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在喲……高山喲……打一望喲……”一個嘶啞難聽到,像是拚命從嗓子裏麵擠出來,根本分不清是男是女的歌聲響起


    “嗷嗚……嗷嗚……”狂野而有震撼力的虎嘯伴奏聲,有一種蘊藏其中的王者之威,不怒自威,驚得林中的飛鳥四起,野兔逛奔,就怕自己跑慢了,沒命了。


    “妹在河邊洗衣裳喲……”明明喊不出來,但卻拚著嗓子的嗷嗚唱著,就像一麵破銅鑼似的,驚得那些飛禽們險些不知道如何揮翅了。


    “嗷嗚……嗷嗚……”完美的配合,震得那些鳥兒分不清東南。


    林中的鳥兒們在那裏喳喳亂叫著:mmp喲,為什麽天天來唱,老子寧願死,也不要再收這樣的折磨了,說完,本就分不清西北的它,撞到了樹上。


    看到有鳥撞死了,那要人命的歌聲停了停,破銅鑼似的難聽嗓音響起:“臭小子啊,去把那隻鳥給撿起來。”


    玄衣高壯男子依著那粗啞的聲音指示,跟在後麵,將那些無辜被撞暈的鳥兒撿起來,放在身後的背簍當中,當成晚餐。


    “嗷嗚。”一個歡快的嗷嗚聲響起,在玄衣男子旁邊歡快的跳著。仔細一看,居然是一頭成年的虎王,那膘壯油亮水潤的身體上麵,坐著一個幹扁瘦弱的老婦人。


    虎王就算駝著老婦人,也毫不費力,還十分靈巧的咬著一隻鳥,搖著尾巴送到玄衣男子身邊。


    玄衣拿子撿起那可憐的鳥兒,摸了摸它的頭。


    虎王高興的仰著頭,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


    “我說虎妞,你幫臭小子幹嘛,讓他自己撿。”坐在獅王身上的老婦人,沙啞的聲音十分不滿著。


    “嗷嗚嗷嗚。”叫虎妞的虎王聲音柔了一下,老婦人哼了哼,然後也沒有說什麽。


    接著,林中又響起讓人心驚膽顫的歌聲:“依呀約喂……幸福兒喲……”


    “嗷嗚……嗷嗚……”那狂野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玄衣人又撿了二隻,看來今天的收獲很不錯。


    “虎妞喲……我的好孫子喲……”


    虎王聽到老婦人唱的,嗷嗚的更加賣力:“嗷嗚……嗷嗚……”


    玄衣男人麵無表情,想著估計再嗷嗚下去,隻怕這森林會鳥盡禽終。


    虎妞看到玄衣男子手中的鳥兒,嗷嗚的更加歡快,這是一隻喜歡吃烤鳥的老虎。


    老婦人看著某人的動作,又有閑話說了,破鑼似的喳喳呼呼著:“臭小子,磨磨蹭蹭的幹什麽呢?真是的,撿幾隻鳥都這麽費力的。”


    虎妞似乎聽懂了奶奶的話,不滿了低嗷嗚著,為兄弟抱不平。


    破銅鑼的聲音毫不客氣的道:“不要拿受傷找借口,既然難受,那就趕緊好起來。不然永遠都是一個廢人。”


    冷冷的聲音響起:“我不會成為廢人。”


    “行,那我就等著。虎妞,快點走,讓那臭小子跟不卡上我們。”


    虎妞有些不情願,但奶奶的話它不得不聽。


    玄衣男子強迫著自己已失去知覺的右腳,能夠跟得上他們的腳步。


    他自然知道老人家那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老人家拚死將自己救回,一心想要治好自己的腿,強迫著自己來活動這條受傷的腿。


    森林中一直響起破銅鑼似的歌聲以及老虎的嗷嗚嗷嗚聲,然後身後跟著一個玄衣男子,奇怪的組合,可是在這種人煙絕跡的深山中,更顯怪異。


    玄衣男子背著簍子,回到山洞中的時候,全身已被汗浸濕,臉上有些慘白,顯然很是痛苦。


    但他卻沒有表現半分,像一個無事人一般,哪怕斷了一條腿,在走路的時候,卻不顯半分,隻是從他額頭的汗可以看得出,到底有多痛。


    “喂,臭小子,還不去給老娘我燒水去。我孫子要吃烤小鳥了,快去烤著。”


    虎妞一聽到烤小鳥,就灑著歡兒,在老人家麵前轉著圈圈,老人家見它如此,慈愛的摸著虎妞的毛,看著它那額頭上麵的王,明明應該是嚴肅威嚴的老虎,卻一臉的呆萌,十分的有趣,又忍不住擼了擼它柔軟的毛,而虎妞一臉享受的模樣。


    玄衣男子熟練的去燒著水,然後又升起一堆火烤著小鳥,虎妞一見他手中的小鳥,嘴中發出高興的嗷嗚聲,來到玄衣男子麵前,在他身邊蹭呀蹭的。


    老人家一看孫子看到吃的就拋棄自己的模樣,笑罵著:“你這臭小子,一見到烤小鳥就忘記奶奶了。”


    “嗷嗚。”虎妞聲音小小的,像是在辯解它不是這樣的虎。


    “還不是,隻想著吃你的烤小鳥,完全像是一個……”老人家破銅一般的聲音卡住,一時間想不起一個好的形容詞來形容自家孫子。


    “吃貨。”玄衣男子突然崩出一個詞來,說完之後,他自己愣住了,他為何會想到這個怪異的詞?


    是不是以前有人跟自己說過?自己是誰,到底是誰?為何完全想不起來呢?


    一連串的問題,讓他皺起了眉頭。


    老人家一聽,一拍大腿:“對,就是吃貨。”然後破鑼一般的聲音笑著:“喲,不啞巴了?”


    正在想事情的玄衣男子,不理會老人家的調侃,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一個重要的人,可是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郎在高中喲……打一望喲……”


    虎妞一聽奶奶在唱歌,立馬興奮的合著:“嗷嗚嗷嗚……”


    “……”玄衣男子表示,天天受這魔音,能夠想起來才怪。


    烤好小鳥,遞給虎妞吃以後,他忍著腿痛,去開始做飯了。


    他發現雖然不記得了,可他做飯卻十分的熟練,好像是做過千百萬,身體已形成了本能:難道自己前世是個廚子?


    “情郎情妹喲……”


    “嗷嗚嗷嗚……”


    “……”算了,他不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再想吧,現在根本沒辦法想。


    而此時,在一座終年纏繞著濃霧的林中,如鬼哭狼嚎的歌聲,還有野獸的虎嘯聲,讓這個林子更顯陰森詭異,但不久後傳來的菜香,卻又讓這個森林柔和了起來。


    本來在嚎著嗓子的老人以及合唱的虎妞,一聞到這菜香,立馬停了下來,虎妞熟練的馱著老人家來到玄衣男子這邊,一人一虎眼巴巴的等著飯菜熟,十分的吃貨。


    這裏,是一座與世隔絕,就算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來到這裏的。


    但此時的森林,卻透著菜香與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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