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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我們都吃了點白粥,小關公在豬圈門口看著我們吃完,並吼道說不給豪哥吃東西喝水。不過他傷的也不輕,暫時也吃不進去。


    半夜的時候,大家都冷得睡不著,不停地發抖。趁刀疤們睡覺的時間,我和豪哥小聲商量著怎麽樣才可以逃跑出去。


    想了很多對策,沒有一條可以行的通,首先威脅最大的就是那兩個mian甸兵,最主要還是要想辦法開手銬腳鐐。至於刀疤和小關公兩個人,豪哥說他身體好點的話,合眾人之力,應該可以穩勝解決刀疤兩個人。現在唯一希望就是拖個三五七天,把身體養好,或則找機會搶到mian甸兵的槍,這樣我們逃跑出去的希望才會很大。手銬腳鐐的鑰匙在刀疤身上,打不開的話我們走不了,要拿到鑰匙打開手銬腳鐐是最困難的。加上每個人身上都是傷,平時刀疤也不讓我們吃飽,基本上每天也就一頓,吃個半飽而已……


    人類的潛能是無法估計的,當刺激到某一個點,就會爆發人類平時沒有的那種能量。


    豪哥才剛剛上山,被打以後可能他也明白了,隻有活著才有可能離開這個地獄的希望。豬槽裏麵還有豬吃剩下的一點點芭蕉杆和穀殼煮的豬食,慢慢地爬到豬槽那裏,強迫自己把豬食吃了。


    第二天早晨,太陽剛剛出來。所有老哥都在趁著太陽照射的溫暖迷迷糊糊的睡著覺。


    小關公提了一桶很燙的洗鍋水(農村燒柴火做飯用的那種大鍋),往我們幾個身上潑。因為我們是聚集在一起互相取暖,立馬被洗鍋水燙醒。身上油膩膩的、還有一股肉的味道。兩隻豬還跑過來舔我們…


    小關公把桶仍在一邊,哈哈大笑地說道:“你們幾個瘟豬,都幾點了!全部給我站起來。”


    我們隻能忍著又痛又癢地方,聽從小關公發號施令。全部人抓著身上被燙的地方原地站了起來。


    “怎麽著?不聽話是不?


    說完小關公正在打開豬圈門要進去。


    我一看,原來豪哥坐在老張身後,不屈不饒地看著小關公。


    我馬上給豪哥使了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對抗。又趕緊給小關公討好:“大哥,他剛來不懂規矩,我會慢慢教他的。讓他給他家裏說,盡快籌錢打過來還。”


    哪知道我這樣一說,馬上被小關公打了一巴掌。下手很重,(身體也虛弱)打的我暈了幾秒鍾才緩過來。還好這個時候恰巧小關公的諾基亞電話響了。不然我肯定會被暴打一頓,豪哥同樣也會被打的。


    也不知道誰打給小關公的,隻是聽到他不停地點頭說“好…是是是…好的…”


    電話打完,刀疤也出來了。小關公和刀疤說了幾句話之後,把我們幾個趕了出來,去了上次洗澡的地方洗澡。這就搞得我莫名其妙的了。大清早的,水也很冷,不過我寧願洗冷水澡,也不願意身上粘的到處都是豬屎。鼻子裏呼吸感覺都有豬屎的味道…


    洗完澡過後,刀疤把我們趕進了茅草屋裏麵,用我們腳上的鐵鏈把我們鎖成一團,全部老哥被鎖成了一個圓球。我以為要換花樣折磨我們幾個,或者要開始打電話了。


    竹子做的門一關,房子裏麵靜悄悄的!


    我們幾個人的心裏沒有因為安靜而放鬆緊張,反而變得更加不安,因為他們不折磨我們、我們反而更加害怕、更加擔心會用什麽方法折磨我們……


    過了大概半小時左右,遠處漸漸傳來摩托車的轟鳴聲,聲音越來越近…


    應該有好幾輛摩托車上來,因為路很窄車子是開不上來這裏的。


    門開了,刀疤領著三個人進來。這三個人都是男的,有兩個人背著兩個藍色的塑料急救箱,箱子中間上有紅色大大的一個“+”字。


    我心想:“是不是怕我們生病死了給我們幾個治療?”


    在場的每個老哥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他們居然找醫生給我們治療!


    輪流給我們每個人都做了些基本檢查,最後從每個人的手臂上抽了點血放進那種國內醫院做“血常規”化驗的小瓶子裏麵,還做上了標記和登記。這三個人檢查完騎摩托就走了,也沒有給我們打針和吃藥……


    小關公也破天荒地抬了一大盆麵條放到我們麵前,讓人奇怪的是、這次不僅有油,還有白菜、最讓我驚訝的是居然還有些肉片在裏麵…最牛逼的地方,這次還有了那種一次性的塑料碗快。


    這讓我有點不習慣了!有點擔心、直覺告訴我沒有那麽簡單!莫非這是我們最後的晚餐?吃完之後就要處死我們幾個老哥?


    我、豪哥、老張、眼鏡、遲遲不動碗快,要是在前幾天,我會毫不猶豫撲過去抓起來就吃。小彬和啊強比較單純老實,就像餓狗搶屎一樣呼啦呼啦的吃得很快。


    “放心,沒有毒,老板怕你們餓死之後拿不到錢而已!”


    刀疤這樣一說,我反而想開了,也許毒死了總比一直被他們折磨死好,最起碼死之前還可以做個飽鬼!拿起碗快我就開動,老張他們幾個見我吃了,也跟著吃了起來……


    這頓飯,可以說是我這輩子吃的最香最飽最痛快的一次!(以前我不喜歡吃麵條的,自從緬甸逃跑回來之後,我隔三差五的就要吃麵條)


    當天早上沒有打電話,是下午打的。但是奇怪的是刀疤沒有折磨我們幾個,不管家裏打錢過來、還是沒有打錢過來。他都隻是在電話裏語氣威脅恐嚇我們家裏。也隻是體罰讓我們做伏佛撐、下蹲之類的懲罰……


    下午他們吃飯的時候,我們還吃上了米飯,也有一些蔬菜和一點點肉下飯。每個老哥飯後都還有一隻mian甸香煙抽。


    吃完飯以後,我以為要把我們關進豬圈了,但是沒有。隻是把我們幾個的腳、一個鎖一個的,讓我們躺在木板上睡覺,刀疤和小關公則睡在離我們不遠的稻草上,另外一個mian甸兵睡的是房子裏麵的吊床。還有一個躲在草堆裏放哨。每隔兩小時mian甸兵換一次崗。


    這是我們進山以來最舒服的一天,吃的飽,有水喝、沒有被折磨!


    晚上房子裏點著煤油燈,看到他們幾個都睡的很香,我睡不著翻了個身,看到豪哥睜大眼睛看著房頂,可能是想家和家人了吧!


    用腳輕輕碰了一下豪哥,他點了一下頭。我用手指指了一下刀疤腰上掛著的那串鑰匙,他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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