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不能冒險


    北冥想了想,然後拉長了尾音:“哦——我知道了!”


    白羽神神秘秘地說道:“一個醫者,居然在後院養了那麽多毒蟲毒花的,你說奇怪不奇怪?”


    北冥正要老老實實地回答,白羽卻是一個眼神就遞了過去,北冥立刻就明白了,趕緊配合地說道:“是呀,就是挺奇怪,可阿姐,你說這是為什麽呀?”


    “我哪兒知道?”白羽摸著下巴,很嚴肅、很認真地說道:“我猜一猜,可能、也許是為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那有什麽秘密呢?”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羽笑眯眯地說道,“反正你又不畏毒的,你背著我下去,將這一路的毒草和毒花都給掃蕩了,不就什麽都清楚了麽。”


    她話音剛剛落下,就感覺到一股強勁的風直接朝著她的腦後拍了過來。


    北冥半分猶豫都沒有,直接當了肉牆,銅牆鐵壁一般的 身軀徑自將來人的武力卸了一半。


    “好大膽的女子,居然敢闖我這藥房,還大言不慚地要將我養的七步倒和斷腸草給掃蕩了,不知死活!”


    坤爺就站在一對“雜草”之中,仰起頭來,看著白羽和北冥:“還不下來送死!”


    這會子輪到白羽將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了:“我又不傻,下去還不得被你的毒蛇咬死?”


    坤爺哼了一聲:“現在怕被咬死了,剛剛怎麽不怕?”


    他剛剛就像捏死這小女子的,要不是看在她還算是有點兒善心,知道為他這個老人家蓋個毯子,不然,還有命和他在這兒瞎嚷嚷?


    “我剛剛也怕呀。”


    “小丫頭,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不怕斷腸草和七步倒?”


    坤爺開門見山:“甚至,你居然認識這兩種劇毒。”


    他懷疑這小女子這的來曆。


    白羽就站在屋頂上,低頭看著坤爺仰頭伸脖子的樣子,隻覺得有些搞笑:“我不是就是雲宗新來的少主麽?”


    “別和我來虛的。”


    “那你又是什麽人呢?”


    白羽沒有立刻回答坤爺,反而是問道。


    坤爺皺起眉:“我不就是這雲宗一直以來的大夫麽?”


    “坤爺都和我來虛的,我怎麽敢說實的?”白羽淡定地坐了下來,已經預備好了要打持久戰那般。


    坤爺見白羽氣定神閑地坐了下去,額上都飄出了三條黑線:“你這姑娘,挺倔的。”


    “坤爺也不差。”


    白羽坐在屋頂上,笑嘻嘻地說道:“就像當年,坤爺從禦醫房離開的時候,一樣倔。”


    坤爺的臉色大變:“丫頭,你是什麽來頭?”


    居然會知道他的身份。


    白羽依舊保持著笑眯眯的樣子:“我什麽來頭?”


    “別在這兒和我顧左右而言他,你有本事給我下來!”


    坤爺在這兒貓了快有一輩子了,還從未被人發現過自己的真正身份。


    這位少主不過才來區區兩個月,今天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麵,居然一見麵就被人戳穿,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很不好!


    白羽不生氣,就托著腮坐在屋頂,保持著那種氣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坤爺,不要動怒,傷肝。”


    “你給我下來。”


    “我就不。”白羽笑道,“當年你從禦醫房離開,說是去雲遊四海,找什麽良方深造,不過是為了逃避,對不對?當年,你奉命給以為皇城權貴下毒,又害怕東窗事發,所以才會遠走他鄉。”


    白羽按著這條時間推理著,表情也十分篤定。


    本來她隻是亂推敲的,不過就在剛剛看到七步倒,以及斷腸草的時候,她忽然腦子裏麵就有了大膽假設,加上給這位坤爺蓋毯子的時候,不小心看到這人腰間掛著一個小件,腦子裏麵的那個大膽假設就初步成型了。


    其實她一直都想不通,師父明明就是站在蕭澈這邊的,怎麽到了最後又說自己是為了掩飾此前的罪孽。


    雖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也犯不著全都往自己身上攬,除非……


    是有想要保護的人。


    白羽托著腮:“坤爺,我可以問問,陸尋陸禦醫是你什麽人嗎?”


    “什麽陸尋,我不認識!”


    坤爺被白羽三言兩語就氣的差點沒腦溢血,他指著白羽的手都在顫抖:“你給我下來。”


    白羽搖搖頭,這個時候下去不被打死才怪了。


    “我讓這些毒蟲全都回去,你下來。”


    “師父說,要保護好自己,千萬不要相信別人的話。”白羽一本正經地說道,“要不,你上來。”


    “你帶著一具行屍,讓我上來?”


    坤爺的目光落在北冥的身上:“做的不錯,嗬嗬,我差點兒忽略掉了,你和藥王穀什麽關係?”


    “怎麽,坤爺覺得隻有藥王穀才做的出來行屍?”


    坤爺冷笑:“不是隻要藥王穀才做的出來行屍,而是老夫聽到外麵的 傳聞,說藥王穀出了一位不得了的年輕穀主,居然能夠將盍族失傳的秘術給使用起來,催動行屍大軍。”


    “既然坤爺都這麽篤定了,為什麽還要問我呢?”


    白羽納悶地看著坤爺,笑嘻嘻地說道:“除非坤爺不敢肯定。”


    “老夫有什麽不敢肯定的?”


    “因為坤爺覺得,我應該不會是那位穀主。”白羽很不客氣地說出了坤爺的心中所想。


    坤爺一直都伸著脖子仰著頭,也覺得很不舒服,目光落在北冥的身上,最後還是不甘心地腳尖一點,飛身而上。


    但足尖落下 的位置,還是和白羽他們有一定的距離。


    他故意的。


    白羽忍住笑,真是個可愛的小老頭:“坤爺,當時你為什麽要聽姬太妃的意思,給言王下毒?”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坤爺厭煩地看著白羽,“婉轉些可以嗎?”


    什麽叫給言王下毒,那是……


    額……


    一時之間,他也找不到任何婉轉的言辭來形容。


    幽幽地歎了口氣,坤爺問:“你是如何發現我的身份的?”


    “你腰間的墜子,我曾在陸禦醫那看到過。”


    在不知道坤爺和師父到底是什麽關係之前,她不會貿貿然地稱呼陸尋為“師父”。


    人心隔肚皮,這位坤爺能夠像蕭澈下毒,自然也有法子再害蕭澈一次。


    現在蕭澈風熱未愈,還不能夠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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