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玨凝視著她的目光深凝幽邃,也看不出情緒,不知道他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我這段時間確實也忙,事業算是滿滿走上正軌,之後恐怕能抽出的時間也不多,你的家人照看他自然是最好的。”


    理由冠冕堂皇,但到底心裏是如何想的,恐怕也隻有她自己清楚。


    傅靳玨抬手在她頭頂揉了下,腕間佛珠穗子浮動,尾端輕掃過她的額頭,帶著酥酥的癢。


    沐瀟瀟避開,眼角餘光卻偷偷打量著身邊的人。


    兩人行至門外,沐瀟瀟的車就停在不遠處。


    鬆開了她的手,沐瀟瀟這才正對著麵前的人,“好了,我知道了。有事我會找傅總的。”


    傅靳玨看她一眼,眸色有些深邃,伸手拉住想要離開的她,“我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給我明確的答複。”


    什麽時間?什麽答複?


    沐瀟瀟瞪大著雙眼,看著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的男人,好一會都說不出話來。


    平時機靈得跟狐狸似的人,這會難得露出這樣呆萌的表情,傅靳玨被愉悅到了。


    拍拍她的腦袋,“不是劇組催嗎?還不快走?”


    沐瀟瀟回過神來,頗為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到底沒再多問什麽。


    不論什麽,一切都等他這次出任務回來後再說。


    隻是沐瀟瀟卻沒想到,這一次任務會發生那麽多的事情。


    ……


    馬場內,沐瀟瀟走後摩詰就有些意興闌珊,坐在那,看著盤子裏的草莓和櫻桃,不論一旁的傅錦闌和傅闌珊怎麽逗他,小寶貝都沒什麽反應。


    接完電話出來的奚夢芸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雖然平時摩詰對什麽都冷冷淡淡的,但這樣沒有精神倒少見。


    尤其是剛才來的時候他情緒都還頗高。


    “摩詰,這是怎麽呢?”奚夢芸過去,摸了摸摩詰的頭,言語溫和寵溺。


    摩詰耷拉著腦袋,盯著前方搖頭。


    一旁的傅錦闌和傅闌珊倒是相視一笑。


    奚夢芸瞧見,也不由跟著勾了嘴角,“怎麽回事?看著倒像是開心的事情。”


    傅闌珊抿唇輕笑,一旁的傅錦闌剛要開口,卻在觸及摩詰望過來的眼神時,話鋒陡然一轉,嗬嗬一笑,比了個安靜的手勢。


    奚夢芸一看,本不過隨口詢問一下的事情瞬間來了興致。


    湊到摩詰跟前,有些傷心道:“摩詰就連小姨都不能說嗎?”


    “原來摩詰也跟小姨有秘密了。”


    說著一副受傷的表情。


    摩詰看著她,麵露糾結。


    有關他跟瀟瀟的事情,爸爸說過不要輕易對別人提起,在沒有得到瀟瀟允許的前提下,那是對她的尊重。


    他懂尊重是什麽意思,所以更要做到。


    但眼前的是對自己疼愛有加的親人,他也不想欺騙。


    左右為難之際,卻突然聽得奚夢芸噗嗤輕笑一聲,疼惜的揉亂他一頭柔軟的碎發,“小姨逗你玩的。”


    “不過,如果以後摩詰有喜歡的人可是要告訴小姨哦。”跟孩子說話,人會自然的放軟言語,語氣也會更顯甜蜜。


    摩詰靜靜的看了她半晌,然後點頭。


    “對了,靳玨哥了?”奚夢芸起身,四周掃了眼卻不見傅靳玨。


    這話是問的傅錦闌。


    後者嘴裏叼著顆櫻桃,含糊不清的開口,“去送,一個朋友了。”


    停頓弧度太小,奚夢芸似不曾察覺。


    隻是在摩詰身邊坐下,看了眼桌子上擺放的草莓,有些意外。


    這個季節榕城應該是沒有草莓和櫻桃的。


    “靳玨哥工作上的嗎?沒事的話大家可以一起。”


    今天過來這邊其實是她組的局。


    回來幾天,大多時間都在處理私事,隻跟他們吃了頓飯,之後也都是各忙各的。


    這好不容易挑了個大家都有時間的時候,就組了這個局。


    卻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他的朋友。


    她剛才臨時接到學校那邊的電話,不曾想因此錯過了認識靳玨哥朋友的機會。


    從她帶著摩詰來到傅家至今也快五年了,不僅是她,據她了解就連老太太他們也都很少見到過他的朋友,難得機會讓自己錯過。


    奚夢芸內心懊惱,但麵上不露,狀似隨意的提議。


    “對方有事,已經走了。”一旁的傅闌珊回答。


    “這樣啊,那也沒辦法了。”奚夢芸一臉可惜,隨後又笑笑,“那就我們幾個一起吧,雖然人少了些,不過貴在清淨。”


    “什麽沒辦法?”伴隨著清冷的嗓音進入大家眼底的是男子欣長的身影,邁步朝他們這邊走來。


    奚夢芸惦著草莓手指的停下,隨後將草莓擱回盤子裏,看著走過來的傅靳玨微笑起身,“沒什麽,就是本提議讓你朋友一起,人多熱鬧,但錦闌說他有事。”


    “雖然這些東西沒壞處,但也不能貪吃。”看著盤子裏都快見底的草莓和櫻桃,傅靳玨不讚同的開口。


    雖然,從回到傅家後,摩詰的身體明顯要比之前好了許多,但因為是早產兒,天生體質偏弱,東西吃多了容易積食,傅家向來對他是少吃多餐,控製著。


    摩詰本也是個自律的孩子,許是因為這些都是瀟瀟留下,才會一時忘了形。


    傅靳玨教育孩子,傅家其他人向來不插手,奚夢芸也知曉,所以從不逾矩半分。


    但看著坐在那被父親說得有些失落的摩詰,眸色情動,拿起一顆草莓,玩笑道:“這馬場老板倒是大方。”


    不說這季節草莓和櫻桃難求,就是是找到送過來途中耗費就不少,怕是比古時楊貴妃吃荔枝好不得多少,牽著耗費人力,後者耗費財力。


    “這水果可不是馬場準備的。”一旁,傅錦闌道。


    不是馬場老板!


    奚夢芸有些意外,“那這是……”轉念一想,奚夢芸心念一動,“這是靳玨哥朋友準備的?”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些應該是南懷瑾給瀟瀟準備的。


    竟然是南懷瑾送給瀟瀟的,那就是瀟瀟的。所以奚夢芸說是小叔朋友準備的,這點也沒錯。


    見他們沒否認,奚夢芸也沒再多說什麽。


    之前話題也不過是替摩詰解圍。


    “去挑馬,活動下再吃也行。”頓了頓,他又道。


    過去牽著摩詰前往馬廄挑選要騎乘的馬匹……


    沐瀟瀟開車回到劇組剛好是午飯時間。


    她跟著一起用了盒飯,又被導演拉去說了下下午她跟南懷瑾要拍的戲份。


    下午戲份算事她開拍來難度係數比較大的,是紜樞黑化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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