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睡到第二天早上八九點鍾才醒過來,昨晚睡得太晚了,早上壓根也就起不來。


    醒來的時候,正好就看到了沈東林在外麵陽台上,好像又在打電話。


    安北握住了玻璃門的把手,頓時卻猶豫了,算了,控製欲和好奇心還是不要太強了。


    沙發跟前的茶幾上擺放著協議,安北坐過去拿起來看了看,洗衣額的內容她愣住了。


    她之前不得不給他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現在,他有打算還給她了,真是沒想到啊。


    這個男人真是蠻有意思的。沈東林一通電話講完之後,一轉身就看到了易驚醒過來的安北坐在沙發上正在專心致誌的看協議。


    看著女人的身影的眼睛逐漸的有些色彩。


    “如果他真的不能夠跟你好好相處的話,我會替你清號離婚律師,你是鋼琴家,別因為這種事情就斷送了自己的前程。”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然後從陽台上進去,坐到了她的身邊,抬手理了理女人亞麻色的短發。


    “醒了?”


    “嗯,你這是什麽意思?”


    “還給你,禮物。”男人回答的言簡意賅,安北無聲的笑了笑,“可能在你眼裏,這些東西真的挺不值錢的吧。”


    “對我來說是這樣的,怎麽?股份重新回到你自己的手裏,你還覺得不開心嗎?”


    沈東林沒能明白安北這個態度是什麽意思。


    “當然開心了,我收拾一下,然後我們回公司吧。”


    “難得能夠在這種環境清幽的地方帶著,今天就不公司了。”


    “好。”安倍點點頭,她當然也是想要休息的,既然老板都這麽說了,那就先心曠神怡的在這裏玩一下吧。


    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是比之前好了很多,沈東林的溫柔體貼變得理所當然,可安北並不是那種會被這種溫柔衝昏頭腦的人。


    她明確的目的並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他們是第三天回去的,安北按照沈東林的意思去給客戶送資料耽擱了大半天。


    沈東林呐半天的時間一直都在醫院裏,跟白梵溪單獨相處的時候,他一直讓病房門開著。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回去吧。”


    “為什麽不偏不倚的在蓉城出了事?你在亞洲巡演了那麽多場,偏偏在榮成出事。”


    白梵溪低聲淡笑,“你懷疑我也沒有關係,我跟你之間本來也就沒有什麽情分,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


    這麽多年,過去的那點感情和情分怕是早已經消磨殆盡了,沈東林對自己也應該冷淡了。


    他身邊來來回回那麽多女人,現在好像終於遇到了他所心儀的女人。


    “是嗎?你覺得連朋友都算不上?”沈東林對這句話有些反感,徐徐起身。


    “如果再被他騷擾的話,就聯係我吧,我不會不管你,就算是看在那麽多年我們同在一個屋簷下的份上。”


    “你不用看在那個情分上,東林,一直以來,我都當你是弟弟,你也仁至義盡了,我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沈東林必須要離開了,這個時候安北應該是在回公司的路上了。


    “你動心的那個女人,我不覺得她有多喜歡你。”白梵溪不過是給他一個忠告,希望他能夠聽得進去。


    沈東林一步也沒聽的離開了病房,開車直接回了公司。


    安北辦好了事情回來公司的時候,沈東林也剛剛從樓下上來,不過是比安北早了那麽十分鍾而已。


    “資料我已經送過去了,對方說合同應該就在三天內出來。”


    “嗯,我知道了,去忙吧。”


    “你怎麽看起來似乎有點累?”安北那雙善於觀察的眼神打量著男人的時候,帶著些疑惑。


    “工作的男人那麵有的時候也會心累,你去忙吧。”沈東林再一次讓她去忙,安北就沒有繼續停留了。


    她空閑的時候還是會去工地看一眼,她請的監工很負責任,商場大樓建設進度合適,各方麵都管理的很好。


    一個月以後的競標,本來勝券在握的沈氏卻意外的落敗,景和這個項目不是小項目,可以說是備受媒體和政府關注的。


    結果沈氏卻落敗了,價格在超出了原本的底價之後,經理就停止繼續叫價,這塊地不值得叫的更高。


    所以沈氏不會再出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項目被別的公司給競爭走,這件事情影響不下。


    沈氏向來屬於壟斷式的公司,在蓉城,沈氏是最大的地產公司,在房地產的項目上幾乎零差評。


    就算是在外省,沈氏的樓盤也是鼎鼎有名的。


    這是這一次真是太意外了,所有的媒體便化身偵探開始各種才藝。


    競標會結束之後,全公司的管理人員都被叫去開會了,安北留在了秘書辦公室,全公司的秘書都沒有參加。


    這件事情的問題到底出在哪裏,公司內部恐怕現在已經開始調查了,召集管理層開會,也不過就是個幌子。


    安北靠在椅子上,有些心緒不寧。


    沈東林麵色鐵青的坐在會議室裏,所有的人都緘默不語,誰都知道這次的事故不是小事故,本來應該勝券在握,偏偏到最後出了意外。


    “對手公司現在有多囂張,蓉城的媒體都被他們給收買了,我們沈氏有多少黑料,他們就曝多少,今天一整天股票差點跌停,怎麽了?你們就這樣一直打算保持沉默到會議結束?”


    沈東林對這些中層管理有些說不上來的厭惡,似乎總是害怕承擔責任,所以誰都不說話。


    “董事長,這件事情我們有一定的責任,但是底價資料一直保存在董事長的辦公室,我行調查法方向可以從秘書室那邊開始。”


    終於還是有人忍不住的踢出了自己的意見和猜測。


    沈東林眼神一凜,這麽說,極有可能是安北做的了?男人不悅的目光掃過去時,那位管理便不敢再說話了。


    淩肅在一旁話都不敢說,他其實一開始也是從秘書室開始懷疑的。


    而且唯一能夠進出董事長辦公室如無人之境的人就隻有安北一個人而已,怎麽就不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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