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心髒一擰,頓時懂了。


    感情這都是約好了的啊!


    “八爺爺真是辛苦。”皇上心裏頭的火啊,那就別提了。


    怒火、邪火、妒忌之火……他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作為皇子的那段歲月,似乎總會經曆這樣子的心情,為了外人的態度而不安,擔卻無能為力的去改變別人根深蒂固的看法。


    皇上忽然間沉默了下來,群臣也無人在這種時候跳出來講話。


    太後微微一笑,鳳眸輕輕的在群臣身上掃過,隻一眼,大臣們皆是心中一凜,仿佛覺的自己已經落入了太後娘娘的眼中,被深刻的記住了似的。


    突然間,她像是有所發現,驚訝道,“阿玄呢?是哀家老眼昏花的沒瞧見他嗎?”


    皇上心中一冷,豈會看不出太後的這番做派是故意而為之。


    心中的滋味,便不要提了。


    “玄弟他……他……”


    九五之尊,難得也有卡住了的時候。


    太後不慌不忙的等待著。


    八王沒了耐心,“來啊,把玄小子叫來,好久沒見他,他竟然也不來探望,老子非得打斷他的腿不可。”


    話聽起來凶,但那話語裏的親昵之意,透著一股不見外的親近。


    八王,曆經幾朝,那是爺爺輩的人物了。


    能入了他的眼中的人本就不多,像宗政玄這般被他放在心裏的,就更罕見。


    “他不能來。”皇上的心冷了下來,眼中的親近全數褪了去。


    “為何不能?”太後一臉驚奇。


    “皇上!隻是要見一下玄小子,怎麽,這也得三跪九拜,一再懇求嗎?”八王不高興的重重的將他的金拐杖戳在地麵上,發出咚咚咚的響聲來。


    “倒也不是。”為了宗政玄的事,得罪了太後,得罪了八王,委實不太明智。


    皇上轉念一想,情緒便強行按捺了下去。


    “玄弟被朕禁了足,麵壁思過當中,不便見人。”嗯,與太後和八王哪有道理好講,倒不如把事情盡量往下壓,不給他們任何機會幫宗政玄講話。


    皇太後一聽便笑了,“怪不得沒見到人呢,原來是被禁足了,一定是你們兄弟倆又在鬧脾氣了,對不對?就像是小時候那樣,吵吵鬧鬧,感情卻是極好,過不了多久便全都忘記了。”


    這也太過明顯了吧,簡直是直接在幫宗政玄講話了!


    為了把他引到圈子裏來,就連‘感情極好’這種話都能說的出來,皇上聽了,心底萬分的塞。


    “太後說的極是!朕與玄弟的確是有些意見不相符合的地方,他需要冷靜一下,想想前因後果,等他想明白了,朕會放他出來。”言外之意,便是請太後和八王不要繼續追問下去了,


    以後他會下旨放宗政玄自由,但絕不是現在。


    “隻是口舌之爭,皇上就消消氣吧,老臣出門一趟不容易,心裏就記掛著要見玄小子一麵,您不會連這點小事都不肯滿足吧。”八王那雙渾濁的眼睛裏已經看不出太多光彩了,隻是他的底氣仍是很足,洪亮的聲音在金鑾殿的上方回蕩不止。


    “朕考慮一下。”皇上的表情沉的不能再沉。


    為了宗政玄,八王都把倚老賣老這一招用上了,可恨,難道宗政玄就那麽的重要,八王寧可冒著得罪他的風險,也得如此做?


    “敢問皇上,玄王爺目前在何處禁足呢?”蒙六安雙手抱拳,一揖到地,“草民稍後想要去求見,請皇上恩準。”


    要說蒙六安絕對是個不怕死的家夥,太後和八王有那個資曆和資本與皇上去交涉抗衡,而他呢,現在明明都不是當朝太師了,身上也無官職在身,可瞧瞧他對皇上那態度,可比從前還要囂張幾分啊。


    這三人與皇上聊著,朝堂上的大臣們,包括那幾位一品大員,清一色的消了音。


    他們看不懂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也不知此事插口是否恰當,便幹脆選擇了最最安全的方式,隻看不說,努力的降低存在感,先把發生了什麽事給搞清楚了再去想對策。


    “既是禁足,當然不好見客人,六安你來的有些不湊巧。”皇上依然固執的堅持己見,輕易不肯鬆口。


    “既然皇上執意如此,大概是覺的金口玉言,不可出爾反爾。這倒沒有關係……”八王顫巍巍的從腰間拽下了一塊玉佩,遞給了隨行而來的侍從,“帶著這個去玄王府,把玄小子喊來,就說他八爺爺要見他,來晚了,老子用拐杖砸斷了他的腿。”


    這一番話,許多人停了都直覺著想要發笑。


    動不動就要把那個清貴若天神一般的玄皇叔的腿給打斷了的人,也就隻有八王了。


    而一些有見識的人,一見八王的玉佩,便猜到這塊玉佩的來曆了。


    玉是老玉,成色極品,極難遇見。


    可更重要的還是,這塊玉佩乃是八王的父皇,也就是皇上的太爺爺,本朝的太太太上皇所賜下。


    而後,八王的兄弟繼位,便是先帝了,曾在非常重要的場合,將這塊玉供奉於祖先牌位前,並親自下了聖旨,以玉佩為信物,給了八王獨斷專行之權。


    這權利,大的很。


    對下臣,可先斬後奏;進皇宮,免查轎免下馬;見了皇上,不必跪拜……等等等等,帶著這塊玉,基本可以橫行無忌。


    先帝薨,皇上繼位,第一件事,便是遵從先帝病重時的口諭,請出了八王的玉佩,送去了祖先牌位前供奉,之後重新下旨,仍以玉佩為信物,許給八王獨斷專行之權。


    反正意思就是讓這位快要入土的老人,隨心所欲的過任何他想要的生活就是。


    八王雖然有了如此大的權利,卻是從沒有動用過一次。


    那塊代表著無盡意義的玉佩,就被他當成把玩之物,隨身帶著。


    大多時後,看著玉佩,隻是一種念想,他想念那些已然逝去的麵孔。


    可以說,這還是第一次,八王取了玉佩,要求人去做事。


    因此,不明真相的人聽了八王的吩咐還想要笑呢,而懂的利害關係的人可是震驚了。


    此玉一出,就算是皇上,也不會反駁了吧。


    八王,他是把一張老臉全都搭上了。


    “八爺爺,您就那麽想念玄弟呀,連龍玉都舍得拿出來了。”皇上忽然笑了起來。#從29號到今天,每天更新兩萬字,還在努力堅持繼續當中。


    大麥麥滿滿的誠意,希望大家能愛我。


    手,已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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