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沒有告訴諸葛半蕾自己的原因,如今他沒有太多的時間來處理俗世的麻煩,各個國家既然展現出了自己壓箱底的力量,那麽這種力量如果不用在戰爭之中,那就毫無意義,與其提防那些虎視眈眈,不如先來一記重拳,讓對方摸不著自己的底細,才能投鼠忌器,製止戰爭最好的方法其實就是暴力。


    十分鍾的時間過去,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


    “需不需要再給你十分鍾啊?”衫山直也冷笑一聲,“源先生,我想這個婚禮我也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了,與你的‘貴賓’同席,簡直是對我的一種侮辱。”


    衫山直也轉向沃倫,說道:“沃倫先生不介意的話不如上府一敘?”。


    “當然不介意,待在這裏簡直是在浪費時間,讓我有種被戲耍的感覺。”沃倫爽快的答應了。


    “源瀧稚,這就是你請來的貴賓,還源家的恩人,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源家遲早要敗在你的手上。”根井健一郎滿臉痛心疾首,可誰也聽得出來他的嘲弄。


    “你們會後悔的。”源瀧稚淡淡的歎了口氣。


    根井健一郎正要繼續嘲諷幾句,卻看到衫山直也的助理著急的跑了過來,與衫山直也耳語了幾句,頓時間,衫山直也臉色大變。


    “怎麽了?”根井健一郎有些疑惑的問道。


    然而衫山直也並未回複他,手忙腳亂的快步跑向了周宇,訕笑著說道:“這位先生,不好意思,還沒有請教一下您的名字。”。


    “你沒資格知道。”周宇頭也不抬的回答。


    盡管是如此不留情麵的回答,可衫山直也仍不敢有半分不滿,繼續說道:“剛剛是我一時糊塗說錯了話,還請您見諒。”。


    周宇沒有回答,盒子裏還有最後兩顆丸子沒有吃完,他正在抓緊時間。


    “這是怎麽回事?”根井健一郎拉過了衫山直也的助理,小聲的問道。


    “天國外交部剛剛召開了新聞發布會,會上說他們的使節在櫻花國遭到了不平等的對待和首相衫山直也的侮辱,如果櫻花國不對此事做出道歉並且罷免首相衫山直也,那麽他們不介意發動戰爭!措辭非常嚴厲,完全不講顏麵,現在整個世界都炸鍋了。”助理小聲的解釋著。


    根井健一郎目瞪口呆,說發動戰爭就發動戰爭,整個天國的人都瘋了嗎?


    勞倫斯沃倫在邊上也聽見了助理的話,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就這點事情真的能上升到戰爭的地步,他的第一個想法也是天國瘋了!


    不過勞倫斯還是很快的平靜了下來,天國敢對櫻花國宣戰,不代表敢對美利國宣戰,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問題,他不知道那個年輕人用了什麽方法,但美利國從不畏懼戰爭,甚至早就對這個東方的國度鎧窺已久。


    “喂,媽,怎麽了?”利娜接起了電話,沒講兩句便臉色難看的掛斷了電話。


    勞倫斯忽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連忙問道:“怎麽了?家裏出事了嗎?”。


    “對。”利娜怒視著周宇,說道:“我的父母說剛剛警察到了家裏,以我危害天國國家安全的罪名,將我的父母作為共犯抓走,並且剝奪了他們的國籍,限他們兩天之內離開國境的範圍。”。


    “那個人能讓外交部做出那種發言,那將你父母趕出天國也算是不奇怪了,不過沒關係,讓他們去美利國,我會動用關係以最快的速度給他們頒發綠卡,你放心吧,隻要到了美利國,你們都不用在意那個人。”勞倫斯輕聲的安慰著妻子,利娜的臉色好看了許多,不過依然惡毒的盯著周宇,似乎想要用眼神在他的身上割下兩塊肉來。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勞倫斯微微一震,連忙掏出了手機看了一眼,頓時又鬆了口氣,來電的是如今的國務卿傑瑞·威歩倫,他的好友。


    “嗨,傑瑞,有什麽事嗎?”勞倫斯剛說完,那邊便傳來一陣怒吼。


    “該死的勞倫斯,你這個應該上電椅的垃圾,你在櫻花國到底做了什麽,f*ckyou!”傑瑞完全抑製不住自己的怒火。


    勞倫斯沃倫一滯,疑惑道:“我什麽都沒有做啊。”。


    “你還不想承認,你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嗎?我們的兩顆衛星被人用拳頭打爆了!你明白嗎?拳頭!用拳頭打爆了!”傑瑞深深的喘了口氣,“衛星最後的影像是一張紙條,上麵寫著要求櫻花國大使勞倫斯沃倫和其妻子向天國以死謝罪!用的還是天國的文字!”。


    勞倫斯沃倫拿著手機張了張嘴,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親愛的,你怎麽了?”利娜看著丈夫癡呆的模樣,著急的拍了拍他。


    勞倫斯沃倫忽然丟了手機,狠狠一掌扇在了利娜的手上,怒吼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說完之後,繼衫山直也的後塵,亦是迅速的跑到了周宇的麵前不停的鞠躬道歉。


    周宇當然想不到周清河在打爆人家衛星後還做了什麽,不過就算知道了也無所謂。


    “終於吃完了。”周宇送了口氣,就算七逆丸的味道不錯,可吃上一千顆還是會覺得膩煩,直接將神農鼎塞進了胸膛之中,周宇站起了身笑道:“我說過你們會後悔的。”。


    “你,帶著你的妻子滾蛋,這事還沒完。”周宇一指勞倫斯,又指向衫山直也,“我想瀧稚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下一屆首相要換人,如果你覺得天國宣戰的這個分量還不夠,那我可以再給你加上一點。”。


    周宇轉向尹傲蓉問道:“那個官方博客的賬號在你那嗎?”。


    尹傲蓉點了點頭,自周宇在網絡上發聲以來,安全局便根據他的吩咐建立了個安全局的官方博客,還是分為外網和國內網站各一個,網站得到了官方認證,早已有了數千萬的粉絲,但始終隻是發了些新聞內容,始終未曾正式更新過什麽。


    “那好,我來說,你來發。”周宇點了點頭,斟酌了一下,說道:“近日,天國安全局總執行長也就是我,出訪櫻花國參加有人的婚禮,在婚禮上遭到了現任櫻花國首相衫山直也與美利國駐櫻花國大使勞倫斯沃倫的不平等對待以及對人格的侮辱,另遭受了兩人以國家身份和職位的挑釁,本人極其不滿,望兩國盡快對此事做出道歉和賠償,否則本人將親自索要公道,這樣發吧,文字你處理一下,要比較正式的。”


    尹傲蓉會心一笑,點了點頭,很快的整理好了文字,迅速的發表完畢。


    衫山直也與勞倫斯兩人對視一眼,沒聽明白周宇的意思,天國官方不是已經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嗎?發這個又是怎麽回事?


    就在尹傲蓉剛發布完畢,人群中多人的手機不約而同的響起了提示聲。


    衫山直也兩人的手機也同樣響起,兩人疑惑的掏出手機,隻是看了一眼便臉色煞白,再繼續看下去,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手機上顯示的是來自天國安全局官方博客新發布的內容,與周宇所說的一般無二,隻是在總執行長後多了帝尊二字,但就是這二字徹底的壓垮了兩人的理智。


    根井健一郎同樣看到了那條博客,他身軀顫抖,默默的看向了源瀧稚,現在才明白從始至終源瀧稚都並非是要與天國建交,他是要與那位帝尊建交啊!


    “你你你..”根井健一郎顫抖的伸出手指向了周宇,不甘的大喊道:“你是神靈,難道還要插手人間的事務嗎?”。


    “哦?”周宇倒是好奇的看了他一眼。“誰規定的神靈就不能插手人間的事務?呃..天庭以前是有這個規定,不過這個規定對我不管用,再說了,你們既然敢侮辱神靈,那麽本就應該做好接受神罰的準備。”。


    對,那就是神罰!根井健一郎仿佛一瞬間蒼老了無數歲,徑直坐在了地上,雙目無神,已經找不到任何自救的理由,遇上一個根本不打算自恃身份的神靈,他還能有什麽辦法。


    其實周宇也自恃過身份,隻是他們並沒有珍惜,偏偏在得到警告以後還得寸進尺,也正好作為殺雞儆猴之中的那隻雞。


    衫山直也淒然的直起身子跪在地上朝著周宇磕下了頭,說道:“我會宣布辭職,還請您放過我的家人,我今後會堅決擁護與天國建交。”。


    周宇淡淡的應了一聲,衫山直也站起身抹了抹眼眶,又是深深一鞠躬,最後站起身朝著鳥居外走去,助理追了上來,在到周宇身邊時同樣停下腳步深深行禮,這才追著衫山直也離去。


    “我也會辭職,而且會和她離婚,希望您能原諒我今天的無禮。”勞倫斯學著衫山直也的姿勢跪下,苛求著周宇的原諒。


    “不不不。”周宇搖了搖頭道,“你們不能離婚,你們必須永遠在一起。”。


    勞倫斯一怔,隨即露出了絕望的神色,這個人根本不是神靈,這是惡魔,這是要他永遠麵對著自己的妻子,永遠無法忘記今天的事情!可是他有拒絕的權利嗎?沒有!


    勞倫斯站起身,回到了人群中拉起了還在呆滯中的妻子,遙遙向著周宇深深行禮,帶著妻子走向鳥居之外。


    根井健一郎在兒子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走到了周宇的身邊,跪在地上說道:“從今天開始,再也不會有反天國的呼聲,這是我個人的承諾,也是我的贖罪,瀧稚的父親是對的,櫻花國不應該有極右翼的存在!這些黨派早就應該清除。”


    “可以,用你的後半生去贖罪吧。”周宇俯視著根井健一郎。


    父子兩人皆向周宇行完禮轉身離開。


    “讓您費心了。”源瀧稚走了過來,麵露苦笑。


    “我不費心,要費心的是你,去競選首相吧,兩個國家之間的有益總要有人來維係,有些平民的思想不會那麽快轉變,還需要有人輔助一下。”周宇拍了拍源瀧稚的肩頭,“你要扛著的東西不少,盡管我可以用武力來解決很多問題,但最根本的東西不應該是用畏懼來堆徹,他們看我的眼神都是畏懼,沒有一點敬意,說明我做的並非全對。”。


    源瀧稚有些懵逼,他沒想過周宇身為一個神靈,卻在思考這種事情!


    “別想了,你的妹妹和準妹夫要到了,好好的笑起來。”周宇看向了道路的盡頭。


    婚車正在緩緩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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