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何義飛就被扔進一個號子裏,根據鄭玉秋的小兄弟給的消息來說,“殺手”已經被他們抓了進去,何義飛沒有想到竟然這麽快!


    這間號子裏抓了大概不到二十人,什麽人都有,唯獨沒有女人。


    一進屋的時候,這幫人統一看向何義飛,很明顯他們並不認識他。


    “哎,怎麽進來的?”一名約莫四十左右的男人衝何義飛問道。


    “殺人。”何義飛冷冷的回道,他明白對於這些人沒必要給好臉色看,如果你展現的越慫,他們就越欺負你,這幫人與已經被判抓進去的人還不一樣,大多數屬於欺軟怕硬的主,何義飛從一進屋的時候便注意到角落裏坐著不吭聲的男人,那個人就是殺手。


    所以單從這一點也能夠看出,這裏越能叭叭的人就越不行。


    “呦嗬,吹牛逼呢,這年頭還有敢殺人的人?這麽年輕?”這青年明顯不信,伸手去抓何義飛。


    嘎嘣!


    何義飛抓著他的手指向後一掰,就聽見嘎嘣的聲音,這人吃痛般的彎腰,罵道:“*你m鬆手!”


    何義飛沒給他好臉色看冷冷的說道:“一個我都殺了,不差第二個,現在爺心情不好,別在這跟我bb賴賴。”


    “嘿,我曹。”


    這時,猛地又站起來兩名中年抬手嘭的一拳照著何義飛的腦袋悶了過去。


    何義飛一個踉蹌不穩,往後退了幾步,kuang的一下坐在床板子上。


    “*的*!”


    那人揉了揉手指頭,三個人對著何義飛走過去,給他堵在床板子下麵叮咣一頓揍。


    這時,何義飛看見床板子下麵有一把牙刷,猛地將牙刷拿起,對著這人的臉蛋子搓下去,這時,便聽到一聲痛苦的尖叫聲,隻見其中一個人捂著臉蛋子亂嚎了幾聲後,倒在地上一陣抽搐,雙手全是血。


    何義飛抽搐牙刷,看著牙刷上的血跡,耗著那人的頭發對著他的臉蛋子一陣猛紮,第二個人的臉上很快的也布滿鮮血,就跟剛從地獄爬出來的人一樣,這群人倒吸一口涼氣,紛紛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了,尤其第三個人直接就服了,他在嘚瑟那麽下一個愛紮的就是他!


    “還打嗎?”何義飛朝地上吐了口帶血口水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第三個人問道。


    咕嚕!


    這人咽了口口水,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似的:“不打了,不打了。”


    “今晚,我睡這!”何義飛指著一個靠著窗戶的床鋪說道,這個床鋪正好就在“殺手”的對麵。


    “您隨便,睡哪都行。”這幫人的態度明顯跟剛才不一樣了,現在的他們終於相信何義飛是怎麽進來的。


    地上剛才被紮得抽出那小子,緩了一會兒,眼神陰冷的看了眼何義飛那個位置。


    很快的,何義飛便進入睡眠。


    但他並沒有真的睡著,而是腦子裏在想著一些事情,也不知道這會的周舟怎麽樣了。


    何義飛離開後,周舟的生活就由她的父母全權照顧,每天周舟的母親都是以淚洗麵,並不停地咒罵何義飛他們那幫人,而且非常非常抵觸張尋真,少爺他們這群人,誰都不讓見這種。


    看見周舟這樣,最傷心的莫過於她的父母了,她們的父母承擔不起昂貴的醫藥費,想要等著差不多了,就給周舟接回家照顧,反正都已經這樣了。


    看著聰明伶俐的周舟變成了如今這模樣,誰都難受。


    尋真回到母親那邊,跟著爸爸媽媽去了京城,她懷孕了,就在京城那邊安心養胎。


    張耀陽知道這件事以後,他是非常支持的,原因無在乎其它,辦的事是正義之事,他就支持!


    遲小婭不想讓他去,理由就很簡單了,真真懷孕了,萬一何義飛死了呢,豈不是讓女兒守活寡?


    兩個人為此還小小滴吵了一架,最終讓遲小婭一嗓子給吼沒動靜了,算是告終。


    張尋真見這一幕早已見怪不怪,笑著說:“媽媽,我支持他去的,這幫壞人一日不除,我們冰城就沒有一天的好日子過,之前我也差一點受到這個傷害,這種東西太可怕了,我們不能讓這些人將這些東西流進來。”


    “可是壞人抓不完的,王冠道就算死了還有別人。”遲小婭說道。


    “別人我們不管,但是這個王冠道惹到我們了,我們就得收拾他。”張耀陽跟著說道。


    “你閉嘴!在廢話弄死你。”遲小婭狠狠的瞪了眼張耀陽。


    “小體格子弄死誰啊。”


    “來,試試。”


    兩口子你一言我一語的拌嘴就將這事給帶過去了,父親張耀陽當過兵,所以他覺得男人不怕闖龍潭虎穴,隻要是做的對的事,那就ok,如果能經過緬d那邊的洗禮,回來之後恐怕會完成蛻變,屆時他辛辛苦苦的創造的秩序公司也能有人接手了,不然就何義飛跟少爺這兩個人在冰城撲棱頂天也就是個井底之蛙,甚至張耀陽都開始思考將少爺扔哪個地方去洗禮一下。


    而且他立下的規矩是冰城這個地方絕對不允許這些禁品流進來,怎麽說呢,冰城仿佛就是張耀陽的城池一般,無論外麵的城市有多大繁華,也不及冰城的一角美,所以當有人想要來破壞冰城的寧靜時,作為張耀陽家裏的人必須得有人站出來。


    說句不好聽的,身份擺在這,高度擺在這,責任自然也在這。


    若是讓何義飛跟少爺兩個人選一個人必須去,張耀陽的心裏其實偏向少爺的,而母親自然則是希望少爺留在身邊。


    男人跟女人的想法總是不同的。男人的想法更偉大一些,女人的想法則是更偏向安於現狀。


    號子裏,晚上十點半。


    大家都已經相繼進入睡眠當中,但是這裏麵的燈始終都是開的。


    白天挨打的那兩個人心有不甘,對視一眼,很默契的從床上站起來。


    其中一個走在最前麵,手裏拎著外套看了眼已經熟睡的何義飛慢慢的走過去。


    緊接著,他的臉色一變,將衣服繞過何義飛的脖子狠狠的往下一拉,想要勒死何義飛!!


    而在對麵的“殺手”曹旺就恰好目睹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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