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拖地,不過你......”詹嘉言看著完全錯位的家具,還有一臉死相的謝小澤,心裏想笑又氣,“你這是幹嘛?”


    謝澤坐地上,向來後梳的頭發,散落在前,看上去少了幾分戾氣,搖身一變居家好男人,“這不過年嗎?大掃除。”


    “哈?”詹嘉言抱起來謝小澤,坐到牆角沙發,給小家夥揉肚子,白謝澤一眼,“以前我怎麽不知道你這麽勤快。”


    謝澤繼續擦地,頗為不滿,“不是你說不拿以前說事嗎。”


    “你......”詹嘉言被堵得啞口無言,打開電視,順著狗肚子上的毛不再說話。


    謝澤也不再說話,安安靜靜擦地。


    謝大老板活了二十五年,不,現在已經是二十六年了,實話說,以前是大少爺,現在是大老板,家務活就不在他的意識中,自然也不會去幹,可是,沒幹過並不代表不會,就像之前兩人還沒分手前,不也主動刷過一次鍋。


    擦地自然也不在話下,何況詹嘉言剛搬過來,而且每天都要擦一遍,他這一遍不過是走個過場。


    謝澤抑製住自己想抓住眼前雪白腳踝的欲望,伸出一根手指戳一戳詹嘉言小腿,“抬腳。”


    詹嘉言抬腳。


    謝澤擦擦詹嘉言腳下,半蹲在地上,看詹嘉言,“抬手。”


    詹嘉言盯著電視屏幕,手指一動,剛要條件反射抬手,忽然意識到哪裏不對,他坐在沙發上,不至於礙到謝澤擦地吧。


    斜眼看謝澤,“幹嘛抬手?”


    謝澤手搭在沙發上,白皙纖長的手指,幾乎要搭在詹嘉言手背,盯著詹嘉言的眼睛,“沙發也要擦。”


    “滾蛋!”詹嘉言扭頭,耳根發熱。


    看著詹嘉言逐漸泛紅的耳朵,謝澤繼續不要臉,“我在這張沙發上時間最長,昨晚還是裸著睡的,真的不擦嗎?”說著手指輕輕遊走到詹嘉言指尖,手指肚按壓著詹嘉言的指甲,看著詹嘉言的側臉,輕聲道,“言言,我中午在這裏吃飯行麽?”


    詹嘉言臉刷的一紅,剛要抬腿踢,謝澤摁住詹嘉言的腿,單手支在上麵,托著腦袋,笑,“早飯沒吃,還有力氣踢人?”


    “去你媽!”詹嘉言一巴掌拍謝澤腦袋上,謝澤頭歪向一邊,詹嘉言趁機起身,抱著謝小澤回屋。


    “嗬嗬~~”謝澤忍不住笑出聲,這個傻逼果然還是以前那樣,或者說以前裝高冷裝的比較成功,現在功力根本不如當初的一半,言言,你要怎麽玩,我陪著就是。


    把沙發歸位,剛躺上去,就接到老爺子電話,“謝澤啊,什麽時候來外公這裏啊?陸家孫子都回家了,陸老家夥天天過來,外公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外公,我明天回去。”


    掛了電話,躺在沙發上,謝澤閉上眼,這一個月來就沒睡過好覺,昨晚上基本上沒睡,眼睛酸,腦袋疼。陸家那倆回去了,雖然知道過年避免不了要見到那家夥,但是沒想到這麽快,估計過了年事情就該不斷了。


    “嗯,新年快樂。”剛閉上眼,就聽到詹嘉言的聲音。


    “言言......”


    “行,明晚見,唱歌可以,但是不喝酒啊......哈哈~~”


    笑成這樣?詹嘉言這是在跟誰打電話?“言言......”謝澤坐起來,就看到詹嘉言進了廚房。


    詹嘉言歡快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不行,通宵不了,為什麽?嗬嗬,因為老了啊......”


    以前詹嘉言過年有跟人打過電話嗎?謝澤覺得自己腦袋真是要爆了。


    詹嘉言從廚房出來,就看到謝澤坐在沙發上低著頭,手指按壓太陽穴,謝澤怎麽看上去這麽累?公司果然是出現狀況了吧。


    走過去,拍拍謝澤肩膀,能明顯感覺到謝澤肩膀突然往下墜了一下,甚至都沒抬頭,詹嘉言心裏有點害怕,他還沒見過謝澤這麽無精打采的樣子,明明剛才還很精神的跟他開玩笑,怎麽突然就廢了,“謝澤,累了去臥室睡......”沒有反應,詹嘉言推一推謝澤肩膀,“謝澤,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說著就要把手伸到謝澤額頭。


    指尖剛碰到,手就被一隻大手抓住,手的溫度很高,而且雖然剛才隻有指尖碰到,可是詹嘉言還是感覺到了謝澤額頭也很燙!


    “我去給你拿藥。”“言言。”


    謝澤緊緊抓著詹嘉言的手,詹嘉言的手涼涼的,感覺很舒服,把手貼在自己額頭,謝澤笑出聲,“先這樣待一會兒。”


    今天謝澤給他的驚喜還真是不斷,先是認認真真拖地做家務,現在又更稀奇的生病,都分手了還說這種話,這是幹什麽,詹嘉言覺得自己都他媽快感動哭了,“艸!”


    “嗬嗬,怎麽了,不願意?”謝澤估計真的是燒暈了,拿著握著詹嘉言的手,手背熱了就把手心貼著額頭,笑,但是無力,“我這算不算是生病?”


    詹嘉言舉起右手,恨不得在這傻逼腦袋上再扇一巴掌,大吼,“我看你是腦子有病!”推開謝澤,回屋。


    謝澤一下子倒在沙發上,渾身無力,“至於麽......”


    “嗯......”一股酒精的味道......睜開眼,謝澤感覺腳邊毛茸茸熱乎乎的,“蠢狗......”張口才感覺到自己聲音沙啞,盯著天花板,看著眼前米色透著微光的窗簾,謝澤知道自己躺在詹嘉言的床上。


    這個傻逼的床可真是香啊,跟他身上一個味兒,舒膚佳麽,嗬嗬,肯定是故意的,這小子用了這麽多年,也沒換,肯定是故意的。


    看一眼表,四點了,睡了四個多小時,估計一會兒就得被趕出去了。聽見推門的聲音,謝澤趕快閉上眼。


    幾乎沒聽見腳步聲,謝澤就感覺床邊一陷,腦門上還有些涼意的毛巾就被更涼的濕毛巾替代了,艸,爽!舒服的謝澤差點叫出聲來。


    詹嘉言看謝澤密黑的睫毛顫動,盯著謝澤的眼珠,輕聲問,“謝澤?你醒了?”


    謝澤沒有任何動靜,詹嘉言拿起旁邊的二鍋頭,倒一些在棉絮上,翻過來謝澤的手,輕輕擦拭手心,“醒了就別裝睡啊。”


    謝澤不敢動,可是卻真的很想看看此時詹嘉言的樣子,詹嘉言照顧起來生病的人是什麽樣子的,可是現在睜眼,估計詹嘉言能拿毛巾悶死他。


    腳邊的小家夥估計是受不了屋裏這股子酒精味,忽然打了個不大不小的噴嚏,謝澤就覺得腳心一股氣流,有點癢......


    “嗚嗚~”謝小澤一直低聲叫,謝澤感覺自己腳心被什麽東西添了,濕濕滑滑,詹嘉言深吸口氣,放下棉絮,抱起來謝小澤,出門,“三分鍾起來喝藥。”


    是剛才就拿個藥的功夫,出門就看見謝澤暈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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