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韓玉瑤一愣,但當下也沒有問,她對楚浩言聽計從,當下就點了點頭,好似個乖巧的小媳婦般說道:“好的,老公!”


    沒有開戰前,還可以有一次選擇是否對戰的機會,一旦開戰了,隻有離開擂台才算認輸。


    所以,楚浩此舉也不算是違規。


    很快,韓玉瑤走下擂台,站在楚浩原本的位置上,美眸緊緊地注視著,其內滿是光彩,仿佛期待偶像表演的小迷妹般。


    頓時,擂台上隻剩下兩人,茅山的絕世天驕災星熒惑,還有名不見經傳的楚浩,並且,他的氣息不曾顯露絲毫,猶如普通的世俗凡人一般。


    “我勒個去,這貨是誰啊?怎麽沒聽說過?”


    “這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裏冒出來的,搞笑吧?”


    “龍虎山究竟在幹什麽?”


    “我知道了,龍虎山人才凋零,隻有一個韓玉瑤能拿得出手,所以他們讓韓玉瑤漂亮地贏上兩場,對決不過就換上一些大路貨色,這樣既能減少天才凋零,最後又不至於輸得那麽難堪,一舉兩得啊,好妙計!”


    “我剛才聽錯了嗎?龍虎山的傾世天驕竟然稱呼他為老公,這小子何德何能啊?”


    “我的媽媽呀,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吧!蒼天啊,大地呐,你是沒有睜眼還是眼睛瞎了啊?”


    “熒惑師兄,殺,一定要殺了這小雜碎,把他碎屍萬段!”


    ……


    眾茅山子弟一陣叫囂,仿佛他們跟楚浩之間有著不共戴天的殺父大仇般,更有甚者眼睛裏直欲噴出火來,恨不得踏上擂台,親手把楚浩除掉,好大出風頭。


    對這些不忿的叫聲和如狼似虎般的眼神,楚浩直接無視,羨慕嫉妒恨如果有用地話,還辛辛苦苦地修煉追求實力幹嘛!


    “熒惑,”楚浩突然開口了,他竟然跟茅山的對手聊起了天,“你天生就是一顆災星,在你母親肚子裏懷胎三年,出世後你母親難產流血,不治而死,三年後,你父親遭遇車禍當場死亡。”


    “你姑姑見你可憐,於是就收留了你,可惜你命中注定就是災星,任何接近你的人都要被沾染上死亡的黴運。你姑姑也不能幸免,五年後,你姑姑一家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全部死亡。”


    “民間算命先生說你是一顆災星,於是沒有人再敢收留你,你流落街頭,凡是碰觸你的小貓小狗都莫名死亡,就連花草都凋零,枯萎。兩年時間裏,你過得渾渾噩噩,猶如行屍走肉,在當地更是仿佛死神般的存在,沒人敢接近你。”


    “不過,在你十歲那年,你的命運出現了轉機,茅山火雲道人偶然發現了你,將你收留在座下。他本以為憑借高深的道行可以壓製你的黴運,不被沾染,卻不想也著了你的道,下了地獄。”


    “但你也因火雲道人踏上了道法界之路,學會了修行,而且,你進步神速,遠遠超越同代。副掌門不忍浪費一顆好苗子,於是收你為徒,可還是步了你第一人師傅火雲道人的後塵。”


    “這一年,你十八歲,但你已今非昔比,已經是一名六錢天師了。但也在這時,你的命運再度發生轉折,你的黴運不再隻是沾染在別人身上了,而是腐蝕到你的身軀裏,讓你黴運連連。”


    “不過,上蒼有好生之德,任何人都會留有一線生機,這麽多年來,他屢次死裏逃生,已經是數不勝數了。”楚浩麵向熒惑,如數家珍般滔滔不絕,好似是熒惑肚子裏的蛔蟲般,對他的人生軌跡知曉得一清二楚,緊接著,他的話音驟然一轉,“但是今天,你將遭遇到你人生中最大的劫難。像你這種災星,應該對自己的命運有所感應吧!”


    話音落下,本來非常平靜的熒惑身軀不由一顫,身周氣息隱隱有些紊亂。


    楚浩說得沒錯,一句假話也沒有。熒惑成長至今,不知曆經了多少生死劫,對他來說,這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然而,來龍虎山之前,他隱隱察覺到此次約鬥隻怕不是一個好兆頭,他的生死劫又降臨了,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強烈。


    閉上眼睛,他就會感覺到一片鮮紅色,還有濃濃的血腥氣息散發,好似有一片屍山血海在朝著他襲來,欲將他淹沒。


    “嗬嗬,”聞言,熒惑冷笑一聲,“是又如何?我熒惑這一生所遇到的劫難還少麽?對我來說,不過吃飯喝水般簡單罷了。”


    他沒有承認,他從不會向敵人示弱,另一方麵,他也有信心渡過這次劫難。


    “哦,是嗎?”楚浩嘴角不由掀起了一抹淡笑,“熒惑,世人都說你是災星。其實不然,生之極盡便是死,死之極盡便是生,否極泰來的道理我想以你的境界應該明白,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是絕對的。”


    “現在,你被黴運纏身,會經曆種種厄難,危境,雖然你屢次躲過,但常言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終有一天,你會死在這種黴運之下,而今天就會應驗。”


    “不過,你要是臣服我,日後為我效力,我可以改變你的命運,甚至讓你控製黴運,唯己所用,來促使自己成長。”


    苦口婆心地說了一大通後,楚浩終於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他之所以登台,不單單是因為韓玉瑤並非這災星熒惑的對手,更重要地一點是,他見獵心喜,想收服這熒惑,納入麾下,成為自己以後的左膀右臂。


    的確,這熒惑是一顆災星,連其兩任師傅都沾染上黴運,下了地獄,但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這個熒惑卻也是一個極度難得的天才。


    試想一下,他這一生曆經那般困苦,磨難,數不勝數的生死劫,饒是如此,他依然成就八錢天師,比修羅刀體程飛,詛咒道體柴修還要恐怖,若是改變一下他的命運,甚至令其福運加身,那麽,未來的他將會臻至何種地步?絕對是不可限量!


    他天生災星,運勢奇低,連一星運勢都沒有,可以說是負數了,故此才黴運連連。如若將其運勢扭轉,哪怕隻是個普通的一星運勢,楚浩也敢肯定,這熒惑都能夠一飛衝天。


    通常來說,運勢跟個人成就是掛鉤的。比如說,出身高貴的千金大小姐,老板高官運勢相對就高,平民百姓就低。


    但這也不是絕對的,譬如夏雨涵,與生俱來就是三星運勢,比武道界一些宗主門主還要高上一籌。


    熒惑也屬這種例外,修為道行高得離譜,運勢卻奇低。


    “改變我的命運?嗬嗬,”聞言,熒惑不屑一笑,“我兩任師尊都做不到,就憑你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真是可笑!”


    “廢話少說,先過了我這一關吧!”


    話音落下,熒惑陡然出手了,他雙腳踏地,兩手忽然舞動起來,時而仿佛穿花蝴蝶,輕飄優美,時而又似開山大斧般,大開大合,動作狂猛,在麵前半空中凝結出各種玄妙的印記。


    “也罷,那就先讓你看看我的實力吧。你盡管出手,我要是退後半步就算我輸!”楚浩左手負後,右手伸出,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


    但在所有人看來,再配合上他那張狂霸道的話語,完全就是在挑釁。


    “這小子有毛病吧!竟敢在熒惑師兄麵前口出狂言!”


    “反正怎麽樣都是一死,還不如轟轟烈烈地一死,這樣也走得體麵些!”


    “這是我見過最為作死的人了!”


    ……


    茅山所屬一陣嗤笑,一些人看著楚浩滿是同情和憐憫之色,但更多地則仿佛在看著個死人一般。


    擂台下,韓玉瑤卻始終保持著熱情,目不轉睛地盯著楚浩,眨也不眨,似是生怕錯過什麽精彩的部分。


    “大言不慚!”冷冷的四個字吐出,熒惑驟然震怒,那一雙冷幽幽的眼睛裏,有兩團憤怒的火焰在燃燒。


    轟隆!


    也就在下一瞬,在其身前,一顆圓球驟然生成,當即傳出一聲轟鳴之響,好似九天神雷炸響在耳邊,令得整個擂台都是一震,穿金裂石,幾欲把人的耳膜震破。


    那顆圓球呈血紅色,不停地旋轉著,並且有一股濃鬱的血腥氣味散發,仔細看,會發現上麵似乎有山川,高峰,河流,湖泊等等。


    這圓球居然好似一方小世界一般,隻是上麵的一切都是血紅色的,代表著災禍,不吉利,似是由無數黴運凝聚而成,可怕至極。


    “這小子要倒黴了,而且會死得很慘!”


    “這圓球乃是熒惑師兄的最強殺招,災星熒惑,相當於一方世界,一顆星辰,如何能夠抗衡?”


    “是啊,要是被這災星碰觸,無盡黴運纏身,會被生生折磨死啊!”


    “熒惑師兄太大材小用了,對付這麽一個貨色,居然發動如此殺招,太浪費了!”


    “能死在熒惑師兄的最強殺招下,這小子也足夠瞑目了!”


    ……


    見狀,茅山所屬已經開始歡呼雀躍了,卻不知,熒惑表麵平靜,內心卻一陣忐忑,危機感前所未有地強烈,故而才動用了最強殺招,災星熒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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