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事得研究,少爺,你的秩序不準備搞一下?”老雜毛挑著眉毛問道。


    “胡海智這人有點惡心。”少爺既沒承認也沒否認。


    “咱們一起搞他,還怕他不成?”


    “等等吧,等三黑,瀟灑,絲襪叔他們回來的。”少爺裹了口香煙說道:“回頭再合計。”


    “嗯。”


    隨後車內變的有些安靜,這個老雜毛現在可謂是何義飛軍師級別的人物,雖然明麵上是一個保安隊長,可在這幾個月中多次提出遠高於市場的提議方案,愈發的讓何義飛等人覺得這是個寶藏男人,沒有人知道他的故事,他也不說,隻是每次提起他以前的故事,總是會無意間透露一股滄桑感,這種感覺若是沒經曆過一些什麽事,永遠不會很自然的出現在他眼神中。


    何義飛經曆的這麽多,哪怕你現在讓他特意去裝出這樣的滄桑感,也是裝不出來的,這需要時間去沉澱,事件去累積。


    不一會兒,一幫人來到路邊攤,開始胡吃海喝起來。


    正如周舟所說,本身少爺就是喜歡拚酒的人,江韻來了後,你就見他光著膀子扯著嗓子就在那哇哇吹牛逼,若不是旁邊的人看著他手上十來萬的手表,還真以為這貨就隻會牛逼呢。


    大家在一陣高潮中,結束了晚上的酒局,異常開心的回去。


    “大鍋,咱能要點臉嗎?”


    當少爺非常不要臉的挽著江韻的胳膊,跟著老雜毛往家走的時候,江韻無奈的說了一句。


    “嘔!”


    少爺也不回答,跑到一邊哇哇吐了起來。


    江韻心軟,肯定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隻好在一旁陪著他,時不時的給他順順背。


    老雜毛跑到一旁買了一瓶礦泉水回來,讓少爺漱漱口。


    緩了好半天的少爺與老雜毛兩個人勾肩搭背的往回走,一路上自稱是爺倆,聊得特開心。


    月光下,江韻看著這爺倆竟是那麽的和諧,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純真的笑容,似乎,少爺這個人也是不錯的。


    “嘔!”


    這個吐的人是何義飛,他跪在馬桶那,扶著馬桶蓋哇哇一頓吐,吐的撕心裂肺。


    周舟輕拍他的後背,說道:“喝酒哪有說往死喝的,真搞不懂你們這些男人。”


    “下回……說啥……不喝了。”何義飛大舌頭浪跡的回道,此時就感覺腦袋一片天旋地轉。


    “是嘴嗎?”


    “肯定是。”


    “來,哥們你再說一遍,咋的?”周舟微微一笑,拿出手機給何義飛錄像,期待著過幾天說一句,恩,真香。


    “我何義飛以後再也不喝酒了,我在喝酒,我……我就是一隻狗!”


    “好的呢,給你錄下來了。”結果沒用三天,周舟就將這個視頻給拿出來了,對此眾人都是哈哈一笑。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尤其在喝多以後死活不喝了,等著沒過幾天,經朋友的勸說之下,又得沒臉去喝了。


    本來呢,一上桌,何義飛就說不行,喝的腦袋疼,到現在還沒緩過勁來呢。


    騷七他們幾個就得說,沒事,再喝點透透就好了。


    然後……就是無限死循環,這酒根本戒不了。


    當何義飛醉的像一灘爛泥似的躺在床上後,周舟這才得到空閑的時間。


    這個屋子是何義飛租下來的,隻有一個臥室,一個衛生間,一個客廳,在冰城來說算是好的了。


    屋內不太幹淨,準確的說有些邋遢,臭襪子,鞋滿地撇,換下來的衣服像是一座小山一樣堆在沙發那裏,吃的香腸,喝的啤酒,遍地扔,冰箱裏空空如也。


    “哎,這家裏沒個女人就是不行。”


    周舟將掉色的衣服跟不掉色的衣服一個分開洗,褲衩就用手搓,隨後將屋裏收拾的幹幹淨淨,噴上古龍香水,使得屋裏煥然一新。


    接著又跑到超市買了一些啤酒,飲料,青菜,水果等,該放進冰箱的放進冰箱,該擺放在桌麵上的就放在桌麵上,整個屋內清爽,幹淨。


    全部忙乎完之後,周舟便打車回家。


    另外一邊,一個鄉下田間,有一棟看起來還不錯的紅皮磚房,這間房子是這個村裏最好的房子了。


    房子門前是一座諾大的庭院,裏麵種著蔥,柿子等。


    老雜毛手裏拿著鋤頭正在刨地壟溝,慕容小富婆挺著大肚子滿院溜達,曬著小太陽,生活的很安逸。


    這個村裏幾乎都是婦人,壯漢,青年,紛紛去了城裏打工,留下一群婦人在家養雞喂鵝,沒事嘮嘮家長裏短,打個麻將,串帶贏雪糕啥的。


    慕容小富婆的人緣非常好,兩個人初來乍到的,街坊鄰居很多都會幫助他們,在他們看來,這個女孩子是被臭男人拋棄了,爺倆才落魄於此。


    在這裏,慕容小富婆與果老兩個人號稱是父女關係。


    慕容小富婆拿著一把蔥左手扶著肚子蹲了下去,果老見狀還趕緊將她扶到一邊,“我滴大小姐啊,你都要生了就別跟著果老做這些粗活了,坐在那曬太陽就好了。”


    “動一動有好處嘛,果老你會不會覺得跟著我吃苦,沒有以前過好日子的感覺了?”慕容小富婆笑眯眯的問道。


    “不會呀,鄉下的空氣清新,吃的蔬菜都是自己種的,沒有任何添加劑,街坊鄰居沒有勾心鬥角,這裏真的很好。”果老微微一笑,回道:“隻是以後孩子出來,不能夠讓他呆在這裏,他跟我們不同。”


    “我倒想讓他一輩子呆在這裏,遠離是非,做一個純粹的人。”慕容小富婆突然捂著肚子,表情疼痛難忍,“果老,我肚子絞痛的厲害,是不是要生了。”


    “快,進屋!!”果老將慕容蝶彩安頓在屋內後,由於不太方便,並在生孩子這方麵沒有任何經驗,趕緊去對門找了接生婆,結果全村的婦人都過來了,熱心的他們幫著慕容小富婆一起接生孩子。


    哪裏見過這陣仗,慕容小富婆也顧不上難為情了,雙手抓著被褥,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


    “啊!!!”


    “加油,使勁,孩子的頭就要出來了。”接生婆在給慕容蝶彩加油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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