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


    葉思卿恨恨地看著舒微涼,以及她身後突然多出來的幾個帥氣男人,憤憤地轉過頭,正要和坐在身後的方軒銘緩和一下昨天吵架的氛圍,然而這一回頭才發現,方軒銘那廝居然沒在。


    “他人呢?剛才不還在我身後?”


    她問陳沛彤。


    昨天兩人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吵了一架,一直冷戰呢,剛才已經答辯過了的方軒銘一路跟著她到教室,她還故意選了一排隻剩兩個的座位與陳沛彤坐一起,那廝就不得不坐在了她背後。


    “啊?誰?”


    陳沛彤正埋頭琢磨著手機上的畫,聞言抬起頭來四下看了看,目光突然定格在某處。


    “咦?思思,我怎麽覺著舒微涼旁邊坐著的那個男的好眼熟?”


    葉思卿立刻抬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臥槽,現在湊在舒微涼旁邊的帥哥,特麽的不是方軒銘又是誰?


    頓時,一股比剛才還要強烈百倍的嫉恨瞬間就衝擊著葉思卿的大腦。


    “方軒銘!”


    她咆哮著站起身來,臉都氣得扭曲了。


    這個水性楊花的渣男,不過就是吵架冷戰而已,丫的怎麽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給她難堪?


    此時此刻,方軒銘的確是坐在了舒微涼身旁,不過卻不是葉思卿想象的那樣給她難堪。


    “微涼,我昨天在安大美術館查了一下,你的畫確實不是抄襲了陳沛彤的,應該是她抄襲了你的畫對不對?”


    舒微涼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沒吭聲。


    這兩日,她發燒咳嗽一直沒好,今天是多麽努力爭取才得到這個參加答辯的最後機會——倒不是學校不允許,而是她的外公不允許。


    用外公的話說,這安大美術係的畢業證他會讓校長親自給送到家裏來,可對於舒微涼而言,這是她對自己辛苦了四年的一個交代。


    所以哪怕喉嚨很不舒服,她依舊按時來答辯了,隻是話得留著答辯的時候對老師說,而不是浪費口舌在別人身上。


    隻是一想起外公,以及即將從國外趕回來看自己的大舅一家,舒微涼心頭又湧起千般情緒。


    三天之前,她可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


    看到舒微涼複雜的臉色,方軒銘頓時自以為是的點了點頭:“行,我明白了,微涼你放心,之前是我沒有搞清楚狀況,聽信了別人的傳言,做出來一些不太理智的事情來,唉!還好我現在想通了,微涼,你是不是還在恨我還沒原諒我?”


    這一次,舒微涼沒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沒等舒微涼開口,葉思卿已經從教室中間抓狂的衝到兩人麵前,眼睛噴火地看著她。


    “舒微涼同學,你把學校的臉都丟光了怎麽還好意思來參加答辯?嗬,不是說你們鄉下人都很注重顏麵和名節嗎?未婚先孕還為了男人墮胎,我要是你啊,自己在家裏吊死算了,怎麽還好意思來參加答辯?這一出門就忍不住要勾引人家男朋友,你特麽還真是賤到家了!”


    葉思卿話剛說完就感覺一陣風襲來,還沒反應過來耳旁就是一聲巨響。


    “啪!”


    頓時,整個階梯教室都安靜了。


    本想跟過去的陳沛彤直接瞪圓了眼珠子愣在原地,繼而看了看身旁的拐杖,默默地把屁股重新坐穩在椅子上。


    她瞬間就想起了上星期被舒微涼踩得脛腓骨骨裂的恐怖。


    雖說後來去醫院發現並不是很嚴重,但那撕心裂肺的冰涼痛楚,還有現在不得不用幾個月拐杖的麻煩,都讓她心有餘悸。


    教室裏,不管是來答辯的還是來觀看答辯的同學,甚至還有兩個剛進門的老師,目光都齊齊放在了兩人身上。


    捂著整張火辣辣的臉,葉思卿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你、、你居然敢打我!”


    舒微涼揉了揉有些痛的掌心,轉頭看了一眼身後坐著的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唇角忽地揚起一抹笑。


    她是嗓子不舒服不想說話,但這並不代表她不能動手。


    她是發燒很難受不想動彈,但也不代表她就不想揍人。


    看著舒微涼這打了人還微微笑的猖狂模樣,葉思卿氣瘋了,順手抄起方軒銘放在桌上的保溫杯就想砸她,可剛揚起手就被方軒銘攔住了。


    “思思,你要幹什麽?人家微涼又沒有惹你,是你自己先過來找不痛快的!”


    “你居然還幫她!”


    葉思卿隻覺得自己的肺都要爆炸了。


    這渣男特麽的是吃錯藥了還是腦子裏進水了?他居然幫著舒微涼!


    “好啊方軒銘,你夠膽,你丫昨天晚上和我吵架就一夜沒回來,難不成是上了這個小賤貨的床!”


    “啪!”


    又是一個巴掌狠狠地扇在葉思卿臉上。


    舒微涼繼續揉著有點麻的掌心有點後悔,這力道沒掌握好。


    不過,手疼一些不要緊,心裏倒是舒服得很了。


    葉思卿瞬間氣瘋了。


    她張牙舞爪地想要撕扯舒微涼的臉,卻被方軒銘死死攔住。


    “思思,這裏是公眾場合!”


    重點是老師都進來了,她這樣也太讓他丟臉了,要不是真怕舒微涼被傷著……


    “放開我,你給老娘死開,有多遠滾多遠!”


    葉思卿瘋狂地掙紮著,在方軒銘臉上抓了好幾把,逼得他不得不放開手。


    “你這個瘋婆娘!”


    方軒銘憤怒地捂著臉躲開,其中有一抓,指甲都差點戳到他眼珠子。


    “老師來了,快點坐好啊!”有同學刻意提醒道。


    階梯教室很快安靜下來,隻剩下葉思卿和方軒銘在撕逼。


    好容易看到方軒銘躲開了,她立刻瘋狂地伸著手去抓舒微涼的臉。


    可這一次,又有人捏住了她的手腕。


    葉思卿定睛一看,居然是坐在舒微涼身後那個冷著臉的帥哥,這下是氣得想也不想就破口大罵起來。


    “舒微涼你特麽的果然是個可千人上萬人騎的小賤禍,走哪哪都有人替你出頭……”


    然而話沒說完,那冷著臉的男人直接伸手往她嘴巴上一捏。


    隻聽一聲“哢嚓”,在全班同學的矚目下,葉思卿的嘴巴張成了一個很奇特的角度——她的下巴被卸掉了。


    “啊!”


    “不是吧?好可怕……”


    有膽小的女同學立刻抱著書本坐得距離她們遠了許多。


    葉思卿先是被一陣劇痛給刺激得嚎都嚎不出來,等她緩過勁才發現,這下是話都說不出來了。


    “謔謔荷荷,哈……”


    她驚恐地看著麵前那個男人,驚恐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一碰之下又痛得差點暈過去。


    “你要是想暈過去也可以,隻不過接下來,你這合不攏的嘴巴就會口水長流,那些口水會順著你的下巴流淌在你的衣服上,鞋子上,地上……”


    連續進來的幾個老師也紛紛愣住了。


    眼看那冷臉的男人捏著葉思卿的手就往外走,一個老師終於忍不住開口道:“這位、這位同學你哪班的?你要把她帶去哪裏?我們答辯馬上就要開始了!”


    冷臉帥哥回頭對著老師很禮貌地微微鞠躬,道:“老師,我要帶她去醫院,畢竟您看她這嘴巴,現在也不可能進行答辯了對麽?”


    眾老師:“……”人家那嘴,難道不就是被你卸了下巴導致的麽?


    冷臉帥哥都走到教室門口了,將葉思卿推出去後又回過頭,衝著舒微涼坐著的方向道:“柳兒,你看好大小姐,我去去就來!”


    說著也不管還在掙紮的葉思卿,拎小雞般的將她拖出去了。


    “大小姐?”


    “誰是大小姐?還有那柳兒又是誰?”


    “臥槽,這個男的好帥好man啊,你們誰認識?哪個係的?肯定不是我們係的!”


    “對啊我們係的帥哥早就被我們研究個遍了,確定沒這個人!”


    周圍的同學竊竊私語,偷偷地看著舒微涼。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剛才那冷臉帥哥出手不就是為了幫舒微涼嗎?該不會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大小姐就是舒微涼?


    無數目光偷偷地在舒微涼前後掃蕩著。


    但是不管大家怎麽看,現在舒微涼前後左右坐著的都是男生,根本就沒有什麽叫做柳兒的女孩子啊。


    陳沛彤默默地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掏出手機悄悄的撥了個電話。


    “好了好了,安靜一下,我們今天的答辯馬上就要開始了!”


    講台上,幾個老師交頭接耳了一番之後,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朝舒微涼那邊看了看,像這樣上頭打了招呼的人,是要先認認臉的。


    負責給舒微涼簽字的周導師則一直皺眉打量著她。


    今天這場答辯雖說本來就是最後一場,但將三天前就下文清除學籍的舒微涼加進來,這不是桑家人的手筆!


    桑家就算權勢再大,也不會明目張膽做這種違背自己家訓的事情。


    他歎了一口氣,琢磨著關於舒微涼之前賣給博物館的字畫問題,他回頭還是單獨找她談談吧。


    美術係的文化課答辯有的部分很複雜,有的部分又很簡單,大概就還是要看一個人的綜合水平來吧。


    舒微涼順利地通過了老師的提問以及對自己畫作的解說回答,回到座位的時候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來。


    終於要畢業了。


    她揚起唇梢看著最後幾個答辯的同學,糾結著是偷偷地先走一步呢,還是等著大家一起離開……門外卻突然有好幾個來勢洶洶的人,打斷了這個倒黴同學的答辯。


    “請問一下這是安大美術係18屆的答辯現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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