “白天了嗎?”櫻蔓荊有些羞澀,可是臉上卻是藏都藏不起來的喜悅。


    木婉晴倒是看出了點門道來:“姑娘,你和攝政王可是研究出來什麽了,怎生如此喜悅。”


    “知我者,婉晴也。我們找到瘟疫破解的辦法了。”


    聽到這句話,周圍瞬間寂靜了下,幾乎每個人都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內容。


    要知道,這可是瘟疫,瘟疫,自古以來的難題,多少名醫都束手無策的病,而如今櫻蔓荊和鳳嵐清竟然找到了破解瘟疫的法子?這怎麽想怎麽讓人不可置信。


    水兒第一時間跑到了櫻蔓荊的身邊:“姑娘,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們真的找到了破解瘟疫的法子?這城南的百姓還有我們自己都有救了?”


    “對啊,對啊,都有救了。水兒,你不用擔心我們會一同被斬首了,這腦袋長在你的身上可牢實了。”


    素殤不如水兒那樣活潑,可那眼底也都寫滿了激動。


    “姑娘,這是真的嗎?這才隻是第三天,你們就已經找到了破解瘟疫的辦法了?”


    櫻蔓荊重重的點了點頭:“是真的,跟我想的沒有什麽出入,尋夢草是至關重要的,其他的藥材也不稀有,很是好找,嵐清,你不是派人去找尋夢草了嗎?可找到了?”


    鳳嵐清的臉色浮現出一抹凝重,腦海中回想起了梁木等人說的話。


    “阿荊,這尋夢草,全城已經沒有了,包括我讓人去城外搜尋,卻都沒有找到蹤跡。”


    這下,喜悅的氣氛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櫻蔓荊臉上的笑容也是有些掛不住:“嵐清,你別開玩笑了,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玩,藥材怎麽會沒有了呢?尋夢草並不是什麽稀有的藥材,怎麽會都沒有了呢?”


    “對啊,雖然奴婢不懂藥材,卻也知道尋夢草不是什麽難找的名貴藥材。”水兒不禁說道。


    在這室內剛才還歡樂無比的氣氛,此刻蕩然無存。


    “阿荊,根據我們初步斷定,可能有人搶先在我們之前已經將尋夢草壟斷,為的就是將我們後路給斷了,而且依照目前的調查來看,還不是一批人,是兩批人。”


    鳳嵐清的臉色也是少有的凝重,也想象不到櫻蔓荊還有什麽仇家在,可是怎麽想也是想不到的。


    畢竟櫻蔓荊也是今年才剛剛回來鳳華城,又哪裏來的那麽多的仇敵,思來想去也隻不過是李婉母女,而他們之間哪怕再能找人,也不過應該是一批人。


    “你說兩批人?”


    櫻蔓荊也是皺緊了眉頭:“莫非除了李婉他們,還有別人在盯著我?”


    “可是除此之外,姑娘你也沒有什麽仇敵了阿。”素殤連忙說道,她一貫跟在櫻蔓荊的身邊,從小到大,櫻蔓荊都不是那種找事的脾性,更是跟誰都能玩得到一起,沒理由還有人在暗中給他們使絆子啊。


    “那嵐清,你有沒有調查出來什麽呢?”


    鳳嵐清點點了頭,這速度卻是讓人詫異。


    水兒立刻說道:“從昨天到今天不過一天,攝政王殿下莫非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調查出來了嗎?竟然如此的迅速?”


    還沒等鳳嵐清回答,地支就已經回答道:“這有什麽稀奇的,這也就是詭譎的正常速度,一般情況下,你若想要谘詢什麽事情,詭譎一個時辰便能給你查出來。”


    說這話的時候,地支滿滿的都是自豪感,那種自豪感是從骨子當中散發而出的。


    這一幕也是讓櫻蔓荊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你們兩個,就別爭了,先聽攝政王說行不行?”


    “這其中一批人是陸家大公子陸翩鴻的手下以及琳琅公主許書華的手下,他們在找尋夢草,並且已經收集了陸家所有名下的尋夢草,還有一批人便是李斌,櫻容之,他們也壟斷了大部分尋夢草,所以到了咱們便是一點都沒有了。”


    這一群人本來就沒有頭緒,等聽到另外一批人是陸翩鴻和琳琅公主的時候更是沒有頭緒了。


    素殤已經開始猜測了起來:“姑娘,你說會不會是琳琅公主還是看不慣你,想要與你使絆子?要知道陸家公子可是跟琳琅公主的關係十分要好的。”


    琳琅公主為了陸翩鴻擋了自家暗衛一劍的事情,他們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關係十分的要好,琳琅公主又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這一點恰恰說明了,陸翩鴻與琳琅公主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


    “不可能,”櫻蔓荊卻是連想都沒有想的便否決了這個想法,“雖然之前我跟琳琅公主確實是互相看對方都不順眼,可是經過上次的事情,我們之間的疙瘩早已經解開,琳琅公主是不可能害我的。”


    “奴婢覺得姑娘說的有道理,”水兒脆生生的道,“奴婢之前也跟琳琅公主打過交道,琳琅公主雖然嘴巴壞了點,性格壞了點,可是對人還是極其好的,既然已經跟姑娘化幹戈為玉帛,那麽必然是不會再包藏禍心的。”


    “我也同意姑娘跟水兒的觀點,”木婉晴也站了出來,“當時,因為我的事情,姑娘陷入危機,關鍵時刻也是琳琅公主出現這才救了我們,雖然是用的比較偏激的辦法,但卻成功將我們救了出來呀,如果琳琅公主真的想要害姑娘,那麽當初大不可不救姑娘,又何必等到現在大費周章呢?”


    不得不說,她們分析的都十分的有道理,櫻蔓荊自己的心中也是不相信,琳琅公主會再加害於她的。


    “嵐清,可能我還是需要借助你的人手。”


    “你想要幹什麽?”


    “我想要寫一封信,你能找人交給琳琅公主嗎?一定要是她,決不能過第三人的手。”


    “這自然是小事一樁。”


    宮中。


    琳琅公主坐在窗邊,外麵“劈裏啪啦”的下著雨,落在地上濺起一個又一個泡泡,烏雲密布,不見一絲月光。


    “心月,你說這雨得下到什麽時候去了,我聽說太子妃姐姐和櫻曼蓮已經去施粥了,你說,那麽多的難民,靠他們施粥能救的過來嗎?”


    “奴婢聽說,這事情也是睿安郡主包攬的呢,早就開始準備了,想必也是不成問題的。”


    “櫻蔓荊?”琳琅公主回過了頭,卻又馬上將頭扭轉了回去,“她倒是什麽事情都想的到,也比別人想的到,就好像這件事情,要換成我我就想不到,也怪不得父皇十分的喜愛她了,畢竟不管什麽事情,她都是辦的如此漂亮。”


    “雖然睿安郡主辦事辦的漂亮,可是公主也是半分都不輸給她的呀。”


    “你這是呀,情人眼裏出西施,不對,這句話用在這裏也不太恰當,總之呢,你這就是在自己人的身邊,怎麽看怎麽覺得自己身邊的人優秀。”


    “不是,”心月連忙解釋道,生怕琳琅公主將自己誤會了去,“奴婢沒有,倘若不信,公主也可以在這宮中問問,看看誰不是覺得公主十分的好相處,人又漂亮,絲毫不比睿安郡主差的。”


    “好了,好了,我信,我信,我們心月說什麽都對。”


    望著琳琅公主的笑臉,心月的心中卻是十分的難過,竟一下子跪了下來。


    “公主,奴婢該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琳琅公主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這是怎麽了?不都是好好的嗎?你盡心服侍我,怎生說這樣的話呢?”


    “都是奴婢不好,如果不是奴婢,公主也不會受傷,也不會落下疤痕。”


    聽到心月這麽說,琳琅公主倒是放下了心。


    “你哪裏有什麽不好呢?當日,你也是為了我出氣才會如此做的,你擔心我會被欺負,情急之下才朝陸翩鴻出的手,我又怎麽會怪你呢?”


    “可是那也是因為公主擋住了,如果不是陸公子,如果不是公主擋住了,換做是別人,比如麗妃娘娘,恐怕連公主也會被奴婢所連累。”


    這也是後來心月才想到的,也越想越害怕,幸虧沒有釀成什麽大錯,否則她這一生都忘記不了的。


    “無論如何,你都是為了我才出的手,我是不會怪你的,當然你這性子也著實衝動了些,需要收斂些。”


    心月其實本就是暗衛出身的,可是卻不想跟在她的身邊時間越久,這脾性就越發的大了起來。


    莫非真的如同別人所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她這個脾氣衝的人身邊,慢慢,慢慢的也變成了脾氣衝的人?


    “是,心月知,”


    “哢擦。”


    心月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麵就傳來聲響,心月一個後翻,便已經尋聲追去。


    而在屋內的琳琅公主心中也是“撲通撲通”的跳,小跑到了自己的床邊,將那枕頭底下的匕首拿在了手上。


    而心月卻是很快回來,手中還拿著一張紙條。


    “公主,那黑衣人好像不是要刺殺行竊的,他將奴婢引到了偏廳之後,卻隻是交給了奴婢一張紙條。”


    “什麽紙條。”


    到了此刻,琳琅公主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這身子也放鬆了起來,接過那紙張的第一眼,琳琅公主就激動了起來。


    “這是櫻蔓荊的字,櫻蔓荊的字。”


    琳琅公主仔細的閱讀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一會開心,一會憂傷,如同那萬花筒一般,倒是將心月的好奇心徹底勾了上來。


    她想要去看,卻時刻謹記著自己與主子之間的差別,隻能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公主,公主,睿安郡主寫的都是什麽啊,她是想要公主幫她做什麽嗎?她不是在城南嗎?難道是想要公主過去?那皇上能同意嗎?不過奴婢覺得公主還是不能過去,那裏可全都是瘟疫啊,公主萬一要是傳染上了怎麽辦?更何況,皇上已經下了聖旨,七天之內若睿安郡主解決不了,便是要斬首的,公主去了不是要斬首嗎?”


    心月的自言自語讓琳琅公主忍俊不禁,不禁伸出手敲打了她額頭一記。


    “心月,你現在怎生如此有好奇心呢?還一點都沒有猜對。”


    心月撫摸著自己被敲打的額頭,開口道:“奴婢肯定有一點是猜對的,睿安郡主找公主必然是有事相求,對不對?公主您看,算上這次,公主您都已經幫助了睿安郡主好些次了。”


    “算你鬼機靈,櫻蔓荊的確有事要求我。”


    “什麽事情阿。”


    “她知道我跟陸翩鴻收集了了治理瘟疫的藥材,說是其中一味藥材是極其重要的,為尋夢草,她想要我將尋夢草交給她,她已經研究出了破解瘟疫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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