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徒然感到無力,是,現在她被他困在這裏,鬥不過他,每天被關在這裏,長此以往,她是不是就真的成了他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了。


    她抗拒,可是沒有本事掙脫將他推開,除了忍受,別無選擇。


    “過去的事情你耿耿於懷又有什麽用,已經發生的事情,已經不能改變了。”男人折磨的她差點掉眼淚。


    他掐著她的手一點也沒有手軟,安北那張臉徒然滿是悲慟。


    “那你為什麽要恨我現在丟了這個孩子!”她忽然歇斯底裏的吼出了聲,她瞪著他,滿眼怨恨。


    沈東林看著她,卻說不出來話。


    “你被人利用了,安比,你被人利用了,當年那場火跟我無關,我不知道你會在那裏。”


    安北徒然澀然笑了一下,“錯的是人是我,我為什麽要去頂替安心,代替她去被你折磨,我不該認識你,我應該跟安國棟反抗到底的……”


    沈東林心口像是被人狠狠地挖了一刀似的,疼的鑽心,她後悔跟他認識,可是他卻不想後悔。


    早就知道她不是安心,從一開始就知道,但是他沒說破,也沒能阻止後麵發生的一係列事情。


    兩人之間僵持了很久,沈東林不敢再做什麽了,這估計是流產之後她第一次情緒爆發,自從被他關在家裏,心理治療那邊也停了。


    現在她這種狀況是最需要心理幹預的。


    他突然之間不說話了,將她攔腰橫抱了起來,可能有許久都沒有抱過她了,她整個人都輕了很多。


    “從明天開始心理醫生會到家裏來,安北,我不是在囚禁你,希望你明白。”他將她放在床上時候,語氣依然很冷,可沒有了剛才的霸道。


    “我沒病。”


    “安北,當年的真相,我會讓你看到,不是他們給你看到的那種真相,我既沒有放火,當時也不知道你懷孕了,安北,如果我知道,絕不會讓身陷險境。”


    沈東林忽然之間就沒有那麽生氣了,本來就是他欠了她的,這一次流產,他的確是生氣,是他忘了她之前流過產,還是在那種情況下。


    安北不想說話,剛剛被沈東林那麽對待,心裏還憋著火,現在沈東林說什麽,她都像是沒聽見似的。


    沈東林離開了臥室很久,安北才躺回到了床上,沈東林是知道了些什麽?


    現在的她對巴德來說是不是完全沒有利用價值了,被沈東林撤了職位,現在也做不到去沈氏怎麽樣了。


    從以開水巴德對她就太過於寄予厚望了,她自己都不覺得自己能辦得到,他到底又是哪裏來的自信。


    沈東林深夜才從書房裏回來,彼時安北已經睡著了,可能是做了什麽噩夢,眉頭一直緊鎖,怎麽也舒展不開。


    沈東林坐在床邊,抬手摸了摸她緊鎖的眉頭。


    她說他心裏愛著白梵溪,為了她不顧一切的跑過去,她是在怨恨他,還是真的十分介意白梵溪這個人的存在。


    這麽長的時間,她不可能一點動搖都沒有,之前興許是在吃藥,可是後來aiib接受了心理治療之後應該沒吃了。


    隻是那時候對身體已然是造成了不小的傷害,流產是必然的,他以為她的動搖會完全的抹掉過去的那些恨。


    醫生都說極度沒有安全感的人反倒是會相信別人的話,所以巴德跟簡霖給她呈現是很麽樣的真相,她就相信什麽樣的真相。


    他不管怎麽做都是可惡的,都讓她恨。


    安北沒有絲毫的動容臉色,沈東林還是放棄了跟她抗爭什麽,現在這種情況,還要比她的身體更重要的麽?


    她的意願在這個男人眼裏早就不重要了,所以他要做什麽,她也不能阻止。


    第二天,心理醫生還是來了,她沒有強,心理醫生有一萬種方法讓她配合,何況沈東林背後還授意她可以為所欲為。


    “沈太太,你這樣讓我很難做。”


    “我不想配合是我的問題,怎麽就讓你難做了,醫生,我累了,你回去吧。”安北靠在躺椅上,望著外麵蒼白的陽光,顯得羸弱病態。


    她都這樣了,這心裏的病,是不是要治好,根本不重要。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是發生過什麽,但是放下總比一直耿耿於懷要好的多。”


    安北側了個身然後閉上眼睛拒絕任何交流了,醫生輕歎了一聲,什麽叫做一夜之間回到解放前,這就是最好的詮釋。


    “沈先生,目前的狀態不是很好,我可能需要每天過來。”


    “這樣當然好,醫生,要什麽時候,她才肯相信我的話。”


    “等這段過了吧,她最難過的還是自己沒了孩子,沈先生,你們是夫妻,她心疼這個孩子,想必你們之前的關係也沒有差到哪裏去,怎麽就會變成現在這樣。”


    醫生無奈的輕歎了一聲,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沈東林希望他做成容易的事情。


    沈東林好半天都沒說話,扶著額頭,情緒很複雜,這個電話後來誰怎麽斷掉的,他都不知道。


    男人頎長偉岸的背影落在寬敞的窗前,顯得孤單落寞,他用力的撚著眉心,這段時間,他忽然就有一種拋下所有帶著安北遠走高飛的衝動。


    但是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拋下所有這種事情是萬萬不可能的。


    這幾天,徐家成因為利益受損暫時你安分下來了,可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另一個風暴的預兆。


    他撬了他的毒線,他估計已經別很多人給盯上了,他就這麽成了別人的眼中釘。


    安心也見不到徐家成了,她知道是因為沈東林,但是打給安北的電話卻成了空號,然後就聽到了安北悲傷沈東林扯了沈氏首席秘書的職位。


    一時間她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現在整個安氏集團都被沈東林直接掌管控製,誰也插不進去腳。


    再跟徐家成鬥過之後,一切都變得不是那麽容易了,沈東林把安氏集團看的格外嚴格。


    安心有些惱怒,狠狠地摔了手機,“安北到底去哪裏了?死了嗎?”


    安國棟看著氣急敗壞的女兒,早就說過徐家成不是一個可以靠得住的人,她就是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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