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謝天華在這裏說的這些話,轉眼就傳到了盧福臨的耳朵裏,而且還是用微信錄音發給他的。


    都是在賭桌上玩的人,一個圈子就這麽大點兒,誰跟誰不認識啊?


    你認識盧福臨,別人自然也認識。


    況且,你在賭桌上贏我錢,那我能讓你好過了?


    多少個輸錢下桌的人回頭就去報警抓賭,這樣活生生的例子還好少嗎?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王八犢子跑齊衡那裏賭錢了,從咱們借錢上人家那玩,你說他啥意思?”


    眾人聽了這幾條語音消息後,騷七頓時不樂意了。


    “玩也就算了,還得詆毀咱們,平常咋沒看出來這小子能辦這麽狗藍紫的事呢。”


    少爺更氣惱,通過之前借過幾次錢還的都挺痛快以後,還請過他們吃過飯,喝酒聊天一直都挺好,怎麽在背地裏就說出這樣的話,還有活,合夥坑他啥的,那不是往死坑自己的店麽,難道是哪得罪他了?


    不應該啊,前幾天剛喝完酒一口一個大哥,一口一個老弟叫的那個親呢。


    “媽的,我不管他在哪玩,沒有說拿著我們的錢出去玩兒還得損咱們的這個道理,找他要錢去。”


    幾個人當時就奔著齊衡的店走去。


    敲開卷簾門,走進去以後,發現齊衡他們正在桌子上推牌九呢,齊衡下意識的一抬頭,看見是少爺他們以後頓時愣住。


    “老盧,你幹什麽來了?”齊衡顯然是認識盧福臨的,以前總來他這裏玩:“上啊,我今天開鍋了,過來拯救拯救我。”


    “賭就不賭了,來找個人。”盧福臨笑嗬嗬的說道。


    “找誰呀?”齊衡對他們心裏有氣,表麵功夫仍然做的非常到位,挨個發了一支中華。


    “找我華哥唄。”盧福臨單手拍向謝天華的肩膀,暗暗用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華哥,走唄,出去吃點飯?”


    “不去了,輸了,粘這了。”


    從盧福臨進屋的那一刻,謝天華的心裏就咯噔一聲,謝天華根本就不敢跟他們走,眼神求救的看了一眼齊衡。


    “我們這人不夠,他走了局子就得黃。”齊衡接話道。


    “沒事,少爺你陪她們賭兩把。”


    “來唄。”少爺從兜裏摸出一摞錢就要上。


    “我們還有五把就完事了。”


    “你們玩你們的,我們找他就行。”見齊衡這意思是想護著謝天華,盧福臨的臉色也不太好,當下語氣不容置疑的說道。


    “講到哪做到哪。”


    “那行,你們玩,我擱樓下等他。”盧福臨見後者這麽不給自己麵子,也沒硬來,笑嗬嗬的留下一句後下樓了。


    五把牌都是在心驚膽戰中渡過,此刻的謝天華已經沒有了任何玩牌的心思,他隻想快點跑,等到五把牌結束以後,謝天華說:“你家有沒有後路啥的,我得跑了。”


    “怕啥的呀?他還能把你怎麽地啦?”


    “你不知道咋回事,我從他那邊拿了點錢然後在你這邊玩,人家肯定不能樂意呀,不太好,對吧?咋地肯定是不能咋地。”


    齊衡將後屋的門打,這個門是齊衡新整的,就是為了防止公安局抓賭,從後門往下走,就到了一樓的旅店,往出跑,就上正大街。


    那家夥謝天華撒丫子僚的,就跟後麵有狗咬他似得,上學那會都沒見他跑這麽快。


    在後門等了一會兒的盧福臨等人,見眾人都下來了,謝天華卻沒有絲毫下來的意思,當下不再猶豫,再次反身走了上去,等到上去以後發現隻有齊衡一個人了,正在收拾屋子,掃著地上的煙頭,便問道:“謝天華呢?”


    “走了。”齊衡淡淡的問道:“不是,他怎麽惹你了?”


    “走了!!我不是說在樓下等他嗎?”


    “那他沒下去,我還能給他仍下去啊?人家從後門走的。”眼下齊衡並不想跟盧福臨正麵衝突,他知道這小子最損了,現在警方嚴打,何以飛這幫人又是當下最當紅的那一批,萬一這貨使勁捅咕一下,犯不上。


    “草!”盧福臨他們快步追了出去。


    齊衡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隻可惜謝天華早已經沒有了人影,隨後這幫向他家走去,咣咣敲了幾遍大門,根本沒人開。


    “少爺開始你的表演。”


    盧福臨給少爺讓開一個身為,少爺從兜裏拿出小鐵絲對著門把手一陣掏。隻聽門啪的一聲,開了,但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這個謝天華應該是沒敢回家,躲起來了!


    “媽的,這王八犢子真是活夠了,等會兒,我有辦法治他。”


    少爺罵罵咧咧的插著腰在原地想了一會兒後,就一個人離開了,半小時以後,少爺拿了一個袋子,背著一個東西回來了,拍拍手氣喘籲籲的說道:“ok,撤,他看見這個袋子裏的東西,自己就明白咋回事了。”


    當這幫人離開以後,躲在草叢裏的謝天華方才長籲一口氣,不禁在想,看來是要出去躲一段時間了,盧福臨他們主動找上門來了,現在的錢已經還不起他們了,而且還讓他們知道拿著錢去別的多少玩,肯定不能樂意。


    謝天華回屋的時候沒有開燈,他怕他們看見燈亮就在進來,所以一個人坐在屋裏思考著接下來該去哪避避風頭。


    想著想著腦瓜子就冒汗,他可是聽過少爺這幫人的威名,得罪他,讓他挺後悔的,煩躁的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起來,身子向後一靠,就感覺身後是軟綿綿的東西,是什麽呢?他用手摸了摸?結果摸到一張大牙,軟綿綿的毛,當時有點嚇懵了,趕緊手機一照,竟然是一條死狗!!


    這條狗嘴角冒那些血,眼睛還未閉上,直勾勾的看著他,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情不自禁的啊的喊了一聲。


    好懸,就給自己嚇瘋了。


    謝天華吭哧吭哧地喘著出氣,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隨後拿出電話打給齊衡:“齊老大,你要救我。”


    ——第二天,何義飛睡醒以後穿著一條大褲衩,光著膀子在屋裏麵一頓翻,朱珈瑩特好奇的問道:“你擱那找什麽呢?左一圈右一圈的?”


    何義飛挺尷尬的說:“我昨晚扔的襪子不知道去哪兒了?”


    “你平常放哪兒啊?我看你好幾次都是找東西擱那找半天了,什麽東西你都不歸愣的嗎?”


    “以前有周舟在,習慣了,我隻要睡醒,這些東西就放在我身邊,說實話,沒有她的日子還真挺不習慣的。”


    何以飛嘴角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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