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詹嘉言就感冒了,等好了之後,一直到搬家,謝澤也沒過來,詹嘉言放下行李,關上門,環視四周。


    這是他自己的房子,雖然不大,但也夠謝小澤來回瘋了,而且采光還可以,離公司也不遠。


    謝小澤跟頭牛似的,在屋裏亂竄,詹嘉言去臥室,把行李箱的衣服裝進衣櫃,收拾了一下床,躺上去。


    “汪~~”


    本來打算睡一覺來著,剛閉上眼就被一個東西橫貫著腦袋跳過去,詹嘉言一把抓住謝小澤後腿,拉進懷裏,抱緊,“傻狗,瘋的你。”


    謝小澤嗷嗚兩聲,從詹嘉言懷裏爬出去,蹭一下子躥了出去,緊接著詹嘉言就聽到客廳椅子倒地的聲音。


    無言躺在床上,詹嘉言翻個身蓋好被子,他現在很累,也沒有力氣洗澡,在自己的房子,周末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睡覺,二十多年來這還是第一次。


    雖然以後要還房貸,自己也差不多是個房奴了,不過都沒關係,起碼到現在自己也算是有不動產了。


    睡著之前詹嘉言還在想,謝澤應該知道這裏的吧,他既然有心調查到夢夢姐那裏,不可能沒有查到這裏,上次他被警察帶走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聯係過,謝澤估計也沒心情搭理他了吧。


    不知道有沒有從警察局出來?對於他這種人來說,究竟是讓人保釋丟了麵子好,還是會忍受幾天不上班,倒是挺讓人好奇的。


    而這邊詹嘉言剛睡著,咱們且來看看謝大老板。


    果樹小區,某棟六層某房間。


    謝澤盯著電腦屏幕,看著詹嘉言裹著被子躺在床上,轉換角度,拉近視角,盯著屏幕裏詹嘉言的睡臉,謝澤嘴角抬起一個弧度,拇指摁壓在唇下。


    他在警察局待了三天!詹嘉言竟然一個電話沒打,甚至一個短信都沒有,好樣的,想拜托他,也得等到他謝澤同意再說!


    看著桌子上嶄新的鑰匙,謝澤伸手拿在手裏把玩。


    詹嘉言忽然坐起來,謝澤皺眉,兔崽子臉紅的不正常啊,之前還打噴嚏來著,難道是之前就感冒了,還沒好?


    正當謝澤擰著眉毛盯著屏幕時,詹嘉言忽然把被子掀開,開始解襯衣扣子!


    謝澤瞳孔猛地縮小,詹嘉言迷迷糊糊解了兩顆扣子,剛好露出胸膛,謝澤盯著詹嘉言的手,握著鑰匙的手不自覺抓緊。


    詹嘉言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一副很難受的樣子,怎麽了這是?謝澤繼續放大屏幕,詹嘉言眼睛都沒睜開,目光不自覺移到詹嘉言胸口,詹嘉言的手又開始動起來,像是在解衣扣,可是怎麽都解不開。


    詹嘉言這傻樣,他是不是該留個視頻,謝澤拋起手中的鑰匙,接住,好笑的盯著詹嘉言。


    啪嗒!再度拋起的鑰匙,徑直掉在地上,謝澤一眨不眨的盯著屏幕,手裏甚至忘了動作,詹嘉言直接把襯衣往上一扒,平坦緊致的腹部直接暴露在謝澤眼前,謝澤盯著眼前的輕凹的肚臍眼,隻覺得下腹一熱。


    刺激一波接一波,視線再往上是胸前,同樣平坦的胸口,兩點幾乎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謝澤隻覺得自己咽喉幹澀,忍住渾身的躁動,咽口唾沫,艸,這個勾人的兔崽子!


    把襯衣套頭脫下,詹嘉言躺床上,手往下伸,還有褲子......鼻腔發熱,謝澤一把關了電腦!


    躺在椅子上,謝澤按壓眼睛,他這是怎麽了,在詹嘉言那裏裝攝像頭,甚至還坐在電腦等了一上午,從進門一直看到人睡著,自己這是要在犯罪的道路上一去不返了!


    這樣下去不行,謝澤看著掉在地上的鑰匙,皺眉。


    拿起桌上的手機,謝澤站起來,“外公,今天我回去,這周末,就自己,嗯,好。”


    掛了電話,坐在桌子上,謝澤低頭,歎口氣,彎腰撿起地上的鑰匙,扔到垃圾桶,詹嘉言盡管是個笨蛋加傻逼,可是一舉一動都能勾到他,現在詹嘉言不在他身邊,生理問題解決不了,


    隻是看他脫個衣服自己就恨不得立刻開車過去上了他,這樣下去,不是他毀了詹嘉言,就是詹嘉言毀了他。


    穿上外套,謝澤冷著臉出門,趁著自己還能忍,就讓他再鬧一段時間,現在該忙正事了。


    一路開車到杜家,大門一開,謝澤開車進去,停車場停了一輛白色奔馳,型號跟他的是一樣的,


    謝澤鎖好車,經過白色奔馳時,看一眼車內,車內布置完全粉色係,一看就是女孩子的車。


    手貼上,引擎的地方還有些熱,大冷天,溫度沒有降下來,說明是剛停放,也就比自己快一步,什麽人?


    謝澤進屋,脫下大衣,就看到客廳一個人沒有,今天情況有些不對啊,往常他說要回來,老爺子基本都會在客廳等著他,今天什麽情況,不止老爺子,連個人都沒有。


    “外公?”謝澤四處看看,難道又是給他整什麽幺蛾子?


    “小少爺回來了。”謝澤話音剛落,二樓書房一直伺候老爺子的管家走出來。


    謝澤上去,“老柳,老爺子在?”謝澤看看書房,他好像聽到裏麵有女人的聲音。


    老柳點頭,笑,“祝家小姐過來了,正和老爺在練字呢。”


    練字?他怎麽不知道老爺子有這愛好,老爺子早些年算是武將,會下棋他是知道的,但練字連他都沒見過。


    祝,他記得,陸林他媽就姓祝,這個祝小姐又是誰?


    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謝澤皺眉問,“屋裏伺候的人呢?”


    “回小少爺,老爺這周末給大家都放了假......”老柳看謝澤,麵上也是止不住的高興。


    “原因。”


    老柳看謝澤似乎是不怎麽高興,以為他是生氣下人伺候不當,趕忙解釋,“其實是因為,祝小姐今天過來,老爺子高興,讓人明天走,怕家裏這些人打擾到祝小姐。”


    一聽這話,再聯想到之前打電話給老爺子時,老爺子那不對勁的興奮,謝澤估計能猜出老爺子的目的。


    嗬,這祝小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自己給老爺子打電話要過來之後,還比自己早到一會兒,這會兒功夫就和老爺子練上字了?


    老爺子的目的很明顯。


    隻不過,他和男人交往了這麽多年,還能不能看得上女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希望這祝小姐不要讓他失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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