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追了。”何義飛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將手裏的菜刀扔掉,一屁股坐在地上,顯然他已經打累了,尤其胳膊讓人砍的肉都翻翻出來了,特別疼。


    這還是冬天,外麵呼呼往裏冒涼風。


    “我腿摔斷了!”張遲捂著雙腿嗷嗷叫著,嘴裏仍然不依不饒的要碼人幹他,而且他的身上也有多處刀傷。


    到是唐沒毛是這幾個人裏受傷最輕的,別看圍著他揍的人多,大多數都是赤手空拳,受傷也僅僅是皮外傷。


    張尋真將門鎖好,將眾人哄散,隨即開著車拉著這幫人上醫院,一頓折騰下來已經是夜裏了。


    店砸了不說,收入也沒有了!


    這年頭幹仗真不是那麽好幹的,打的全都是錢。


    張尋真無語的看著他們三個:“三個挺大的老爺們,幹仗輪菜刀的時候一個比一個生猛,怎麽大夫給你們上藥的時候嗷嗚一頓叫喚,尤其是你何義飛,做為老大上藥還給上哭了?我嚴重懷疑你剛才故意裝疼趁機在我懷裏吃我豆腐!”


    “就你那航空國際飛機場有豆腐嗎。”


    “你!……算了,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


    “你不跟我飛哥計較但我真得跟你計較計較。”張遲擺正了身子:“在我們這幫人裏明顯我是老大,看我剛才多猛!”


    “是挺猛的,一般人不能在打贏的情況下從二樓跳下去將腿摔折,傳出去能讓人笑話死。”


    “這個是意外。”張少爺挺尷尬的撓了撓頭,非常羞澀。


    “飛哥,報警嗎?”唐沒毛挺擔憂的問道:“今天動靜鬧得這麽大,別到時候他們反咬我們一口就不好了。”


    “不能報警他們傷的我們比嚴重,而且報警也沒用,他們如果害怕的話,也不會在這邊鬧事了,萬一咱們都進去再有人來鬧事,這店就沒辦法開了,行了,都先回去吧。”


    眾人點了點頭,隨即張少爺對張尋真扭捏的說道:“內個……姐你回去吧,我就不回去了,咱媽要是看見我這造型非得劈了我不可。”


    “你還知道啊,不回家你去哪兒啊。”


    “我上我飛哥家!”


    “誰你飛哥,我不認識你,告你襖,我家沒地方,你該幹啥幹啥去!!”


    張少爺的臉皮之厚堪比城牆,何義飛那麽拒絕他,後者仍跟沒有聽見一樣,死皮賴臉的跟著去了!


    並且聲稱,哥們為了你身中數刀,有家不能回,看我如此可憐的份上就收留我唄!


    “你家那麽有錢,睡賓館就完了唄!我家床小真睡不下你。”


    “一個月1800工資,我睡賓館??。”


    “你管你姐要啊。”


    “笑話,我都出來工作了,還管我姐要錢說出去都有損我張少爺的威名!再說了,下次別人來店裏鬧事,我上不上了?今天沒有我,就憑你們兩個能打過人家一群人?早就讓人砍翻了。”


    得,這小子還振振有理!


    張尋真告訴過何義飛,小的時候這小子就是個悶葫蘆,成天憋不出一個屁,這怎麽長大了這麽能白話?


    其實他們家人還是不了解張遲的性格,張遲在家完全是小時候讓他爹給嚇得不愛說話,長大後讓他媽媽打的不愛跟家裏人溝通,這人在學校相當皮,老師說一句他接一句,並且經常故意引得同學哈哈大笑,調皮搗蛋一定少不了他,呃……也就是傳說中的悶騷型。


    “我警告你上我家住行,千萬別讓我奶看出來我們幹仗了,在家裏不準大聲說話,不能影響我奶休息。”


    張少爺齜牙一笑:“看不出來啊,你還挺有孝心。”


    “廢話,我八個月大的時候就跟著我奶了,是她給我養大的。”


    “那你父母呢?”


    何義飛愣了下,隨即露出苦澀笑容,什麽都沒說拿出鑰匙進屋了。


    張少爺輕輕的抽自己一個嘴巴,暗罵自己不會嘮嗑。


    晚上,兩個人擠在一張床上,自從畢業後,何義飛就習慣了單獨睡覺,冷不丁多了一個男人還挺不習慣!


    何義飛將窗戶打開一道小縫隙,冷空氣嗖嗖的往裏灌,給張遲凍得直哆嗦:“關上啊大哥!”


    “我自己在屋抽煙就夠嗆的了,你也抽不開窗戶咱倆都得嗆暈了。”


    “我掐了行不。”


    “你說你一個大少爺不回家住跟我住什麽。”


    “我這造型回家我爸媽鐵定急眼,我到不害怕別的,我們老張家就我這麽一個傳宗接代的,要是看我被打成這熊樣,一急眼給那些都幹死了怎麽整。”


    “幹死了好啊。”


    “我不想靠他們。”


    何義飛挺無語的搖搖頭,他很不理解,為什麽現在的富二代都想脫離家裏的關係,為了證明什麽呢?


    你看人家王校長,有個有錢的老爹,那生活過的多滋潤,網紅對象天天換。


    哎,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一群人。


    “飛哥我發現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


    “滾……爺喜歡女人。”


    “我的意思是我開始有點喜歡你這個人了,剛開始覺得你就是個臭s*。”


    “咱倆看法驚人的一致。”


    “所以你現在感覺我咋樣?是不是值得深交的兄弟!”


    “如果你不惦記我媳婦的話。”


    “呸呸呸!啥叫你媳婦,你倆又沒結婚,我跟你是公平競爭!”


    何義飛無語,他頭一次聽說惦記別人女朋友的行為能叫公平競爭。


    “我覺得你一身盲流子氣息根本配不上周舟那種書香門第的姑娘,她比較適合我,真事,沒吹牛逼,要不我研究研究把我老姐介紹給你,你看咋樣,我姐性格大大咧咧的,沒有任何藝術細胞,跟你倆著實很配。”


    “張遲。”


    “嗯?”


    “我家門沒鎖,麻煩你自己滾出去!!”


    “你這人,怎麽聊聊就急眼呢,你聽我說。”


    這個夜晚何義飛讓張少爺給煩的不行,拉著他聊了一宿,幾乎張口閉口就是周舟,並且玩命的要將他姐介紹給自己……


    他發誓,第二天一定要給這小子攆出去!


    ……


    屋子被砸的稀巴爛,好幾天不能營業,又得重新裝修重新收拾,之前賺的幾天錢都搭在裝修上了,何義飛為此上火巴拉的起個大泡。


    與此同時,朱楓飯店的生意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張遲捏著拳頭特不服氣的說:“肯定是這王八犢子找人來砸的我們的店,毛哥咱倆去給他店也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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