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手術對於每個人來說無異於是最煎熬的,他們希望大夫趕緊出來,又害怕他沒有帶好消息。


    剛幹完一仗的少爺他們去後包紮傷口,隻有尋真一個人坐在走廊的凳子上顯得形單影隻,內心多麽的自責隻有她自己能懂,如果當時聽了阿飛的話,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


    “姐你去跟他們吃點東西吧,我在這守著飛哥。”


    片刻後,張少爺手上纏著繃帶衝尋真說道。


    “我沒胃口。”


    張尋真頂著哭腫的雙眼回道。


    “飛哥會沒事的。”


    哎!


    兩個人幽幽的歎著氣。


    ……


    另外一邊,魏誠也進了醫院,經過檢查,他的肋骨斷了七根以及身上大大小小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他們沒有露麵,而是在一家私人醫院。


    陳言華當天便派人將魏誠等人接走,根據可靠消息,傅晨已經派人前往長c,聯係當地公安局一同抓捕犯罪分子,這一次動靜鬧得挺大。


    ……


    h市秩序公司,乃是當地最有錢的公司。


    傳言秩序公司大佬張耀陽,背景像曉一樣硬,一般人不敢去觸碰。


    更有意思的是,這個公司還是女人當家。


    “耀陽,少爺他們在長c跟人幹起來了,好像因為一把鑰匙。”


    手下第一得力幹將瀟灑哥穿著西裝語氣挺急的說道。


    “鑰匙?”


    “對!一把能開起國庫寶藏的鑰匙,現在都在傳在他們手中,陳言華他們拚了命的在找這把鑰匙。”


    張耀陽好奇的抬起頭:“陳言華?就是當年在酒桌上讓我們扇的不敢吭聲的那個??”


    “就是他。”


    “啥時候他也能算個人物了???”張耀陽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


    “不能小看他了,前幾年去山西那邊做生意,倒騰煤賺了一筆,後來跟個不錯的大哥,現在也是h市這邊的一把手。少爺這幫小崽子因為拿人家鑰匙不給,掐起來了,都幹醫院裏去了,好在少爺他們沒啥事,領頭的那個叫何義飛受的傷挺重的,你說我們要不要插一手?”


    “跟他打,掉麵兒,隨他們折騰去吧。”


    “好吧。”


    瀟灑哥應了一聲,隨即咧嘴笑道:“絲襪平說咱們好久沒一起喝酒了,晚上整點??”


    “我就不去了,不愛喝酒。”


    張耀陽衝瀟灑哥眨了眨眼睛,瀟灑哥看了眼身邊的悍妻遲小婭,表示明白後,就離開了。


    片刻後,遲小婭這才放下手中文件,將印尼收拾好放進抽屜裏,這才抬頭看向張耀陽:“你兒子你都不管管?哪怕讓三黑帶帶他們也行呀。”


    “讓他們自己撲騰去唄,張遲這麽大了,我能幫他一次,能幫他一世嗎?”張耀陽反問:“這孩子從小叛逆,都是你給慣得,長大後屁事不懂,他不經曆社會險惡,又怎麽能成長?男人,就是在屢敗屢戰中,完成蛻變,在父母豐滿的羽翼下,終將變成扶不起的阿鬥,我辛苦奮鬥一輩子的秩序公司,我不交給他,難道還能交給尋真?尋真終歸是女孩子,她要嫁人的,這輩子我不指望她跟你一樣是個事業女強人,隻希望她能過得快快樂樂的就好。”


    “說來說去,你還不就是偏向女兒,女兒你分了她百分之十的股份,一輩子吃穿不愁,兒子你就一分股份沒分,你啥意思。”


    “以後秩序公司都是他的,隻是現在不是時候,而且他要是那樣的,我才給他,他要不是那樣的,我還得想別的辦法。”


    “襖,你女兒一輩子開心快樂,無憂無慮的當個小仙女就挺好,你兒子就得鬧心巴拉的接手你的公司,做他最不想做的事唄?”


    張耀陽忽然露出挺無奈的笑容,緊跟著雙手插兜站在諾大的落地窗前眺望遠方,意味深長的說道:“男人,這輩子,他肩負的東西就要比女人多,隻要你是男人,麵對生活,除了咬牙負重前行,你就沒得選擇。”


    “話說的很有道理,我問你咱家花瓶裏藏的二百塊錢,你給我解釋一下唄?”


    “哎呀,哎呀呀,肚子疼,中午吃的火鍋整的有點想串希呢。”


    剛剛還傲然負手而立的張耀陽,話鋒一轉,灰頭土臉的就開溜,乖乖,藏點私房錢怎麽就讓媳婦發現了呢,完了完了,免不了又是一頓毒打。


    ……


    長c三甲醫院!


    經過長達五個小時的搶救,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大夫怎麽樣?”


    眾人唰的一下圍上去,心裏充滿緊張的問道。


    “已脫離生命危險,不過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就差那麽一點,他的命就沒了。”


    “謝謝醫生,嚇死我了。”


    張尋真鬆了口氣,隨即又偷偷塞給大夫一點錢。


    何義飛脫離生命危險,所有懸著心的人都在此刻放鬆下來。


    張少爺他們出去找路邊攤吃東西去了,隻留下張尋真跟何義飛兩個人在醫院裏。


    看著臉色蒼白,嘴唇發幹的何義飛,張尋真就哭了,她心疼。


    “從來沒有一個人肯為我去拚命,一直以來我總是在電視劇裏,小說裏見過這樣的男人,如今,當我的生命裏真的出現一個肯為我去拚命的男人,我……你要是我的男人,那該多好。”


    張尋真悵然若失的抓著何義飛的手,將腦門貼在他的手掌之中。


    也就隻有這時候,他才能短暫的屬於他一會兒。


    “你哭了?”


    終於,何義飛緩緩地睜開眼睛,咧著嘴輕輕說道。


    “你醒了,嗚嗚,阿飛你終於醒了。”


    張尋真抱著何義飛哇哇哭:“嚇死我了,你終於醒了,感謝老天爺。”


    咳咳。


    “你弄疼我了。”


    張尋真這才看見,不小心碰到何義飛的傷口上了,連忙道歉說對不起。


    看著張尋真毛毛愣愣的樣子,何義飛咧嘴笑了。


    “還疼嗎?”


    “這點疼算啥,你別整楚楚可憐這一出,我不適應。”何義飛就知道張尋真肯定會心裏內疚,當下盡量讓語氣變得輕鬆幽默。


    “阿飛,你真好!”


    張尋真再次抱住何義飛的腦袋,現在的他動彈不了,張尋真說咋抱就咋抱。


    感動下的姑娘你是無法阻止她的,何義飛隻好聞著她好聞的發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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