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瀟瀟,你就那麽缺不得男人?”安辰翰單手猛然掐著她的脖子,陰翳的眼神赤紅,嗓音尖銳狠戾,“我警告你,你想都不要想,你敢找其他男人,我會殺了你,我會殺了你的!”


    他像一隻陷入癲狂的野獸,落在她脖頸間的大掌微微用力,像是下一秒就能擰斷她的脖子。


    沐瀟瀟笑,那笑說不出的絕美,“如果安總願意再給我投資部電影,或許我會考慮考慮。”


    她故作下賤的姿態讓安辰翰厭惡的用力一甩。本想要觸碰他麵頰的手落下,人也被掀開撞上不知什麽東西,同樣的地方疼得她當即躬了下腰,強忍沒叫出,笑容更甚。


    她站直了身體,撥開頰邊碎發,忍著疼,喑啞著嗓音,說得無辜,“安總,如果舍不得就不要擋了別人財路。你不要,還多得是……嗯。”


    “閉嘴,閉嘴,你給我閉嘴!”安辰翰他像是陷入病態當中,嫌她惡心卻又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將她再度拽過來,隻要想到還有其他人碰她,就跟拿把刀一點點剔著他身上的肉一樣。


    她該是他的,她本就該是他的!


    吻驟然落下,來的瘋狂突然,沐瀟瀟身形一僵,本能的避開。


    腦海裏自然閃現那日在醫院裏他與樓奚媛唇齒交纏的畫麵,更覺惡心。


    “安辰翰,你,放開……”身上的男人完全喪失了理智,隻想抹去剛才王飛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她避開他也不強來,隻是抓著她的手放在水龍頭下用力搓洗,搓得都泛紅,有幾次破皮她喊疼,才又轉變地方。


    開始拉扯她裙子領口。


    “還有哪裏?他還碰了你哪裏?”他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毫無目的章法,好像隻想將她從頭洗到尾,徹徹底底的洗幹淨。


    那樣或許就幹淨一點,那樣或許他也不至於那麽難受。


    男人的了力氣很大, 絲毫不顧慮是否會將她弄疼,沐瀟瀟喊了叫了,他充耳未聞,胡亂之下竟扯下身後拉鏈,微一用力,肩頭滑落,束縛住了雙臂,也露出了優美白皙的脖頸以及粉色胸衣下的柔嫩肌膚。


    安辰翰死死的盯著她的脖子,手幾乎是殘暴的拽開她的長發,露出鎖骨靠後的地方,那裏有一枚淺淡的齒痕。


    痕跡很輕很輕,可在燈光下依舊刺得安辰翰的臉一點點冰冷了下來。眼底寫著明顯的厭惡與嘲弄。


    像是被蠍子叮咬了一般,安辰翰再度將她掀開,這次沐瀟瀟直接被掀翻在地,雙手撐在地麵,摩擦破皮,絲絲血跡益處,卻來不及呼疼,就聽他癡癡的笑,笑得雙眼猩紅,如蛛網一般瞬間爆裂開來,充斥著整個眼球。


    他抬手抹了把臉,偉岸的身影似受了刺激不受控製的踉蹌後退,深濃的悲傷布滿扭曲的俊顏,那痕跡壓垮了他今晚最後一絲希翼。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髒?”


    “還要說沒有其他人嗎?那裏,那裏又是誰留下的?”


    “沐瀟瀟,你還要欺騙我到什麽時候?你怎麽那麽會撒謊?你怎麽就那麽惡心了?”


    男人一句又一句的低語,一聲又一聲的質問……沐瀟瀟全然像是聽不到,她坐在地上,無視掌心傷痕,微仰起頭,阻止眼底水霧成珠,卻任由那悲涼一點點席卷全身,蔓延至每一個角落。


    “我說實話你不信,我說假話你也不信,”對上他下一秒似乎就會裂開的瞳眸淺淺一笑,“你跟我說,你想讓我跟你怎麽說?”


    頓了頓,她像是心如死灰,泠泠低語,“安辰翰,從五年前你將我丟在手術台上的時候,你就已經沒有質問我的資格了。無論我跟誰在一起,不論我做什麽都將與你再無關係。你有自己的陽光大道,我有我的獨木橋,彼此相見陌路難道不好嗎?”


    他們之間經得起折磨的東西已經不多了,一定要相看兩厭自此成為仇敵他才甘願?


    “自此陌路,自此陌路……哈哈……”他如瘋子般呢喃大笑,卻如困獸一般暴力的打落洗手台上所有物品,更是一拳狠狠砸在玻璃鏡麵之上。


    血珠順著碎裂成蛛網的鏡麵緩緩滴落,他瞪著她,像是瞪著幾世求而不得的仇人,“休想,休想!沐瀟瀟,我說了就算彼此折磨我也不會放過你。你欠我的,你先還給我再同我說陌路!”


    男人歇斯底裏的怒吼伴隨著“砰”的一聲,震天動地的關門,洗手間內恢複死寂。


    沐瀟瀟怔怔的望了許久。


    良久,她閉了閉眼,再睜開眼底死寂一片,機械的起身,過去擰開水龍頭,將血跡未幹的掌心放在下麵衝洗,似不知道疼,用力搓幹淨四周血跡,方才擦拭幹淨。


    整個過程平靜淡然,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


    沐瀟瀟再回到包間時裏麵已經沒了安辰翰的身影。


    好似之前不過就隻是一場噩夢。


    但此刻的她並不知曉,這場噩夢並未因為其中一個的離開而結束。


    倒是王飛,久見她不回來最初還有些後悔沒讓人盯著。以為到嘴邊的鴨子就這麽飛了。


    此刻看到她出現,陰沉的麵色立刻被笑容取代,隱隱還透幾分迫不及待。


    沐瀟瀟過去,包間裏已經沒幾個人了。梅姐也不見了。


    沐瀟瀟不做多想,在原來的位置坐下,她仍舊說著笑著,仿佛之前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梅姐是在聚餐快結束的時候回來的。


    “王總,我家瀟瀟以後就要多虧你照顧了。”扶起腳步有些不穩的沐瀟瀟,梅姐一臉z國好經紀人的模樣,與剛才一同過來的人架起她轉身離開。


    王飛也沒阻攔,隻是望著快要睡著了的沐瀟瀟,笑得頗為意味深長,“沐小姐好像有些醉了,快送她回去吧。”


    “……”其他還未離開的眾人滿目錯愕。


    本還以為這沐瀟瀟今兒肯定逃不出魔掌了,這就放人走了?


    不像是這王飛的作風啊?


    不過看著就算是喝醉了也尤帶風情的精致女人,有些女人男人隻想要摘取;可有些女人男人卻享受摘取的過程。


    王飛對沐瀟瀟或許就是後者。


    王飛這個年紀能混到盛世經理這個位置,除了家人的幫襯,自己多少也有些本事,哪裏不知道今晚有多少眼睛盯著自己,就算要玩女人自然也要玩得不留痕跡。


    這樣的場合直接將女人帶走,那是傻逼才幹的事。


    王飛無視眾人好奇的目光,雙手背於身後,哼著小調信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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