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昏黃微弱的燈光,我看見他身後的人手裏都拿著家夥,圍在我周圍的大概有二十個人左右。


    可我卻好似當作沒看見似的,嘴裏還叼著根牙簽,一臉輕鬆的笑笑,說道:“哦,是疤釘啊。沒什麽,晚上吃得太飽了,出來散散步而已。”


    疤釘似乎對我表現出來的態度有些意外,眼神出現了細微的變化,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在判斷我是不是在強裝鎮定。


    我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那些人,說道:“你也是帶小弟出來遛彎的?”


    疤釘沉默了一下,竟然道:“哦,是啊。”


    “遛彎還帶著家夥,你未免也太小心了。”我笑眯眯的說。


    “還是要帶點人的。”疤釘說:“最近道上亂,五行會和侯封府都蠢蠢欲動,辰陽老弟你最好也小心點比較好,當心落單被敵人給陰了。”


    “敵人麽,我倒是不怕。”我玩味的道:“我就是怕,有人想對自家人動手啊……”


    疤釘沉默了,陰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他身後的小弟麵麵相噓,似乎有點吃不準我了。


    張鑫鑫卻沒有想太多,直接舉起手中的棍子指著我,罵道:“嘿,辰陽,你還裝個蛋呢?疤釘哥今天就是要在這裏廢了你,你今天死定了!”說完得意的衝我嘿嘿笑著,狐假虎威說的就是他此刻的樣子吧?


    不過也難怪,張鑫鑫一個學生,平時哪裏能磅得上疤釘這樣道上的牛逼人物?當然要好好裝一波x了,今天這事要是順利,他還能給自己也刊個新聞出來,說不定自己也能風光一把。


    我看著張鑫鑫,笑了出來,說:“唔,我倒是小瞧了你了,居然能喊來蝰蛇幫的人,不過看起來你是忘了我上次對你說的話?”


    張鑫鑫繼續大大咧咧的道:“你就繼續裝吧,看你能得瑟多久……”


    疤釘這時卻好像終於確定了什麽似的,突然沉沉地說道:“**,上當了!撤,是個陷阱!”


    張鑫鑫茫然地回頭道:“啊?陷阱?什麽陷阱啊疤釘哥?”


    “晚了。”我冷冷的說了句,嘴裏的牙簽被我輕輕吐了出來,同時我的手中莫名多出一把刀子來,在月光下散著森森寒光,身形一閃,猛然朝疤釘衝了過去。


    所有人當中隻有張鑫鑫還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疤釘轉身想跑,一轉頭,卻看見一道黑影躍出,緊接著一道風聲朝他狠打過來。疤釘在道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身經百戰,當即迅速做出反應,朝旁邊猛撲出去,那風聲伴隨著一拳從他的耳邊刮了過去。


    疤釘在地上打了個滾兒,同時耳邊傳來了同伴慘叫的聲音,很快有人陸續倒下了。


    “你們是誰?”疤釘咬牙切齒,他可以確定眼前的這些並不是蝰蛇幫的人,也不是學生混混,他不明白我上哪找的這些厲害幫手。


    “嘿嘿,你問我啊?”小崔從黑影中緩緩走出來,他手裏還拎著一根橡皮警棍,扛在自己的肩上,大言不慚的說道:“我是你爸爸。”


    疤釘臉上的皮肉隱隱抽動了一下,接著猛然從地上暴起,用力舉起手中的砍刀就朝小崔削了過去。小崔見狀不慌不忙地將橡皮警棍一抬,接著又一橫,“當”的一聲,警棍與砍刀碰撞在一起。


    這一下,兩人心裏便了解了對方的分量。疤釘麵色一震,連忙往後退去。小崔這次主動出擊,掄起橡皮警棍全力砸向疤釘的腦袋,疤釘擋住第二次攻擊,接著是第三次,然後退了一步。這幾招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


    接著,慘白的刀子厲聲破空,從疤釘右側的另一個角度劃過來。


    這次疤釘的格擋慢了一拍,沒能躲過這次偷襲。疤釘悶哼了一聲,砍刀掉落在地上,鮮血流淌在他的右臂,他隻好伸手用五指按住那一條深紅色的傷口。


    疤釘一直後退,直到後背撞到了一麵牆壁。我將染紅的白刀子收了起來,抬起腳狠狠踹在他的肚子上,疤釘的身體撞在牆上,然後滾到了地上,同時周圍七八個人立刻圍了上去,圍著疤釘一頓拳打腳踢起來。


    此時周圍那些混混,包括雷子他們已經全部躺在了地上,哼哼唧唧地痛苦呻吟著。熊霸、盧文笙、東建、葉日鋒他們一幹保安站在他們的周圍,收拾他們幾乎沒廢什麽力氣。


    在揍疤釘的也是銀高的一眾保安,今晚銀高保衛科隻留了兩三個守夜的,其他全都被我喊出來幫忙了。


    張鑫鑫已經嚇壞了,抱著腦袋顫顫巍巍的躲在角落裏,臉上帶著驚恐之色。


    讓他看到這一幕,真是可憐。嗯,今晚將會是他這輩子記憶深刻的一晚呢。


    “差不多,夠了。”我說道。圍在疤釘毆打的那群保安兄弟全都停了手,退到了我的身後。南風也站在我的身後,手裏提著一把閃閃發亮的鋼刀。


    周圍漸漸安靜下來。疤釘趴在地上,滿頭是血,衣服褲子上都是腳印,虛弱地喘著氣,哪裏還有平日裏風光的模樣?


    我說:“疤釘哥,本來如果你沒有打算廢了我,隻打算給我一點教訓的話,我也許會放你一馬,畢竟大家都在一個幫裏。但既然你對我這麽狠,也怪不得兄弟我了。”


    “呸。”疤釘趴在地上,陰惻惻的看著我,那雙眼睛就好像想要死死記住我的樣子,好今後複仇似的,他冷冷的說道:“要打就打,要殺就殺,老子栽了,隨你怎麽來唄?”


    我點點頭:“你算是一條漢子,敢做敢認。既然這樣,我也給你一個痛快。”隨即回頭道:“南風,把他的鞋脫了。”


    南風二話不說走了上去,脫掉了他右腳的鞋子,然後用腳踩住他的小腿。


    我背過了身去,輕輕地道:“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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