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字夠不夠?”楚浩看著一臉呆滯的張平,隨即又淡淡說道:“若是不夠地話,我還可以多說一些,別人我不清楚,對你的事麽,我可是一清二楚。隻是,你確定敢讓我繼續說下去麽?”


    張平立刻急了,這金碧苑的秘密,可是關乎他的身家性命,若是被爆出來,他可就完了。


    當下,他立刻變了一副臉色,湊到楚浩近前來,舔著一張笑臉,諂媚地說道:“小兄弟,快打住,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求你不要再往下說了。”


    他雙手合十,做出求饒的手勢,和之前那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校長模樣形成鮮明的對比。


    “怎麽做還用我多說麽?”楚浩神色不動,眼神示意了下那喬宏遠說道。


    “明白。”張平隱晦地比了個ok的手勢,一副萬事好商量的模樣。


    “姑父,你怎麽了?這小子到底和你說了什麽?”喬宏遠見勢不妙,慌忙湊上前來問道。


    “給我閉嘴!什麽姑父,別給我套近乎,在學校裏要叫我校長,知道麽?”張平轉過身,臉色驟然冷了下來,對著喬宏遠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斥責。


    “姑父,你瘋了麽……”


    喬宏遠無比納悶,但他還未說完,張平當即一個大嘴巴子就呼在他的大餅子臉上,“誰給你慣的臭毛病,告訴你,別給我沒大沒小的!”


    喬宏遠捂著腮幫子,直接懵逼了。


    緊接著,張平彎下腰撿起那張開除通知書,對著喬宏遠又冷著聲音道:“喬宏遠,這件事我覺得處理得有點倉促,等我回去再調查一番。在此之前,楚靈同學依舊繼續上課,你不許為難她半分明白嗎?”


    “你……”喬宏遠指著張平,難以置信,他打破頭顱也想不到姑父為什麽突然之間就翻臉了。


    “你什麽你!這裏我是校長還是你是校長,給我規矩點,再讓我發現你有什麽越軌的行為,當心我開除你。”張平狠狠丟下一句話,隨即離去。


    他也不敢把喬宏遠得罪得太狠,要知道,他能坐上副校長的位置還是靠著喬宏遠家裏的關係。但另一方麵,他不教訓喬宏遠一番,沒辦法讓楚浩滿意。


    所以他象征性地表現了一番,趕忙離去,撒手不管了。


    見狀,柳一菲不由一喜,“小靈,你可以繼續上學,不用被開除了。”


    楚靈也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有些擔憂。


    就在這時,喬宏遠猛然反應了過來,聞言不由嗤笑一聲,“不用被開除?誰說的,以為買通了我姑父就能為所欲為了,妄想!我告訴你,老子今天不開除她,就不姓喬。不怕告訴你,江城市教育局副局長是我媽,現在我就給她打電話,我還不信連副局長都開除不了你了!”


    “死胖子,”楚浩神色驟然一沉,聲音仿佛從牙齒縫中蹦出來地一般,“看來,你是要和我玩到底了!”


    “是又怎樣?老子不但要和你玩到底,還要把你們兄妹玩死,敢和我喬宏遠作對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喬宏遠指著楚浩兄妹二人,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


    “好,既然如此,我就陪你玩個夠!”


    楚浩的麵龐之上也顯現出了一抹狠辣之色,對張平的處理結果他自然不滿意。


    而且,喬宏遠此人仗著家裏的關係,經常做一些惡事,憑他的後台,就算當副校長也沒有問題,之所以他還幹著班主任,就是因為他想借著職務之便,對一些女學生下手。


    此人內心無比邪惡,利用手中的職權和後台,不知禍害了多少女學生,甚至一些女老師都遭其玷汙,但卻皆是敢怒不敢言。


    除此之外,此人還做過一件天大的惡事,簡直是惡貫滿盈,罪不容恕,楚浩沒有碰到也就罷了,眼下讓他撞上了,必要為民除害。


    接著,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喂,是江城市公安局大隊長海如月麽?江城大學有個案子需要你過來處理一下。”


    下一瞬,電話那頭便傳出海如月熟悉的聲音,她一聽有案子,當即回道:“好,我馬上帶人過去。”


    見此一幕,喬宏遠又是一陣大笑,一張肥臉上滿是輕蔑之色,“還以為你能找到什麽大關係呢,原來就是區區一個公安局的大隊長。巧了,正好江城市公安局我也有人,副局長喬天誌正好是我爸,我倒要看看一個大隊長敢辦我麽?”


    楚浩並不驚愕,也不回應,而後又撥通了一個電話,“喂,段風啊,我在江城大學,這裏有點事需要你過來一趟。”


    “老大,你終於肯讓我為你效力了,能為你辦事乃是我祖上八輩子積來的福分啊,老大,你放心,我很快就到。”道士段風無比恭敬地道。


    打了兩個電話後,楚浩就耐心地等著。


    不多時,一陣警報聲響起,海如月帶著人到了。


    “楚浩,什麽案子讓我過來啊?”海如月看了一下現場,發現並沒有什麽嚴重的情況,不由皺眉問道。


    楚浩還未答,喬宏遠便嘿嘿笑著上前,“這位警察同誌,根本沒有什麽案子,就是我們學校裏發生點糾紛罷了,根本用不著你前來。這小子謊報案情,嚴重浪費警力,甚至戲耍警察,快把他抓起來吧!”


    海如月黛眉皺得更深了,俏臉也不由冷厲了起來,“楚浩,究竟怎麽回事?”


    雖然她認識楚浩,上次還是楚浩出手,幫她製服了僵屍。但是一碼歸一碼,眼下若真如喬宏遠所說,楚浩謊報案情,她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海如月一心為公,鐵麵無私,不會看任何人的麵子。


    楚浩神色卻不為所動,接著緩緩說道:“大隊長同誌,這裏不但有案情,還是重大案情啊,還記得五年前江城大學聞名整個江城市的特大分屍案麽?”


    聞言,喬宏遠眉頭不由一擰,不明白楚浩是什麽意思。


    “記得啊,怎麽了?”海如月同樣如此,非常疑惑,“這件特大分屍案當時弄得學校乃至整個江城市都人心惶惶,並且傳到了省裏,上麵高度重視,要求盡快破案。當時我雖然不在任,後來卻也聽說,我們江城市公安局在第一時間成立了專案小組,夜以繼日地分析調查案情,終於在立時一個月後成功告破,將罪犯繩之以法,距離現在已經是有五年時間了,你怎麽突然提起了這件事?”


    “將罪犯繩之以法?嗬嗬,”楚浩嗤笑一聲,“真正的凶手至今還在逍遙法外,這案件怎能算是告破了呢?”


    “你什麽意思?”海如月一頭霧水。


    楚浩反問,“你沒覺得這件案子有問題麽?”


    海如月皺著黛眉,不由仔細回想。當初進公安局實習的時候,她是看過卷宗的,因為這起案子非常重大,所以她至今影響都還很深刻。


    此刻一回想,她感覺還真是有點問題,當初看卷宗時,她就有這種感覺。


    她雖然年齡小,但在破案方麵卻非常有天賦,看過卷宗後,她感覺結案貌似有些倉促,所有證據加起來似乎也沒有形成一條完美到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證據鏈。


    但是,至於問題究竟在哪裏,因為距今已久,她所掌握的信息有限,隻能憑借卷宗上的證據來推斷,所以也沒有發現什麽具體的毛病,也就不了了之了。


    接下來,楚浩又問道:“大隊長同誌,我想請問這件案子當初是怎麽結案的呢?”


    思忖片刻,海如月說道:“被分屍的那個女同學叫做李欣怡,經過調查取證後,我們辦案民警最終確定是一個女老師所為,她患有精神病,事發當日正好病情複發,所以才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精神病複發?嗬嗬,”楚浩再度嗤笑,接著反問,“一個精神病患者,在把人殺了之後,為什麽要分屍?當時的案發現場是在老師辦公室裏,誰的辦公室會提前準備分屍工具?既然沒有,那這老師肯定是出去準備了,請問,一個精神病患者能有這麽縝密的思維麽?”


    “沒有。”海如月搖了搖臻首,但接著卻又道:“邏輯上雖然如此,但那名女學生李欣怡死前脖頸上的勒痕,分屍工具上麵的dna等等各項證據都指向那名女老師,鐵證如山啊!”


    “嗬嗬,證據是可以偽造的麽?”楚浩無比篤定地道。


    “楚浩,這種事你最好不要亂說。”海如月鄭重提醒道,此事事關重大,不但關乎那名女學生的清白,還有公安局的執法威嚴。


    “我要是沒有十足把握,今天就不會請你來。”楚浩神采而自信,接著,他突然轉向喬宏遠道:“喬老師,如果我沒猜錯地話,這位李欣怡同學是你班上的吧,她有著一張絕美的麵容,傾國傾城,五年前,乃是整個江城大學的校花。想來,你對她的死因再清楚不過了,你給我們說說吧。”


    “我說個屁啊說,什麽原因警察早就調查得明明白白的了,你現在又翻出來是什麽意思,難道在質疑警察和法院的判決不成?”喬宏遠當即一頂大帽子就給楚浩扣了上去。


    見狀,楚浩笑容驟然冷冽了下來,“好,你不說,那我來替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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