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禇來了?


    盧文笙微微眯了眯眼睛,本來他還想在這裏好好的“處理”一下這幾個人,再順便說不定能從他們口中得到些什麽,但現在怕是沒有什麽時間了。


    他無法放心讓葉茜和受傷的徐文與五行會的一位堂主單獨共處在一個房間裏。


    盧文笙蹲下來,搜刮了一圈那些人身上的手機,還找到一串這個雜物間的鑰匙。


    一個穿著病號服的男人好像醒了,他瞪著眼睛驚恐的望著盧文笙,似乎想說什麽,隻可惜嘴巴被抹布堵住了,隻能從喉嚨裏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想活著的話,你最好乖點別出聲。”盧文笙用刀子輕輕橫在他的脖子上。


    男人喉嚨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果然不再掙紮了。


    “雖然都打暈了,但還是隨時都會醒來。想想也知道,要你們醒來之後老老實實的也不可能。不過還好,這裏是醫院,就地取材很方便。”盧文笙從懷裏摸出一個注射針管來,捋開男人的袖子,給他打了進去。男人將眼睛瞪得很大,仿佛很害怕的樣子。


    “放心,隻是普通的迷藥而已,是我自己到藥房配置的,作用大概在六個小時左右。”盧文笙又給其他人全都打過了針,把針筒往邊上一丟,用手推了推眼鏡站起來淡淡的說道:“你們就先在這裏好好的睡一覺吧。”


    “你……”男人果然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盧文笙退出了房間,在外麵用鑰匙把門牢牢鎖上。


    病房內,老禇坐在袁依依的床邊,略帶自責而又關切的語氣說道:“對不起,前幾天我哥讓我去外省辦事去了,今天我才連夜趕回來。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嗯。”袁依依隻淡淡的回應了一個字,與老禇的熱情有些不成正比。


    徐文暗自有些咋舌,沒有想到,霸氣如老禇,身有高三老大、木會堂主的地位在身,居然也有如此舔狗的一麵,關鍵是人家女孩好像還不是很領情的樣子?


    看起來,袁依依好像對老禇並不是很感冒?


    但袁依依之前不是小曹的女朋友嗎?既然都對老禇不感冒了,為什麽還要和小曹分手,和老禇在一起呢?


    徐文苦笑,他發現這些“上層”人物的心思,他根本想不透,也沒法猜。


    房間門被“吱呀”推開,盧文笙從外麵回來了。


    “盧哥。”徐文站了起來。


    老禇轉過頭,與盧文笙四目相對,兩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


    “原來是盧學長。”老禇輕輕說道。盧文笙是十年前銀城高中的學生,還是那時銀城高中的天,說起來是他們的學長倒也沒什麽問題:“盧學長怎麽也在這裏?”


    盧文笙瞥了眼房間內老禇帶來的幾個成年漢子,現在夏天將至,天氣炎熱,人們都穿著短袖,這些人胳膊上的“木”字紋身一目了然,顯然都是五行會的人。


    “辰陽去和陳傑見麵了,他托我在這裏照顧葉茜。”


    “原來是這樣。”老禇的神色冷了下來:“此次事件的前因後果,高博都已經在電話裏跟我說過了,原來陳傑就是幕後主使,他把依依弄成這個樣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他。還有王卓、金宏偉他們幾個混蛋。”


    盧文笙表情還是那樣的淡然,仿佛沒有任何表示,隻是漫不經心的走到房間那張茶桌邊自顧自的倒了杯水,緩緩的說:“現在陳傑已經約了辰陽在穆山林場見麵,想必不會是什麽好事。算算時間,差不多也該到了。”


    “你之前不是自詡是辰陽的好朋友嗎,現在他有難,你不準備去幫個忙?”


    盧文笙眯著眼睛看著他。


    老禇沉默了一陣,說:“這個自然是打算要去的,不過我才剛剛趕回銀華市,當然得先回來看看我的女朋友,還有我的一幹中毒的弟兄。”


    “侯封府的人在這件事情中也插了手,他們在我們學生進的那幾家醫院裏都安插了人手混了進去。”盧文笙說:“如果你真心想幫忙,不如先幫我把這些人全部查出來,清除掉。你們五行會和侯封府共稱三大勢力之一,這對你們應該是件挺簡單的事”


    老禇皺了皺眉:“什麽?侯封府的人也摻合進來了?”回過頭去冷冷地衝高博問道:“怎麽回事!?”


    高博用簡短的語言如實把事情說了。


    老禇聽完直接賞了高博一個巴掌,厲聲罵道:“這麽重要的事,為什麽不第一時間告訴我?既然知道這家醫院有侯封府的人,這家醫院充滿了危險,為什麽不立即安排依依轉院?你讓你保護依依是幹什麽的!?”


    盧文笙一臉玩味的在一旁看著,他並不打算開口告訴老禇自己已經把那些人清除掉的事。


    高博隻能愧疚的低著頭:“對不起,褚哥……”


    “現在就去辦!”老禇麵無表情冷冷地說:“馬上把依依轉院到我們五行會的私立醫院去。”


    “是!”高博說著,看了眼袁依依,轉身走了出去。


    老禇又轉過身來對盧文笙說道:“盧哥,我先帶著依依轉院了。我回去之後,會讓人查查我們學校學生住的這幾家醫院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


    “嗯。”盧文笙也隻是淡淡的應道。


    過了沒多久,高博就辦好手續回來了,老禇扶著袁依依下床。


    袁依依走時回過頭看了一眼,道:“葉茜,我先走了。”


    葉子在床上愣了一下,接著點了點頭,道:“嗯,你保重。”


    “走了,盧哥。”老禇最後與盧文笙平淡的了個道別,也不再等盧文笙回應,接著就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就像盧文笙不信任老禇似的,老禇也並不信任盧文笙。


    之前所謂的談和、交好,背後的目的,似乎都瞞不過這個聰明人呢……


    老禇在心中暗暗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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