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襯衣男將食指扣在爪刀的環上,眼神也瞬間變得如蒼狼一樣冷厲。爪刀在他在手指上飛快旋轉,隨著一道黑影,爪刀揮出。先是一撩,從左邊劃破了我的胳膊;又往右邊一撩,陸塵連忙抬起斧頭去擋,斧鋒就與那黑光碰撞在了一起。


    嘎吱!


    一聲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響起,爪刀弧形的鋒刃沿著斧刃一路摩擦而下,擦出了點點火星。


    他爪刀的特點就是快而靈活,陸塵若是平時的全盛狀態,也許還能勉強搏一搏,現在連番受傷令他身心俱乏,連眼睛跟上他爪刀的速度都是那樣的疲憊。隻見那爪刀輕鬆的越過短斧,弧形的黑影閃過,瞬間豁開了陸塵胸膛的皮肉,鮮血如紅緞一般的噴了出來!而且爪刀是勾形的,刀鋒仍然卡在陸塵的鎖骨附近,而斧頭也“叮”的一聲被撩飛了出去。


    手裏沒了斧頭,胸口還卡著爪刀。陸塵咬咬牙,竟然不退反進,將整個身子都主動貼了上去!因為他知道就算想躲也避不開對方的速度,於是就想近身用巴西柔術的方法製服他。


    白襯衣男看見陸塵一隻手抓住自己的虎口,身體又貼過來,似乎看穿他的意圖,笑了出來:“巴西柔術?原來你們這些小混混也不光全是野路子,可惜你打錯了算盤。”說著他突然將將手一反擰,我從盧文笙那裏學到過,這是用來反製巴西柔術的手段。


    如果說,沙虎、混江龍、老禇,他們都屬於陽剛功夫的話,這對黑白襯衫兄弟的招式顯然就屬於陰柔之術。陸塵一開始想用巴西柔術近身對付他,顯然就是個錯誤的決定。就在這時,白襯衣男又反手一撩,爪刀又切開了陸塵小腹的衣服,鮮血染紅袍澤……


    緊接著又一刀、又一刀……爪刀快得像閃電,每不到半秒鍾我就能聽到一次鋒刃劃破皮肉的聲音,僅僅幾秒鍾過去,轉眼間就在陸塵的身上深深留下了好幾個口子。


    “哈哈哈哈!”白襯衣男竟然發出了癡狂的笑聲,仿佛那些鮮紅的東西特別能激發他的腎上腺素。


    陸塵的小腹和胸膛被他連劃了七八刀,連連後退,臉色顯露出痛苦之色。“啊……”我昂著頭,此刻勢若瘋虎,雙目赤紅,撲過去用刀子捅向他。


    可我的刀法跟他詭異的刀法比起來完全就像是在過家家,他的技巧跟我完全不是一個路數的。白襯衣男“咦?”了一聲,笑了笑:“原來也是個練過刀的啊?可惜年紀太輕,學藝不精!”說完那爪刀貼著我的肩胛骨切了進去,深深的沒入了我的肉裏,我甚至能感覺到他冰冷的刀鋒接觸到我肩膀的骨頭,疼得我冷氣倒抽。


    “喂,白冀。”這時黑襯衣男子似乎已經解決了身邊的敵人,唐家的八個護衛全都倒在他的腳邊,沒一個不是淌著鮮血,一動不動,看起來一個都活不成了了。


    “你在搞什麽鬼?還沒收拾掉?”


    白冀笑了笑:“好好好,我不陪這幾個小鬼玩兒了。”


    說罷,他突然翻起一掌,印在我的胸口,我哼都沒哼一聲便倒飛了出去。


    又一腳,他踢在陸塵的肚子上,把他像皮球一樣踢了出去,陸塵滾到被牧馬人撞爛的護欄旁邊,差點沒從山崖上摔下去。


    我摔在四五米遠的地方,肩胛骨的地方鑽心的疼,那把爪刀到現在還卡在我的肩膀上,臉上已經因為痛苦而扭曲,身上鮮血染紅了衣襟,躺在地上不自覺的曲起身體,想再爬起來,可是真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了,而且還感覺到身體裏的力氣正在不斷的流失。


    我努力的抬起頭,往陸塵的方向看去,隻見他像一條死狗一樣趴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就好像死了一樣。


    淩夢瑩撲到我的身邊,又哭了出來,這丫頭顯然已經徹底慌了,手臂撈起我的腦袋,把我的頭傾斜抱起,讓我能靠在她的懷裏,聲音顫抖的說:“辰陽……你怎麽樣了啊……”眼淚大顆大顆的落在我的臉上。


    我想回她一句“我沒事”,可是一開口卻發現我連發出聲音的力氣都幾乎沒有了。


    那個叫做的白冀白襯衣男子手指甩動著另一把爪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陸塵,似乎在想要先幹掉誰。


    一番抉擇後,他還是決定先朝我走過來。


    “你是他們的老大是吧?”白冀嘿嘿笑著:“蝰蛇幫最年輕的舵主……嗬嗬,蝰蛇幫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啊,李仇是怎麽想的,竟然讓一個毛頭小子當了舵主?既然這樣,那就先從你開始吧。”


    我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昂著頭看著他,眼前的世界竟然也開始變得模糊,眼皮也不斷往下墜,這可是要暈過去的信號!


    我知道這時我要是暈過去,就基本上跟等死沒什麽區別了,於是我努力用意誌抗衡著,可是轉念一想,就算我不暈過去,又能做什麽抵抗呢?


    我生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仿佛自己像是隨便可以被人捏死的螻蟻,那是自從上次麵對黑曼巴之後,第一次再有了這種感覺。


    白冀漸漸朝我走近了,手指上的爪刀在陽光下散發著森冷的寒光。淩夢瑩死死的盯住白冀,一下一下的哽咽著,她把我放下,握緊拳頭,仿佛是想跟他拚了!可她一個小姑娘哪裏可能是這個白襯衫男的對手?可惜我的槍放在牧馬人的車座底下了,否則這時候至少還有搏命的希望。


    這時候,白冀突然停住腳步了,他“嗯?”的一聲,低下頭去回頭看到了自己的大腿竟然被阿誠給死死抱住了。


    “不許你傷害陽哥!”他氣喘籲籲,昂著頭眼神堅毅的瞪著他。


    白冀眼中劃過一絲諷刺,不屑的笑了一下:“幼稚。”說著,他的爪刀猛地往阿誠腦袋後方一插,爪刀“噗嗤”一聲紮入了阿誠的後頸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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