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刺殺攝政王,無意傷害睿安郡主!


    這句話提供而來的信息量可以說是很大了。


    “那你們不也是照樣傷到本郡主了嗎?”


    “那是個意外,”那黑衣人接著說道,“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刺殺攝政王殿下,並無意傷害睿安郡主的。”


    “那說吧,你們接到的命令當中,是要對本郡主如何呢?”


    大費周章的派殺手過來,刺殺攝政王,並不傷害她,這不是很費勁的一回事嗎?而且她可不認為這幕後指使真的就對她一點預謀都沒有。


    那黑衣人本來打算說一半留一半,先保住自己的這條命再說,誰想櫻蔓荊卻直接問到了這裏,無奈之隻好將全部真~相都和盤托出。


    “我們奉命殺死攝政王,之後將睿安郡主帶走。”


    “帶走?帶去哪裏?”


    櫻蔓荊這下是來了興趣了,關於幕後指使人心中也有了一個隱約的猜測。


    “帶去城外的一個農莊。”


    “那麽是誰派你來刺傷攝政王,在擄走本郡主的?”


    那黑衣人突然間就頓了一下,跟身後的人對視了一眼,這才將那個人的名字說出口。


    “是,四皇子。”


    四皇子,許言朗。


    果然是他。


    麵對這個答案,櫻蔓荊倒是一點都不意外,因為她早就有想到這裏。


    攝政王鳳嵐清跟他的關係一向都不好,無疑是他的一個絆腳石。


    而她櫻蔓荊,在對於他還沒有完全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他又怎麽會舍得放棄呢?


    “接下的話,本郡主替你說。如果本郡主所料想不錯的話,他應該是讓你們擄走本郡主之後,他在出麵假裝救了本郡主,在之後呢,本郡主就會對他無比感恩,沒準還能舊情複燃,他又能得到傾國候府和丞相府的助力,對嗎?”


    “睿安郡主,我們隻是一群殺手,又哪裏會知道主子們想的是什麽呢?”


    話雖如此,可是這五六個還活著的黑衣人卻沒有一個是不認同櫻蔓荊所說的內容的,也沒有一個不詫異櫻蔓荊竟然對於許言朗能夠了解到這個程度的。


    事實上,畢竟櫻蔓荊也跟許言朗認識了十幾年的時間,兩人從小就生活在一起,玩在一起,以前不知道他的真麵目被蒙蔽尚且還能說得過去,可知道了他的真麵目就斷然沒有再被蒙蔽的可能。


    “再問你們最後一個問題,”櫻蔓荊再次開口,“關於木婉晴的事情,你們知道多少,或者許言朗曾經參與了多少。”


    這個問題無疑是問到雷,幾個人麵麵相覷,卻都是誰都不肯開口,甚至於就連剛才那個供出許言朗的黑衣人也不再開口。


    “怎麽,不想說嗎?”


    櫻蔓荊的手持續的撫摸著噬魂,臉上帶著天真的笑意:“這噬魂可不是本郡主研究出來最厲害的呢,那比噬魂還要厲害的還在睡覺呢,你們說本郡主把他叫醒,給他開頓餐可好?”


    櫻蔓荊的手撫摸上了腰間的玉笛,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動作嚇的那五六個人都跪在了地上。


    “我們說,我們說。”


    “那你們說吧。”


    櫻蔓荊摸上玉笛的手放下,同時也鬆了口氣,這養出來噬魂已經是耗費了不少精力,她雖然有更加厲害的蠱蟲,但現在卻還沒有真的馴養成功。


    剛才,她也隻是震懾一下他們,如果他們不上當,那麽她倒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具體的事情,我們也是不清楚的。但是我們記得當時四皇子讓木大人認罪的時候,曾經帶了一副女子的畫像過去。”


    “對啊,對啊,本來木大人是無論如何一不肯簽字認罪的,可自從四皇子帶了那一副畫像過去之後,木大人竟然就認罪了。”


    “是啊,這件事情我們後來也討論過很多次,可是卻始終找不到答案。”


    因為一副畫像?


    櫻蔓荊看向了鳳嵐清,兩人都在對方的眸中看到了不解,雖然鳳嵐清有過調查,可知曉的也隻不過是隻言片語,並沒有太過詳細。


    比如關於這幅畫卷,鳳嵐清就不知道是什麽人了。


    櫻蔓荊的驚奇在於木大人竟然真的就已經一副畫像而承認了自己叛國的罪名,要知道他可是連到死的時候都沒有將救過她們的事情告訴香寒的啊。


    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會因為一副畫像而葬送了全府人的性命?這怎麽看,怎麽想都不像是木大人會做出來的事情啊。


    “那你們可知道那副畫像現在在哪裏?”


    櫻蔓荊問道,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一定要找到那副畫像,沒準找到那副畫像之後,這所有的秘密就不再成為秘密,那塵封的事情也會被昭告天下,木大人的冤屈才能得到徹底的清洗。


    而現在她隻有三天時間,顯然時間是很緊的,但是任務卻是相當大的。


    “我知道,”一個黑衣人站了出來,“我曾經執行過一次任務,在四皇子府裏麵有一個暗房,所有重要的東西都在裏麵,那副畫像也一定在裏麵。”


    “你怎生說的如此肯定?”


    櫻蔓荊有些好奇,一般人雖然都會有一個暗房,可是重要的東西不應該也是要分層次等級的嗎?怎麽會都放在一起的呢?


    “因為四皇子放東西是有一個習慣的,那就是習慣於將所有重要的東西都放在一起,這樣方便他拿取。”


    “那這個暗房在哪裏?”


    “就在四皇子的房間裏。”


    得到這個答案,櫻蔓荊再度看向鳳嵐清,而鳳嵐清看到她的目光之後卻是點了點頭,隨之又搖了搖頭,這一變化讓櫻蔓荊哭笑不得。


    “偉大的攝政王,你這是同意了呢?還是沒有同意呢?”


    這一句話令梁木東木,天幹地支四人都是一頭霧水,這兩人說話了嗎?怎麽聽著櫻蔓荊話的意思倒像是兩人已經交流溝通過了呢?


    現在的梁木東木,天幹地支還不能理解櫻蔓荊跟鳳嵐清之間的默契,應該說相愛之人之間都會有這樣的默契。


    你一個眼神,我一個微笑,就足以知道你我在想些什麽。


    “本來同意,是因為我知道你的想法,如果不去你必然會不甘心。可後來我想到了你的傷勢,你的傷勢不適合折騰,尤其是做這件事情,是很有危險的。”


    這個時候呢,就到了暗衛發揮作用的時候,東木梁木,天幹地支幾乎是同時站了出去。


    “有什麽事情,還請主子吩咐。”


    自然東木梁木是對鳳嵐清行的禮,而天幹地支則是對櫻蔓荊行的禮。


    “不行,這件事情必須本郡主自己去。”


    櫻蔓荊說的堅決,目光再次看向鳳嵐清:“你就說,要不要陪我去。”


    這話一出,鳳嵐清還能說什麽呢?隻能點了點頭,答應了她。


    要知道櫻蔓荊這個口氣那可就是已經下定了決心了,如果他真的逆著她不帶她分去,恐怕她連偷跑都要偷跑著去。


    更何況這件事情關於木婉晴,又關於木大人,一個是陪伴了她許久,一個是救了她的命,如果她真的讓別人去了,恐怕他才會感覺到奇怪。


    “帶你去也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切都要聽我的。”


    “好。”


    櫻蔓荊的臉上掛上了甜甜的笑,可梁木四人卻還是不明白這兩人到底是想要去做些什麽事情,又為何氣氛突然變的這麽凝重起來。


    是夜。月朗星稀。


    兩道人影不斷的穿梭在高牆之上,準確的來說是一個人影抱著一個人影穿梭在高牆之上,最後落於一個豪華的庭院當中。


    那庭院的正門上四個燙金的大字“四皇子府。”


    不錯,這正是鳳嵐清和櫻蔓荊,而櫻蔓荊想的就是要夜探四皇子府,找到那女子的畫卷。


    四皇子府的守衛格外的森嚴,守衛的將領更是一撥接著一撥的巡邏,如果不是櫻蔓荊確定這裏是四皇子府,恐怕都要認為這裏是皇宮了。


    隻有皇宮的守衛才可以跟這裏相媲美吧,哪怕就連東宮都未曾像四皇子府這樣守衛森嚴。


    “這下可怎麽辦,守衛這麽多。”


    櫻蔓荊小聲的跟鳳嵐清說著,心中卻十分的忐忑,這麽的守衛,他們今天晚上該不會要空手而歸吧?這怎麽可以呢?


    “這點小事還難得住我?”


    鳳嵐清一把攬住了櫻蔓荊的纖腰,足尖兒輕點,整個人便帶著櫻蔓荊飛了起來,而這群守衛竟然毫無知覺,隻覺得自己的眼前掠過了一道光影。


    三下,五下,鳳嵐清便帶著櫻蔓荊來到了四皇子的房間裏來,說來也巧,今天四皇子竟然恰好沒有在府中,這倒大大的方便了鳳嵐清和櫻蔓荊行~事。


    可是櫻蔓荊找遍的許言朗的房間,竟然連個機關都沒有找到。


    “嵐清,你說那黑衣人該不是騙我們的吧,如果是真的,那我們為何現在還沒有找到呢?甚至連個機關都沒有?”


    鳳嵐清卻是搖了搖頭:“這樣的情況,那個黑衣人又怎麽敢說謊呢?我們在找找,機關一定在這裏的。”


    “好。”


    想到這裏,櫻蔓荊又感覺到充滿了希望,可此時櫻蔓荊的目光卻被一幅畫吸引,那是一副夜景畫。


    明亮的月,墨黑的夜,閃耀的星,交織成一副最美的夜景畫。


    櫻蔓荊的手指不受控製的朝那副畫上摸去。


    “小心。


    “啊。”


    鳳嵐清的提醒終究是晚了一步,櫻蔓荊腳下的土地突然消失,整個人摔進了那無邊的黑暗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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