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年的態度比較好一些,也沒有怪罪安北的意思,隻是平常一個溫潤如玉的男人這個時候也很嚴肅了。


    “車禍嗎?”


    “嗯,已經在開始調查了,沈太太,你別太放在心上了,就是沈東林受了很嚴重的傷,所以,莫冬寒脾氣有點暴躁。”


    傅瑾年在一個勁的寬慰她,安北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這兩個人其實真正的人品都不差。


    特別是傅瑾年,能交到這樣的朋友,沈東林又能差到哪裏呢。


    “坐吧,應該還要在等。”奚淺扶著安北讓她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來,無意間觸及到她的手,涼的驚人。


    奚淺眉心一擰,“北北,你沒事吧。”


    “我沒事,淺淺,你別擔心我。”


    她嘴上雖然是在這麽說,但是身體的反應也有點太誠實了。


    “現在知道擔心了,早知道對人家好一點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煎熬了。”奚淺這話是說給莫冬寒聽的。


    免得這男人總是在安北身上找問題,現在沈東林出了事,他們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把罪責全都怪在了安北的身上。


    當然了,這是他的本能反應,沒辦法。


    莫冬寒冷哼一聲並不想說話,冷峻的臉緊繃著,對搶救室內生死不明的那個家夥,他還是更上心一些。


    “這場車禍除了沈東林,死傷了多少?”安北忽然問道,這麽喪心病狂的做法,傷及無辜,是不是有點太狠了。


    “還沒來得及統計,警方應該很快就會出數據。”傅瑾年倒是沒想到安北竟然還會關心其他的。


    “你自己的男人可能會死在裏麵,你還有心思去關心別人?”莫冬寒聞言又不爽了,剛說完就被奚淺的眼神給懟了。


    “他不會有事的,這麽多事都還沒有做完,就算是憑借他超強的意誌力,他也一定能夠會活下來,安北還在呢。”


    傅瑾年笑了笑,緩和了一下氣氛,安北規規矩矩的坐在那兒,渾身的肌肉卻是僵硬的。


    她緊緊的攥著自己的一雙手,有些難過不可抑製,沈東林受傷,她還是難過了,她一直覺得自己動搖的隻是一點點而已,如今看來,好像不僅僅是這樣。


    她會難過,會擔心。


    是一件一分一秒的過去,每一秒都過的很煎熬,這中間,護士出來過很多次了,都是去調血。


    安北還是忍不住的去了一趟洗手間,冰冷刺骨的水打在臉上抹去了原本的奪眶而出的眼淚,這種滋味恐怕永遠也不會有人明白。


    奚淺就在洗手間門口守著,也沒有進去,現在的她,估計是在哭吧,萬一沈東林真的出不來,她該怎麽辦呢?


    這麽多年恨著的人要是忽然之間就沒了,人會不會失去信仰?她想,應該會的吧。


    搶救連同手術持續了差不多十個小時左右,當醫生出來的時候,雖然很疲倦,但還是很欣慰的笑了笑。


    “可能要在重症監護室待72個小時,如果沒有發生意外的話,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了。”


    “謝謝醫生。”


    安北的腦子一片空白,意思就是沈東林現在海米誒有脫離生命危險是嗎?


    重症監護室不能隨便進去,他們隻能在外麵的觀察窗看著,莫冬寒跟傅瑾年站的遠遠地在商量什麽。


    時不時地還會回過頭來看一眼這邊,傅瑾年麵色淡淡的,沈東林很快就能夠脫離生命危險了。


    但是這次的事故,出的很蹊蹺,連環車禍,死傷不少,在背後策劃這一切的人極度囂張。


    “不是那些毒梟,你還能想到什麽?”莫冬寒看到傅瑾年這個表情就知道他心裏肯定是明白的。


    “那些毒梟聽說沈東林出了車禍必死無疑,手下那些準備下殺手的人已經從蓉城扯了出去,畢竟都是些被通緝的罪犯,要是在這裏被抓到,那就可憐了。”


    “我在問你,到底是誰?”


    “我猜想可能跟安北有點關係吧,前一段時間神東農林忽然之間的跟我要當年倉庫大火的資料,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證據,可能是為了給安北證明當年那場大火的確不是他放的,他當時人在國外,也不知情。”


    “我他媽的就知道是那個女人,你說沈東林是不是腦子有病,非要喜歡這麽一個女人,整天都像要他的命,這樣的生活過起來很刺激?”


    傅瑾年眼神涼涼的注視著他,“你說的好像是安北買凶殺人似的,我覺得你有點太過分了,莫名其妙。”


    “我就不喜歡她。”


    “你不喜歡她有什麽用,我告訴你,你還得把人給保護好了,要是沈東林醒來見不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會扒了你的皮。”


    傅瑾年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莫冬寒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算了,幹什麽要跟一個女人置氣。


    安北連續兩天都在醫院,沒怎麽睡覺,奚淺有點心疼了,在申動力轉入了普通病房後,她就勸安北先回去了。


    “你回家洗個澡睡個覺,明天再過來,沈東林現在沒事了,醫生說很快就能清醒過來,你也不要太擔心了。”


    “嗯。”


    “你看你身體還是不好,熬不得夜,看你憔悴的。”


    “淺淺,我該怎麽辦?”安北腦子一片混亂,她恨他恨的要死,為什麽他出事,她忍不住的難受。


    “我不是你,說什麽好像也都不對,你要是自己能想明白,當然更好。”奚淺開著車,車速比較緩。


    安北靠在副駕的位置上,昏昏欲睡,她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應該要怎麽辦?繼續恨他報複他?


    這麽長時間自己實際上什麽也沒做,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她也相信,巴德給自己的資料她已經不敢相信了。


    畢竟敢在她的身體狀況這個事情上撒謊,那麽別的事情她又怎麽敢相信。


    到家的時候,安北就已經很累了,被奚淺送上樓之後,也不想洗澡,直接倒床上就睡著了。


    奚淺還想說什麽呢,見她睡的這麽熟,想想還是算了,她要睡覺,就讓她好好睡吧,睡醒了之後再做其他的也行。


    安北睡了一覺,很沉很沉,也睡了很久很久,在醫院裏沒有休息好,回到家一睡下就就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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