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了醫院,因為主導者是安心,沈東林自然而然的也就來了醫院。


    這明麵上是為公事而來,實際上誰不知道這是沈東林的私事。


    安心被關在了病房外麵,有點氣急敗壞,卻又沒辦法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


    病床上的女人安靜的躺著,額頭的傷口已經被包紮了。


    安北麵色紅潤,隻是受了點皮肉傷,大概是震到了頭,所以才會昏迷,沈東林坐在床邊默不作聲的握住女人纖細柔軟的小手,微微有些用力。


    他一直都覺得安心是一個挺能夠忍耐的人,怎麽會做出這麽愚蠢的事情來?


    “她沒事吧。”


    “休息一下就會醒過來的,沈先生放心。”


    沈東林深邃的眉眼卻是不放心,忍不住抬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這張被完全整過的臉,摸著就讓人感到心疼。


    毀了容才去做的整容手術,還有那麽嚴重的後遺症,這些年的日子,想必過的十分的生不如死。


    “她整過容,有很嚴重的後遺症,不能用的藥,別用。”


    “是,這些已經判斷出來了。”


    “嗯。”沈東林覺得自己沒有什麽要說的了,起身離開了病房。


    安心看到沈東林出來,神色淡漠,心裏一下子沒有底,有點慌張的看著沈東林,淩肅就在身邊。


    他跟在他身邊多年,現在他能很明顯的感覺到,沈東林很生氣。


    “送太太回去。”


    “我沒有傷害她,我……”安心想要解釋,可是卻沒有任何的語言能解釋發生的事情。


    “難道不是你推了她?”沈東林倒是不著急趕她走,隻是現在看著覺得很心煩。


    安北既然沒什麽事情,他也犯不著現在跟安心鬧的不愉快,讓她回去,是為了避免自己忍不住的發火真的會傷到她。


    “我不知道她會一下子就摔倒。”


    “你沒事跑到安氏集團去做什麽?”


    安心一緊張,一下子竟然就忘記了,沈東林現在是在為一個小三而跟自己生氣。


    “她就是你養在外麵的女人,沈東林,她是我妹妹,你怎麽能這樣?”


    沈東林淡淡的看著她,深邃的眼神極盡薄涼,男人的薄情此時看著是讓人覺得心寒的。


    “是嗎?你覺得你有什麽權利和資格質問我這樣的問題?”沈東林慢慢俯身下來定定的看著她有些發白的臉。


    當然了,女人這個時候抓狂都是正常的反應,安心還是比較冷靜的人。


    “你這樣明目張膽。”安心很傷心,他們在一起這麽多年,無論怎麽樣,沈東林也不應該這麽對她的。


    “她是我的秘書,至於你想象的那種關係,真是很遺憾,並不是。”沈東林隻是實話實說,可是安心又怎麽會相信。


    她現在很憤怒,生氣,可是更多的是力不從心,不知不覺這麽多年,她就已經被沈東林給架空,一無所有了。


    這個男人真的很恐怖。


    “隻是秘書嗎?”


    “隻是秘書,淩肅,送太太回家吧,今天的事情告誡公司裏的每一個人,不要胡說八道。”


    安心親眼看到沈東林如此的為安北設身處地的著想,當初那個女人也是那樣不經意的勾走了他的心。


    沒成想時間過了三年,當年死了一個安北,如今又冒出來一個安北,將她的生活變成了悲劇。


    “太太,走吧。”


    安心臨走時的絕望眼神沈東林都沒有多看一眼,那個矜貴冷漠的男人轉身就又回到了病房。


    安北在床上躺了差不多兩三個小時才清醒過來,額角的刺疼令她還閉著眼睛就忍不住的皺起眉頭呼疼。


    “別碰,傷口剛剛處理好。”沈東林握住了她的手,安北才緩緩睜開眼睛看清了麵前的人。


    “是沈先生啊。”


    “怎麽?見到我很失望?”


    “我以為我醒來能夠看到我的男朋友,好久都沒有見到過了。”


    “想他?”


    “嗯,很想。”


    沈東林臉上的陰鬱一層層疊加,明知道沈東林臉色不好看,安北還不以為然的笑著,一副對男朋友十分思念的樣子。


    “那你隻能把我當成是他了。”


    “你永遠也做不了他,沈先生。”安北望著天花板,眼神有些恍惚,不知道如果她跟沈東林滾上了床,簡霖會不會對她那樣好。


    她很篤定,簡霖對她的感情很不一樣。


    “是麽?”沈東林嗤笑了一聲,不以為然,簡霖和許多男人都差不多,到底有什麽不同。


    安北努了努嘴望著他,“沈先生,沈太太呢?”


    “回去了。”


    “她把我推倒了,你卻像沒事人一樣,看來我在沈先生心裏的位置的確還不如沈太太。”


    “她不過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不管是什麽樣的懲罰都毫無意義。”沈東林不屑於去懲罰她。


    安北抓住了他的話,有些驚愕,他說沈太太一無所有是什麽意思?


    這個男人,她一直都不太能看得懂,做什麽看起來都沒什麽道理又好像很有道理,他說這樣的話,真是耐人尋味啊。


    她沒有繼續吻下去,沈東林心裏跟憋了一口氣似的,這女人,真是挺能磨人的,這些年跟著簡霖到底都學會了些什麽。


    “你怎麽不問?”


    “有什麽好問的,我頭疼,想一個人呆著行不行?”


    “既然已經醒了就可以回家了,你起來收拾一下。”


    “我好歹是個傷者,你就不能心疼一下?”她感到有些不滿,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意思,真是琢磨不透。


    “我隻心疼我的女人,你是嗎?”沈東林毫不留情的潑了一盆冷水給她,安北放棄了跟他磨嘴皮子,翻了一個身想要繼續休息。


    沈東林卻把她從床上抱了起來,“不過看在你為了我的利益鞍前馬後的份上,我抱你回去。”


    安北,“……”


    她頭疼的厲害,也懶得掙紮,任由男人抱著自己從病房離開,跟醫生開了條子之後就離開了醫院。


    回家的路上,安北一直看著車窗外麵的街景,思緒不知道遊離到了哪裏。


    “想吃什麽?我們吃過飯再回家。”


    “你現在的語氣真的越來越像是我的男人了,你這麽自以為是我的男人,不可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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