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小姐姐驚呆了,她在這家醫院工作好幾年了,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麽一位說話豪放的女同事?


    “我還有事,你繼續忙。”


    合同已經到手,吳速不想再墨跡,走過去將石化在門口的護士姐姐扒拉到一邊開門走了。


    從病房裏出來吳速快步走向了樓梯間,樓梯間的儲物室裏放著他的衣物,守在樓梯間的小兄弟見他出來迎上來低聲說,“怎麽樣大哥?到手了?”


    吳速點頭,迅速閃人進去換衣服。


    小護士走到朱禮的病床邊,越發覺得事情不對勁,仔細看朱禮一臉的新傷,且他的表情很複雜,臉色憋的通紅,似乎在極力的隱忍著什麽。


    “你怎麽了?”


    麵對護士的詢問,朱禮欲言又止,垂著頭一直歎氣,護士扭身追出了病房,早已看不到剛剛那個大個子“護士”的身影。


    護士又折身跑進來問朱禮,“你這臉上的傷真的是剛剛出去的那個護士給打的?我看她不像是我們醫院的護士,你該不會是上當受騙了吧?用不用我幫你報警?”


    朱禮搖頭,臉色黑的像鍋底,他兒子還在人家手上,報警?除非他唯一的兒子不想要了!


    股權丟了,兒子還在別人手裏攥著,他心情已經煩悶到了極點,這會兒聽見護士的聲音就像聽到了唐僧的緊箍咒一樣頭疼。


    他朝著護士揮揮手沒好氣的說,“出去出去!滾!”


    “...”


    好心好意的反而被罵了,護士氣的也沒給他例行檢查,轉身低哼著離開,“怪不得被人打!活該!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


    夜色降臨。


    後海酒吧裏燈影交錯,舞台上跳鋼管舞的女人不斷衝吳速拋媚眼,章程嘿嘿一笑,和吳速幹了一杯啤酒後湊過來在吳速耳邊說,“速哥,台上那妞身材很正啊,要不要叫她下來陪陪你啊?”


    吳速朝台上穿著很清涼的女人眯了一眼,果然看見那女人含情脈脈的衝他拋媚眼。


    他歪著唇問章程,“誒,老子帥不帥?”


    “嗯。”章程表情很認真的拍著馬屁說,“好多女人喜歡你這種的。”


    “我這種的?”吳速仰頭又灌了一杯啤酒側眸問他,“我這種是哪種的?”


    “就是...”章程抬手衝鋼管舞女郎賤笑著擺擺手,還一臉壞笑的吹了個口哨。鋼管舞女郎則回了他一個飛吻,章程兩道濃眉一挑一挑的愉快的笑道,“表哥,你要是不玩,這個今天晚上給我玩兒吧?在京都還沒開葷呢。”


    吳速朝他後腦勺拍了一巴掌繼續剛才的話題,“你還沒說呢?我這種是什麽樣兒的?女人喜歡我什麽?”


    “哎呦...”章程揉了揉被打痛的頭皺眉說道,“一看你就是個兒大活兒好又持久的,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對,行走的荷爾蒙!性需求大的女人老遠就能聞到你身上散發的濃烈的荷爾蒙的氣味,所以對你是飛蛾撲火...”


    “滾他媽蛋!”


    吳速一腳踹在章程所坐的凳子腿兒上,凳子猛的一斜,章程摔了個狗吃屎。


    趴在地上的章程第一反應就是瞅瞅台上跳鋼管舞的妹子有沒有發現他的囧態,一抬頭,那女的正瞅著他們這邊露出一個勾人的媚笑。


    章程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心情有點兒小鬱悶的趴在吳速的耳邊抱怨,“表哥你幹什麽?你這麽一踹,這不是讓我在女人麵前丟份兒嗎?”


    吳速悶悶的,沒什麽精神的往嘴裏扔了幾顆花生米嚼著。


    看他這副丟了魂的樣子,章程也不敢再說廢話了,兩人碰杯喝酒,一時間沒了言語上的交流,吳速想著自己的心事,章程想著台上的女人。


    又一杯酒下肚,再轉過頭去發現台上跳舞的人換了,這個遠沒有剛才那女人有料。


    章程有點兒失望的在人群中尋找那舞娘的影子,意外的發現,她正朝著她們走來。


    一眨眼,她已經坐在了他和吳速中間,“兩位帥哥,光喝酒多沒意思啊?我們來玩個遊戲好嗎?”


    嘴上說的是兩位帥哥,可她眼裏看的卻隻有吳速一人,吳速喝的有點兒多,一雙醉眼迷離的看著她問,“我帥不帥?”


    女人捂嘴嬌笑,一雙眼睛好似帶著鉤子,恨不得將吳速牢牢的勾住。


    “帥!當然帥了!今晚這裏所有的男人都沒有你帥!哪個女人會不喜歡你這樣的男人呢?”


    女人聽吳速這麽問,膽子大了些,單手搭在吳速的大腿上,一寸一寸的像他的大腿根兒處挪去...


    章程一看這女人是奔著他表哥去的,他歎息一聲獨自喝酒,還不承認自己是荷爾蒙分泌過剩?兄弟們一起出來玩兒,隻要是他表哥在場,姑娘們哪個不是奔著他去?


    看在他最近辛苦的份上,這妞讓給他了。


    隻是他才一眼沒注意,旁邊這妞兒怎麽就殺豬般叫上了?


    章程疑惑的一看,吳速正捏著那妹子的手腕,目光凶惡的吼她,“你他媽放屁!你敢騙我?活膩了是不是?”


    “表哥?這是怎麽了?”章程湊過來低聲的勸,“差不多得了,不過就是個娘們!就算有什麽說的不對的你也犯不著生氣啊?轟走不就完了!”


    那女人痛的斜著身子,眼淚落下來,“我沒說什麽啊!我說他長的帥,是女人就會喜歡,我說錯了嗎?”


    章程撇撇嘴歎氣,“...”


    你還真說錯了,還真有女人不喜歡!


    寬敞大路你不走,偏偏去踩雷,活該不是?


    酒吧的經理發現這裏的情況連忙走過來弓身道歉,“不好意思兩位先生,樂樂是不是惹二位生氣了?可能中間是有什麽誤會吧,我們樂樂性格很溫和聽話,從來沒有和顧客產生過什麽不愉快...”


    什麽?章程看了眼這個舞女,她叫樂樂?章程默默的搓了把臉,好吧,要怪就怪她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居然遇上了他表哥,遇上就遇上了,還非要過來勾搭,最重要的是,她居然叫樂樂?


    “樂”這個字,最近他們都不敢在吳速的麵前提起,一提這個字他就會各種抽風...


    “樂樂?”吳速的雙眉之間堆起了一座高聳的小山,他捏著那個舞女的手使了狠勁兒。


    那女人痛的冷汗直流,她痛的尖叫著,“放手,放開我!”


    這一桌的喧鬧引起了其他桌的關注,但大家也隻是朝這邊看看,沒人真的過來勸架,看吳速的樣子就知道這人不好惹,大家晚上出來放鬆的,誰也不想惹一身騷回去。


    “誰準你叫樂樂的?”吳速雙目狠厲的瞪著她,“馬上改名字!”


    不明就裏的經理還賣力的陪著笑臉解釋,“這位先生您別激動,您不喜歡樂樂就放她走就可以了,您這是幹什麽?名字隻是一個代號而已,再說,樂樂的名字是她爸媽給起的,怎麽能您說不喜歡就改了?”


    “不改是嗎?”吳速的雙目猛的一眯,章程見狀趕緊別過頭去不忍看。


    章程剛轉過身去,就聽身後“哢嚓”一聲脆響,聽見響聲後章程轉過身看,吳速將那個舞女推到地上倨傲的冷聲說,“不改名字,可以。那就斷了你的手,讓你以後不能出來跳這種舞。”


    吳速眼神嫌棄的抽了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拿起掛在椅子上的外套仰著頭向外走。


    那舞女坐在地上將那隻角度詭異彎曲的手放到眼前看,又驚又痛的蹬著腿哭了起來,“我手!我的手!我手斷了以後怎麽辦啊!”


    經理彎腰目露驚色的問她,“剛才那人是你男人嗎?你出來跳舞他不樂意?所以才掰斷你的手?”


    真能瞎聯想!章程不厚道的偷笑,他表哥就是憋久了,內分泌失調了,隨便找個借口發泄一下而已。


    舞女崩潰的大叫,“神經病啊!誰認識他啊!你還不快叫保安把他攔住!”


    章程拿了衣服才溜了幾步,忽聽後麵的經理大喊,“抓住那兩人!”


    他這一聲喊,呼啦出來十來個身強體壯的保安,他們往門口那兒一站,將兩人寬的門口堵了個水泄不通。


    章程笑著走到吳速身側,“今晚不能在妹子身上快活,拿幾個大漢練練手也挺痛快哈?”


    “哪兒他媽那麽多廢話!”吳速活動了活動手腳冷聲說,“前邊這八個交給我,後麵那兩個歸你。”


    “...嗯。”才給兩個,未免小氣了點兒!


    事實上吳速將前麵八個都打趴下了,去外麵把車開到門口時,章程才大步從裏麵搖了出來。


    坐上車,章程扭頭看了眼縮頭縮腦從裏麵出來的經理,他正衝著這輛汽車的尾部指指點點。


    章程轉過頭來嗬嗬一笑,“那傻逼記咱們車牌號報警呢,記吧,反正車是租的,租車用的身份證是假的,哈哈哈哈...”


    吳速把車丟在一個窄胡同裏,他在胡同裏小便的功夫,章程撬了旁邊一輛車的車鎖,將車上的行車記錄儀扯下來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用萬能鑰匙發動著了車。


    吳速拉開車門上來,就聽章程問,“表哥咱去哪兒?”


    “去看守所。”吳速低頭咬了一支煙歪著頭點著了,打火機的火光映紅了他冷冽的側臉,火熄了,聽他聲音沙啞的說,“我想去看看我的老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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