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嗎?邪氣的玩意。”白水跳躍起了老高,他正在認真的研究,那個不靠眼睛不靠腦子的玩意到底是通過什麽來判斷他的位置的。


    難道,像是獵狗追蹤獵物,用的是鼻子,聞著氣味來攻擊?


    若真是如此,那可有點麻煩了。


    大約隻要他一直站立著,甚至還在呼吸,攻擊就不會停吧。


    “麻煩。”白水咕噥一聲。


    身後,突然傳來了雲纖夜的聲音,“白水,斷他雙臂。”


    “你怎麽下來了。”一直沒怕過的白水,聽到雲纖夜脆生生的嗓音,嚇的魂都飛了。


    他一個人陪著這具傀儡慢慢玩沒有關係,受點傷、吃點苦沒有關係,命丟了也沒關係,可是雲纖夜絕不能有事。


    “小心。”雲纖夜厲聲提醒。


    白水的身子,詭異的一縮,整個人向地麵的方向壓了下去,險險避開來。


    “別出來。”


    嘴上說著,人已向雲纖夜的方向撲了過去。


    那個被砍的亂七八糟的大家夥搖搖晃晃,跟著白水一起衝了過來,手臂高高抬起,沒了半個腦袋依然是凶性大發。


    “不用管我,先去了他左臂!”雲纖夜靈巧的跑到廊簷的柱子後,她能保護自己。


    “是!”白水的牙齒咬的緊緊的。


    雲纖夜彎下身,取出腳踝上藏著的刀子,用甩飛刀的姿勢,朝著白水的方向扔了過去,“用這把!”


    她的短劍是玄皇叔送的,罕見的鋒利,最是好用。


    放在她身上,可以防身。


    給了白水,便是大殺器。


    “謝了。”白水顯然是知道這把短劍的分量。


    淩空躍起,避開了鋒刃,隻敢去抓劍柄。


    握在了手上,分量沉甸甸的,比一般的武器要重上幾分。


    他沒時間掂量,直接出手,朝著那個緊追不舍的大家夥斬了過去。


    一劍,斬偏,擦著大家夥的手臂過去。


    黑血飛濺,半截斷臂,連皮帶骨,掉落在地上。


    “好劍!”白水哈哈大笑,心中一陣快意。


    這下,也不躲了,任那大家夥撲了過來,手起刀落,斷了他的另一隻手臂。


    沒了雙手,大家夥剩下的肢體部分,威脅力也就沒有那麽強了。


    “雙~腿也去了。”雲纖夜命令。


    “是!”白水精神一振。


    在地上滾了一圈,就像是削韭菜似的,左腿倒下後,右腿也倒下去了。


    血腥味,越來越大,簡直令人作嘔。


    雲纖夜直接掏出了手絹,捂住口鼻。


    白水站起身來,身上全都是汗,這一場戰鬥太過消耗體力,就算是他也隱隱有些消耗過度的感覺。


    “這是個什麽東西?”雲纖夜壓根不願意靠近。


    “人形傀儡。”白水有些嫌棄的看了看沾在身上的汙血,那股子味真是太惡心人了。


    “人形?傀儡?”這還是雲纖夜第一次聽到這種東西呢。


    白水拽著她,向遠處退了過去,嘴裏邊解釋,“曾經是個人,後來變成了傀儡,受人操控,身不由己,雖然不知道死了多久了,但始終不得安寧。”


    “既然已死了,怎麽還能活動自如呢?”這一點,雲纖夜是百思不得其解。


    “藥物、蠱蟲,或者是其他的一切秘法,細節不得而知。耀月國拜月為神,免不得有些奇奇怪怪、神神叨叨的玩意。”白水搖搖腦袋,一副很不願意接受的架勢。


    “突然闖到這裏來,目標好像是我?”雲纖夜抱著手臂。


    “位置找的如此準確,應該是衝著您來的。”白水的判斷與她差不多。


    “來到耀月國之後,一直在趕路,沒有與人結仇結怨的,怎麽就招惹到了這種邪氣的玩意?”雲纖夜盯著那個沒了手腳和腦袋的傀儡肉身仍是在不停的亂動著,畫麵太過血腥了,淡定如她仍是忍不住心裏直犯惡心,胃部翻攪的難受。


    “對方沒有達到目的,必然還會有其他卷土重來的打算,不過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多加小心,見招拆招也就是了;可是,要怎麽處置它呢?”白水無奈的搖頭,要是直接把這嚇人的玩意扔在了這裏,終究是不忍心的,萬一有無辜的人不小心誤闖了進來,非被嚇道不可,想想都覺的冤枉的呢。


    “澆上火油,焚了吧。”飛灰一把,煙消雲散,也是解脫。


    “好!屬下現在去找火油!”白水立即飛身而走。離開時,自然沒有忘記叮囑雲纖夜一定離的遠點,免的不小心被迸到一身臭血,怪惡心人的。


    等他一走,雲纖夜便有步伐沉重,向正前方走了過去。


    察覺到有活著的人的氣息,大家夥更加的狂暴不安,拚盡全力,扭來動去,好像還想掙紮著站起,用盡最後的力氣也得撲過來。


    雲纖夜取下了手帕,鼻子輕輕的嗅了嗅。


    那股濃鬱的惡臭,差點直接熏翻了她。


    她緊皺著眉,靠著強大的意誌力,又聞了一下。


    視覺和聽覺極度給力,差點忘記她能力是均衡在提升,嗅覺也是一頂一的好。


    比如說,她就可以在那臭不可聞的氣味裏,分辨出一絲淺到幾乎不存在的香。


    也就是雲纖夜了吧,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都別想做到這一點。


    她又向前挪了幾步,此時距離大家夥已是非常的近。


    沒錯,那一抹香就在大家夥的身上,雖然被遮蓋的很嚴實,但保有的很是持久,始終存在著的。


    “月神花的味道?”她很快辨認出來了,自言自語的奇怪,“難道是來時在路上穿過花叢時沾染到的?”


    姚城之內,大街小巷,宅前屋後,最常見的便是月神花了吧,染了味道,並不奇怪。


    但問題是,大家夥身上的那一縷淺而不散的香味,似乎和城裏城外慣然飄散的花香味並不太一樣。而她居然不感覺到陌生,隱約似乎就能辨認出來了似的。


    倒不是她記憶好,能夠分辨的多清楚。而是因為,就在不久以前,她才剛剛聞到過,當時環境特殊,她辨認的很清楚,所以,她忘記不了。


    “月神花和月神花的味道還有差別的嗎?好奇怪。”她眼尖的看到了大家夥的衣服上有些什麽,便湊近了些,蹲了下去。


    距離越近,大家夥越是急躁。


    像一隻被斬斷首尾的蛆蟲,中間部分死而不僵,不停的掙紮、扭曲,駭人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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