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林愣了愣,他其實什麽都沒有說過,安北也沒有刻意查過。


    “你怎麽知道的?”


    “猜的,除了人命關天的事情,還有什麽值得你親自跑一趟的。”怕是不隻是一兩次了,這樣對一個地產公司來說影響很惡劣。


    而造成了這一切的是誰什麽原因,是什麽人,都還不清楚,沈東林是帶著一切未知的問題來的。


    安北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曆。


    沈東林淡淡的扯了扯嘴角,“其實你不來挺好的,為什麽非要跟著過來?”


    “覺得我麻煩啊。”


    沈東林看著她靜美的側顏,低聲笑了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你這骨子裏就是大男子主義,根本改不了了。”


    沈東林無奈了,好吧好吧,是他大男子主義了,就覺得女人在家乖乖待著才是正理。


    他不說話了安北才住了嘴,這種男人也討人厭的吧,連架都吵不起來。


    飛就飛了將近三個小時才在煙雨蒙蒙的飛機場降落,安北從昏昏欲睡當中清醒過來。


    從通道出來,沈東林隨手就將一件大衣披在了她的肩頭,出了機場安北才覺得沈東林這真不是多此一舉,因為下雨溫度降低了一些,還有點濕冷。


    習慣了北方的幹燥氣候,對這種氣候,反倒是不太適應。


    “怎麽沒有讓這邊的負責人過來接你?”安北站在外麵等著出租車。


    “我這次過來是忽然之間的決定,並沒有通知這邊,你懂得。”


    安北點了點頭,這倒是真的,如果想要知道最真實的情況,就不要提前打招呼。


    等到了出租車之後先去的酒店,做了幾個小時的飛機,安北感到有點疲倦,反倒是這個男人看著精力還比較旺盛。


    她隻能靠在他的肩頭沉沉的閉上眼睛,到了酒店之後,就躺下睡著了,沈東林給她蓋好了被子之後,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然後離開了酒店。


    這個城市的沈氏的樓盤就有四五個,其中因為工人連續墜樓事件導致了三個工地停工,其餘的工地也陸陸續續的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


    這樣安北睡到晚上才醒來,然後就發現沈東林竟然不在,她爬起來第一反應就是給沈東林打電話。


    剛剛從醫院出來的沈東林接到她的電話,低聲笑了笑,“現在才醒過來?”


    “你怎麽自己就出去了?”


    “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就是來醫院看看受傷的工人。”


    安北摸了摸自己的臉,“那你是以什麽身份去的?”


    “總公司派下來的代表,關於賠償還有那些事故,都會由我親自跟進,這樣一來查到罪魁禍首,也會更容易些。”


    安北輕輕嗯了一聲,他既然都這麽說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麽了,沈東林可能正在來的路上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她真的僅僅是陪他來的。


    “我給你買點吃的回來。”


    “好。”


    陰雨綿綿的天氣到了晚上一點也沒有改變,沈東林買了宵夜回到酒店,安北看到他進來才慢慢的放下了自己手裏的電腦。


    “看什麽呢?”男人抬腳走過去,不經意就撇見了她電腦裏的內容,不由得皺了皺眉。


    “就是統計了一下沈氏地產在這一地帶發生過大大小小的事故,發現有些事故是不可避免的,而有的事故就很奇怪,我已經給你羅列出來了,你看看。”


    “安北,我不需要你做這些。”


    “我以前做秘書的時候這種事情也沒有少做,能幫你一點是一點,不要盲目的去調查每一個事故,就從有問題的事故開始調查,這樣一來不是更節省時間麽?”


    她是秘書出身,怎麽做能夠更省事省力,怎麽樣能給老板最大的便捷和幫助,她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她做的細心,幾乎能想到的每個細節,她都弄進去了,就是為了他能更方便。


    “然後你醒來就一直在做這個?”


    安北努了努嘴,然後點點頭,開始去拆他帶回來的夜宵,沈東林手裏捧著電腦放在膝蓋上翻看裏麵的資料。


    一回來就睡感覺到了晚上之後精神更抖擻了,也真是很無奈了,吃了點東西之後,抵消了饑餓感。


    沈東林不知道忙了多久,安北百無聊賴蘋果都吃了好幾個了,後來洗過澡的男人從身後擁住了她的身軀。


    前麵是偌大的落地窗,安北怔怔的看著映在窗戶上的兩人,不論是長相還是身高,看起來都很登對啊。


    男性荷爾蒙氣息混雜著剛剛洗浴過後的香味,滋味很是迷蒙,安北深吸了一口氣,小手就要去掰開他的手。


    “如果我讓你總是呆在酒店裏的話,你是不是hi感到很生氣?”他淡聲問道。


    “嗯,沈東林,上一次車禍也沒有過了多久,就算是的確是過了很長時間了,但是你沒有陰影的嗎?”


    反正她是有陰影了。


    男人低醇的笑聲落進了她的耳裏,“你是擔心我在這裏也會被人給弄死?很怕自己守寡嗎?”


    “誰要為你守寡,我隻是見不得什麽受傷見血的事情罷了。”安北撇撇嘴,隨後男人扳過了她的身子將她推到身後的玻璃上。


    他光著上身,肌肉紋理分明,但是沒有以前明顯了,但是身材還是不錯的,估計是因為受傷這段時間一直沒怎麽鍛煉的緣故。


    他將她囚困在手臂的一方天地中,低頭吻住了她的唇舌,不給她任何可以退縮的機會,後麵是玻璃,這樣的姿勢未免有點太曖昧了。


    安北雖然是沒有躲開,不過心裏多少都還是有點抗拒的,上一次是自己喝醉了酒才被他占了便宜,那麽這次呢?


    男人的吻逐漸從溫柔變得凶狠霸道,那架勢似是要將她拆入腹中似的,他的手探入了她的衣服裏時還是稍微停頓了一下。


    “可不可以?”他低沉的嗓音暗啞,似是在強製性的壓製著什麽。


    “如果我說不可以,你會停下來?”安北有些好笑的反問,現在他已經是箭在弦上了吧,不得不發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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